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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六夜第四章 三个女人没有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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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总算舍得拿正眼看看小秋了，“姐，我哪里干的不好你和我说，我改”。
小秋看着小妹写满了真诚和无知的脸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她很想问问小妹到底觉得自己哪里做得好。
客人点的单还在那里堆积如山，自己就出去送了一个酒回来反而又多了一个要做的菜，越帮越忙说的就是小妹。小秋真恨不得把小妹炸一炸送出去算了。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这么多，你要是还想打这份工，至少要听我的话”，小秋深呼吸了几下，决定再给小妹一个机会，大家都是留学生，想想自己当初为了生活费焦头烂额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帮帮同为中国人的小妹。
“好勒，姐。我跟你保证！”小妹立刻爽快地说道，她边说着边打开冰箱门，“姐，鸡块在哪？我会做，我来！”
“你开的是蔬菜的保鲜柜……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小秋只有满满的无力感。
“哦哦，那是这个吧！”小妹又猛地拉开另一个冰箱门。
“慢点！”小秋被小妹挡在外面来不及过去阻止她，眼睁睁地看着冰箱里面的东西被震的掉了一地。“这个是放串好的肉串的……”。
好不容易才找到炸鸡块，小秋看着小妹笨手笨脚地把鸡块放进去，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这一晚上一颗心就像被小妹放在油上煎一个样难熬，不过好歹小妹总算愿意学了。也算是个进步吧，小秋乐观地安慰自己道。
两人手忙脚乱的半天，终于做好了几个菜了。期间喝醉的贤酱已经在店里进行了例如唱歌，倒立，以及俯卧撑等一系列迷惑行为。
和气和莉子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一个个不仅不拦着贤酱，还在旁边助纣为虐地大声为他加油打气。
都说日本人安静，其实不然。喝醉的日本人大概把平常攒起来的分贝都留给居酒屋了，抱怨起来又臭又长，闹腾起来是又吵又闹。等他好不容易累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又争先恐后地点起酒来，把小秋忙得脚后跟都打起了转。
“姐，我来吧，我会！”这边听到贤酱那桌点了几杯酒，小妹又凑了上来，炯炯有神地看着小秋。小秋想着小妹刚刚做菜表现还不错，就决定再让她试试，毕竟小妹学会了做酒送酒也能给自己帮帮忙。
“那你小心点啊，慢点没事。可千万不要把酒打在客人身上啊。”小秋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把小妹放了出去。
小妹小心翼翼地把酒端过去，冲着贤酱结结巴巴地说道“辣……辣您酒等了……这……这是……”
“哎呀，小姐姐你怎么脸红了呀”莉子突然笑着说道，“还结巴呢。”她捂着嘴嘻嘻笑着，“你是不是喜欢贤酱啊？”
啊？小秋在旁边一头问号，这哪跟哪儿啊，小妹这是说不好日语紧张的吧。莉子是从哪儿看出来小妹喜欢贤酱的啊。难道这道行不一样还真能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我……我……我”小妹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脸倒是为了印证莉子额话一般憋得更红了。
“哎哟哟，你看你看，还紧张了。”莉子笑的愈发地花枝乱颤，边笑还边伸出小拳拳去锤贤酱的胸口，“贤酱，你看人家小姐姐喜欢你呢。你是喜欢年轻的女孩子啊，还是喜欢年纪大的大妈呀？”她边说着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和气。
哈！原来在这里等着呢，拿人家小妹做筏子试探贤酱呢。小秋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你们自己爱怎么争风吃醋是你们自己的事，凭什么牵扯别人呀。就算你们是店里的客人，也没有这个道理。
小秋气的把袖子一挽就要上前，还没走到莉子面前，小妹的一声怒吼“我喜欢你”把小秋震在了原地。
啊？什么跟什么？小妹喜欢谁？你是谁？是谁？谁……
小妹一声怒吼仿佛定身咒般把大家全定在当场，就连从头到尾一直埋头苦吃的翔太也迷惑地叼着鸡块抬起了头。刚刚还被莉子气的胸口一鼓一鼓小秋都怀疑她要爆炸的和气这会儿都连大气都不出了。
要说日本人开放那是比欧美人还开放。随随便便马路上路过一个人就敢搭讪，也不知道是社会安全还是人间自有真情在，反正还真有不少成功的。像万圣节之类的节日更是公开的搭讪日。大马路上全是成群结队站在接头看对了眼交换联系方式的男男女女。
但你要说日本人保守也真是保守，大多数日本人那是死也不会说出“我喜欢你”这几个字。逼急了文人就给你来一句“今晚月色真美”。反正就是旋转跳跃闭着眼想着法去绕圈。就算是交往了也没有告白过的也是大有人在。
这一记又急又猛的直球直接震撼全场，就算是和气和莉子这两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大概也是第一次面对无招胜有招的越级打击，暂时放下了对对方的偏见在那里面面相觑，觑了一会儿又不约而同紧张地看向贤酱。
贤酱刚刚才青春焕发地一口气做了五个俯卧撑，又被莉子跟和气两个人连连灌了两杯双倍浓度的山崎威士忌，此时正把把手巾搭在额头上斜靠在那里嚼着冰块。
感觉到大家的视线，烂醉的贤酱尝试着直起身子，额头上的手巾啪的一下掉在桌上，等他不紧不慢地嚼完了嘴里的冰块，终于不负众望地开了口：
“女……女孩子？不……不喜欢。我就喜欢男孩子！”他眼里含笑地看着对面的翔太，“最喜欢16岁的男高中男生。”
“啪嗒”是翔太嘴里的鸡块掉在地上的声音。
“呵呵呵”莉子机械地提了提嘴角，“贤酱你真会开玩笑，不喜欢这个小姐姐和大妈你就直说嘛。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嘛”嘴虽这么说可她的屁股却诚实地带着凳子往外挪了挪。
“我没开玩笑”贤酱香蕉似的大手捂住脸，“我就是很喜欢16岁的男生啊。”
“那个，我吃饱了。啊，不是，孩子他爸找我呢。反正我们得走了。”小秋第一次到见和气慌慌张张的样子，她就像椅子上有火似的一屁股弹了起来。随手从钱包里抓了几张钱数都没数直接塞到小秋手里，和气一把拎起包和儿子就跑了。
“哎！”小秋都来不及说翔太手里还握着店里的筷子呢！
莉子也一边穿大衣一边说：“我儿子也该醒了，肯定在找我！”。她穿的太急一下子怎么也找不到另一只袖子，掏了半天也没穿上最后索性也不穿了把衣服一把抱在怀里。又犹豫地摸了摸自己小包的拉链，最后还是冲小秋笑了笑说了句“贤酱说他请客的”就也一溜烟地跑了。
只有小妹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她下半身不动，只有脑袋机械地转过来死死地盯着小秋，“姐，我日语不好，他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小秋看着她诡异的姿势和专注的眼神，一时竟然有点害怕，努力控制住自己想后退的腿，清了清嗓子“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小妹还是保持那个诡异的姿势，眼珠子一动不动地死盯着小秋，“你不要骗我了，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
小秋赶紧摆了摆手，“不是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小妹终伸出双手捂住耳朵不停摇头。
“不是！你听我解释！你真的误会了!”小秋着急了，走上前想把小妹的手拿下来让她听自己说话。
“你不要骗我了！”小妹看小秋过来一个闪身绕过小秋，边叫喊着边跑进厨房，还象征性的把厨房那个只有半人高的小门甩的“砰砰”响。又从厨房里面冲着外面喊道，“大骗子！”
小秋顾不上心疼自己本就不大结实的小木门追上去说道，“不是，小妹，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好好解释解释。”
小妹搬起小凳子走到厨房的最角落，把凳子放下背对着小秋坐下，“你不要再说了，我再也不会爱了。”
小秋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小妹，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喝醉了的话不能当真的。”
小妹又努力往把屁股往前挪了挪，象征性地往角落挤了挤，酒后吐真言喝醉了的话才是真心话”。
小秋走到她身边，“真的，你相信我！这真的是个误会！”
小妹索性又捂上了耳朵摇起了头说着“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听着外面贤酱那不谙世事天真的呼噜声。小秋叹了口长气，又看看墙角强行柔弱的小妹，小秋认命地想给小妹倒杯可乐，让她喝点冰的冷静一下，没想到那杯子差点没从手上滑出去。
小秋两只手捧着一看，才发现杯子里里外外都是一层黄中带红的油渍，隐隐还带着辣椒的香气。
拿过旁边几个杯子一看，每个杯子摸上去都是一层油，拿开杯子才发现杯子底下垫着的干毛巾都带着一圈圈的红色油渍。
再去水池看了一眼自己告诉小妹要专门用来洗杯子的海绵，干的。一滴水也没有，就像被爱情伤害过的悲伤的小妹的脸一样。
不用说，肯定是小妹拿洗碗的海绵直接洗杯子了，小秋压抑住手滑的冲动，没有把杯子砸向小妹。咬牙切齿地洗完了杯子和毛巾，小秋给自己倒了杯可乐走到外面看起电视喝了起来。无视小妹投来的渴望的眼神，小秋打了个响亮的嗝，和贤酱的呼噜声一起砸碎了小妹少女的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 喝了酒的日本人真的非常非常吵……也非常非常的奇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