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拼上命的战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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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轩他们现在在哪里呢……”
白庭央蹲在战场一角喃喃自语，一边拔着路边的野草，一边兀自出神。作为整个战场布下的阵法的人形能源站，她不能随意离开，却又担心九轩和姬若的安危，无法有所作为的白庭央，只得拿路边的草来出气。
白鉴渊见女儿魂不守舍，笑道：“担心他们？”
“嗯。”
“他们两个你更担心哪一个？”
“嗯？”
白庭央抬头看自己的父亲，父亲一向高深莫测的表情现在更加高深莫测，“为什么这么问？”
“央儿，你也十六岁了，轩儿和若儿也有二十三，若这次战争能得胜，也该是成亲的年龄，你有没有想嫁的人？”
“嫁人？”
看着自己女儿的傻样子，白鉴渊不禁摇头叹息，这些年只顾得让她学习铸剑、阵法、禁咒之类，忽略了寻常琐事的教导，尤其是感情一事。虽说现在战事紧张，不是教导感情的良好时机，但如果真等所有事情都结束，恐怕有点晚了。
“所谓嫁人，就是成亲，指你需要挑选一个男子，作为今后人生路上的伴侣，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且之后还要繁衍后代，也就是生孩子……”
白鉴渊耐心教导着女儿一些常识，而白庭央一脸黑线，纠结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无奈道：“爹……我知道什么是成亲，也知道成亲之后会生孩子……”
“嗯……你知道？”
“这是常识……”
显然，伟大的无所不知的白氏族长，低估了自己的女儿，而且低估的程度还很严重。但伟大的无所不知的白氏族长没有窘迫，至少没有表现出窘迫，继续问道：“既然你知道就好办了，那两个人中你打算挑哪个？”
白庭央低头继续拔草，好一会才飘出来微弱的一句：“九……九轩。”
“我猜也是。”白氏族长又无所不知了。
“……你怎知道？”
“知女莫若父，从你十三岁开始，不再叫九轩哥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白鉴渊稍稍安心，九轩还好，若是姬若，那就有点麻烦了。
*
此时九轩和姬若遇上了麻烦。
此地妖魔中，最强的便是名为朱厌的凶兽，状似猿猴，白头红脚，凶狠异常。堰里附近许多城镇都曾遭受过它的袭击，死伤无数，九轩一直想杀了那只凶兽，只是实力悬殊，一直被白鉴渊和姬若阻止着。
但如今不同，十年的锻炼，加上白氏兵器，九轩有信心与之一战。再说，若是不歼灭了那只凶兽，这最终一战需要打到什么时候。
九轩了姬若带了一小队人，向朱厌老巢摸去。
天空飞过一直五彩斑斓绚丽异常的鸟，鸣唱着清脆婉转的旋律，使人听了便觉得心情愉快，似乎什么烦恼都抛之脑后。
九轩看那大鸟飞过去，笑道：“是鸾，看来这次是我们要胜了。”
姬若摇头：“你又怎知那鸾是为我们而鸣，鸾自然也是妖魔一种，只不过不食人罢了。师父也说过，三千妖魔，食人者半数，见之凶兆半数。即是说仍有部分妖魔无害，甚至对人有益，央儿养的那只小东西，就是难得的守护兽。”
“你说那只小白狐狸？”
“那是天狗……”姬若叹气，九轩在这种学术问题上一向不上心，“天狗对祸事极其敏锐，有时能以自身之力化解凶事，不然师父费那么大劲把它弄来是干嘛。”
“央儿的那匹白马……难不成也是妖魔？”
看九轩后知后觉，姬若反倒笑了，“当然，西荒龙马，日行千里，御水腾空，你说呢。”
“师父还真疼央儿。”
朱厌的老巢在北部一处茂密的林中，此刻树林寂静异常，连微弱的鸟鸣都听不到，仿佛死寂一般。
“奇怪……越接近朱厌老巢，应该是妖魔越多才对，怎么一只都没看到，而且附近也没有妖气……”姬若不解。
“难道朱厌这里也被袭击？”
吩咐其他人留守此处，姬若和九轩提剑入了树林。
自几年前九轩和姬若发现那处被不明生物扫荡过的妖魔巢穴后，陆续又发现不少，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做下的。而朱厌这里，似乎和那几处都很相似。
小心进入那片茂密的树林，果不其然，地上都是妖魔的尸体，同样是被某种锋利的爪子撕开，半数妖魔没了心脏和头颅。
“……我有不好的预感。”九轩喃喃说着。
姬若不语，他也同样感觉到不妙，并非对眼前的状况，而是近几年中已有不少妖魔遭遇这样的袭击，究竟的是什么东西，想要干什么……
越往深处走，妖魔的尸体更多，明显是经过一场大战，被撕碎的身体到处都是，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恐怖异常。
朱厌不愧是此处最强的凶兽，在姬若和九轩进入树林最深处时，那头巨大的白猿还没死，腹部被抓伤，不停的向外流着鲜血。
“虽说这事不知是福是祸，但至少现在我们捡了个便宜。”九轩对姬若笑道。
“还是小心为好。”
那朱厌虽说身受重伤，可仍不容小觑，一爪子拍下来，一抱粗的树木直接拍断，若是打在人身上，非死即伤。九轩和姬若身形灵活，躲着朱厌疯狂的攻击，亏得朱厌此时已有颓败之相，不然他们也决计躲不过。
九轩提剑上前，正对朱厌眼睛刺进去，只听一声巨大的哀嚎，震得两人头痛欲裂。朱厌受此重伤，也还不死，更加疯狂的袭击两人，不多时，一片茂密的树林倒得七七八八。
然而此时，姬若突然感觉有另一股妖气迅速靠近，袭向正全力躲闪朱厌的九轩。姬若飞身向前，他只来得及喊了声“小心”，一个长蛇状的妖魔穿胸而过。姬若一口血喷出，却抓住那妖魔的尾巴，转身一剑砍向那妖魔的头。
剑与妖魔的身躯碰撞出金属的声音，那妖魔的外皮竟然如此坚硬，饶是注入灵力的白氏兵器，竟然也无法在它身上留下伤痕。
“阿若！”九轩已经看到姬若的样子，一条巨大的黑蛇穿过姬若的身体，顿时恐慌的手脚冰凉，那么重的伤……瞬时也顾不得自身安危，拼命一般将灵力注入残血，对着朱厌拍过来的爪子也不闪避，任凭它抓去左肩一大块血肉，而注入灵力的残血也一剑没入朱厌喉头。九轩握紧剑柄，用力向旁划去，一股鲜血从朱厌颈部喷了出来，那头颅只靠着一半颈部支撑没有掉下来，但眼睛已经失去光泽。
来不及确认朱厌的生死，九轩想姬若奔去，那黑蛇正长着血盆大口咬向姬若。
姬若看准时机，将手中噬日送进黑蛇口中，顿时黑蛇不住的翻滚，留在姬若身体中的那部分尾巴也挣脱出来，却让姬若伤的更重。九轩飞身踩着黑蛇，将自己的残血一并捅到黑蛇口中，虽无法将那比钢铁还硬的外皮穿透，但也足够伤其内部。
不一会，黑蛇的挣扎越来越微弱，九轩顾不得那家伙，直奔姬若身边。姬若胸口一个大洞，不停的向外涌着鲜血，这种伤势，无论如何也是回天乏力。九轩毫不迟疑，口中默念禁咒，手上渐渐聚起灵力，送入姬若体内。
姬若握紧九轩的手，摇头，但九轩不理会，仍在不停的念诵。奇迹一般的，姬若胸口的血渐渐制住，面容也稍稍恢复了血色，但九轩一口血喷出，似乎受了极重的伤势。
“九轩……住手，别再念了，你会死的……”
九轩置若罔闻，仍在继续念着。灵力渐渐散去，他明白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于是发出一声长啸，没过多久，守在林子外围的人赶了过来，九轩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
九轩和姬若被救回后的第二天，白庭央便没有再去看望，而是一头扎进剑炉，铸剑去了。
白庭央拿着刀，闭上眼，一狠心在小臂上划了一刀，血一下子涌出，落到已经化成水的玄铁中。再投入各种材料，除了原本的玄武铁岩，再加上寒月冰魄和金红石，原本银灰色的玄铁水变成赤红色。待铸造材料全部溶合后，又加入各种妖魔骨血，由于最先加入了白庭央的精血，使得这些妖气冲天的骨血更容易的溶合。
“爹说我的血能压制妖魔的戾气，看来是真的……”
随后，便将已经完全溶合的铁水注入模具，开始打造。
这是白庭央为自己打造的第一件兵器，一套双手剑。刀型有些古怪，呈现新月型的弧度，刀身上开了血槽，反握时与手臂相当契合，但这一看就是近战型的武器，似乎不大适合白庭央。
但若连白庭央都得亲自上战场杀敌，那估计人类已经完败。这把沥刃是她防身用的，而且威力甚至超过了九轩和姬若正使用的残血和噬日。
白庭央将灵力注入刀身，瞬间刀身上红光大盛，而这光芒没有散去，却沿着刀刃的方向凝聚成刃，足有三尺。
沥刃最可怕的地方不是这伸长的刀刃，而是这光刃撕裂的身躯将流血不停，直至死亡。白庭央最初发现这个兵器竟然有如此效果时，也吃了一惊，白鉴渊说，可能是她的血引出了妖魔自身的能力，这方法若是可行，说不定能造出一举扭转局势的武器……那已经不能成为武器，而是神器。
只是，此法铸剑，对白庭央的身体会造成相当严重的损害，长此以往，不堪设想。
若我的血能让那两人少受一些伤，便值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拼上命的战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