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原罪（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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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要从菊花的盛开
要从天空还有云和石头
要从你只是悄悄跟在她身后
要从浮出的化工池
担忧并未果并期盼着
好吧，只能——
只能
等待。
马哥在课间把成绩表贴在教室后边的墙壁上。
大家你拥我挤抢着看成绩，艾梁有明显的身高优势，他站在人群后面，看见成绩表上第一个就是他的名字。
“恭喜你啊。”胡睿杰看完成绩对艾梁说，“超我这么多分。”
“嗯。”艾梁都懒得笑一笑，他最烦考试后阴阳怪气祝贺他的人。
艾梁看见人群旁边椅子上坐着的陈昭沐，他掷了一个纸团过去。
“你不看成绩？”
“有什么好看的，最后一名呗。”
陈昭沐纵身一跳，跳到艾梁面前。
“不像艾梁同学，考这么好！”
陈昭沐抓抓艾梁的头发。
“你不逃课的话也行。”艾梁呲牙。
“这就和你不吃饭也能长高一样有可能。”
“你爸妈会怎么处置你。”
“我爸不会说什么，我妈可能唠叨我几句。”陈昭沐坐到桌子上，搭着一只脚。
“你还真是运气好，”钱冗对陈昭沐说，“倒数第二。”
陈昭沐挺惊讶，就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瘦男生哭丧着脸。
“为什么我倒数第一啊，”男生问，“你不是经常逃课吗？怎么还是比我考的好？”
陈昭沐又同情又想笑：“没事没事，你像我这样逃逃课说不定会更好。”说完和大家一起笑。
“陈昭沐！你出来。”黄敏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还有，艾梁，你也出来一下。”
艾梁本来有点幸灾乐祸的笑容消失了，他迷茫地走出去。
黄敏把两人带到办公室里。
“陈昭沐，你语文考这么点分，还好意思吹牛。”黄敏把一张答题卡摔在桌上，陈昭沐丝毫不介意，他拿起来看，艾梁也凑过去看。
答题卡的第一面除了选择题，基本上没得几分，艾梁撇了陈昭沐一眼。当陈昭沐翻到第二面时，艾梁着实吃惊，因为第二面是作文，满分为六十分，陈昭沐得了五十六分。这家伙，作文居然那么好。
黄敏继续数落陈昭沐，艾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叫来，他干站在一边。
黄敏讲得口干舌燥，喝了一口水后，她终于对艾梁说话。
“所以，艾梁，你也看到这个情况了。”黄敏语重心长，艾梁从神游中回过神，满带歉意地一脸迷惑。黄敏看见艾梁的样子，简直急痛攻心，“算了，你也没听。一句话，我想请你帮陈昭沐补习语文。”
“呃。”艾梁顿住，“呃。”
“这是默认的意思吧？”黄敏接话，“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已经定下来了，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就拜托你了，艾梁，陈昭沐要是不听你的就来找我。”
黄敏起身，摆出送客的架势。
陈昭沐和艾梁被赶出来，艾梁被黄敏态度的九变十化弄得晕乎乎。
陈昭沐在他面前蹦蹦跳跳：“所以，艾梁老师，你要帮我补语文了。”
艾梁对陈昭沐摆出一副笑眯虎。
艾梁把补习时间定在星期六下午三点，他约陈昭沐在甜品店见面。
艾梁提前十五分钟先到甜品店，他准备先给陈昭沐复习学过的内容。三点半的时候，艾梁看了看手表，陈昭沐还没到，他打开手机给陈昭沐发了一条消息，又等了十几分钟，陈昭沐没有回。
“艹，”艾梁骂到，他想了想，给陈昭沐打电话。
电话快要响到自动挂断时，终于有人接通。
“喂，你在哪里？”艾梁憋着一通骂人的话。
“喂，你找昭哥吧？”电话那边人声喧哗，还有很炸耳的音乐，“昭哥还在表演呢！我一会等他下来再叫他打回来。”接电话的人不是陈昭沐，说完话就挂了。
艾梁听着手机传来的忙音，愣了几秒后放下手机。
艹，放我鸽子，我还不想浪费时间给你补课呢。
艾梁挎上包走出店，服务生看见他没点餐就走，欢迎下次光临都没说。
艾梁在路边拦车，也不知什么邪气，十几分钟愣是没一辆空车。艾梁愈发暴躁，终于来了一辆车，艾梁赶紧拦住，他想了想。
“去七号酒馆。”
刚才在电话的背景音里，他听见有人在喊“七号酒馆的party”，艾梁听说过，是一个酒吧的名字。
付钱下车之后，艾梁向七号酒馆大门走去，入口就看见穿的性感的年轻女子，随着音乐扭动身体。艾梁本来就长得好看，再加上今天要补课，他特地换了一件衬衫，他走进入口，瞬间有几个女子涌上来。
“先生，七号酒馆正在开party哦，要我们陪你一去玩吗？”
艾梁尴尬地摇头哑笑，躲过一群舞女和赌徒的邀请后，艾梁进到酒吧里。
酒吧里挂着彩旗撒着金粉，侍者走过来问要喝什么。
“要一杯七号当铺。”艾梁坐在吧台边，舞台上有一支乐队在唱摇滚。
“请问一下，你知道陈昭沐吗？”艾梁试探着问侍者。
“您是说昭哥吗？”侍者指着舞台下方，“昭哥是我们这儿的签约主唱，你想看他表演就太不巧了，昭哥刚表演完。”
侍者转身端来饮料。
“先生，这是您点的七号当铺。您还有什么问题吗？”侍者礼貌地问。
“啊，没事了，谢谢你。”
舞台下方的桌子旁，围着一圈花枝招展的舞女，也不知道桌子旁的客人说了什么，舞女们时而捂嘴大笑。
桌子旁，坐着陈昭沐，还有几个很潮的男生。男生们都在和美女嬉戏，陈昭沐坐着没动，他是几个人里最帅的，美女们都和他打招呼。
“昭哥，一起去舞厅跳舞啊。”一个深蓝裙子的美女问。
陈昭沐看她，摇头。
“给个面子啊。”几个男生帮腔，有人拉陈昭沐的手，陈昭沐无奈起身，和一帮人往舞厅走。
七号酒馆很大，分为酒馆，舞厅，唱台和包房四部分。
艾梁看见陈昭沐被一大圈人拥着走向舞厅，深蓝裙子的美女还时不时把手放在他手臂上，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艾梁很生气，他没想到陈昭沐逃课就是为了来这种地方玩。而且心里还有一点难过，说不出的难过。
艾梁打算离开酒吧，但是酒吧太复杂，他绕来绕去居然找不到出口。艾梁看见几个舞女又簇拥着顾客走来，那个顾客好像是他的某个亲戚，艾梁拉开旁边一个门把手就闪进房间去。
艹！艾梁一进房间就骂。房间里原本播放音乐夹杂着欢呼和叫喊声 ，门砰地一砸，只剩下音乐声在房间里回荡。
房间有人，艾梁在心里骂自己千百遍，这是人家的包房。
“对不起。”艾梁说完就退出去，关门的一瞬间，他看见出陈昭沐在房间里。
陈昭沐正被几个舞女缠得心烦，突然一个人开门进来，令他惊讶的是这个人是艾梁，艾梁一进来就愣在门边，呆呆地站了几秒钟，又红着脸退出去。艾梁？陈昭沐从舞女们身边挤出来，走出门。
艾梁还是找不到出口，他只知道这里是舞厅，没有侍者，人群混乱。
“你怎么在这？”艾梁突然被一个人一拉，他看见陈昭沐皱眉。
陈昭沐出门就看见艾梁在舞池边缘发愣，样子特可爱。
艾梁不说话，拔腿就走。
“你走什么？出口都找不到。”陈昭沐又一次拉住艾梁。
“关你毛事！”艾梁不知为什么，控制不住的眼眶就红了。
陈昭沐看见艾梁生气和可怜巴巴的样子，瞬间就心软，他捏捏艾梁的脸。
“你生气了？”陈昭沐把艾梁牵到离自己近一点的位置。
艾梁不说话，突然伸手扯住陈昭沐的衣领，把陈昭沐逮到舞厅一角。没给陈昭沐反应的时间，艾梁就给了他一拳。
“艹，你以为老子是你奴隶啊，你想鸽就鸽？”艾梁给陈昭沐脸上一拳。
陈昭沐被艾梁弄得糊涂了。
“艹，你TM爱学不学，老子才懒得管。”艾梁打完人就走。
陈昭沐被艾梁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他觉得挺没面子，但是他不想还手，不想伤到艾梁。
艾梁打完之后解气了，他顺着墙壁走，居然就看到了出口。也不知道是被下了什么魔咒。
艾梁走过一个耳朵上卡着烟的男人，那人打火机掉出来。
“小子，”男人一把揪住艾梁的衣服，“你把我打火机弄落了。”
艾梁想张口辩解，但是男人后面又站出几个人。他蹲下来吧打火机捡给男人。
“长得还蛮好看嘛。”男生伸手摸艾梁的脸，艾梁低头躲过他的手。
“□□小子，还不让我摸？”男人不让艾梁走，偏要摸他的脸。
“你TM有病啊！”艾梁打个趔趄。
“哟，还敢骂？”男人向后边人使眼色。艾梁往后退几步，后面也有人拦住。
艹，遇上变态了，为什么保安还不来啊。艾梁看周围人一脸平静，估计他们都司空见惯了，根本就没人管这种事。
男人点上烟吸了一口，把烟吐到艾梁脸上。艹，艾梁躲开。
“你TM干什么呢？”有一个声音低哄道。
男人突然被陈昭沐扯了个踉跄，“问你呢？”，陈昭沐斜着眼。
男人被人从享受中强逮出来，不爽，张口就骂：“谁TM敢…”
话没说完，陈昭沐就扯着他的头发向桌台砸下去，桌面上立马多出一摊血，男人捂住脑门惨叫，顺着桌腿滑了下去。
其他人破口大骂，立马围上来，陈昭沐牵着艾梁的手冲到酒吧外。一帮人在后面追，保安终于出现，拦住那帮狗急跳墙的人。
陈昭沐一直牵着艾梁跑到一家面包店门口才停下。艾梁呼哧呼哧地喘气。
“你怎么上来就打人？”艾梁心想，就算再不爽，自己也不敢在对方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先动手。
“那变态摸你，我TM没杀了他就好。”
艾梁撅嘴。
“打了就跑？”
陈昭沐无奈地扯扯艾梁的脸：“就你的抗打能力，我要是不跑一会你就得被打成肉酱。”
艾梁挺直腰板，是吗？
陈昭沐抓住艾梁，低头看着他。
“我没想放你鸽子，我就是不想补课。”
艾梁低头：“那就算了，以后别找我。”
陈昭沐叹气，挑眉说：“那我以后按时补课，行了吗？”
艾梁抿嘴。
“艾老师。”陈昭沐摸摸艾梁的头。
“啊，行行行。”艾梁气全消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原罪（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