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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 100 章 ...

  •   白磨好不容易把白郁带回了卧房,白郁这次醉酒不像几年前那么乖巧,反而难搞的很,总是伸着胳膊伸着腿的,还一直要酒喝,抱着他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被白郁给拉下去了。

      白郴和白琪也是累的一头汗,终于把白郁送回了院子,白郴说:“我们两个先走了,你好好照顾他。”,白琪说:“郁哥喝多了,你能不能行,不然还是找人过来照顾一下吧。”

      白磨说:“我怎么照顾不好了?醒酒茶已经让人去煮了,你们赶紧走,走走走。”,说着就留推着两人出了门。

      等人走了,白磨看着床上的白郁说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门外师弟送来了醒酒茶,白磨端着坐在床边,把白郁扶起来,“喝点儿醒酒茶!喝这么多酒,不是千杯不醉吗,这是怎么了!”

      白郁喝多了,只觉得周围的人一直嗡嗡嗡的,很吵。

      白磨没给人喂过东西,白郁又迷迷糊糊的,醒酒茶喝下去的很少,大半都倒在了白郁的衣服上,白磨把碗放下,站在床边看着他,想着给他换身衣服。

      白郁的衣襟被解开,白磨闻着一身的酒气,也不知道他是喝了还是直接把酒倒在了身上。白磨站起来的时候被白郁伸着的手绊了一下,一下又坐回了床边。

      白郁嘴里嘟嘟囔囔的叫着,“暖暖,暖暖。”
      白磨被他叫的心头火起,恶狠狠的说:“林暖已经成亲了!”
      可是,白郁还在叫着林暖的名字,白磨看着他,心里突然滋生出了一种冲动,想要听白郁叫自己的名字。

      动作总是比想法快,白磨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亲吻上了白郁的唇。白郁喝下去的酒,酒香缭绕,白磨也像是喝醉了一般,白郁的唇还是那么柔软。

      白磨低声诱惑道:“师兄,叫阿磨。”

      白郁被他亲的呼吸有些不痛快,想把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可是他的动作一下伤到了白磨。

      就算不清醒也要把自己推离他身边吗?

      白郁眼角有滴泪像是小时候白磨见到的一样,晶莹剔透。他曾说过不会再让白郁流泪,可是现在却是自己让他再次流泪。

      “师兄,你睁眼看看我,看看我是谁。”

      白磨看见他慢慢睁开眼睛,明亮的眸子里水光潋滟,白磨低下头,问:“我是谁?”

      白郁皱着眉头,眼神有些涣散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阿磨”,声音轻的像是春风拂槛,白磨嗯了一声,在他耳边说道:“师兄,多叫我几声。”

      白郁却怎么都不开口了。

      “师兄,再叫我几声。”

      白郁压下嗓子里的声音,喑哑道:“走开”。白磨一顿,慢慢把他的手拉下来,压在了枕边,“不对,是叫我的名字。”

      白郁挣扎,可浑身发软,力气提不起来,只能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出去。

      白磨一阵喘息,看着白郁,在白郁耳边说,“我喜欢你,师兄,你逃不了的。”

      白郁像是风雨中的小船一般,飘飘摇摇,浮浮沉沉。

      混杂着酒香和疯狂的一夜过去。

      白郁睁开眼睛好半晌才清醒过来,也终于看清了他面前的人。白磨轻轻睡着,手揽着自己的腰,白郁头痛欲裂,昨天的事一下冲回了自己的脑海中。

      白郁有些僵硬,一动,搂着自己腰的手就又把他往怀里捞了捞,白磨轻轻叫了声,“师兄,别动。”

      白郁一下就不敢动了,昨天的事并不是记忆全无,酒喝的多,可是他也没有醉死过去,他能看清楚身上的人的,可是四肢不听使唤,他一挣扎,白磨反而疯的更厉害,最后,他身上的力气都被白磨折腾没了,只能看着白磨为所欲为。

      白郁嗓子里火烧火燎的,身子一动就疼,他轻轻从床内侧拿出瓶药,瓶塞打开,一阵清香飘了出来。白磨被香味熏到,搂着白郁的手一下松了些,白郁把他的手拿开,从他怀里出来,扶着床头慢慢下了床。

      好不容易走到桌前,茶壶里的水都冷了,白郁灌了些凉茶,穿好衣服就出了门。

      白磨睁眼就看见自己怀里的人没了,床上只剩下一个玉瓶,香味似有若无的,他拿起来一闻,是安神香!

      不好,白磨赶紧披着衣服出了门,找遍了小院子,还是没人。收拾妥当以后在谷里到处找人,可是没人看见白郁,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白郴见他急得满头大汗,安慰他:“也许郁哥心里不好受出去散心了,又不是没出过门,这么急干什么?”

      “师兄他……”

      “他什么,林姑娘成了亲,他自然不开心,就算你多黏他,好歹放他一个人疗疗情伤。”

      “师兄不是为了她。”

      “行行行,为了你行了吧?过段日子肯定就回来了,别急了。”

      白磨不放心,直接去了明月楼找人,让人帮着找找白郁。

      一连几天一点儿白郁的消息都没有,白磨急得发疯。不知道白郁现在怎么样,也不知道白郁去了哪里,他从来没有一言没有就出谷的时候,看来这次是自己过分了。白磨一下砸了一下墙,早知道会这样,早知道,就算早知道他也会这么做,就算是短暂的把林暖从白郁脑海中赶出去片刻都值得。

      半月之后,白磨等不起了,收拾了东西准备去药王谷看看,给王落英的信一直没有回信,他准备亲自去看看。

      白惟安进了就看见他背着包袱,“上哪儿去?”
      白磨站住,“爹,我去趟药王谷。”
      “干嘛去?”
      “我觉得师兄可能去找了王落英,我给王落英的信他也没有给我回过信。”
      “不用去了。”
      “为什么?”

      白惟安晃晃手上的信,“郁儿的信。”
      白磨连忙去抢,白惟安说:“慢着,你先跟我说,你是不是又惹你师兄生气了?”
      白磨咬咬牙,“没有。”
      白惟安把信给他,“那怎么郁儿说让你好好在谷里待着,你要是去找他,他马上就叛出师门,再也不回来了。”

      白惟安刚拿到信的时候还挺高兴,可是看了之后,心里生疑,白郁从来没有说过叛出师门这种话,再看自己的儿子,这几天焦急暴躁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问了也不说,郁儿又不在,真是不知道这两人又怎么了。

      “磨儿,你跟爹说,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惹郁儿生气了?”
      白磨拆着信,说:“没有,我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
      “没有,爹,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你这孩子。”

      白磨拆开信,熟悉的字,白郁说,他出去散散心,让谷里不必担心他,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自己回来了。最后一句就是白惟安说的,白磨要是去找他,他就再也不回来,而且他有办法能让人一直找不到他。

      白磨看着那信,眼睛都红了,白郁不愿意见他,经过那次事,他没杀了自己就算好的了,可是白郁居然一声不吭的走了,连骂自己都不骂,直接就走了,他是想干什么?

      不行,不能放他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他身子好些了没有。

      王落英趁着谷里没什么事,就想出去打听打听斜云教的事情,只不过才刚出谷,就在路边捡到了白郁。

      王落英被他吓了一跳,背着他就回了药王谷,一日后,白郁才醒了过来。

      王落英看着他,说:“你这是怎么了?遇上袭击了?”
      白郁苍白着脸,“没,只是有些不舒服。”
      王落英看着他脖子上的红印,问道:“你,该不会逛青楼去了吧?哪个姑娘这么野?”
      白郁扯扯衣服,盖住了那些红痕,“不是,就是不舒服。我,能不能在你谷里待些日子?”
      王落英感觉他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说:“当然,随便住,我一会儿给白磨写封信。”
      白郁抬头看他,“给他写信做什么!”

      王落英第一次到白郁这样的语气,冷冰冰的能冻死人。

      王落英奇道:“告诉他一声,你这个样子,你们逍遥谷知不知道?”
      白郁说:“先不要告诉他,我会给师父写信的。”
      王落英点头,“那好,你先休息。”

      王落英在旁边等着白郁睡着了才出去,他的夫人这时走了过来,“怎么样?那位白公子还好吗?”
      “不太好,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要不要通知逍遥谷?夫君,他毕竟是逍遥谷的大师兄。”
      “先不要,白郁说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先回房,一会儿你给他煮碗参汤喝,我摸着他的脉象有些虚浮。”

      白郁梦里面都是白磨压着自己的样子,他说话的热气一下一下扫过耳朵,让他浑身颤抖不已。白郁挣扎着从梦里面醒过来,屋里没有人,静悄悄的。

      他那天出了谷就随便找了个客栈睡觉,在屋里睡了一天,晚上出来的时候到处都能见到明月楼的人在洛城里面,他易了容,大大方方从城门出去了。出去之后,也不知道想要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的游荡,可是路上他着了凉,想着不然去药王谷避一避,结果还没有走到就直接晕了过去。幸好遇上王落英出谷,把他带了回去。

      白郁坐在床上有些茫然无措,这些年他一直把逍遥谷当作家,以前就算离开也一定会回去,现在这样,他要怎么回去,回去了怎么面对白磨,怎么面对师父?白郁披上衣服出去,药王谷里面静谧极了,他坐在院子里冷冷的吹着冷风,不知道往后要怎么走。

      王落英推门而入,见他穿着单薄的坐在院子里,一下把端着的东西搁在桌上,“这么冷,你就不能穿多点儿衣服?
      白郁看看他,”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醒了没?这是我夫人做的参汤,给你补补,看你很累的样子。”
      “我没事,就是着了凉,有些风寒。”
      “你当我看不出来风寒?”,王落英坐下,“现在你也睡醒了,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个样子,白前辈不知道把?知道的话应当不会让你出来的。”
      “真的没事,就是不太舒服,休息两日就好了。”
      “白郁,我们是朋友,我很担心你。我救你回来的时候给你诊了脉,你的脉象有些起伏不定,身上也没中毒的迹象,可就是觉得不太对。”
      “嗯,这几天有些忧思过重,等过段日子就好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这是安慰我,不过你没事也就行了。对了,我听说你喜欢上一个姑娘,准备什么时候办喜事?我夫人问我要给你们准备什么贺礼,缺不缺东西?”
      “不用办了。”
      “嗯?”
      “我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啊?那姑娘不喜欢你?”
      “嗯。”
      “她是不是瞎了?这么好的男子上哪里找?”
      白郁笑笑,“各有所爱而已。不聊我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探斜云教,我想跟你一同前去。”
      “我本昨天就要去的,可这不是在路边捡到了你?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去看看。”

      白郁在药王谷里住了半月,身子也好了,脸色也变好了,他坐在桌前给白惟安写信,让他不要担心自己,等自己想回去了自然会回去。最后,他特意加了句关于白磨的话,他知道白磨一定会出来找他,可是白郁不想见,只能这样。写完信,送出去之后,他就跟王落英出去了。

      王落英看看身边的人,说:“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
      王落英看着他的脸,任谁看了都认不出来这是白郁,脸色苍白不说,脸上还有狰狞的疤,活像个行走的尸体,还是被乱刀砍死的。

      “你是不想让人认出你来?”
      白郁嗯了一声,王落英说:“白郁,你,真的跟白前辈说了?”
      “说了。”
      我怎么这么不信。“可你为什么怕别人认出来你?”
      “不想见到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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