《锦*****下》浮生怒

5、第五章

　　夜里，袁今夏和杨岳潜入典当行。
　　一小厮正在查看每间房舍，两人尾随小厮，看见小厮出了一件屋子，刚走，袁今夏和杨岳二人转身进入那间屋子，进去发现里面一排排都是放着古玩字画的柜子，袁今夏二人仔细查看。，
　　一声响动，袁今夏看向黑暗处门口方向，杨岳拿出火折子点燃，这才发现是同样潜进来的陆绎，两方人打了一个照面。
　　杨岳说：“陆大人，真巧！”
　　陆绎看了眼他俩：“真是阴魂不散。”说完走向屋内查看情况。
　　袁今夏漠然，看向杨岳：“不要轻举妄动。”
　　几人安静的查找一番，袁今夏走到一墙面处，墙上挂着字画，墙边的柜子上放有一花瓶，袁今夏看向字画镂空处，发现是和后面的墙通着的，突然墙洞处出现一只眼睛，眼神犀利狠辣，袁今夏后退几步，这方动作陆绎查觉到立马看过来，这时墙洞处射出几道短箭来，急射而来，袁今夏动身几步躲掉，走到杨岳身前抬手摁压下杨岳身子，同时转身一腿踢开一旁的陆绎。
　　这方响动惊醒巡逻查房的小厮，提着灯笼过来，袁今夏陆绎几人看清来人，正是白天拍卖场上的老者，老者发现几人，惶恐道：“陆..陆经历大人，小人不知道是您，误会一场，误会一场。”
　　陆绎抬手指了一下墙：“这个机关，可是防贼人所用？”
　　老者应道：“您也知道，咱们这重要物品不少，经历大人有需要的，尽管差遣。”
　　袁今夏这时说：“方才的眼睛...”
　　“正是老奴的眼睛，老奴听到响动，便过来看了有人，以为是贼人，便放了暗器，不知是几位大人，还请海涵。”说完行了一礼。“你，居然有一双如此犀利狠辣之眼。”袁今夏说完。
　　陆绎抽出长剑驾到老者脖子上，冷酷命令道：“说，怎么回事？”
　　老者面色恐惧：“几位大人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不说可以，那就陪我回昭狱玩玩、”陆绎说完老者下的跪倒在地：“我我我说，你们看到的眼睛，正是曹大人的眼睛，他这几日一直躲在这。”
　　陆绎低头听着：“那他人呢？”
　　“老奴放暗器的时候，曹大人就逃走了。”
　　“他去哪了。”
　　老奴神秘说：“他最近弄了一张人皮面具，老奴也找不到他。”
　　杨岳看向袁今夏：“人皮面具？”袁今夏不语就要走，显然这番盘问已经结束。
　　这时陆绎收起佩剑往外走：“这人送给你们了。”
　　袁今夏夜里去了一趟潇湘阁，找来老鸨询问了一番：“近来这段时间可有做人皮面具的？”老鸨恭敬回：“公子，有....
　　次日，陆绎正在院子里抚琴沉思，岑福来报：“大人，已经查出是谁替曹昆做人皮面具的人了。”“是谁？”陆绎也没抬头。“潇湘阁。”
　　袁今夏一大早叫人去六扇门通知杨岳来潇湘阁，袁今夏宿在一主屋里，位置极好，可开窗看到一楼大厅所有情况。
　　这方陆绎看着潇湘阁门前一群姑娘，皱了皱眉，却还是进去了。
　　袁今夏穿好衣服，还没等到杨岳，迈步出了房门，从三楼走到二楼才看见杨岳正扭捏的过来，显然没怎么来过这等地方，袁今夏却面色无异，没什么表情淡定无比。
　　陆绎在潇湘阁阶梯处碰见了严世蕃：“严大人，没想到在这儿也能看见严大人，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严世蕃停下正要上二楼的步子：“陆经历？这传闻陆指挥使家教甚严，而且有一向洁身自好，这陆经历深受陆指挥使的影响，私以为不会出入这样的场合！”
　　陆绎回道：“严大人，虽然家父对我期望很高，无奈，我还是更乐于这市井玩乐之事。”严世蕃听完哈哈一笑：“好，好，同好，那正好，正巧听闻这潇湘阁的红豆姑娘，琴艺精湛，就将刚刚拍得的箜篌拿一并带来，想让红豆姑娘弹奏几曲，陆经历，那你就随我一道吧儿，你也好帮我鉴定鉴定，我这二百两银子花的值不值。”严世蕃说完一脸和善的拉起陆绎就往二楼走。
　　红豆身边伺候的丫鬟来找袁今夏，说道：“公子，红豆姑娘差我过来请公子过去，正好让您听听琴声是不是有进步。”袁今夏点头：“那走吧。”袁今夏让杨岳在大厅等着，来到了红豆姑娘房里，红豆欣喜起身：“公子，您来啦！”说着挽上袁今夏的手臂：“公子，我等会儿会弹奏《桃夭》一曲，公子留下听听好不好。”袁今夏看着身旁娇美女子，点了点头，红豆笑容更加灿烂。
　　陆绎已经拿到了人皮面具的画像，出乎意料的简单，也不急着摆脱严世蕃。同步走向二楼，陆绎和严世蕃进门，后面抬着箜篌的下人们把箜篌放到屋中央的案几上，退到角落里。
　　严世蕃和陆绎落座，陆绎看向一旁的袁今夏有点讶异，严世蕃出声问道：“这位是？”红豆这时走到案几旁落座准备，柔柔的出声：“两位爷，这位公子算是奴家的琴师，进来是为了让公子指教一番，还望两位爷不要介意。”
　　严世蕃挥了一下手：“无妨！”陆绎定睛看了看袁今夏：“一位，男琴师”袁今夏听了也不语，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红豆在案几旁双手抚上琴弦，一曲弹出，陆绎听后诧异不已，转头看向袁今夏，听着耳边熟悉的曲子，眼睛死死盯着袁今夏，袁今夏淡定看着陆绎，眼神透出有问题吗的意思。
　　严世蕃看着这情形，摇了摇头说：“听闻陆经历酒量惊人，今日可要痛饮一番。”说着倒满酒。陆绎回头接过酒：“谢谢严大人”举杯示意，然后仰脖喝掉。
　　严世蕃放下酒杯：“陆经历，曹昆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皇上可是十分挂念，你们锦衣卫可要查仔细了，莫让皇上再分忧了。”陆绎倒满酒杯回：“严大人说的是啊，在下定不负圣恩。”严世蕃笑着点头：“好，来，严某敬你一杯。”说着拿起酒杯。
　　袁今夏在一边坐着淡定的喝着茶水，耳边听着两人虚伪的说词，也不出声，好好的当一个背景人，眼睛看着红豆弹奏曲子，这时，“要不，这箜篌送与陆经历。”严世蕃站起身对着弹奏完毕的红豆命道：“我看陆大人特别欣赏你，一会一定要与陆公子好好的切磋切磋，交流交流。”说完又看了眼袁今夏：“严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陆绎起身抱拳一礼：“多谢严大人。”
　　严世蕃走后，陆绎扫过红豆看向一边坐着的袁今夏，走过去坐下。红豆过来福了福身，抬手给二人斟满酒水，袁今夏看了看红豆道：“回去吧，一会儿我过去。”红豆欣然应下。
　　陆绎问向袁今夏，语气命令：“你到底是什么人？”
　　袁今夏喝口茶水，陆绎不耐：“说话啊！那红豆姑娘说你是她琴师，那桃夭你怎么会弹？还教与他人。”袁今夏看向陆绎：“我会不会教没教好像，与你无关把。”起身离开，陆绎伸手扣住袁今夏肩膀：“这是...”话没说完袁今夏转身趁陆绎情绪不稳攻向陆绎脖颈就是一掌，瞬间陆绎瘫软倒地。 袁今夏冷眼看着倒地的陆绎，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大街，街边一个小吃摊，杨岳坐在一桌子旁，正在动手拨着什么，袁今夏走过去坐到杨岳一边：“真悠哉。”
　　杨岳看见是袁今夏，笑道：“回来啦！情况怎么样？”说着把手边拨好的吃的递给袁今夏。袁今夏拿起来吃了一个,也没多说，就说了两字：“好办。”
　　杨岳问：“那你怎么认识红豆姑娘的，还相邀你去。”“早些年认识的，你可是喜欢？”袁今夏淡声问。杨岳忙说：“不。不是，哎呀！说正经的，东西呢？”袁今夏微一勾唇，拿出怀里的画像展开，还是一副不错的面容，杨岳看过问：“那陆大人没拿到吗？”“有，我差人多化了一张，这样公平。”杨岳笑：“你这是和陆大人杠上了，难得看你这样。”
　　六扇门来了几位锦衣卫，岑福找到袁今夏：“陆大人差我来找你要回司法文书，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形，你一个六扇门捕快顶不下来，再说你还是一名弱势女子。”
　　袁今夏面色发沉，语气冷然，不顾岑福越发僵硬的脸说：“给，可以，叫你家大人亲自来。”说完转身就走，身后岑福这才舒了一口气。
　　隔日，陆绎来到说好的一处河水边，袁今夏慢步走过来，来到陆绎身前不远站定，伸手随意的把文书拿出来往陆绎身上一抛：“文书给你，我一介弱势女流陆大人还是不要计较。”陆绎看了看文书，抬眼看向袁今夏：“弱势女流，不尽然吧，在潇湘阁的一掌，我可是深受其害。”
　　袁今夏谦虚回道：“投机取巧罢了。”陆绎冷哼一声，好一个会投机取巧的弱女子：“谁教你的？”袁今夏实话回：“前两年湖广办案救过穆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