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傻妞的后台密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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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来，一定要做更多的好事，用来感谢上天，将你送到了我身边！”
这句话让毓卮身体一颤，眼中浮现出一种莫可名状的复杂。
忽然，周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同时响起一个女孩的自言自语。
“到底在哪儿？明明应该是这边啊！！为什么没有？”
楚楚！！
毓卮下意识的推开游所为。后者一个趔趄，无意中踩到了地上的瓦砾，发出清脆的声音。
颇为无奈的瞪了肇事者一眼，毓卮将手中的笔记本对准桥洞上方，纤长的指尖扭动侧边按钮，一根黑色勾索瞬间弹出，锐利的飞爪牢牢的陷入桥洞旁边的树干。指尖再推动按键，勾索收缩，整个人顿时被大力拽起，带向上空。
毓卮今天穿了一件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风中荡过的一瞬，身姿飘摇宛如繁花盛放，超乎寻常的美丽。尤其落地时翩然灵巧的一个旋身，腰肢婉转，长裙翻落！恍如夜半开放的昙花，虽然静悄悄的收敛锋芒，但那瞬间的张扬，即使只是个背影，也足以让人刻骨铭心。
闻声飞快跑来的楚楚，穿过桥洞，一眼看到的，就是眼神怔楞的游所为。
“所为？你怎么会在这里？”楚楚顺着游所为的眼神上移，空旷的桥洞上方，只有一株孤零零矗立的古树，毫不出奇。再好奇的左右打量，完全无法理解，游所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不起眼的垃圾堆附近。
“我...”游所为揉了揉眉心，想出一个理由。“我看过飞人时空的直播节目，黄眉就是在这附近打伤人的。所以想来看来看看现场，找出他这么做的原因。”
“......那你找到了.？”楚楚心中一跳，情不自禁紧张的问。飞人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了不久，包括这次帮陆小千来找傻妞，虽然很紧张，知道事情很严重，却从未想过要求助游所为。这种奇怪的心理，她也检讨过，思量过。但面对游所为，话一出口，却情不自禁的隐瞒。
“你希望我找到什么？”
楚楚刚才的自言自语，游所为也听到了。正是想到了来者的目的，才会一时慌神，被毓卮推了个趔趄。不是自己女朋友的女人，对自己推心置腹，自己追求多年的女朋友，却对自己诸多隐瞒。五味杂陈的怪异滋味，让他忍不住想再试一下。
“你八成也和我一样好奇吧？算了，那边还有一堆看热闹的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里，什么都没有！”游所为上前一步，牵起楚楚的手，“我们一起走吧，我准备去探望陆小千，你正好给我带路。”
“不！”楚楚眨眨眼，努力露出一个纯洁的笑容。“——不好吧，我刚从医院过来！小千知道你有心，不过刚才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不如，你改天再去看他？”
端详着楚楚，游所为点点头。“也好。那我先送你回去。”
“也不要！......我真的很好奇，想一个人在这附近看看。你公司那么多事儿，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先走吧。”
沉默。游所为还是点点头，刚走了几步，却忽然回头，吓了楚楚一跳。
“楚楚，你没什么话和我说吗？”
“......小千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你安心做事，下班了给我打电话。”
“......好。”
望着游所为的背影，楚楚呼出一口大气，只觉得额头都有了层薄汗。然后，继续开始寻找傻妞。
而走出楚楚视线的游所为，也是长长一声叹息。连素来挺拔的身姿，都带了丝颓丧。
远处，黑色商务车旁，安静的女子静静的等待着，恰如一道风景。
“毓卮。我是不是很失败？我一直都尽力将最好的给楚楚，准备将来和她结婚。可是，我们之间，却连最基本的相互信任，都做不到。”
“爱情和信任本就不是对等的关系。但如果你爱他，就应该尽力让她对你产生信赖感。”毓卮这话说得很平静，但背在身后交握的十指，指节却攥得有些发白。
“对不起，毓卮。我一直告诉自己，最爱的，是楚楚。”游所为不敢面对毓卮的眼睛，眼神中充满挣扎。“一边问你这些任性的问题，一边又舍不得放你离开。我真的，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还是那只纤细的手，轻轻握住男人宽厚的手掌。
“所为......不要紧，真的。我本来就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也许能陪你天涯，却绝对，无法伴你白头......我只希望，在你将来幸福的生活中，闲暇时，能够偶尔记起，曾经有一个女人，希望你一直快乐。”
毓卮的话，很轻柔，仿佛幼时午睡时，耳边娓娓道来的歌谣。但游所为却觉得很沉重，重到，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毓卮家。
二楼小厅。
毓卮将一枚紫色水晶石贴到自己眉心，然后拿起傻妞，轻轻按下傻妞的鼻子。
“脑波输入功能开启。后备程序启动。请输入密码。”
紫色的水晶石，发出一阵光波传达到手机上，傻妞光芒闪动一阵，再次发出悦耳的声音。
“密码输入成功。欢迎毓博士进入手机操作控制系统，请输入指令。”
“接收游所为个人资料，列为特级权限。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不允许侵犯游所为人身安全，同时确保游所为个人安全。”
“是。信息接收完毕。”傻妞的声音停了停，然后换了个带有情绪的甜蜜声音再次开口，“傻妞很久没见到博士了，傻妞很想念博士。”
刚刚收妥手提电脑数据的毓卮整个人一愣，泛着紫芒的眼瞳中漾出一抹惘然。“真人模式。”
剔透的玩具娃娃变成了俏丽小美女，却既不是陆小千最喜欢的红衣“乖”傻妞，也不是那些“酷”“坏”等等表情的银衣傻妞，而是穿着纯黑色紧身衣。
“咦~~~不是博士，是毓卮姐姐！毓卮姐姐，博士呢？”傻妞只是看了毓卮一眼，就从资料库中找到了毓卮的影像。立时不怕生的缠了上去，牢牢抱住毓卮的胳膊。
“毓卮姐姐，傻妞好久没见到博士了。是不是傻妞不乖，所以博士不想看到傻妞？”
毓卮的眼中的惘然变成了星光，伸手顺了顺傻妞的乌黑的直发，温柔的说：“傻妞乖。博士想为傻妞做一个姐妹，所以去新的实验室了。傻妞的工作，在2006年由毓卮姐姐接手，知道吗？”
“哦~”傻妞依旧是甜甜的答应，但笑容里多了丝名为落寞的情绪。
“你也是...这么想念博士？......”
毓卮的眼眶中，忽然掉落出一滴晶莹的水珠。傻妞一伸手，接在掌心。
“这就是，人类的泪水？”傻妞的表情好像多了丝渴望，却含糊不明。
楼下忽然响起了门铃声。
傻妞一愣，立刻站到毓卮身边摆好护卫架势。
“去开门吧，傻妞。应该是游所为。”
“是。”
于是，游所为无比惊讶的看到，开门的不只是真人模式的傻妞，对方还满脸乖顺的表情，对他一口一个“所为哥哥”的叫唤。
“毓卮，这是......？”
“忘了告诉你，就像电脑程序的后门，我手里，一直有傻妞的后备密码。”一直等送货的几个工人全部离开了，毓卮才慢慢的对游所为解释。“傻妞现在会听我的话，但主人这个称呼还是口头上的。只有掌握开机密码的陆小千，才是她真正的主人。不过，复制自身系统这种工作，还是没有问题的。”
游所为恍然大悟。这次明白，为什么毓卮这么有把握，让自己去购回最先进的手机存储卡，并配备全套电脑系统。
“100个200G的硬盘全部在这里。但手机芯片的容量可远远不够！而且我找的那个电脑黑客还没到，现在......”游所为看着傻妞熟练的开始安装计算机，有些犹疑的问。
“所为哥哥，傻妞的数据虽然需要两万G内存的计算机才能复制完毕，2006年任何一部手机芯片都无法容纳。但是，傻妞可以将芯片扩容。但由于2006年的计算机运算速度很慢，整个复制过程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傻妞主动回答游所为的问题，眉眼精乖，笑意盈盈。尤其是看游所为的眼神，完全如人类般带有多种复杂情绪。
“别闹了，傻妞。”眼看游所为似乎被傻妞惊到，毓卮挑眉瞪了傻妞一眼，“赶快将机器组装完成，之后，将自身程序复制到电脑硬盘里。”
“是。”看毓卮有些羞恼，傻妞立刻认真的答应，一转身，却吐了下香舌，背着人扮了个鬼脸。
毓卮连忙扯着游所为离开房间。
“毓卮，这个傻妞...似乎和我在陆小千那里看到的，有些不一样。”游所为果然直觉过人，颇为疑惑的望着身后关上的房门。
“你认为计算机的数据很容易出错？”毓卮不想讨论机器人的情感问题，这个问题就算在几百年后，一样是人类的禁忌话题。
游所为果然摇摇头。也觉得自己过于敏感。
“这一个月的复制期间，傻妞能够使用吗？”
“你急用？”毓卮奇怪的看了游所为一眼，不明白他再想什么。“傻妞的数据太过庞大，很多功能，也许你现在不需要，但总有需要的时候。所以，我才让傻妞先复制到硬盘里。而且，陆小千虽然躺在医院，但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只能先囫囵吞枣，然后再慢慢筛选。”
“我就是想到了小千。”游所为望着窗外的天空，素来沉静的脸变得有些沉重。“他是飞人。受了重伤躺在医院。打伤他的是黄眉。傻妞现在又在这里。”
这是......罪恶感？
毓卮撇撇嘴。
“你这算什么？责任感还是道德观？社会的还是个人的？”明知道不应苛责，毓卮还是忍不住生气。“黄眉会破坏社会次序，陆小千说是你的责任，你就真背上了？你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可以把他从唐朝带过来？可以穿越时空的飞人也没有把他送回去，你有什么责任?你可没指使黄眉把飞人打成重伤吧？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要揽上这些沉重的责任？！”
错愕的看着毓卮罕见的坏脾气。游所为的眼神，从惊讶，到感动。他不是傻瓜，毓卮对他如何，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但有些东西，他却还是要坚持。
“毓卮。你知道我。就更应该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很简单的一句话。毓卮却没了脾气。
“等天黑了，我让傻妞去治疗陆小千。”毓卮挫败的低声说。
游所为唇角上扬。
“不过我没打算治好他。傻妞复制需要一个月。这段时间，没飞人也挺不错的。”
游所为的嘴角僵住。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傻妞的后台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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