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毁灭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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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钢国际
里奥看了眼正指挥无伤的员工们救助其他伤者的雷蛇和芙兰卡，因为街道损毁也很严重，所以消防车和救护车不得不绕道背面，废墟里的伤员挖掘和搜索工作正在紧急进行中。
他刚带着干员们传送过来的时候，不出意外遭到二次伏击，好在对面只是普通雇佣兵，轻易就被解决了，他半蹲在地上翻看死去的雇佣兵脖子上的金属牌，问清道夫：“你说这群送人头的是什么意思？”
清道夫甩掉刀上的血，说：“恐怕只是想给我们制造麻烦。”
他脑子里的思绪转了一圈，隐隐有了些猜测。
“博士？”
“其他事等会再说吧，”他低声说：“苏苏洛，你们先去帮忙。”
前天华法琳喊他过去定期检查身体，所以里奥的本体还留在医疗部，现在用的是惊蛰，除了芳汀和红还留在家里，他把清道夫、苏苏洛和Lancet-2带了过来。
不多时，空地上就躺着各式伤员，附近居民自发把宠物犬带了过来，让它们到处搜索废墟之下的人。里奥找到一些还能用的探测飞行器，他把东西交给芙兰卡手底下的一个工程师，让他帮忙救援。
“博士！”
“怎么样？”
“那边有好几个伤势严重的，光苏苏洛还不够，得尽快送医。”
雷蛇的声音显得很严酷，脸上还残留着一些细碎的伤口，她走到跟前，里奥掀开她的马甲，示意她腰腹处的狼藉，“你先去找Lancet-2包扎一下伤口，流|弹得尽快取出来。”
“可是……”
“救护车都到了，剩下的就交给他们自己吧。”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这话有多冷酷，于是压低声音，说：“恐怕策划这次爆|炸袭击事件的人还关注我们，外界媒体马上也要到了，叫上芙兰卡，我们先撤。”
“好。”
*
半刻钟后，隔壁街区。
她们在旅馆开了间房，由于事件已经扩散开了，旅馆老板没多想便给她们放行了，清道夫一进门就关上窗户，拉上纱帘，顺便确保屋内没有任何监控或者窃听设施，在雷蛇先去洗澡处理伤口的间档，里奥找来芙兰卡。
“详细说说事情经过。”
“没什么好讲的，”芙兰卡的心情也不太美妙，难得失了微笑，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爆|炸发生得太突然，只来得及触发大厦的警报，好在大厦外一直启动着防护罩，不然这么接近爆|炸中心，光是余震波及就够人吃一壶了。”她手底下的好多是技术工，身体素质不强，经过方才那么一遭，耳朵聋了都是轻的，严重的甚至脾脏都被震破出血，要不是苏苏洛来得及时，大多都没法活到外界救援的到来。
“事前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有。”芙兰卡说：“自从上次你们从索科维亚回来，我们就加强了对周围的管控，没想到还是被对方找到可乘之机。”
里奥叹了口气，他点开平板上调出的黑钢大厦外的网络监控，“看这里。”
监控位于黑钢隔壁写字楼和银行中间的狭窄过道，几个形迹可疑的大汉拎着沉重的背包穿过通道，直到银行门前，才扯下兜帽，露出他们遮得严严实实的面部，随后就是经典的抢银行剧本。
唯一的意外，就是抢劫还没开始，他们装枪的背包就爆|炸了。
“他们恐怕也不知道自己包里居然是炸|弹。”
“分量还不少，这都炸了半条街。”
“你确定是操纵霍尔德尔的那个幕后人做的吗？”芙兰卡好奇地问。
“恐怕不止是他。”里奥若有所思。
“怎么说？”
“这是我在传送点埋伏我们的雇佣兵身上发现的。”里奥掏出几个金属牌和几颗出膛的子弹，示意她们看。
子弹设计有提高转速的螺纹，尖端开了四个出血槽。
芙兰卡和清道夫都拿起一颗子弹仔细看，清道夫接触这类热武器还是少，芙兰卡却已经为了在异世界开公司而恶补了不少相关知识，她说：“新金属，至少还没有在世面上流通。”
里奥把扫描下来的数据打包给PRTS，“查清楚有哪些地方用过这种子弹。”
「收到，搜索中。」
“看来我们的幕后人找到了新盟友，”里奥低声说，正全心意地分析战况，“看来是上次索科维亚事件让他认知到只靠他自己的力量是不够对付我们的，他要什么，源石吗？他的这位新盟友至少拥有金钱和技术两种资源，不对等的关系是需要利益来维系的，所以他答应了新盟友什么条件？拥有金钱和技术的那位新盟友对他又能有除了力量以外的需求呢？”
雷蛇已经处理完伤口出来了，换了件楼下新买的衣服，头发还滴着水，她说：“只有强大的人才需要强大的力量来杀死。”
芙兰卡发出一声轻笑，她抱起手臂，慢条斯理地说：“真正强大倚靠的永远都不会是力量，沉溺于力量的人才是最愚不可及的。*”
雷蛇摆出了一副犹豫要不要肯定她这句话的样子，惹来芙兰卡的嗔怪：“哎呀，想夸我就赶紧嘛！”
雷蛇面无表情地推开好友凑过来的脸，说：“话是好话，人如果不那么傲慢就更好了。”
芙兰卡浮夸地捂着心口，柔弱地倒在博士手边。
里奥“呃”了一下，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插足其中。
芙兰卡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像他刚刚的举动有多背叛她一样，“博士！”
雷蛇也抱起手臂——这对最佳搭档有时候真的出奇相似——她颦着眉，“博士。”
里奥心虚地别开眼神。
苏苏洛坐在对面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及时打圆场：“PRTS回复您了，博士。”
“好了！让我们继续讨论正事吧！”
感谢苏苏洛，博士会永远记住这份恩情的。
「报告，经过比对，检测到一个搜索过该子弹类型的信号。」
“有结果吗？”
「没有。」
“……黑进摄像头，给我确定背后的搜索人。”
「收到。」
「图像截取中……」
「截取完毕，人像面部扫描结果为：露易丝·莱恩，大都会《星球日报》的记者。」
“露易丝·莱恩？”
“她是谁？”苏苏洛好奇问道。
“一个获得过普利策奖的优秀记者，还有就是跟超人传过绯闻的女人。”里奥挑了挑眉，他对露易丝·莱恩并不熟悉，但却对她关于超人的报道非常感兴趣，“查一下露易丝·莱恩前段时间的采访行程，看看她去了哪些危险到会发生枪|战的地方。”
「查到了。“沙漠事件”中，她曾采访一位反|叛|军，据知情人描述，后来超人到来，反|叛|军|和|政|府|军打了起来，导致当地死伤众多。」
“超人？”芙兰卡眯起眼睛，紧接着问：“超人是在左右双方打起来之前来的，还是之后来的？”
「之前。」
“所以之前发生了什么需要超人赶来的事？”芙兰卡看向博士。
两人对视了一眼，想到了一处去。
“所以是露易丝的采访不顺利，遭遇了危险。”
分析到这里，却还欠缺一个关键点。
雷蛇问：“反|叛|军哪来的新金属做子弹？”
芙兰卡说：“他们要是有那个资本，早就成功了。”
清道夫猜测：“或许是操纵霍尔德尔的幕后人的新盟友也同时‘资助’了他们？”
芙兰卡眯眼笑道：“那这个新盟友至少得是个说得上号的富豪。”
所有的线索卡在了这里，里奥不得不暂时结束这个话题：“PRTS，盯紧露易丝·莱恩，我想知道她调查这颗子弹的结果。”
「收到。」
“那我们接下来呢？”
“回家。”
里奥起身伸了个懒腰，刚刚华法琳来消息说她们暂时撤离医疗部，回纽约家里了，而要神经连接上其他超出范围的干员，例如麦哲伦和德克萨斯一行人，他必须回到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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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布鲁斯·韦恩在某天为数不多的坐班时间中，突然恢复了与“医生”的通讯。
医生：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明晃晃的文字出现在独属于“纳布·金斯基”的老人机屏幕上。
然后高管们就见原本坐在那儿看风景的韦恩先是挑了挑眉，随即起身理了理西装上身，看了眼手表，熟练地露出微笑，说：“我还约了人，今天会议就到这里吧。还有事的可以留下单独找卢修斯聊。”
高管们：“……”
他们还能说什么呢，还不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布鲁斯一路下楼，等坐上了车，才开始回复。
纳布：好消息。
医生：我还活着:)
纳布：我以为这是最基础的合作要求？
医生：是的，所以我特地来说声抱歉。抱歉，鸽了你这么久，但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纳布：我猜这是“坏消息”？
医生：不，这是附带的私人消息——我老家差点被人端了，所以这段时间正带着人到处寻仇。
纳布：……成功了？
医生：当然成功了，你在怀疑最佳合作者的我的记仇能力吗？未免也太令人受伤了:(
纳布：……记得提醒我不要惹你生气。
医生：:)
纳布：坏消息，请——
医生：你要的氪石最后流向了莱克斯集团。
布鲁斯盯着这条信息，心里并不觉得意外。
纳布：我之前追踪一条名叫“白葡萄牙人”的船，它搭载着那块印度洋的氪石，同时也查到了莱克斯集团。
医生：:(
医生：那我只能赔给你另一个消息了。
医生：小心莱克斯·卢瑟。他收集氪石，还操纵了前不久的“沙漠事件”，利用露易丝·莱恩引来超人，后续知情人在国会上对超人的控诉你应该也知道，近期民众对超人的反对声远超以往，这绝对是有人在刻意煽动舆论。
纳布：……你想说什么？
医生：我听好心的耳机先生说，某人和超人有过一场对峙，超人警告他不要再进行任何私人审判。
纳布：我的事不需要其他人来置喙。
医生：你以为超人为什么会刚好出现？
手机不断震动起来，对面发来数十张图片，有的是报纸，有的是网络新闻头条，还有采访和网民论坛呼声最高的几个话题，内容无一不是：「蝙蝠侠不等于正义，蝙蝠烙印却等于死亡判决」。
医生：最近超人和蝙蝠侠的话题热度也远超以往，你不觉得吗？
手机又一次震动，这次是《纽约时报》的娱乐讨论板块，加粗的黑色字体清楚写着：「蝙蝠侠VS超人，你觉得谁会赢？！」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毁灭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