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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星期五下午放学,我们依从杨区长的安排,各自回家简单收拾行装,就匆匆返校集合。
      镇教委租赁了当时公路上跑得最欢的交通工具——黑豹(三轮车)。
      我、赵云、田田三人一起挑选了一辆后门挂着布帘的黑豹,一掀帘子,见里面已坐了六七位老师,虽不熟悉,也知道都是附近小学的老师,并不觉得生疏。他们热情地伸出手拉我们上车,我们就挨挨挤挤地坐到里边去。
      不一会儿,车子发动,颠颠簸簸地跑起来,老师们也开始畅所欲言:
      “哈哈,咱们领导真小气,舍不得给我们租公交,坐这小黑豹到花果山,怕要把骨头颠散架喽!”
      “平时你想颠,还得花钱呢!今天不要你掏腰包了,你倒嫌起颠簸来,不知足这是,哈哈——”
      “钱老师说得对呀,得知足,领导体恤,带我们出来兜风,我们得懂得感恩,是吧吕老师呵呵呵呵……”
      车上你一言,我一语,大家谈笑风生。时而聊到花果山,聊到吴承恩;时而聊到蒲松龄,聊到《聊斋志异》;聊到信仰,聊到《圣经》。
      天越来越暗,还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道路也越来越难走,车身不停地摇来晃去,听说是抄近路,改走了小道。黑暗中,我两手紧紧地抓住车架,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尽管谁也看不清。没有谁再说笑了,车里极其安静。
      这样子摇摇晃晃地行了一个多小时,车身才渐渐平稳,“嗯,看样子又拐到大道上来了。”那位钱老师说。“终于过来了,这提心吊胆的可真难受,回来时可千万不能再走这条路了!”另一位老师说,我们大家都有同感。
      黑豹开始在马路上飞奔着,我们谁都不知道到了哪里,车忽然就停下来了。田田急问:“到啦”一位说:“不能,这才走了多少路,只怕还不到一半呢。”大家正猜测不定时,司机在前面大声招呼我们下车。
      原来是到了一个公交站点,道旁一家小旅馆,旅馆有四五间平房,前不着村,后不靠店,很孤立。雨中,灯光也显得昏暗。
      我们的车就停在这家小旅馆门前,赶在我们前面来的两辆黑豹车也刚刚停下,老师们正纷纷从车内跳出来。
      “徐飞,徐飞过来!”先跳下车的钱老师在那喊。
      一个年轻小伙跑过来打招呼,“钱老师,你们来到了。”他白白胖胖,鼻梁上架着副眼镜,样子斯文憨厚。
      “嗨,徐飞,这大半夜的停这儿来,领导是想请大伙儿吃宵夜吗?”老师们都笑起来。徐飞也裂着大嘴乐了,“领导说怕老师们连夜赶路辛苦,影响明天兴趣,让我们找地儿稍事休息。”
      “我还以为要请吃宵夜呢!”
      “呵呵,这下着雨呢,钱老师,咱别站这聊啦,各位老师,旅馆里有请!”徐飞一招呼,老师们都说笑着快步进了旅馆。
      我们仨落在后边,一辆公交车刚好在路边停下,眨眼间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男男女女,提包的,挎篮的,挤到车门边,车窗边,一个劲的吆喝:“鸡蛋喽,鸡蛋喽,两元一个喽……”“面包喽,面包,五元一个……”
      “……”
      这地方立刻热闹起来了,赵云,田田停下脚步看热闹。这雨夹着风,风裹着雨的天气,我可受不了,一遍遍的催促下,田田才嘴里喊着“go...go...”大步冲到前头,赵云指着田田搞怪的背影一时笑得直不起腰。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张床,见上面已躺着两位女老师,就靠一边躺下,把仅有的一床被子拽了拽,搭在胸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从酣睡中被叫醒时,我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墙壁上的表,哦,还不到四点。我们就晕乎乎地上了各自搭乘的黑豹,继续赶路。
      天渐行渐亮,路上行人车辆多起来。一位老师说:“进东海县城了,花果山马上就到。”我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车停下了。“到啦?”田田立刻问。
      “应该是,同志们,下车。”钱老师说着掀起布帘率先跳下了车。
      哇!天空好晴朗,阳光好明亮呀!空气格外清新,干净。
      “我来了,花果山!”田田喊着口号,最后一个跳下来。
      清明节前后,正是踏青旅游的好时节,花果山门前的广场上,游人熙熙攘攘,三五成群,进进出出。
      杨区长过来招呼,我们就随他来到广场的一角,已经有不少老师聚集在这儿,大家正围着石栏杆观赏里面的石猴。真不愧是孙猴子的老家呀,果然不一般,还没进山门呢,就先有一群猴子猴孙这儿招呼着!
      这些石猴形态不一,个个模样乖巧可爱,引逗的一些大人孩子跨过石栏,挑选自己最满意的石猴一起合影。
      杨区长说:“各位老师们,现在也快八点了,不如这样,我们来到的老师先进山,没来到的下一批再进,各位老师意下如何”
      “嘿嘿,我看行!”
      “同意!”
      “区长英明!”
      老师们纷纷回复。
      “我还没稀罕够这些小玩意儿,还想在这多看会呢,呵呵!”一位身材矮壮,面色黑红的老教师笑嘻嘻地说。
      “我说候老师,咱们大伙儿今天可都到你老家门口了,你现在说这话什么意思,不想招待我们是吧”钱老师一本正经地冲着那位候老师打趣。敦厚的候老师禁不住“嗤”地笑了,“今天有你钱老师在,我怕什么各位老师到山上尽管吃好玩好,一切费用有钱老师兜着,大不了把钱老师给押这儿,呵呵呵呵!”
      两位老教师一来一往的斗嘴,还挺有意思呢!
      我们第一批进了山门,山门上方红色的“花果山”三个大字赫然入目。花果山,我们来了!
      进入山门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掉了方向,因为他们大多数人都说进的是西门,而我偏偏觉得是进了东门。
      进入山门,我们随着三五成群的游人沿阶而上。另人意外的是,走了那么久,除了在山脚处看到几只被圈养在栅栏里无精打采的猴子外,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一只小猴的影儿。多的便是这脚下数不清的石阶,和远远近近颜色深浅不一的绿树。树虽然多,可不令人厌倦。眼前的每一棵树都在向游人展示着他们个性的与众不同,他们不像我们村头路边的杨树、柳树循规蹈矩,按照主人的意愿成长。看,那些小树,活泼又任性,当你从它身边走过,它会变魔术似的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冷不丁抓住了你的头发。这么顽皮,却不用担心会被砍掉;那些年长的老树,俨然就是老当益壮的长者,每一根遒劲的手臂都在宣誓饱经风霜后的顽强不屈;每一棵风华正茂的大树,看上去那么桀骜不驯,枝干交错,突兀别致又似乎合情合理。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古代名人画作里那些难以描摹的古树的影像,它们竟是如此默契神似!我一时茅塞顿开,原来真不是画家们匠心独具,的确是我太孤陋寡闻了啊!
      “赵云,快看涓子,这会儿又对这漫山遍野的树入迷了,”田田笑着说,“哎,涓子,你怎么就没想着把你那套家伙事儿带来呢,你对着这儿画一幅风景图送给我,该多好!”
      “就是呢,涓,多好的机会,可惜了!”
      她俩貌似认真地在责怪我,其实这也就只是个话题,我知道。但我感激她俩平时对我涂鸦的认可和欣赏,我笑着,貌似安慰她俩,“没关系,看在眼里就记在心上了,回家一样画的出来……不过,现在对着这一些树,我总算领会到什么是师法自然了。”这话却是我此时此刻最真实的感受。
      太阳暖暖地笼罩着山中的一切物事,空气中渐渐弥漫起淡淡的松香,我贪婪这松香的清奇,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希望身心都能够浸润在这股幽香里。
      我们被一条岔路引到山间一家幽雅僻静的面馆,每人吃了一碗汤面,然后我们同心合意把那家面馆定性为“黑店”,店主人是“黑心老板”!因为一碗少得可怜的汤面竟然卖给我们八元钱。
      离了面馆,我们继续登山。沿途偶尔看见一片火红的仿佛晚霞般灿烂的花海,心中无比遗憾不能走近去欣赏,因为看上去可能需要绕很远的路,我们只好放弃了。
      我们随波逐流,跟前面的游人来到了“晒经石”,“晒经石”是平躺在山中的一块光滑的大青石,形状大小恰似一张单人床,旁边竖立的山体上刻着“晒经石”三字,这三个字远比“晒经石”更具魅力,一波一波的人就着这三字拍照,合影。我们也指星过月似的的弯腰摸摸这块在太阳底下温暖又光洁的石头,并不多逗留,继续前行。我边走边琢磨着说:“唐僧师徒又不是来花果山取经,这晒经石怎么跑这儿来了呢?”“哎呀,是呀,这晒经石明明在取经路上,怎么跑这儿来了,真是荒唐、胡闹!”赵云惊呼,看来是我一语惊醒梦中人。“什么胡闹!瞧你俩那小心眼!人家美猴王就喜欢这晒经石,还不许弄家里玩玩,怎么着?”我俩相对撇撇嘴,翻个白眼,不与她争辩。不过想想也不无道理,毕竟花果山和晒经石之间不是还有齐天大圣吗?
      我们这样一路说着笑着,左转右转,就来到了水帘洞前。
      水帘洞前的游人很多,想必是每个来花果山的游客都不会错过水帘洞吧!
      当我们站在水帘洞前的那一刻,都禁不住哑然失笑。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水帘洞啊?这的确是个天然石洞,洞口呈不规则的三角形,上边随洞口斜式刻着“水帘洞”三字,左右石壁上分别刻着“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
      只是这水帘,唉,太寒碜了!从洞口上时不时“啪嗒啪嗒”落下来几颗水滴,简直比鳄鱼的眼泪还要少,这与我们心中水帘洞的形象相差了岂止十万八千里!这时有人指着洞口上方吆喝,“看见了没,水管!”我们定睛一看,果然,洞口上是人工凿出的一道石缝,石缝里夹放着一条水管,“唉”,大家都掩饰不住内心的失望。
      这时候,人群中一位妇女高声说:“请大伙听我说句话,咱们都体谅一下山上的工作人员呗,为了满足我们的心愿,供大家开心,他们劳心费力,把水引到这么高的山上来,也挺不容易的,是吧各位想一想这水多金贵呐,大伙说是不是?哈哈哈……”说话的这位中年妇女体态微胖,笑声爽朗。
      “对,说得好!哈哈哈……”
      “是该体谅,不然这花果山好找,可上哪儿给咱大家弄个水帘洞去,这已经很不错了!”
      “这可不就是水帘洞吗?”
      ……
      话是开心锁,中年妇女一番豁达的言语驱散了笼罩游客心头的不满,反更激起了大家的热情和兴致,一时间纷纷到水帘洞下各种拍照,好不热闹!难得我们今天也见到了赫赫有名的水帘洞,岂能白来,拍张照吧,“啪!”我们三人的微笑和水帘洞定格在一起。

      拍完照我们进入石洞,洞内光线暗淡,里面有不少人,并遇到我们学校的几位老师,我们过去一一打招呼,——杨老师,杜老师,张老师,彦老师……
      “杜三哥,我们怎么一直没有看见你们,你们是不是背着我们坐公交车来的”刚打过招呼,田田俨然一副严刑逼供的模样。
      “呵……你还真猜对了,我们就是坐专车来的,谁让你不和我们一起来,怎么样,亏大发了吧?”五十多岁的杜老师说这话时得意的像个孩子似的。
      “哎呦,敢情是专用黑豹吧?”田田说着“咯咯”地笑,我们也都禁不住笑起来。
      张老师和彦老师是两位中年女教师,张老师脖子里围一条光艳的丝巾,很漂亮,她乐呵呵地拍拍身边的彦老师说:“田田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笑声,怎么样,她这张小嘴不比你差吧?”“那当然!”一向雷厉风行,机敏干练的彦老师应声说,“田田头脑灵活,一拍头顶,脚趾头跟着动!”
      我们在洞里转了一圈,见这洞里摆放了不少的石桌石凳,此外并无他物,石桌石凳都湿漉漉的,地面上也到处是水洼。杜老师一边转悠一边不住地牢骚:“吴承恩真是个大骗子!就这样的福地洞天真教人大跌眼镜……”彦老师毫不客气地说:“不骗你,你能来?哪位作家不是骗子,但这骗人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说得对,”张老师说,“这骗人的本事可不简单!”
      “这洞里也没啥好看的,”杜老师又说,“田田呢?走,接着爬山去!”
      “这不是都爬上来了吗?”田田说。
      “这才爬到哪里,多说能有一半,走,爬到山顶上去,明天早上看日出!”
      “哎,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再往上爬了,现在这腿已经拿不动啦!”
      这时一直不爱说话的杨老师插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走,爬就爬到山顶上去!”
      田田咯咯地笑起来,“我可不是好汉,也不想做好汉!咦,赵云呢?赵云!”她一扭头看见赵云就在身后,便推着她说:“赵云壮硕,这好汉你去做吧!呵呵呵……”
      赵云嘿嘿地笑,“你平时跑起来可比兔子还快,要做你做吧,嘿……”
      “不做拉倒!”田田又转过来对着我说:“涓子这小体格,能爬这么高,已经很伟大了,我看这好汉你就算了!”我笑嘻嘻地说:“再上我的两条腿可就折了!”
      “你们不去,我们可走了?”杜老师看着我们问。
      “确定!”田田摆着手说,“see you!see you!”
      他们一行走了,走在后边的张老师回头不解地看着我们仨,嘴里不住嘀咕着“年纪轻轻的,手脚灵便,怎么就不往上爬了呢?”
      “他们爬山去了,我们再往哪里去玩?”田田看看赵云,又看看我,唉,难道谁还不是生来乍到呢?
      离了水帘洞,我们漫无目标地在山上转悠着,我们都发现了夹在蓝天白云间的几块字牌,赵云眯起眼睛看了半天,问:“那是什么?”
      田田仔细看了看说:“好像是,南——天——门。”
      真的是南天门,没错了。
      “我们去那儿瞧瞧?”田田提议。
      “好像有点远吧。”我觉得两条腿像灌满了铅似的沉。
      “没关系,走不动了让赵云背你。”田田轻松地说。
      赵云一手指着田田,嘿嘿地笑。

      我们赏山、赏树、赏游人,一路奔南天门而来。
      我们肩膀上搭着脱下来的衣服,手里各自拎着一瓶矿泉水。现在我们对这矿泉水格外珍惜,只因为途中和两个挑山工擦肩而过,使我们明白了这矿泉水的来之不易。同时,我们也在心中悄悄摘去了扣在面馆老板头上那顶“黑心”的帽子。
      我们终于来到了南天门!原来它是建造在花果山山腰的一座游乐场。苍松翠柏环绕着一个高大宽阔的门楼,门楼上雕梁画栋,色彩斑斓,掩映在门楼中间的“南天门”三字生气全无。我们在水帘洞处看见的“南天门”,是高高矗立于游乐场中央的广告牌。
      这儿游人并不是很多,出入也不用购买门票。进入大门是一片开凿出来的平地,路两边有捏泥人的,卖冰糖葫芦的,卖唐僧师徒面具的,卖金箍棒的,九齿钉耙的……空旷的地方多是套圈的。走过这片小空地,我们登上顺山势而修筑的石阶,刚走了不远,石阶左侧一座依山而建的城堡出现在我们眼前。
      “哪是什么城堡呀,”赵云却说,“我看就是一座山头!”
      “分明就是城堡!赵云,就你这高度近视的小眼神,唉……”田田一副懒得和她争论的神态。
      我看着也像是座城堡。
      为了弄清它的庐山真面目,我们离了石阶,改走山路过去。
      走到近处,看见有两三个人正对着城堡拍照。
      哟,真是个了不起的创意!我们感叹。
      “城堡”原来是人因地制宜,取山之势加以改造修筑而成的城楼。中间圆鼓鼓的山顶和前面伸出的廊檐接连在一起,很像一顶大帽子!只是工作尽显粗糙,廊下的石柱、石壁表面凹凸不平,满眼都是雕刻的印痕。每根石柱上隐约可见刻着“迷宫”字样。
      这是座迷宫。其实山顶上也有竖着“迷宫”的招聘,只因刚才我们只顾着争辨它到底是山还是城堡,竟没留意。廊下一扇扇暗红色的木门关闭的严严实实的,门牌上分别写着“迷宫一号”、“迷宫三号”……
      我很纳闷,这迷宫怎么会有这么多门(我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问,以至于后来这一直成为我心头的未解之迷。)
      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叔朝这边走过来,面带微笑地招呼我们,“怎么样,要进去玩玩吗?”
      田田扭头问:“赵云,你可玩过这玩意儿?”赵云摇头,“从没玩过,你玩过?”
      “没有,我没进过迷宫,但我进过鬼宫啊!哎,告诉你吧,鬼宫可是太恐怖啦,里面有什么牛头马面,各种鬼头,拉着人下油锅,上磨推……哇呀,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这不是,这不是……”那位大叔忙不迭地打断了田田血淋淋地描述,“迷宫只不过是激发潜能,开发智力的冲关游戏,绝对没有任何恐怖场面!”
      “是呀,田田,迷宫不恐怖,我二哥家那俩丫头都喜欢闯迷宫。”赵云也符和着说。
      “我当然知道迷宫不恐怖,只是突然想起了鬼宫,而已!”田田面带嗔怪地推着赵云。
      “你们既然都没玩过,今天不妨进去体验一回,年轻人嘛,就该勇于尝试新鲜事物。”很明显,大叔在怂恿我们。
      “新鲜事物”田田一脸的不屑,“别逗了,哪个公园里没有迷宫?五花八门啥样子都有,这算什么新鲜事物!”
      “对对对,迷宫是算不上新鲜,可对你们从没尝试过人来说,它可不就是新鲜事物吗,这一回我说得没错吧?呵呵呵……”大叔满脸堆着笑说。看我们犹豫不决的,大叔又补充说:“便宜,每人两元,不就一瓶矿泉水的钱,难得的是一次经历。”
      赵云动心了,对田田说:“反正我们就是出来玩的,时间还早,要不咱们进去体验体验?”
      田田眼珠转了几圈,伸手一拍赵云肩膀,果断地说:“同——意!体验体验!走吧,涓!”
      其实,我也正在犹豫着,不过,她俩又忽略了我的发言权。
      我们付钱的时候,田田一直不停地问:“这不是一座山吗,你这迷宫难道是山洞?”大叔只是笑笑,并不回答。
      “你这迷宫里会不会太黑,黑咕隆咚的万一害怕,出不来了可怎么办?”
      大叔笑眯眯、慢吞吞地说:“放心吧,姑娘,没那么黑,里面可都透着光呢,太黑了,也不适合小孩子玩吧!”
      “哦,说的也是,”田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大叔接着说:“屋里墙角处都有银环,你要着急,拉一拉银环,就有工作人员进去把你带出来。”顿了一下,他又补充说:“其实这银环是专门为小朋友设计安装的,不过谁用都一样,呵呵呵,这基本上是小学生玩的游戏,对你们来说,小意思。”
      “拉银环?还带遥控的?”田田很惊讶,我们都很惊讶。
      “可以这么说,就是遥控的,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来这里玩的人不多吧,我怎么看不到别人来玩呢?”田田向四周打量着说。
      “人进去了你也看不见呀,在你们之前还刚刚进去了几个小学生呢!”
      “嗯,我们三个可以一起进去吗?”
      “当然,五个也行!”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毕竟这儿人生地疏,我们一点儿也不清楚里边的状况,三个人在一起,万一遇到什么事情,还有的商量,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没什么问题了吧,走,跟我来吧!”
      大叔带我们来到迷宫七号的门前,为我们打开了这扇暗红色的木门,我们三人一起迈步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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