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君如梦——魔幻手机同人之毓色》小雪后的初晴

16、游游也是凡人鱼与熊掌

　　游所为却是怎么也猜不到，自己的一通电话，让楚楚有了这么多的猜忌。他只是心喜于毓卮给他带来的好消息。
　　黄眉新搬的地址。
　　“你怎么知道？我刚刚还在担心，不知道黄眉跑去哪里？会不会继续闯祸？会不会......？”话还没说完，游所为看到毓卮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住了口。
　　“所为，你有没有觉得，你太紧张黄眉了？”毓卮也觉得黄眉算“妖怪”里妖品不错的一只，但游所为对黄眉的态度，却不正确。“我早就告诉过你，黄眉再像人，也还是妖怪，是一只修炼成精的黄鼠狼。既然是动物，就一定有动物的兽性。人情世故他不懂，就连感情，也只是秉承着兽类的单纯，除了爱，就是恨，脑子里只分自己人，和敌人。你本是黄眉的自己人，现在，却可能是他的敌人！”
　　游所为自黄眉离开后，也在自我检讨。闻言若有所悟，又心有戚戚焉。“冷静下来我也明白。不过当时太激动了，尤其看到黄眉那个样子，我就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看不出你这么有爱心，简直是父爱泛滥。可惜，黄眉既不是宠物，也不是正常人类。如果你改不了态度，就最好把他当成特殊孩子看待。”毓卮没说到两句话，忽然注意到游所为脖子上的淤青，顿时心跳漏了一拍。
　　“你脖子怎么了？被人掐了吗？总不可能是黄眉吧？”毓卮担忧的看着，立刻在自己手袋中开始翻找
　　游所为却不以为意：“不是黄眉......。”忽然想问，毓卮为什么能够这么快找到黄眉的地址，莫非......后知后觉的回忆起，自己从家里出发的时候，好像，的确，是看到了毓卮的粉色甲壳虫。
　　一阵沁凉，冰得游所为一个哆嗦。这才察觉，毓卮已贴近了身侧，一只手捻着一个小白盒子，另一只手，正将里面碧绿如果冻的药膏，抹到自己脖子上。
　　“别动！”专心抹药的女子微仰着头，漆黑如墨玉的眼瞳专注的盯着自己的脖颈，说话时，粉唇掀动，如兰的气息吐在自己面颊上，整个人，从面颊，到心田，都痒痒的。
　　“我没事......”勉力镇定的说出几个字，游所为不可抑止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容颜发怔。明明还是熟悉的模样，明明还是熟悉的动作，什么时候开始，熟悉的感觉却变了？从舒服，心安，变成了心动，炽热？但不管那一种，都让人不想放手。
　　“好了。今天不要沾水，睡一觉，明天应该会消退了。”满意的看着游所为脖子上的淤青全部被淡绿的膏药盖住，心中稍稍安了一些。
　　“都叫你和黄眉接触时小心了，怎么还......”边说边想瞪游所为一眼，毓卮一抬头，却郝然的发现，她和游所为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游所为黑色眼瞳中自己的倒影。那个小小的倒影，就是自己么？
　　游所为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两人急忙撇开头，一瞬间，毓卮的唇瓣扫过游所为的侧脸！惹得两人又是同时浑身一颤。
　　手机的铃声更急。
　　本就觉得面红耳赤的游所为看到上面“楚楚”两个字，顿时更加别扭。
　　“喂~是我，有什么事？”
　　“所为。我和何姐，都在陆小千这里。何姐说了，陆小千是她公司的员工，这笔医药费她出！这里还位小千的朋友，也在抢着出医药费，你就别凑热闹了。”
　　楚楚的声音不大也不小，但房间太安静，旁边的毓卮，竟也能听得清楚明白。
　　游所为也被如此清晰的通话效果吓了一跳，有些窘迫的说：“那好。正好你在，顺便帮我慰问一下小千的家人。等我事情忙完了，就到医院去看他。”
　　“恩。那我在医院等你接我，记得安全开车。”这句话，楚楚是故意当着医院的化梅说的。
　　“恩，我来接你。”游所为习以为常的答应，但话一出口，就情不自禁的看了毓卮一眼。
　　毓卮这刻已经退到离游所为两三步远的距离。眼看游所为收线，忙另找话题：“我回家的时候，正好看到你急冲冲的出门，怕有什么紧急的事儿，就跟着过来了。恰好，看到黄眉和那三个家伙离开。”
　　本来毓卮对傻妞根本没企图。这部手机功能是强大，但真正可贵的，却是傻妞这个人工智能，认识陆小千后产生了人类的感情。这在2070年以后，也是独一无二的奇迹。可现在看到游所为脖子上的淤青，再一想到那几个对游所为动手动脚的家伙将来还能够利用傻妞，迫使游所为低声下气！毓卮的想法，就改变了。
　　“所为，陆小千受伤这件事，另有蹊跷。飞人就算打不过黄眉，逃跑却绝对没问题。只要傻妞在陆小千手中，他就不可能会被黄眉伤的这么重！所以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到昨天的事发地点去看看，也许，会发现特别的东西。”
　　本来尴尬的游所为听到毓卮的分析，眼睛一亮。他从就不认为黄眉是个歹毒的妖怪！所以才会对“黄眉重伤陆小千”的事儿这么生气。现在听说事有蹊跷，更觉得有必要去看看。
　　“那好，我们一起过去！”
　　正事为重，两人也不去想刚才的尴尬，一起出发。
　　只是路上，游所为想到毓卮每次都出现得如此恰到好处，忍不住还是开口问：“上次你说，要告诉我，你的故事。现在可不可以继续？”
　　望了游所为一眼，毓卮一边掏出一个记事簿大小的超小笔记本电脑，一边漫不经心的说：“你认为，傻妞这种能够穿越时空的手机，是当今科技能够制造出来的吗？”
　　“不太可能。”这句话游所为很肯定，虽然各国都有先进的科研机构，但穿越时空这种功能如果真的实现，肯定会有所风声。迟疑了下，游所为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傻妞既然可以从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唐朝把黄眉，猪八戒带到2006年，那么，它本身也很有可能来自2006年以后的未来。”
　　“一点没错。傻妞这部华人牌手机，其实是2060年最新的科学成果。”
　　这句话是陈述句。很肯定的陈述句。游所为几乎想不出毓卮出于什么理由才够这么肯定。
　　“傻妞来自未来。我也是。”
　　游所为手一抖，方向盘一滑，黑色商务车在马路上急急的走了个之字！
　　幸好这条路很僻静，马路上没有一辆车，这才避免了一个事故。
　　“......你说...你刚才说什么？！”游所为不可置信的望着旁边的毓卮，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默默迎视着游所为的眼睛，毓卮轻轻的问：“虽然早知道你肯定不信，但我还是很奇怪。你能够接受傻妞来自未来，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也是来自未来？”
　　“这不一样！！”游所为显然觉得自己语气不对，缓和了下，才重新组织语言：“傻妞只是一部机器。你是人！”
　　“其实没区别。机器还是需要人来操控，既然有了能够穿越时空的机器，人自然也可以来。”毓卮还是有所保留，她并不想将“救世”的任务说出来。连自己都花了很久才接受的事情，谁信？
　　车厢内安静了片刻。游所为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抛弃脑中的杂念，冷静的考虑这件事。毓卮知道游所为需要时间，也不用目光催促，只是十指翻飞的在笔记本上敲打着。
　　“你来自未来。傻妞也来自未来。你是来带傻妞回去的？”虽然这么问，游所为却觉得不对，从毓卮素来的表现，他觉得毓卮的目的不是这些。
　　“古代有句话，叫苛政猛于虎。你知道百年后，地球上有句对应的话是怎么说的吗？”脸上的笑容浅淡，毓卮显然不指望游所为回答。“穿越猛于虎！”
　　“穿越？”游所为想到黄眉，猪八戒，心中若有所悟。
　　“穿越时空，是几代人的梦想。所以，自从时空穿梭机功能普及后，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的在时空中晃悠。”想到那个时代的疯狂，毓卮的眼中交替着嘲讽和怜悯。“可惜后来人们才知道，时空，也如一道门，太多的人跑进跑出，却没人记得关门！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时空紊乱。”
　　“更讽刺的是，等到无可挽回的适口，人们才知道，时空穿梭机，穿梭的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时间。而是空间！简单点说，时间是一条河，人类就是河里的水珠。自然规律决定了水只能顺着河向下流，不能逆流。某些水珠掌握了跃出河面的能力，企图落到上游，却不知，跃出了，落下了，进入的，却不再是同一条河。而只是一条很相似的河。”
　　毓卮尽量用游所为能够理解的表达方式来叙述。却也明白，能不能懂，只能看个人的悟性。她并不想说谎，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弥补，现在不能说的，她宁可不说。
　　“虽然我还需要时间去消化，但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能告诉我，你的目的吗？虽然也许我帮不了你很多，但这两年来，你却帮了我很多。”游所为尽量表达的委婉，却还是不希望两人之间的友谊，因为毓卮的身份蒙上一层阴影。
　　有些讶异，更多欢喜，毓卮的笑容开始明朗。“我的目的稍后再说。会出现在你身边~~，一个是因为我来的时间，稍微早了点，另一个嘛~~~，保密！反正我不会害你就是。”
　　很少看到毓卮这样无赖的样子，尽管满肚子疑问，但那句“我不会害你”，还是让游所为紊乱的心平静下来。人都有秘密，起码，毓卮肯告诉他。
　　“你这是什么电脑？莫非也是未来的高科技？”重新开车，见毓卮不停的摆弄手中的电脑，游所为带点期待的问。
　　“哪里那么多未来科技？穿越时空的过程中，光人类的体积，就已经破坏空间平衡了！我又不是傻妞，人体形态是一组电波，原始形态只有巴掌大小。”毓卮有些感慨的发着牢骚：“就算满脑子高科技又怎么样？能够制造，也找不到材料。就像现代的高压锅，不能用古代的青铜器做原材料。虽然只是区区百年，但科技这玩意儿，不进则已，一旦发展，就是狂澜突进。根本让人措手不及。”
　　“还有啊，你别看傻妞可以把自身功能转移到陆小千身上，把陆小千变成飞人。看起来威风！其实，如果陆小千再多玩几次变身游戏，就算黄眉不打伤他，他的身体，也会慢慢拖垮。”
　　“为什么？！”这次游所为就不明白了，知道飞人是傻妞制造的以后，他其实，也有做英雄的欲望，只是没机会罢了。
　　“很简单的道理。所为，你的体格健康，平日也经常做健身，听说学生时代，还是空手道黑带，身体素质应该比普通人都要好，对吧？”
　　点点头。游所为一直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满意，在这个“年轻时用健康换钱，年老时用钱换健康”的时代，自觉远超他人。
　　“飞人和黄眉打斗的画面，电视直播里，你也看到了。不谈黄眉，陆小千做出的那些动作，你的身体机能能够做到吗？”
　　想到那一个个犹如杂耍的高难度动作，游所为皱眉摇头。“很难，就算勉强做到，也会筋肉拉伤。”说到这里，脑中若有所悟。“如果只是动作，身体就无法负荷......飞人和黄眉打斗时，对现场破坏很大，每一拳，都和超人一样，力可劈山开石！这样的力量......”
　　“没想到你却想得明白！力量来自傻妞，但陆小千的身体只是普通人，普通人的骨骼硬度，普通人的肌肉强度，普通人的经脉血管。光是将能量储存在体内就很勉强了，更何况还要使用出来！虽然傻妞具有人体扫描功能，能够有限度的保护陆小千的身体细胞，一般维护社会治安，飞行之类的动作，没有太大伤害。但面对黄眉这样程度的敌人，就没办法了。”想到这里，毓卮忍不住感叹的说：“傻妞的智慧，毕竟还是来自冰冷的电子数据。虽然很重视陆小千，却不懂得如何保护他。”
　　“你不觉的你的要求过高？傻妞只是一部手机，机器，哪里来的人类感情？”游所为反倒觉得毓卮的说法怪异，如果手机还懂得保护主人，那有哪里只是一部手机？
　　是吗？毓卮不予反驳。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事发地点。打斗中心被严重破坏的建筑物旁，已经拉上了警方戒烟的黄带。这不禁让游所为有些为难。而且现场还有很多看了飞人时空新闻，过来看热闹的人，众目睽睽之下，游所为只好寄望于毓卮。
　　“跟我来。”
　　毓卮手上的的笔记本电脑现在呈现的是雷达状画面，一个微弱的小白点，在远处闪烁。两人循迹而去，果然在一个桥洞下的垃圾堆中，发现了变成玩具娃娃的傻妞。
　　“傻妞采用的科技样本我虽然没有，但因为是通过吸收太阳能充电，所以只要寻找特异的能量反应，还是有迹可循的。”
　　游所为望着手上的玩具娃娃，那种不可置信的感觉，再次出现。准备了三千万都买不到的宝贝，现在竟然就安静的躺在自己手中！这是不是代表......？忽然注意到旁边安静的毓卮，本来波澜起伏的心，忽然安静下来。
　　“给！”
　　诧异的看着游所为将傻妞递给自己，一双深沉的黑色眼睛，坦荡如朝阳。
　　“你不是一直很想要？”
　　“这次完全是靠你才得到的。它应该属于你。更何况，”游所为黑色的眼睛漾出狡黠的笑意；“如果我找你借用，你会拒绝吗？”
　　两人之间一直保持暧昧的那层窗户纸，忽然就破了。
　　在得悉了毓卮身份后，做出这个决定......毓卮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过自己本就不可能常伴他身边，真心也好，利用也罢，至少不会后悔是吗？
　　“你知道的。”没有忽视游所为含笑眼神中暗藏的一丝紧张，毓卮慢吞吞的伸出手，说：“我的责任，就是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时间仿佛回到了两年前。机场初见，两人相对而立。一手举着写有游所为名字欢迎字幅的毓卮，对游所为伸出右手，明朗的微笑：“我是你的私人助理毓卮。我的责任，就是满足你的一切需求。”
　　场景重叠。
　　游所为的笑容慢慢扩大，整张脸都开始闪耀着迷人的光彩。同样伸出的手，却在握住对面的柔荑后，不似当年般放开。反而微微使力，将女子柔若无骨的身躯揽入自己怀中，一把抱住！
　　“我将来，一定要做更多的好事，用来感谢上天，将你送到了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