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鬼灭］赎罪之刃》斩屑

65、旧刀

　　当狯岳扛着小百合刚刚走到镇子的入口，就远远看到介真守在那里等着他们，更确切地说，是在等待小百合平安归来。狯岳没有对他脸上丢人的表情发表任何评论，只是把“货物”卸下来塞进他的臂弯里，接着转身离开。
　　“——狯岳君！”还没有走出多远，介真就在他身后喊道，“谢谢你！你已经救了我和小百合两次了……”
　　“如果你看住她，就不会有连续两次遇到鬼了。而且，这次不是我救的。”狯岳保持着不耐烦的表情转过身，心中对今晚的闹剧感到十分无奈。
　　作为“货物”被拖拽了一路的小百合虚弱地向介真解释了事情经过。狯岳站在一边看着这对情侣亲密的样子，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介真的时候，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自己不要喜欢小百合的样子。现在，脑子里缺根弦的小屁孩也长成了可靠的青年，这让他颇有一种自豪感。
　　狯岳还没有结束回忆，小情侣已经结束了卿卿我我，介真相当认真地对他说起自己的计划：“小百合她，已经没法继续在那个家里活下去了。我打算带她去大阪或者东京……在城市里找份帮工的活计先活下来吧。”
　　带小百合离开吗？似乎是挺靠谱的计……等等，这不就是私奔吗？！狯岳本来就皱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喂，不要把私奔这种事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啊！你真的知道这么在城里谋生吗？”而且还是在带着漂亮女孩的情况下，怎么想都会发展成奇怪的样子吧？
　　“……总会有办法的，不然、不然总不能看着小百合再被牺牲掉吧？”介真的语气萎靡下去，狯岳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果然还是年纪太轻啊。狯岳划掉刚刚对介真下定的评价，把他重新扔回没长大的小孩的行列：“去东京吧。不要走过去，从这里往北先到大阪，从大阪坐火车去东京。到了东京去浅草西面的郊区找一家教授‘林琦明神梦想流’的道观，馆主先生会收留你们。”
　　可能是因为狯岳从来没有如此耐心地和他说过话，介真甚至花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为他指明前路，他连忙拉着小百合向狯岳道谢。狯岳并没有阻拦他们，只是提醒二人天马上就要亮了。
　　“那么，就此别过了，狯岳君！”憨厚的青年带着他的心山人踏上了旅程，他迎着朝阳向狯岳挥手告别，“祝你武运昌隆！”
　　狯岳没有挥手，而是说出了他最后的警告：“到了东京，离浅草的花街远一点！”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完全不指望这家伙能听从他的告诫就是了。
　　……
　　踩着午间蒸腾的热气，狯岳回到了慈悟郎的小屋。他隔着一片桃林都能听到我妻善逸鬼哭狼嚎的叫声，刺耳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比林间的蝉鸣还要生生不息。
　　无聊的生活继续过了一个多月，在刚玉被锻打成日轮刀之前，狯岳一如既往地做着刀法和呼吸法的训练，明年他应该就能顺理成章地掌握全集中呼吸·常中了。毕竟除了某些天才之外，变强是没有捷径的，半年多的时间已经足够快了。
　　可能是是因为狯岳毫发无伤地返回了桃山，慈悟郎并没有询问考核中的事，他于是也就没有主动谈起。我妻善逸没有再试图逃跑，大约是慈悟郎那天的教育产生了左右。
　　日子终于走到了刀匠带着全新的日轮刀造访的那一天。前来送刀的人看起来十分面生，狯岳无法确定他和上辈子的刀匠是否是同一个人。但当他拿出那把新造的日轮刀时，狯岳感觉到自己的魂灵里有些已死的东西正在重新破土而出。
　　唰的一声，他抽出了那把刀。尚没有变色的银色刀身上映出他的身影，狯岳透过那受日光祝福的金属，与其中异形的影子对视，他看到那个瞳孔里刻着字迹的自己露出残忍的笑脸，紧接着，那张可怖的面孔被自下而上蔓延开的靛蓝色覆盖，日轮刀改变了他的颜色。
　　当靛蓝色充满刀身的一刹那，白色的闪电仿佛八雷神垂怜世间一般跃然而下，劈开了深沉的、蓝色的“夜幕”。“实在是美丽啊。”狯岳听到身边有人这样赞叹。
　　他却来不及欣赏这样的美丽，因为他认出刀上闪电的纹路，与他曾经所用的，斩杀过恶鬼也斩杀过人类的旧刀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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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狯岳的刀在原著中是暗金色加上闪电纹路，这里换掉了背景色，前景的闪电纹不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