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子》梁初拾

3、老师（上）

　　那年9月，我和燕子上学前班了。那时，我们村子附近虽然有幼儿园，但是去的小孩子不多。至少我和燕子就没有上过幼儿园。当然，晓东和张萌也没有上过。他们俩比我和燕子小一岁，在我们上学前班的时候，他们还在自己的家里玩耍。
　　当时我们小学的学前班只有一个班级，只有上了一年纪，才会分成两个班级。学生们都是附近村子的，大家基本上都互相认识。
　　当时的我非常害羞与胆小，在第一天上学的时候，除过燕子，我都不敢和其他小朋友说话。但是燕子不同，燕子在上课的时候有点开小差，老师批评她的时候，她居然敢反驳老师的话，尽管最终结果是被老师打了手心。
　　那时我就在想，要是我，肯定早都哭出来了。燕子却好像没事人一般，下课后依旧带着我和其他小朋友玩耍。
　　燕子一直都是孩子王，下课时她会组织我们这些小朋友玩什么，怎么玩。神奇的是，大家好像都听她的。
　　小时候，我最害怕老师了，老师打人可疼了。学生大多都害怕老师。但是所有老师我都害怕，甚至大学毕业进入工作，我都对老师存在敬畏之心。在这一点上，我特别羡慕燕子。
　　上一年级的时候，我们的数学老师换成了一位特别严厉的老教师。虽然是个女的，但是她抽烟。
　　我并不歧视女性吸烟。但我仔细地回顾了我大学之前的生活。记忆里，只见过这么一位吸烟的女性，尤其是她打人可疼了。
　　小学直至高中，开学报名时间都是开学日的前一天下午。所以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女老师的时间是开学日—-- 也是正式上课的第一天。
　　这一天，我们和平常一样来到学校，在一般属于早读的时间发新书。有的学生会在商店里买好包书的书皮，在发新书的时候就将好看的书皮包到新书上。我曾经也向我的外公外婆撒娇，让他们给我买这种好看的书皮，但是都无疾而终。他们会在我发新书的那天晚上，撕下墙上的旧日历，裁剪好，为我包书皮。农村很多家里都是这样做的，包括燕子家。
　　对于我来说，这种好看的书皮一直是我心目中的“白月光”。

　　上了初中之后，由于住校，因此有了足够的零花钱买这种书皮，我也从没有买过。这个时候，觉得这又不是必需品，没有必要买。
　　得不到的总是美好的，就让这好看的书皮与幼时美好的记忆一起尘封于内心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