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无证经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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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
「收到。开始搜索——」
已经被改造过的书房中，机械舱被挪到了墙边，空出来的墙面则上上下下装了一共九台显示屏，桌面上除了主键盘还有各种按键和插头。
里奥喝着咖啡，静心等待着AI搜索得出的结果。
……
当天抽完卡，他继续研究了一下舱的作用，发现他钱包里的钱被称作龙门币，通过舱将龙门币全部转换为金条，卖了金条，里奥才终于获得能在“新世界”中使用的钱。改造书房就是用的这笔钱，顺便一说，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所以里奥不得不出去寻找能赚钱的工作。
例如周末在高中附近的餐馆里打工，他当晚做饭，意外发现自己手艺很不错；再例如平时网上接些活，好处就是他通过网络，了解到这个世界很多超英的信息，可惜这些似乎并不能完成「明日世界」的任务，“认识超英”这项任务到底是以什么为标准？
再再例如，抽到医生嘉维尔后，再次寻访的要求就变成了：救助六十个性命/寻访一次。日常生活中很难碰见标准意义上的救命，更不要说纽约还有众多超英保护着，贸然行动也并不可取，于是里奥把舱中的女声AI输入电脑中，利用她隐蔽的扩大搜索，至少要先确认行动的安全性。
这样的两面生活需要一定费用来维护，而正好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怕欠人一命还不起，所以里奥在救人之后，总会提出一些在对方能力范围内的报酬。
互不相欠，才是最冷静的做法。
“……”
「搜索成功。G扇区，目标为一名变种人。」
“准备传送。”
里奥放下咖啡杯，径直起身。
扩大搜索范围，也就代表着单凭他一个人到处跑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意外的是，里奥先前在检测舱的时候，发现了定点传送功能，他利用这个制作了很多一人站立大小的圆形装置，埋入各范围之内的隐秘处。
达成救援的前提就是快速和及时。
「传送倒计时——3、2、1——！」
……
柯特·瓦格纳*，年轻的夜行者正处于被人追捕的险境中。
周末最适合学生们约在一起开趴体聚餐，既然准备了电影之夜，那怎么能没有零食呢？夜行者瞬移的能力用作这件事再适合不过了，于是柯特被推出了门。24小时便利店离得并不远，但要拐过街口，柯特为自己不同于常人的蓝色皮肤做了伪装，买好东西出店门时，却被埋伏的人意外围击了。
这群人也很意外，本计划等着变种人们睡着再动手，没想到其中一个突然幸运落单了。他们小队训练有素，涂了麻药的射针、电击木仓和捕捉网等东西更是准备齐全，或许是对自身实力的过于自信，又或许是觉得时机不可错过，他们跟上了落单的柯特，打算先抓住他。
踹飞一个人，再次被电击中后，柯特开始慌不择路地逃跑。他只能瞬移到自己看得见的地方，加上这是第一次参加同学家的聚会，直到跑远了，他才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路。
最后意料之中，柯特被捕捉网困住摔到地上，有一个人相当狠辣，为防变种人再次挣脱，他直接拔出背上的长刀，刺穿了柯特的大腿！地上的年轻变种人痛苦地蜷缩起来。
“呼……呼……”
柯特喘着气，他受了好几下电击，近乎失去意识。但过去更加痛苦的记忆由于恐惧涌了上来，提醒着夜行者绝对不能再被关进笼子里，但他到底该怎么办——
——！
“F**K！”
“什么人？！”
这一小范围的路灯突然熄灭，重物狠狠锤中其中一人的腹部时发出一声闷响，更多的是咒骂声，短暂失明和袭击者的出现让他们乱作了一团，等柯特反应过来时，一道黑影已经站到他面前，猛地拔出了他腿上的那把长刀，挑破网面。
“呜——！谁……是谁？！”柯特害怕地往黑暗深处倒退。
“……”
柯特夜视能力很好，但跟前的人穿着一件足以包裹到膝盖的黑色制服外套，戴着不露一丝缝隙的防毒面具，他矮身躲过了另一下袭击，手中的奇怪武器直接当锤子抡了过去！
身上忽地闪烁过一道宛若电蛇的绿光，柯特吓了一跳，下意识瞬移到了楼梯上，到处摸了摸，才发现腿上的伤口居然不再流血了，“这是什么？”
站到高处，通过交战的木仓火，柯特才看清那人手里拿的是一柄长度足有一米五的“锤子”，手把很长，“锤头”却很奇怪，中心镂空前后为十字状的球形头部，里面镶嵌了一个圆圈状的绿色晶体，与其说是长锤，其实更像法杖。
“久战不利。”对方后退了两步，抬头看向柯特，“我刚跟在后面，看到你好像会瞬移？”说着，动作别扭地撑了下地面，翻身跃上了离地两米的楼梯。
“你怎么……？！”柯特没能意识到对方话中那句“跟在后面”有多细思极恐。
追踪的木仓声响起前，夜行者近乎本能地抓住对方，立即离开了原地！后头的人随即紧追上来。但黑暗中绿光浮动，基本上已经摆脱电击晕眩和大部分疼痛的夜行者状态愈发良好，很快的他们就瞬移到了更远更安全的地方。
……
最后夜行者带着人停在了一栋高楼之上。
夜风吹得很大，柯特穿得并不厚实，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他看着那人走到高楼边缘，黑色的制服迎风鼓动，不大的背影几乎被繁华都市夜晚的璀璨灯景所吞没。
柯特不善言辞，但这种场合下有句话必须说，他挠了挠头，慢慢走过去，“……谢谢你，救了我。”
仿佛是回应，有什么东西在对方身后晃了晃。
柯特定睛去看，却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瞬间倒退到两米开外，他指着那条晃动的东西，一下结巴起来：“鳄、鳄……鳄鱼尾巴！”
那个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防毒面具后闷闷地发出响声。
他并不试图靠近再吓到年轻变种人，反道：“你是个变种人，也有条尾巴。”
“对不起……”柯特不好意思地道歉，他刚刚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礼貌。
事实上，长尾巴的变种人并不少见。
“没关系，我觉得尾巴挺酷的。”那人的鳄鱼尾巴充满野|性|力量，随着行走弯起一道弧度。毫不在意它带来的可怖感，他伸手把柯特招了回来，轻轻把住夜行者的下巴，左右转动，下了道医生的命令，“张开嘴。”
柯特乖乖张嘴，黄色的眼睛不安眨动。
“不严重。还想交到女朋友的话就记得少把脸往别人拳头上凑，我只能替你消肿，掉了的牙得专门找牙医补上。”低声说完，见柯特好奇地盯着自己手上的法杖，里奥觉得这孩子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了，他松开手，面色平静，“不管你在想什么都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像动画片里一样施法前还念咒。”
听完，柯特陡然眼前一亮，十分期待又有点害羞地看着他，“真的？”
“……”
里奥将原本拎着的法杖转动着一下惯在地上，低声念道：“「活力再生」——”
那不是柯特熟悉的任何语言，发音有点像英语，但似乎经过时光的打磨已经成为了另一套更简洁的语言。
这次柯特能够分心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变化，所有剩余的伤势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过程中血肉的生长带来磨人的痛痒，腿上最大的创口已经合拢结疤，脸上的肿痛也消失了。
“哇喔，这真是……”
变种人中拥有治愈能力的并不少，但柯特见过的很少，唯一见过的那位只知道他也住在纽约，不经常X学校有联络。
里奥抱着法杖，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索要报酬，这些天里救的什么人都有，像柯特这样的特殊人群甚至占大多数，主要是柯特穿着普通，性格也很单纯，怎么看都不像是兜里有钱的样子。
“……你该回去了。”里奥一开口却是说起这个，“那些人不会蠢到被我们引走太远，你得比他们更早的回去通知其他人注意安全。”
“噢，对！”柯特反应过来，但离开前他又想到什么，有些着急地想开口。
里奥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露出右手漆黑的腕表，表上闪现出一条简洁明了的路线图，他面向右侧，指着下方那条巷道，“从这条路走最快。记住了吗？”后一句问的是路线图。
柯特用力点头，“谢谢！”
紫红色的光带走了夜行者，匆忙得甚至没能留下一个名字，不过里奥并不在意。
夜行者破开空间留下的紫红色荧光像闪粉一样，里奥伸手虚抓了抓，发现它们并不具有能够残留的实体。
只是能量吗？下次如果还能遇见，真想研究一下，里奥想道。定向传送装置的改良项目一直记都在他的笔记本前三位。
“该回家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无证经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