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九轩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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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陆南方，两男一女正向方氏领地靠近。
多亏了容月绥绥的天眼，能很快辨识出方位，不至于迷路。虽然绥绥的天眼必须在特定的时间才能使用，但她的灵视能力平时也很强，对于辨别这种迷踪阵还是很容易的。
不出十日，方氏引以为傲的迷踪阵就被容月的天眼破了。
三人来到方氏领地灰凖城，只见一个并不算壮硕的中年人手持一杆长枪在城外站定，身后是紧闭的城门。
姬若上前一步，问到：“方氏方寅？”
方寅长枪划过一道银光，直直的指向姬若：“正是。不愧是战神和军神，身后这位姑娘便是传说中的祭神吧，难怪能破我方氏的迷踪阵！”
姬若也不纠正他，冷笑说到：“方族长是想以一人之力挑战我等？”
方寅将长枪重重的在地上一砸，地面从他咋过的地方龟裂出数道裂痕，强大的气场以此为圆心荡漾出一圈尘埃的涟漪。姬若皱眉，很强的的气，此人不愧是白鉴渊称赞过的人，至少在这力道方面，是姬若见过最强大的。
方寅仰天大笑，声音巨大，极具穿透力，“黄口小儿，你等不过想以三人之力挑战我整个方氏，我一人迎战你们又如何？！”
姬若微愣，随后笑道：“是，我失礼了。”随后退了几步，拉开架势，正准备开打，被九轩拦下。
九轩笑，“你的能力不适合单打独斗，还是让我来。等我打败那个方寅之后，剩下的事情要靠你了，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那些人。”
姬若顺着九轩的眼神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城墙上已有数人拉弓准备着。
“……你小心点，别忘了你若受伤，血可是流一点少一点的。”
九轩笑笑，“放心，他伤不到我。”
九轩上前，手中龙吟一抖，纯黑的剑刃从剑格处开始散发银光，渐渐延伸到剑尖，整个剑身闪动着七彩的流光。
方寅眼中有惊叹闪过：“这就是传说中的神器龙吟剑？果然不凡！”说着，将自己的长枪抡了个圈，握在手中，枪尖闪动着寒光，似乎也是不凡，“今日我就看看能不能破了战神不败的神话！”
说着，枪尖一挑，直冲九轩而来，九轩闪身避过第一击，而方寅枪尖迅速变化方向，不离九轩周身要害。九轩微叹，若是自己没有龙吟剑，或许必败无疑吧。
九轩催动龙吟剑，剑身一动，发出尖锐的啸声，数道肉眼可见的剑气在龙吟剑四周浮现，九轩只是轻松的一挥，方寅的长枪立刻如同豆腐般断成几节。龙吟剑和凤鸣刀被称作神器，必定有它的道理，连妖魔坚硬的外皮都能轻易切断的刀剑，碰上人类制造的兵器，更是无坚不摧。
方寅一看，所幸扔掉了兵器，只靠肉搏。九轩犯难，他并不想杀人，原以为只要用神器震慑一下方寅，他自然会投降，可现在看来，方寅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九轩！你在犹豫什么！”姬若叫到，为了躲避方寅的攻击，九轩有些吃力，单论武功而言，他们都比不上方寅。
九轩无奈，他确实下不了决心。此时，战况却发生了变化，城墙上一直紧张关注这场战斗的人们，不知是谁放了一箭，所有的人如同收到了命令一般全部开始疯狂的放箭，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驱使着。
九轩一边要躲方寅的攻击，还要躲箭，一不留神，身上中了方寅几拳，连带着几只箭。姬若心惊，也不顾战场的变换了，催动凤鸣刀一刀划过去，灰凖城的城墙全部倒塌，惨叫声和哭喊声响起，掩藏在城墙倒塌时扬起的尘土中。
“方寅！你再不投降，整个方氏的人将为你陪葬！”
姬若持刀而立，全身溢满凌厉的杀气，并将杀气弥漫了这个战场。方寅一顿，手上的攻势减弱了下来，他这一个迟疑，姬若一个闪身，来到方寅身后，将刀加在他脖子上。
“方氏族人听着，若你们还不投降，方氏族长的脑袋就不保了！”
原以为这样能镇住方氏族人，可方寅却突然喊到：“我方氏驻守南方已有三百年历史，今日不想遭遇大敌！技不如人自是无话可说，但我方氏子民绝不投降！誓死抗战！”说罢，竟然不顾姬若的刀还在他脖子上架着，徒手攻向姬若胸口。
凤鸣刀划过颈间，鲜血狂溅，喷了姬若一身。自姬若得到凤鸣刀以来，第一次斩断如此脆弱的东西，也是第一次被血溅满了全身。
城内的人在姬若杀了方寅之后，发了狂一般的从城中蜂拥而出，姬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不知何时已经变成金色的瞳孔散发着冷意，他举起刀，轻轻的一挥，那些蜂拥而至的人们被剑气拦腰斩断，大地瞬间被无数人的鲜血染红。
这不是战斗，是屠杀。
直到九轩由绥绥扶着，挣扎的来到姬若身边，拦下他挥刀的手，姬若才恍然从杀意中清醒。
“阿若……够了……”
姬若茫然的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一幕，许久才微微笑着说：“幸好央儿没来……”
“对不起……”九轩紧紧的抱着姬若，身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迹，“对不起……”
姬若终于送了紧握着刀柄的手，第一次染了血的凤鸣刀掉在地上，银白的光辉依旧耀眼，映着鲜红的血液，诉说着浓重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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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战神和军神仅以两人破了方氏大本营的事情传开，而堰里也放出狠话，若有不归顺者，全部肃清。不知何时开始，事情已经超过了九轩和姬若能控制的范围。
方氏一战之后，有些小族归顺，还有一些顽抗，甚至连一些已经归顺了的部族不知发了什么疯也开始叛变。为了稳定局面，九轩和姬若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出面镇压，直到肃清全部反抗的人。
战斗中九轩难免受伤，虽然伤势不重，但是因为诅咒的关系，九轩的身体也渐渐变弱了。相反，白庭央却因为容月绥绥的药而渐渐恢复健康，精神比以前好的太多，只是无法再使用灵力而已。
最后一个反叛的部落肃清后，容月绥绥向九轩表白。
“九轩……我喜欢你，一直喜欢着……”
面对容月绥绥的告白，九轩无言以对。他已经知道是绥绥的药才调养好了白庭央的身体，也知道绥绥的药原本是为了她自己使用的，每用一次天眼，身体就会弱一分，症状和白庭央长期使用禁咒的情况差不多。这个药，也可以说是容月绥绥保命用的，而她却给了白庭央。
九轩最终选择了绥绥，他对白鉴渊说，希望能解除婚约，原以为白鉴渊会大怒，却只听到了白鉴渊的叹息。
“绥绥是个好姑娘，既然选择了她，就好好对她吧。”
但姬若听说此事后，却将九轩拽到了堰里城外的山上，那是他们常去的地方。
“九轩！你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因为容月姑娘可怜、她救了央儿吗？”姬若也承认他们亏欠容月绥绥太多，他愿意补偿，尽他一生的能力去补偿，可没想到九轩却用了这么一种方式来偿还。
“绥绥她确实很可怜，只有我能给她她想要的。”九轩垂下眼睑，平淡的说着。
“你这么做就是背叛央儿！”姬若吼道。
“……央儿还有你，还有师父。绥绥却什么都没有了。”
姬若一拳砸到树干上：“这不是你放弃央儿的理由！”
“阿若……”九轩淡淡的叫着姬若的名字，“我身上有诅咒，我的子嗣活不过二十岁，而且我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一伤害，我……不能再留在堰里。”
九轩看着姬若，“央儿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如果我离开，央儿的伤心难过只是一时的，可如果我留在她身边，伴随她的会是一世的痛苦。”
姬若声音酸涩：“那容月姑娘呢？”
九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或许我这一生都会为我做的事情还债。”
人这一世，总会欠下谁的，或者被谁欠下，九轩欠容月绥绥的，或者他觉得他欠。
白庭央是最后一个知道九轩要解除婚约的人，当她知道这个消息时，九轩已经带着容月绥绥离开了堰里。
“他走了……他就这么走了，连向我解释都不解释一下……”白庭央不敢相信，咬着嘴唇，拼命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白鉴渊和姬若都没有多说，他们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要去找他！不听到九轩亲口对我说我不会放弃的！”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九轩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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