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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盛装出席 ...

  •   当你称呼你最心爱的心肝宝贝时,莫过于用最不可爱最可恶的字眼更解恨更过瘾了。这种爱才是爱的极致存在。——□□《玫瑰门》
      身穿一袭精致的汉服出现的榆桑,把整个宴会厅里的人都惊艳到了,尤其是洄淅,简直跟着魔了一样,根本听不见洄冼跟他说话。
      “洄淅,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洄冼呼唤带着一脸怅惘若失表情的洄淅。
      “嗯?怎么?你说什么?”洄淅终于肯将注意力收回那么一小部分来回应已不耐烦的洄冼。
      “我是说难怪梓黎阿姨神神秘秘地和榆桑在房间里闭关了一上午,原来留着这么精彩的后手,真够出人意料的。”洄淅无奈地重复方才说过的话,对亲生弟弟这般泥足深陷的样子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梓黎阿姨这两天兴奋不已的模样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猜测她肯定会为榆桑筹备一个与众不同的宴会,不曾想还是普普通通的宴会,她将新意放在了榆桑身上罢了。”洄淅明显淡定冷静了许多。
      “榆桑身上的那套衣服,远距离看都知道是精品,从布料,做工,剪裁到搭配都属一流,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改天问问梓黎阿姨,给烨子也做上一套,算做她的生日礼物,你说怎么样?她一定会喜欢的。”洄冼已将心思转向怎么讨女朋友欢心,盘算着能收到什么程度的效果。
      “那是梓黎阿姨自己做的,而且估计只会做那么一套,你买不到,还是另选礼物吧。”洄淅毫不留情地戳穿洄冼的美梦,说出他所知道的事实。
      “为什么?再说你怎么知道的?”洄冼表达了心中的疑惑。
      “你难道忘了梓黎阿姨的出身和她的姓氏了吗?”洄淅用他认为最简洁明了的话语提醒洄冼。
      “我想想,梓黎阿姨姓杜,但那又怎么样?和我们现在说的事有关吗?”洄冼依然疑惑,表示不解。
      “杜家的女子在成人之时,上一辈的女性长辈要给后一辈的女孩送一件亲手制作的汉服,我本以为这个传统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被人们渐渐淡忘,对杜家人的约束亦不再有效,不想它还是存在的,并且是以如此令人瞩目的方式。”洄淅向洄冼诉说着自己知晓的以为已经消逝了的,不为人知的习俗。
      “你怎么知道的?你说的我怎么一点映像都没有?”洄冼虽然了解洄淅素来喜欢奇闻异事,爱听街头巷尾的传说故事,甚至崇拜不知是不是真实存在的故事中的人或事件,但这样久远偏门的事他从何得知令他十分困惑。
      “我忘了在哪里见过类似的记载,就是脑子里不知不觉冒出这么一段话,就随口说了出来。”洄淅极力掩饰自己已经逐渐理出清明头绪的样子,装做不明所以的模样。
      “是吗?你一定是名不见经传的轶事听得多了,所以才会想不起来的。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个,看来八卦也不是什么坏事,还能增长见识。”洄冼没瞧见洄淅的模样,自顾自地发表看法,理所当然不知道洄淅的心里对事情的来源已经一片了然。
      全场再一次的安静无疑打断了这对兄弟的谈话,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寂静的源头,众人瞩目的方向——一个刚踏进客厅的风尘仆仆却不失风度的男人。
      感应——这回事儿到底存在与否?谁也说不准。要说没有,冥冥之中好像有那么一种神秘的力量偶然之间会帮助人们趋吉避凶,但是抓不住,摸不着。要说有,发生的几率又是小之又小,不说对所有的事,就最重要的事而言,也无法让多数人的心愿得到满足的。那转瞬即逝的感觉好像是上天突发奇想的一次善心,即所谓的机缘。
      那个带着一身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空降客厅的男人打断了洄淅和洄冼方才关注杜家传统习俗的对话,也成功地将宴会的重心从榆桑那儿喜欢移开去。
      人们的目光纷纷转向他,许多人大约是被其身上的那股强悍外露的霸气所震慑,久久不能回神,小部分的嘉宾却是明知他的身份,为其出现在这个不算隆重的宴会而诧异,暗自揣测着原因。
      只见那人在门口处停留,眼光一刻不停地扫荡着在场的所有人,仿佛在寻找什么,渴望而迫切。忽然之间,他似乎找到了目标,径自朝着一个方向快步前进,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艳和赞赏。
      众人紧随着他的视线,很快就发现那是主人所在的方向,心里揣度他的突然莅止或许是收到主人李泉的邀请,看在他的面子上亲自出席宴会,毕竟李泉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男人的大驾光临与其相关这样的猜测合情合理。
      “梓黎姐,好久不见。”令一众宾客大跌眼镜的是那个男人到达主人面前,首先拥抱问好的竟然是女主人梓黎,对一旁的男主人李泉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态度。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当年的愣头小子也变成强势的一方英才了。炽烽,来,这是李泉。”梓黎短暂的叙旧之后,为避免尴尬,将身边的人介绍给那个男人。
      “你好,大名如雷贯耳,久闻不如见面,李兄果然如传闻中的那样仪态翩翩,温润如玉,有君子之风。”秦炽烽毕竟浸淫商场多年,交际手段和利落灵活的口才自然是他不会缺少的,从刚才的漠视到满面春风地握手打招呼,变脸速度之快,几乎只有一眨眼的时间。
      “你好,不想在B市叱咤风云的秦总竟然如此年轻,果然不输乃父,真是英雄出少年,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不服老都不行了。”李泉也是久经沙场,在权力的中心盘旋了数十年的人物,怎么会在意刚才那种不入眼的小事,即便心里诧异梓黎与这个男人的熟识,脸上依然保持着和煦春风般的笑容和秦炽烽寒暄。
      “哪里哪里,都是虚名,您过誉了,如今提起A市李泉的名头谁不知道,您是春秋鼎盛,正当年的时候,怎么会老呢,您过谦了。”秦炽烽四两拨千斤,和李泉互相客气着。
      在场的人从他们的对话中已经得知那个男人的身份,看着两人若无其事地打着太极,对两市水火不容的情况有大致了解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表面的平静,明眼人都能感受得到话语中的隐嘲暗讽,眼神中的电光火石,紧张的气氛暗自流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已经拉开帷幕。
      “这是我女儿,榆桑。”梓黎的出声适时缓和已呈现不好状态的氛围,令大家伙儿都松了一口气。
      “你是桑桑,很高兴见到你,初次见面,我是秦炽烽。”男人以实际行动回应了梓黎的话,主动向榆桑伸出左手,带着一脸笑意。
      “秦叔叔好。”榆桑自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有些人生来就能吸引他人的目光,无论何时何地。当他的目光攫住她的眼睛时,她觉得一股宿命感瞬间笼罩全身,一如从前,而当他迈着有条不紊的脚步向她走来时,仿若雷声隆隆地响在心上,一声赛过一声。人生何处不相逢的感受油然而生,不过只持续到他与母亲如相熟多年的故人般拥抱时戛然而止,她豁然开朗,之前的种种仿佛都有了解释。因为他与母亲相识,所以将相似的她当作了故人也并不奇怪,之后那些稍显奇怪的做法或许是在她的身上找寻曾经的熟悉感和亲切感罢了。
      经过李泉和秦炽烽为期不短的互相寒暄,榆桑已经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心态,平复乍见时惊讶的情绪,淡定从容地和这个真的好像是第一次见面的与母亲同辈的秦叔叔见礼。
      “嗯。好好好。”秦炽烽一面对小姑娘处变不惊的能力感到赞叹,一面为榆桑礼貌规矩地喊他做叔叔觉得憋闷,心想自己不过二十八岁的年纪竟然也能混得不小的榆桑这么一声叫唤,不适应中又有些不甘心,觉得被喊老了,更气愤的是他又不能显山露水地表示不满,还不得不配合着答应。
      “榆桑,叫炽烽哥哥就行,虽然他辈份大,但给你这么一喊显得他年纪多大似的。”梓黎善意地提醒榆桑改口,不知是真的觉得榆桑这样叫不妥,还是因为或许她听错了,但她总觉得刚才秦炽烽的回答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没事儿,梓黎姐,一个称呼而已,叫什么都一样。”秦炽烽领略过榆桑的倔脾气,此时打量她嘴角憋着笑的表情就知道这丫头可能误会什么,正变着法儿地整他,给他难堪,紧抿的嘴唇自然表示她是不愿意改口的了,即便不太愿意被这么称呼,但他不想过于为难她,出言调和了一下因榆桑的沉默而静默的气氛。
      在场的人大都以为这是秦炽烽的客气话,是长辈对小辈宽容的表现,其中就有对人有意示好之事反应特别木讷迟钝的榆桑,可怜秦炽烽的一片苦心,都没有知情人士可以叹一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边李泉与秦炽烽又其乐融融地客套开了,梓黎和榆桑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其间会有一些久闻其名却未谋不到秦炽烽面上前搭讪,想着趁这个百年难得的机会混个脸熟拉近关系之类的人,也有纯属看热闹的人,总之围在他们身边的人不在少数,几乎二分之一的宾客都围拢在那附近。
      洄冼被父亲点名叫到身旁陪同聊天,洄淅得以独自留在客厅的一角,全心全意地体会此刻脑海中如炸开了锅般热闹地涌现出来的回忆和接踵而至、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酸苦感受。如果说刚才的洄淅是沉浸在榆桑备受瞩目的酸楚中,那此时的他应该可以算是五味杂陈。那个站在榆桑对面显得与宴会热闹气氛显得相得益彰,在众人之中如鱼得水般自在快活地应对谈话的男人,他认识,当然认识,前不久还送他和榆桑回家,还有他们的吻令洄淅对这个男人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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