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鬼灭］赎罪之刃》斩屑

64、为了谁

　　狯岳第二次在山里捡到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潮田小百合——不对，母亲改嫁之后她应该已经不姓“潮田”了，具体姓什么狯岳暂时不清楚。不过目前姓氏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的是，小百合身上披着我妻善逸的羽织。
　　“我妻善逸那家伙去哪了。”狯岳站在抽噎的少女面前，用近乎陈述的语气问道。
　　大概是儿时被狯岳痛骂的记忆浮现了出来，小百合的哭泣声骤然停止了一秒，她抬起头看向狯岳，眼神有些迷茫。
　　“啧。”哭傻了吗这家伙，“就是那个给你羽织的金发笨蛋。”
　　小百合愣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回答：“善逸君、善逸君代替我去找恶鬼了，就在东边的山里——很抱歉！对不起！但是、但是我没有办法……对不起！”
　　果然是这样，我妻善逸大概一看到小百合的脸就失去理智了，狯岳皱起了眉头继续问，“他带刀了吗？”
　　“啊？”
　　“我问你，我妻善逸带刀了吗？”他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这次小白合终于有了反应，她有点惶恐地看着狯岳的脸，点了点头：“他、善逸君他说，他要去杀死恶鬼，让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所以你就真的一动不动地在这里等他？”狯岳有些头痛地抱起双臂，“你就不怕他失手了，然后鬼顺着气味找过来吗？”
　　话音落下，少女的瞳孔出现了放大的趋势。狯岳盯着她的眼睛，只觉得十分不爽，不过好在老师已经往小百合口中的位置去了，他刚刚说的那种情况并不会在现实中发生。那么，现在就只需要等着老师带我妻善逸找过来就可以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狯岳忽然听到小百合再次发出了低低的、带着抽噎的声音，他稍微分辨了一下对方的话，发现女孩说的是：“善逸君一定不会死的。”
　　接着，啜泣声逐渐变大，变得明显起来，却仍是低低的：“……呜呜，请你、请你一定要救救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并没有想让他替我去死……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哪怕是在道歉，都没有勇气大声说出来，这就是怯懦的人们。话是这么说，但能道歉就比他本人好多了。狯岳深感自己在这一方面没有立场责骂对方，除了在心中默默抱怨之外别无他法。
　　所以究竟是怎么样的精神才会在第一次见面之后就决定代替刚认识的人送死啊？不过以那家伙的情况应该不会真的死就是了。狯岳撇了一眼仍在哭泣的小百合，继续抬头望向夜空。虽然能够勉强感知到我妻善逸那种极其容易坠入爱河的心理，但是无论如何，替人受难难道不是极其艰难的决定吗？为什么能如此轻易的下定决心呢？
　　他果然无法理解我妻善逸的行为动机。
　　远处传来草木被踩踏的声音，狯岳机敏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在发现慈悟郎并没有跟着善逸过来之后果断选择先躲起来观望一下事态发展再说。他对小百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纵身跳上树梢。
　　在狯岳将身形隐匿在树叶间的时候，我妻善逸正在快乐地摇晃着手里的黄百合，踩着轻快的步伐往小百合的方向前进。等到见面了，小百合一定会激动地扑过来吧！说不定还会用好听的声音说“谢谢你。善逸君，我喜欢你。”之类的话！
　　可是当他走到少女面前时，迎接他的却并不是预想中的情景。
　　女孩仍跪在地上悲伤的哭泣着，当她发现善逸平安归来时，那小小的胸腔里传来激动、感恩和松了一口一般的声音，却唯独没有见到意中人的欣喜地声音。
　　“小百……”
　　“对不起！”带着哭腔的话语骤然砸向善逸的耳朵，“谢谢你善逸君！但是，真的很抱歉！之前……之前我没有告诉你，我已经有意中人了！真的很对不起！为了活下去而利用善逸君的喜爱这种事，实在是太抱歉了！”原来是这样啊，所以之前小百合的心中才会传来那样复杂而心痛的声音。她也不愿意欺骗自己，她只是在没有任何退路的时候选择了沉默而已。冲昏头脑的感情逐渐冷静，善逸却仍然对不断道歉的女孩露出了微笑：“那个……恶鬼已经死了，你不用再担心了。”少女口中的对不起变成了谢谢。
　　这让善逸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些什么，过于凝滞的气氛让他忽略了风中夹在的某些噪声。良久，他才试探着开口说：“需、需要我送你下山吗？”
　　“谢谢你，但是……”
　　“但是介真不会来——”狯岳从树上跳下来，打断了女孩拒绝的话，他自己的话却也淹没在后发而至的尖叫声中。
　　“——咿！！！大哥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介真、介真是谁啊！”
　　是啊，我为什么要在这里。狯岳熟练的捂住我妻善逸制造噪音的嘴，心中感到十分烦躁。经过这两个笨蛋的一系列对话，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就是小百合被继父献给鬼，却在去献祭的路上遇到了跑路的我妻善逸，这个孩子在隐瞒自己已经有心上人的情况下，利用了对方对自己的“爱恋”之心，让我妻善逸帮她杀鬼的俗套桥段。
　　即使十分俗套，对于慈悟郎来说应该也是优质的教育机会吧？狯岳这样猜测，认为他目前只需要带走小百合这个大麻烦就可以。
　　“我送你下山。”他提着少女的领子把她拽起来，动作和几年前并没有什么区别，确定对方只是哭得脱力之后才转向善逸，“你在这里等着老师。”
　　“诶？爷爷他——唔唔！”
　　“说了要叫老师或者师父！”狯岳拽着小白合往山下走，“敢跑你就完蛋了，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着吧！”
　　“可是——”
　　“没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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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事后慈悟郎是如何教育善逸的呢？
他告诉善逸，成为厉害剑士的必要条件是“温柔”。
果然是屑师兄完全不具备的品格吗。
关于更新这件事，我只能表示愧疚，因为学业的问题忙起来是真的很忙，每天从教室回来之后只想赶快睡觉了……之后还要复习考研（已经在复习了），写文估计会当做调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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