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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花戏如意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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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行人便来了陆家。
陆家得了消息，立马把那书童拘了起来。陆老爷，陆老妇人端在堂上，陆夫人马氏在一旁低头顺目，不言不语。
“老爷，夫人，小的冤枉啊！”书童一带过来就扑在地上，咚咚磕头。
“你这恶仆，害的我儿惨死！真是百死难偿其罪！”因着陆老夫人管的严，陆五身边都是她安插的人手，结果还是让人钻了空子。陆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嘴唇直哆嗦。
“少爷他，非要我去买那五石散！”书童频频磕头，“可是我遵从老妇人的嘱托是万万不敢给他的，少爷就打我骂我！”说着撩起衣袖，露出那伤痕累累的手臂。叶归心和王羲之知道陆五有些虐待的癖好，不禁微微皱了眉。陆老爷也皱了眉头，虽然士族奢华，但虐打近仆的名声也是不好听的。
“那你为何被查到去东市买五石散？”
“小的被打的实在受不住，五石散不食就会发狂，就假装去买了，但是我是掺了面粉给少爷的，量很小，我买的那些只用了一钱不到。剩下的都在我屋子里，不信马上拿给大人们看！”
自有下人去那仆房翻了出来，呈上。验过果然是五石散，买的五钱，剩余四钱半！还在包里搜出面粉。确实是搀着用的。
“那就是你这点毒药，害了我儿啊！”陆老夫人大哭。
王羲之一边安抚陆老夫人，一边说，“陆老夫人，这五石散药性微弱，若是仅有此量还不足以致命，此点可以找大夫查证。”
“诗会当天数人出现此症状，却都未致命，为何就单单陆公子殒命，有何蹊跷？”陆老爷倒是问在了点子上。
“那几位公子平日里都有吸食五石散的习惯，但也均表示因诗会庄重，女眷众多，当日未曾用过。”王羲之回答。
叶归心看那书童脸色有变，似乎有话吞吐，喝到，“你这书童，还有何隐瞒没说的事情，快快从实招来！”
书童吓的一抖，抬头看了老爷，夫人，战战兢兢的说，“小的，小的。。。”
“快点说！”陆老爷一拍桌子，怒气冲冲。
“那天，那天诗会时公子当面调戏了那个表演戏法的佟姑娘！”书童支支吾吾的说。
“佟姑娘？”王羲之，叶归心，对视了一眼，果然当天他们有接触，看来问题就出在这佟姑娘身上，可是她现在身在何处尼？
“你这恶仆，休要恶言恶语！污我儿清名！定是你，不知做了什么手脚！”陆老夫人发抖的手指了那书童，“五石散价格不菲，你又何来银两！”陆老夫人最近看陆五看的紧，一应花销都是从她那过账，陆五断了银钱好些时日了。
“老爷名察！”书童五体投地，“钱，钱是少夫人给的！”
众人齐齐把目光投向马氏。那马氏抬头，眉眼清冷，委委屈屈的向陆老夫人屈膝，“娘也别怀疑我！您也知道少爷，不食五石散便要打人。我也管束不了他，娘也知道他不来我房里很久了。那佟姑娘的事也纸包不住火，谁不知道他日日去那如意楼看花戏，还在外头买了院子。”马氏说罢流了清泪，抿了抿嘴，终是不好意思说出自己夫君为了个男人冷落自己的事情，罢了，人都死了，何必再抖落出这些个事，自己面上无光不说，日后在府里日子也难过。
“那佟姑娘可曾找到？”陆老爷回到正题上，看来这陆家还是陆老爷最厉害，总是找在点子上。
“王某定当尽力寻找，此时乃出在王某诗会上，必要给陆老爷一个交代！”王羲之行礼。
陆老爷点点头，“陆家家门不幸，出的如此辱没门庭之事，还望王公子。。。”
“此乃陆家内部事情，外人不得置喙！”王羲之不待陆老爷说完，表明了态度。
“好，好，还请王公子多多费心”陆老爷又和王羲之说道了一会，让人送他们出门来。
“佟姑娘是此案关键！”叶归心苦想道，“可是人怎么会光天化日不见了尼。”她偷偷想过，会不会佟姑娘是穿越了，但是又不敢说给王羲之听。且那日那地方，他们查了几次，都没查到异样。
“竹青去探访了佟老爷祖籍舟祁县，飞鸽传书来报，佟老爷是有个儿子，从小聪明伶俐，后来儿子十岁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而且”王羲之顿了顿“佟老爷不会通天索，当年佟老爷只是个普通街头卖艺的。”
“什么？佟姑娘，不，佟少爷的通天索不是佟老爷教的？”
如果佟少爷的通天索不是佟老爷教的，那是怎么回事？那掌柜的说是佟老爷的家传秘法，原来不是！人不会凭空消失！叶归心烦躁的在院子里低头走来走去。
“哎呀”叶归心往后一个踉跄。
王羲之一拉住她，又好笑的揉揉她的头，“别想啦！走！带你去个地方！”
门外停了一辆大马车！
叶归心一看，跟那日在城外初遇王羲之一样的马车。叶归心和王羲之相视一笑，一同上了马车。
桌子上有笔墨纸砚，叶归心过去说，“还没看过你写字尼！写来我看看！”一边说着一边研墨。
王羲之凝神落笔，叶归心凑过去看，一笔一画，行云流水。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都跟你说了不要告诉别人拉！还写！”叶归心一脸黑线
“我只是自己写而已！”王羲之笑道！
“你的字天下第一，到时候都来求你的墨宝，不是被人看到啦！”
“叶姑娘似乎断定我的字必会天下第一？”王羲之笑着的看着他
“当然！你字写的这么好，日后肯定名扬天下！一字千金！成为一代书圣！所有人都想临贴拜读！”叶归心双眼放光肯定的说。
王羲之笑的愈发温柔，一面开始写其他的字。假装没看到叶归心偷偷摸摸的把写了字的纸，折巴折巴放进口袋里。
到了地方！叶归心跳下车定睛一看！哇！大海！叶归心兴奋的大跳！
她兴奋的张开双臂感受这咸香的海风，闭眼聆听这温柔的海浪，和海鸟的声音，仿佛回到了千年后，还是一样的那片海。
王羲之引她往前走，不远的海边，有几艘渔船，海上的远处也有一些渔船。
叶归心看着海上往来的渔船发呆，这个时候主要是畜牧业，渔业并不发达，捕鱼的船也相当简陋，如果要远航，要做一艘大的帆船，最好还可以增加动力，还要做密封舱防止漏水。。。
“姑娘，新鲜的海鱼来一点吧，新鲜着呢！你看活蹦乱跳的！”一个老渔夫走过来。
“哇！”叶归心看着这蹦跳的海鱼高兴极了，王家是北方人，厨子不太会做海鲜，而她可是最爱吃海鲜了！如果来个清蒸大海蟹，爆炒大海虾，叶归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有什么？有海蟹海虾吗？”
“有的有的！在我们家渔船上，可多着呢！一网子下去，抓着不少奇形怪状的海货，保准你没见过！”老渔翁笑呵呵的。
哈哈，太好了！如果运气好，还能有鱿鱼，海胆。。。叶归心放佛看到烤鱿鱼，生海胆，盐焗海螺，“快走，快走！”
“二位慢点”老人小心翼翼的让他们上了船，“看看，都在那船舱里呢！”
叶归心探头一看，老头家的老妇正坐在小凳子上，把鱼从渔网里往外拿，这一兜是新鲜的银鲳鱼，老妇把鱼扔在一边的大水盆里，地上还蹦跶着不少海虾，间或几个海蟹。
“赶海就是赶个不同时间和地点，什么样的渔网，什么时间下网，在哪里下。逮着的东西都不一样。晚上天擦黑的时候，正是捕鲳鱼的好时候，刚刚捞上一网子。等到了半夜，鱿鱼就出来活动了，那会就能捞着了！”老妇是个手脚麻利，快人快语的，看叶归心蹲在那看鱼，不免高兴的说，“待会拿粉条垫着，铺上银鲳鱼，只要撒上姜末，滴几滴酱油，蒸上一会，就可以吃咯保证鲜掉牙！”
“好的，好的”叶归心开心的说，“再把那几只螃蟹也蒸上！”
“得嘞！”老妇得了令，忙乎去了。
叶归心看王羲之远远的站在船边，似是不习惯那腥味，微微掩着鼻。叶归心笑着走过去，“别看闻着腥，待会吃的时候就好吃了。”
不一会儿，渔家就把吃的端上来了。叶归心眯着眼，夹了个螃蟹大前爪。
王羲之喝了口水，看了眼叶归心，优雅的夹过另一只螃蟹前爪，笑着问，“船家在这舟祁县很多年了吧？”
“对啊！我们两口子是这里长大的，一辈子都在这海边尼！”老妇看这小郎君生的俊俏，不免答的欢快。“你们小两口子是哪里的啊？听口音不是这县的!”
“噗~”叶归心差点喷出来说，“不是不是，我们俩可不是两口子！”
王羲之笑笑，把自己剥好的蟹肉，用筷子挑了放进叶归心碗里，“我们是会稽城过来的。”
老妇拿眼看着，估计是偷跑出来幽会的，还不好意思尼，抿嘴笑道， “这小郎君真会心疼人尼！都是过来人，我懂的！会稽城里好啊，那里繁华，那边有个花戏楼表演杂耍的，还是我们这的人尼！”
叶归心害羞的吃着王羲之剥好的蟹肉，听到此，心头一动，嘴巴停了，“是华庭街的如意楼吗？佟掌柜的。”
“对，老佟头家”老妇腼腆的摸了下头发，瞅了眼屋外忙乎的老头，“想当年我年轻的时候，老佟头也没少给我家帮忙。”想当年我可以是村里一枝花尼。
咳咳，叶归心呛了一下，王羲之适时的把水递了过去，叶归心连喝了几口。
“老佟头这一身绝技可不得了啊！他儿子必是得他真传！”王羲之一边挑了银鲳鱼的背肉，踢了刺放进叶归心碗里，一边不经意的说。
“嗨！有啥绝技，都是平常杂耍的玩意，要说绝，就是那顶三碗还不错。”老妇想了想，似乎回忆当年老佟头年轻时在她面前显摆的样子，“老佟头也是可怜，他媳妇生娃难产死了，就留下台面爷俩，那孩子从小机灵。就是。。。”那老妇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皱，不语了。
“怎么了？”叶归心大大咧咧的问。“那孩子尼？”
老妇神秘兮兮的四处看了看，说，“我说的话怕犯了忌讳，二位别不高兴听。”
“老人家但说无妨！”王羲之笑笑，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这一桌子菜丰富之极，老人家辛苦。”
老妇笑呵呵的收下银两，压低声音说，“那老佟头生的孩子，叫佟宝儿，小时候聪明伶俐，乡里乡亲的都爱逗他玩，他学那杂耍把戏也快的很，腰肢柔软，钻那圈子都灵活着尼！可是在那娃八岁那年”老人停顿了下，卖了个关子，此时一般人都会追问怎么了。但见两人没有发出常见的问句，老妇咳了咳，继续说，“那娃中邪了！被女鬼附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各位读者大大点评，关注！谢谢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