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故事》堆糖

5、程程 你是不是很爱笑

　　第二天，她打起精神继续上班，八点二十，在人群中，她看到那个人了。
　　占知任经过导医台，捕捉到一束目光，又发现这个女孩子在盯着她看，她也许不知道，这种不加掩饰的眼神，令人向往。
　　程程主动说：“闲着没什么事，室友帮我找的兼职。”
　　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很开心，占知任并不觉得这是个好差事，站的时间长了会静脉曲张，嗓子长期说话也不太好。
　　占知任点点头：“我先去上班了，你要记得多喝水。”
　　很简单的一句话，换来她一天的开心。
　　一个月的值班很快结束，迎来了十一假期。
　　但是作为医院的工作者，并没有假期可言。
　　十月份的天气，早晚凉一点，白天还是很热，今天她见到的占医生，身穿浅蓝色的polo衫，头发好像长了，也没有时间去修剪，程程猜想，他每天这么忙头发也忘了及时修剪，应该没有女朋友吧。她把猜想发到四朵金花宿舍群里：
　　汪璐：【一个翻白眼的表情】
　　耿伊：【这可不好说，万一占医生的对象，也同样不拘小节又很忙呢？】
　　贺庆子：【耿伊你不要太狠心，干嘛打击我们程程的斗志，程程，你的猜想是对的，冲鸭！！】
　　程程低头笑，有人敲导医台的桌子，有点面熟，记起来了，是上次占医生介绍的同事，儿科。
　　以为会批评她玩手机被抓包，结果王玮小声说：“小师妹，上班时间，不要偷偷玩手机哦。”
　　等王玮离开后，程程挺直身板，进入工作状态。
　　等到下午快下班，她才揉揉腿，很酸胀，碰到电梯出来的王玮，王玮看到他很热情：“小师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你的占师兄也一起哦。”
　　“好啊”，程程没有考虑就回答，“不过他还有点事，我们要等他一下。”
　　事实上等了很久，天色渐黑，占知任下来了，她看到程程起身，又看了眼王玮，就明白了。
　　想到等他这么久，他提议去院外吃饭，这个点，食堂也没有什么东西了。
　　程程随他们上车，王玮坐副驾驶，程程坐后面，程程环顾四周，没有明显女性的东西，也没有闻到香水味，低头笑了，被正在看镜子的占知任捕捉。
　　他们到了一家西餐店，简简单单点了牛排，程程要了煲仔饭，叮嘱服务员加小米辣，占知任心想，做手术不过才三个月，看来是把术后禁忌忘得一干二净了。
　　王玮点一瓶红酒，占知任要开车的原因不喝，于是给程程倒了一点，她不知道怎么拒绝，就没有拒绝。
　　嚼了一口小米辣，辣。
　　便猛地灌自己一口酒，还是不解辣，占知任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咕噜噜喝下去半杯，冲着占知任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她注意到她右侧，有一颗小虎牙，很活力。
　　“程程，你是不是很爱笑？”
　　听到他突然这么问，程程心跳加速，这是，什么意思？
　　王玮不解，“你问人家小姑娘这个问题做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这个问题有点亲密。
　　占知任不紧不慢解释：“你脸上的痣切除有三个月了，你不是疤痕体质，按照你的恢复情况，我觉得有点慢，你没有禁酒戒辣不说，坚持涂药没有增生，不过你这里还是红色的，说明脸部肌肉拉扯比较多，我想，你应该经常做动作。”
　　那么，做动作的意思就是指自己经常笑吗，程程心想。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也没有回答，倒是王玮盯着她的脸，我以为你那里是个痘印，没看出来切除，看来占医生手法不错。
　　程程的酒量并不好，刚刚红酒喝急了，已经整个脸红起来，手掌心也痒，程程不自觉的抓自己脖子，然后盯着占知任切牛排的手，他的手，真好看，程程居然就这样握了上去。
　　两人都很惊讶，程程轻声说：“占医生，我身上痒。”
　　占知任抬头看对面的这个女孩，西餐厅灯光是昏暗的，即使如此还是发现她脸色偏红，起了些疹子。
　　占知任坐在她身边，有些无奈：“程程，作为一个医学生，你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吗？”
　　程程这两个字，不能让她感觉到严肃，程程回答：“我只是换季容易过敏，平时喝酒容易红，也不至于这样。”
　　王玮出去买回来过敏药，占知任递水给她服用，王玮说：“小师妹，下次不敢跟你喝酒了，占我们占医生的便宜不说，还过敏，危险哦。”
　　程程低头，占知任说：“走吧，送你回去。”
　　在车上的程程一路无话，觉得尴尬便闭眼休息。
　　正是堵车的时候，他以为她睡着了，便也不着急。
　　王玮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占知任聊天，都被程程听到。
　　原来一个月没有看到王玮是他被派去别的城市的儿科医院学习了，接下来听到了程程感兴趣的内容。
　　王玮问占知任，“肖铭那事，你怎么想的。”
　　程程心里一惊，肖铭，不就是第一次给她接诊的，占医生同个科室的吗。
　　占知任抬头看了一眼在镜子里睡着的程程：“刚刚跟她说的很清楚，年纪都老大不小了，女生的青春更宝贵，不值得花费在没有意义的人和事上。”
　　王玮感叹，你还是真的是铁面无情啊，她一点都不差，还是等不到你。
　　虽然虚惊一场，但程程还是觉得有危机。
　　下车后，王玮执意送程程到宿舍门口，所以占知任也跟着，温度也降了下来，喝了酒的程程下车觉得有点冷，打了个喷嚏，王玮便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程程穿，程程拒绝，不过王玮执意如此。占知任没有说话，夜色下他的表情很严肃，他不喜欢。
　　回到宿舍后程程洗完躺在床上，发消息给占知任：【占医生，你到家了吗？】
　　很快回复了一个嗯。
　　程程接着说：【不好意思，今天因为我的原因，您没吃饱吧】
　　占知任注意到，程程用的是您字，虽然当她是小朋友，但她真当自己是长辈吗？
　　【没有关系，以后在外人面前，不要喝酒，早点休息。】
　　程程收到回复，心里五味陈杂，不要在外人面前喝酒，外人是说占知任自己，还是他的同事王玮？
　　只有占知任自己知道，他说的是王玮，送完程程回去王玮就问占知任，觉得程程怎么样，言外之意就是对这个女孩子感兴趣，占知任说：不适合你，她是一个认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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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整形医生的霸道：她是一个认真的人，你不要打她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