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横滨德云社》贪得

3、罗生门

　　异能的状态与主人息息相关，例如人间失格，每个月总有几天黑蛇都是恹恹的。
　　“治又找到了新的自杀方法。”
　　他哼哼唧唧道，拖着长身子去给打游戏的萨卡兹和污浊添麻烦。
　　真不明白，失格的房间也不算是差，宏伟称不上，广阔明亮倒是差不多，怎么偏偏要凑到两个名字听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家伙旁边讨打。

　　“大概是...害怕孤独吧。”
　　害怕孤独？这种情感，不论是我的主人，抑或是我都从未感受到的情感。
　　每当龙之介在我的世界掀起一阵混乱，我就明白那不外乎是为了失格那家伙的主人。
　　“是的，太宰先生，总是感觉他不是真的开心呢。”

　　我和月下兽之间远没有由于太宰治而产生剑拔弩张的氛围，但也谈不上能够坐在一起像银看的八点档电视剧里女主和闺蜜一般的亲密关系，毕竟不论是职业的相冲性，还是性格的偏向，龙之介和中岛敦都是不一样的。
　　比起我管杀人放火叫做生命意义的主人，我至少还记得令我饱尝鲜血味道，与拳头更为亲密的对手的名字。

　　如果我的主人在这里，应该会脱口而出一句。
　　“你又懂那人什么？”

　　那边吵吵嚷嚷的声音愈发嘈杂，看来已经上升到动手的阶级了。
　　我这般料想，与同样怀着如此念头的月下兽一齐回头。

　　...
　　倘若你想要找一个酒量差又好喝酒的人，那一定是中原中也了，比起喝酒，我更相信他擅长耍酒疯，毕竟刃鬼处理这件事的反应速度连旁边被打的失格都忘记借着叫唤。
　　橘红发的狞猫时不时冒出几个酒嗝，肚子一起一伏的，湛蓝色的眼睛逐渐朦胧起来，尽管他大声咆哮也无法掩盖此时的困窘，更是被黑蛇拿来做“软体动物又一黑历史”的文章。
　　脖颈上有一块黑色亮片的萨卡兹干脆别过头，免得更容易被失格激怒的污浊把火引到他身上。

　　用袖手旁观隔岸观火事不关己这样的词形容他现在恰到好处，不通知天衣无缝来给失格收尸真是难得长进。
　　“...天衣无缝是谁？”
　　我浑然不觉把心里话说出了口，不过这老虎倒也当真和它的主人一般多管闲事，不光光好奇心旺盛得想要知道他们老一辈的纠纷，胆子也大得出乎意料。
　　愈说愈错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咬紧牙关不发一语的原因是因为对于天衣无缝，我其实也没有多熟悉。

　　“是织田作，太宰的挚友。”
　　“织田作？”
　　他不会当真认为这的确是那个名字冗长，性格平静，生活除了咖喱别无他物，偏偏还能和太宰治交好的男人的姓氏吧？

　　刃鬼往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地对假模假样求救的失格报以同等意味的嘲讽。
　　“污浊发怒我可管不着，你总不能学会太宰气人的功夫而学不会他自作自受的本领。...其实是织田，织田作之助，不过织田作这个断句太宰觉得顺口，大家就都这么叫了。”

　　“太宰先生的挚友吗？”
　　这世界上竟然有能够包容太宰治这样的人？

　　刃鬼的眉毛不自觉地跳了两下。
　　自太宰还没叛逃前期，炎客还没学会过上养花侍.草的生活，严格意义而言，炎客勉强也能归为狐朋狗友那一栏，说这种话绝对没有贬低他的意思，毕竟他的原话如此，不然也无法解释为何萨卡兹屡屡驱赶却始终未果的缘故。

　　“一个坏小孩儿...不过，也还可以。”
　　这话不知怎得撂到失格耳中，精通算计的黑蛇更是以此为借口顺理成章地赖在他家里，气得萨卡兹伙同污浊一起建立了什么名字类似于讨伐失格联盟一样无趣幼稚的组织。

　　“一定要让这个家伙消失在人世间！”
　　“对...不过人间失格的家伙还有什么在人间的资格吗？”
　　这个联盟建立得突如其来，散得也是突如其来。

　　于是刃鬼在家门口贴了张告示。
　　“失格与狗不得入内。”
　　然后又骂骂咧咧地把撕掉了。

　　他忘记对方还会撬锁了，横滨开锁王不论是什么样子都不会落下这个技能。
　　话题扯得有点远，污浊喝醉酒的后果除了把失格打成结以外，无外乎是些琐碎的小事，比如坐在萨卡兹家里放声歌唱这样极度丢脸的小事。
　　“横滨第一歌姬不颁发给他真是可惜了。”
　　下一秒刃鬼就被迫收回了话，在金色夜叉及时捂住耳朵报备，和狞猫突然跑调飙高音的背景之下。

　　都说了刃鬼和污浊只有名字上威武一点，异能当然是不容小觑，可惜这两个碰到类似于失格缠得和毛毛虫一般，狞猫坐在他背上坑坑洼洼打滚高歌的情况，谁都是束手无策的。
　　扯着嗓子千呼万唤这样外强中干表里不一的事萨卡兹已经做过无数遍了。

　　“你、喜欢什么花？”
　　“......”
　　“快说呀！”
　　“桃花。”
　　“所以说，你这家伙就是这样了嘛。”
　　“织田作！收尸啦！...”

　　这一嗓子嚎完天衣无缝也就出来了，身形颀长的萨卡兹往旁边一闪，把这些烂摊子全部交给别人，神清气爽地问我。
　　“芥川前两年扔过来的照相机在哪？”
　　他指的是港口Mafia新年庆典全员照相那一瞬间，龙之介由于把眼睛瞪得过大被人提醒后，又把眼睛眯没了，一怒之下干脆把照相机扔进来这回事。
　　我给他指了方向，月下兽保持叹为观止的状态，咔嚓咔嚓地把头转过来。
　　“他们平时都这样？”

　　我竟不知道是把双黑异能打架实质为剪刀石头布，污浊喝醉酒后险些把失格骂得掉眼泪，骂完之后往后一躺呼呼大睡，被压在下面当抱枕，还被流了一脸哈喇子的黑蛇不敢动，可惜半夜三更还是被狠狠揍了一把，第二天刃鬼伙同金色夜叉发现其实是中原在下属的车上又摸出一瓶酒在车上狂欢，失格的绷带都是织田作绑的，他会把“讨伐失格联盟”称之为“软体动物高矮联盟”这些事告诉他。

　　所以我只好说。
　　“习惯就好。”

　　不知为何他的眼睛瞪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