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歌》SciKiller

32、立侧妃

　　杨烟袅自与接紫裳出狱后，便寻着由头往丞相府跑。她与陶舒云的来往不多，得亏从前有过一起去千骑岗打猎的交情。
　　册陶舒云为太子妃的诏书毫不意外地发布了。宫里派的八个婢女也都是有武功在身。紫裳那边也有人在盯着，但是不敢看得太紧，免得她不动手。

　　平日与陶舒云往来的闺中女子本就多，这会儿定了她是太子妃，更是有不少千金小姐趁她进宫前来攀一波关系。
　　“太子殿下真是把你放在心尖上疼了了呢！一下子就派了这么多人过来。”
　　“青梅竹马岂是常人能比的？”
　　“以后不能常见舒云，当真是不舍。”说着，她就开始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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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家的小姐总算是散了。杨烟袅一直盯着陶舒云 ，提防着接近她的人，一直没发现什么动静。
　　“难道是我们想错了？”杨烟袅拿了桌上的一块红豆酥，边吃边想，“毕竟，陶舒云一直在京城，怎么也不会和西契扯上关系。”
　　陶舒云的好友魏桑汀看着她的这副模样 ，心中暗想：她突然黏着舒云，该是什么心思？哥哥曾打听过她，好像对她有些意思。这几日，也没看出什么特别。
　　杨烟袅被她打量着，倒也不怯——比娘盯人的目光和善多了。只是，明天就是大婚的日子，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不知道长照有没有别的安排？

　　不料，陶丞相此时走进来，对杨烟袅和魏桑汀说：“我和云儿说几句话 ，这几日辛苦两位了。”可能是因为他的女儿即将出嫁，不再是严厉的语气。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走出了房间，只剩下父女二人。
　　“云儿……”陶丞相欲言又止，“爹知道，爹自小对你便有些严苛。可是，你成了皇家妇，日后必是无忧。我们陶家无男儿，只你一个孩子。皇上太子仁慈，若是爹去了，看在爹多年的苦劳份上，你也不会受亏待。”
　　陶舒云听及此，忍不住落泪：“爹说的话，女儿都明白。”父亲，对送她入宫一事，分外积极。在外人看来，是他免不了的势利。陶舒云却明白，爹在为自己安排。

　　杨烟袅和魏桑汀一道走出了丞相府。
　　魏府的马车就在外面候着，旁边站着魏浦。“小鸟儿，你可出来了。”
　　“哥哥，你连我都没瞧见吗？”魏桑汀撒娇问。
　　“哪儿能？我这大晚上的可是在等你。”魏浦答。昨日，妹妹在家说杨烟袅最近每日都去丞相府，今天便来接她了。
　　魏桑汀心中暗想：只会拿我做借口。
　　“杨府的马车没来吗？”魏浦问，“不如先送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走回去。”杨烟袅打算再去刑部找一趟长照，不想被他们知道，便委婉拒绝了。
　　“不碍事。”魏浦大方说道。
　　杨烟袅正想继续拒绝，却见夜色中，一辆马车驶近。一眼便认出了赶车的是白府的朱顺。
　　白长照掀开车帘，示意杨烟袅上马车。
　　“白府同我家近，我和长照一块回了。”杨烟袅欢快地道别。

　　魏浦像是打骨牌抓了一把烂牌，心里憋屈。想到了几天前，好端端地和小鸟儿逛街，结果她买了烤羊腿就跑了，去找白长照。
　　一扭头，却见妹妹的脸上神情羞涩，越发难受了，不屑地说：“至于吗？”
　　魏桑汀不搭理哥哥，上了马车。

　　杨烟袅有两三日没见白长照了，说：“这儿没什么进展，紫裳那边如何？”
　　白长照的看着她的眼睛，担心接下来说的话对她有冲击：“她有帮手。”
　　杨烟袅见他神情严肃，问：“我认识？”
　　“是单化。”
　　“什么？”杨烟袅大吃一惊，“他说必须离开，去做的事，是帮紫裳？”
　　“你还记得单化是怎么进杨府的吗？”白长照问。
　　“他要追随太子，被托给了我爹。”杨烟袅突然想通了，他和紫裳的目标都是太子。而今的西契细作一事，难道也和他们有关？“你抓了他？”相处了三年，杨烟袅把他当做了弟弟，不愿相信他牵涉其中。
　　“在白府。”白长照说，“另一件事。这次大婚，还有一个侧妃，女神医。”
　　“他们怎么……”杨烟袅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妙春堂，不知后面为皇后治病一事。
　　“贾堂德的外室之女，贾宜蓁。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不知道姨父姨母怎么同意的。事情没按礼数办，瞒得天衣无缝。”白长照说得平静，但实际上也大受震撼，不懂表哥的想法。
　　“所以，出事的可能不是陶舒云，而是贾宜蓁。”杨烟袅恍然大悟，转念一想，“不对，她也不该和西契人有牵扯吧。”
　　“表哥调查过她，没发现问题。可若是有人帮着她造了假背景，事情就复杂了。”
　　“你是怀疑贾尚书有问题？”杨烟袅问。若是女儿被调包，父亲总不至于毫不知情。
　　白长照点点头：“她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表哥派了人过去。”只是，表哥对她的感情怕是不简单，派人过去也只是简单的保护 。立她为侧妃的事，连他都瞒。
　　“现在怎么办？”
　　“请了当事人说清楚。”
　　马车已经到了，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