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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湿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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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呈也是被厉希的举动给弄懵了,脑子有些短路,好端端的提这茬干嘛。
厉希楞了一下,想着呈哥果然过不去这槛,没办法,谁叫自己之前太混蛋了。
“以后不会了。”他低头顺眉,犹如做错事的家犬。
沈呈并不敢全信,厉希一贯喜欢装乖巧后又偏执狂暴地对待他,厉希这个人还真是反复无常。
“这东西太甜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沈呈依旧接过厉希手中的糖果。
其实沈呈很喜欢吃甜食,只不过以前没人送过他甜食,自己买又觉得在空荡荡的房屋里食之无味。
每当情人节来临,公司或者商场里总有情人互送巧克力的环节。这种节日氛围或多或少得会从各方传来,身边单身的人都会抱怨着‘关爱单身狗,匹夫有责。’
每当这时,沈呈会给自己买一盒巧克力,他便可以顺理成章地光明正大吃甜食。
上大学的时候在课堂上偷吃,上班了在办公室吃。
只是可悲了喜欢沈呈的妹子,每次沈呈见到自己都是冷着脸,就已经扎了很多刀,在情人节看到沈呈桌上精致的巧克力又被扎了一刀,妹子最终还是没把自己的巧克力送出去。
“不喜欢没关系,之后再送你不甜的。”厉希拿走糖果。
“......”
沈呈眼巴巴地看着到手的糖果又收了回去,心里很是郁闷。可能这就是傲娇的后果。
“我还是勉强收下吧。”沈呈抓住厉希的手,从他的手心中又拿回了糖果。
沈呈忙把糖果揣到了口袋里,保障了糖果的安全。
叮咚——
门铃响了。
会是谁?陆霖还是俞若飞?
厉希腿比较长,脚程又快,沈呈这个病人还没走几步,厉希就已经到了门口。
“您好,您的外卖。”
外卖员手里提溜着两盒外卖,神色却有些奇怪,鬼头鬼脑地朝里头张望着,露出诧异的表情。
该不会是组织的人伪装的?
沈呈习惯性地分析着这个外卖员,他穿着艳黄色的外卖服,脸上是经过风吹日晒后褶皱黝黑的模样,十指的第三指节处有着陈年老茧,应该是由于常年骑电频车和拎重物所致。衣服上沾有汤渍,看成色是刚沾染上不久,应该是送上一单外卖时匆忙间沾染上的。
嗯。这个是真的外卖员......虽然奇怪了一点。
沈呈压下提到喉咙口的心,见外卖员送完了那两盒外卖还没有走的意思。
外卖员弯下腰,从墙壁后面似乎要拿什么东西起来。
一盒外卖,两盒外卖,三盒外卖,四盒外卖,五盒外卖......
外卖员零零总总竟递给了厉希10多盒外卖!
难怪之前外卖员会往屋里里探望,一个单子点了20多种菜品能不好奇吗!
沈呈坐在桌前,看着一桌都堆不满的高级料理,佛跳墙,兰花熊掌,冰糖血燕窝,鲍汁扣海参,枸杞鱼翅汤,也有些清淡的菜,比如水晶黄唇鱼,野参鸡汤,白松露炒山葵.....
用的全是异常名贵的食材,这一桌的价格不用想就知道很可怕。
他薄唇微张,瞪大了眼睛看着厉希,“人坐月子的都没你那么夸张吧。”
厉希难堪地笑了笑,“煮粥太慢了,我怕把你饿着。也不知道生病的人吃什么能够补身体,干脆就挑了个过得去的饭店给你全点了。”
“能做出佛跳墙的饭店,你告诉我只是过得去?”
沈呈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难道厉程明他们一家平时要更铺张浪费?这是多少的不义之财倾散到了他们平日的吃穿用度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浪费了?”厉希小心翼翼地问。
“有点吧,不过这也是你的一番好意,非常感谢。”沈呈不好意思驳了厉希的美意,“下次请别这样了。”
他一向习惯了道谢。
“跟我客气什么。”厉希的眼神暗淡了下来,垂头丧气地用筷子戳着米饭。
沈呈自觉说错了话,以为刚刚的那番话又惹厉希不高兴了,
毕竟厉希也是为了给我补身体,作为受益方反倒是倒打一耙责怪了给予方。
他忙往回找补,“这些名菜我都没吃过,既然今日有幸能尝到,还要多亏你的款待。”
沈呈怎么就不明白他越是客气,厉希就越是难受。
厉希打断道:“行了,呈哥,你别说了。我也不是你的客户,别拿你生意场上的那些套词来唬我。”
他嘟着嘴,像个孩子似得有些斗气,“而且我也不是天天这样的。这样子的买法我也是第一次......”
他只想给沈呈最好的,菜是要最好的,爱他的心也是最好的,像个信徒一般奉上他所能给的一切最优品,他要世界上谁都比不上他对沈呈那样的好。
就算因为厉程明的原因沈呈不要他了,他也要沈呈以后的伴侣知道,那人永远比不上自己对沈呈的毫毛。
“你不喜欢这样我知道了,以后我做这种事前先来问问你好不好?”
今天的厉希似乎有些过分乖巧。
沈呈只得安慰道:“怎么会不喜欢。这鸡汤竟然是奶香味的,你要尝尝吗?”
高级外卖不愧称得上‘高级’二字,直接送过来了刻有精美浮雕的瓷具,这些浮雕图案在盘子边缘处点缀得恰到好处。细骨瓷碗层层叠叠地堆在了本就不太大的饭桌上。
沈呈将野参鸡汤给厉希递过去,却没想到这汤碗比自己想象得要重许多,本就刚刚恢复过来委弱的残躯,一时拿不稳这汤碗,眼见就要从手里脱落。
待厉希前去帮忙,这碗鸡汤已经洒在了沈呈的衣服上。
鸡汤从领口渗入,使得他的上身湿漉漉的不说还散发着淡淡奶香。
他及时将还没被鸡汤浸染过的大衣脱下,总算保下一件干净的衣裳。
厉希拿了一包纸巾过来,接连抽了好几张替沈呈擦身。
沈呈里头还穿着之前在医院里换上的病号服,那医院是厉希家的私人医院,病号服采用的面料是埃及长绒棉,吸水性极好,此刻已是紧紧贴在了沈呈身上。
“真是没用,连个碗都端不好。”沈呈胡乱地在身上擦拭着,只觉得自己现在狼狈不堪。
而这副画面在厉希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汤汁打湿了上衣,显出了沈呈紧实的身材,胸肌在布料下有节奏地耸动着,奶白色的汤汁顺着肌肉的纹理,从锁骨淌到胸膛的红晕处,流连蜿蜒了一阵游到了纤细的腰线。
沈呈身上的每一寸都被厉希尝过,他看上去是如此得秀色可餐,惹得厉希心猿意马,回想起齿间存留下的沈呈鲜美甘淳的味道。
这一桌的佳肴哪比得上沈呈。
沈呈像是种能让人上瘾的毒品,挠起厉希腾腾燃烧的野性情·欲,周身痒得如蚂蚁爬过,干热有如有一盆炭火在滋呀燃灼。
他触碰上沈呈有些温热的身体,正隔着布料帮沈呈擦身,视线正好对上沈呈细微滚动的喉结。
他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喉咙干渴极了,勉强打起精神,收回了手,“换上我的衣服吧。别再着了凉。”
“没事的,用纸巾擦干就好。”沈呈说。
厉希这次没有听从沈呈的话,迅速利落地脱下大衣,一点一点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将他的白衬衫递给了沈呈。
“瞎说,纸巾是擦不干的。你身体刚好,我不允许你再受凉了。”
沈呈不是不知道,只是在厉希面前脱衣服总觉得怪怪的,迟迟不肯接过。
厉希别过头,开口道:“羞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虽是这么说,厉希的耳根却开始发烫,红得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