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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冷漠的未婚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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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灵一脸不敢相信地望向宁致远:“老头儿,你竟然要将我嫁给祁穆?你就为了外面那些钱,就要把我嫁给祁穆?”
宁致远被质问得一脸心虚,看了看一旁的郁护卫,很快又挺起腰板对他说道:“彩礼老夫便先收下了,还请郁护卫回去向祁将军回一声,从此我们两家便是亲家了。”
郁飞沉向宁致远行了一礼:“那飞沉就先告辞了。”
临走之前,郁飞沉还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宁灵,便离开了。
宁灵被他那不善的眼神给气得,差点话都说不全乎:“老头你——你怎么能这样?我还没说同意呢!你就要去跟人家做亲家了是吧?那这婚,你自己去结呀!”
宁怡这时候忍不住从内室走出来,冷嘲热讽起来:“你还是放弃挣扎吧?这门婚事,可是祁将军特意去在陛下跟前求的旨意,陛下也已经批准下旨了。现在可变成了御赐的婚姻,由不得你在这里随意放肆!呵,说起来,大姐你可真是好运呢!怎么就获得了祁将军的芳心呢哈哈!”
“你闭嘴!我问你了吗?我在问老头儿呢!关你什么事?”宁灵忍不住对她吼道。
要说宁灵的这个妹妹宁怡,整日里除了给自己添乱,别的正经事一件不干,宁灵可烦死她了。
宁怡一副“好怕怕”的模样:“你朝我发什么火儿呀?有本事你去朝陛下发火呀!这门婚事可是陛下亲赐,对咱家来说可是无上的荣耀,你就别不知好歹了。至于那个祁将军,妹妹也是好奇,姐姐为何会这么吸引一个瘸子的目光呵?莫不是姐姐平时施粥善事做多了?所以那些瘸子一见到姐姐便情不自禁往上扑?”
是呀!全京城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当朝第一大将军祁穆,是一个瘸子。
“你闭嘴!”宁致远指着宁怡的鼻子怒斥道,“祁将军也是你这种东西随意置喙的吗?你配吗?”
宁怡从来没有被父亲骂过如此难听的话,眼圈一红,一跺脚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不再言语。
宁致远看了看依然满脸生气的宁灵,轻叹了一口气,用讨好的语气劝道:“灵儿呐,你先别生气,这门婚事确实来得很突然,爹爹也明白现在的你一时很难接受。但是,这毕竟是陛下的旨意,我们都无法违背呐!”
宁灵望着面前满脸堆着讨好笑容的老爹,心里只觉得他定是与那个什么祁将军早就“暗通款曲”,跟那个护卫看起来也是亲亲热热的样子,说不定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又是为了什么政治原因将自己给卖出去了。这个老狐狸,怪会装可怜!绝对不能信!
宁灵狠狠瞪了他一眼,气愤地把才艺大赛的奖状往地上一扔:“这就是你前几天与我说的才艺大赛,我拿回来给你了,只是你说话却不算数了!”说完宁灵便往外跑。
宁致远眯着眼瞧了瞧地上的纸,才发现上面竟然写着“京城才艺大赛第一名——宁灵”,惊得连忙捡起来:“这个小祖宗哦!竟然真的拿了第一名,怎能随意扔下?”
宁怡在一边对宁致远劝道:“爹,你别理她!她就这个性子,阴雨不定的。说不定你随她出去闹一闹,回来就同意了呢!女人的心,都是善变的。至于这个才艺大赛,呵,咱家本来就有资格参加皇家宴会,总是能觐见陛下的,第一名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懂什么?这个大赛的第一名都是有机会不用科举便让陛下赐官,这么多年了还从未有女子获得第一名。你姐姐是第一个!唉,只希望她能真的想通这门亲事吧。”
宁灵带着小猴子气愤地走在街上:这个老爹,本来以为他除了奸诈贪钱,还算是个疼女儿的好人,谁知竟然一句都不问过我就直接把我卖了!不行,我还是得想个法子,看看怎么能把这门婚事退掉。哎,真气人,我还没找到我的救命恩人呢!就得被逼着嫁人了,好悲惨的我……
“求求您啦——看在我这么悲惨的样子,救救我吧!”一阵哀嚎突然传到宁灵的耳边。
宁灵定睛一看,竟然是从宁灵平日里经常去的京城第一酒楼——富贵酒楼,门口处传出来的哭喊声。一位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在酒楼门外死死扯着富贵酒楼的张掌柜。张掌柜满脸嫌弃,直接将小女孩推了出去:“也不嫌晦气!我不是说了吗?今日店里有贵客,平时老是来闹便算了,唯独今日不许来叨扰!”
“可你是我的亲舅舅呀!我娘亲不在了,我真的没有别人可以求了。我爹爹现在还发着高烧呢,我只是想给他请个大夫——”
张掌柜一脸嫌弃:“你娘亲去世的时候,我不是出了点钱了吗?至于你爹烧不烧的,关我屁事?”
“那就当做我向舅舅您借钱好吗?我求求您借我一点吧,我下个月一定拼命干活儿还给你!求求您了,我真的没别的人可以拜托了。”
“不借不借。你快走吧!我都说了我今日里面有贵客了。”
宁灵眉头皱起,本就没处发泄的气这时更是不打一处来,便直接上前对张掌柜问道:“哟~不知张掌柜今日招待的是哪位贵客呀?这么稀罕?甚至今日都不开张了,好大的排场!”
张掌柜听到有人插话更是烦得紧,回头一瞧立马换脸:“哎哟这不是宁大小姐吗?小的听说您才拿了才艺大赛第一名呢!恭喜恭喜!”
小猴子朝着张掌柜“嘶”了一下做个鬼脸,吓得张掌柜往回缩了缩。宁灵冷脸道:“客气客气了。只是不知张掌柜您今日招待的是哪位贵客?连自己的亲外甥女都要逐出门外?”
张掌柜面露尴尬:“这个嘛~您跟他的关系,可能比跟小的要更熟罢……”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宁灵正不解,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熟悉的白面孔,推着一个坐轮椅的人来到酒楼门口。
宁灵先是死盯着推轮椅的人,他正是今日才来府里送彩礼的小白脸郁护卫,那他推着的人就必然是——
轮椅上的男子一身玄黑色衣裳,衣服上没有太多花纹,鼻梁挺直,眉目冷峻。虽坐在轮椅上,气场却不熟任何在他身边站着的人,浑身自带一股浩然贵气。他应该就是当朝第一大将军祁穆,也就是去找陛下向自己提亲的祁将军了吧?
宁灵把祁穆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都扫射了一遍,像是要将他盯穿了一样:这种品级的帅哥,我很确定之前一定没有见过,这张脸我不可能记不住。可是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跟陛下请旨求婚呢?难道真的跟老头儿达成了什么协议?
宁灵如此赤裸裸的眼神,祁穆神情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只淡淡地回望着宁灵,但一旁的郁飞沉却被逼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飞沉瞥到一边的张掌柜此时露出一丝猥琐的微笑,一下子明白他定然是觉得将军这位未来夫人太过直白赤裸,一点都不矜持,急得飞沉连忙出言阻止道:“夫人!你与将军还未成婚呢!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合适!”
宁灵像被一道雷劈中,一下一下扭动着自己脖子转向飞沉,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夫人呐!”飞沉白着一张脸无辜地回道。
宁灵急了,一下子跳起来:“你叫谁夫人呢?谁是你家夫人?我还没打算嫁过去呢!你们就盘算好了是吧?果然一个个的没安好心!”
张掌柜在一旁心里感叹道:这宁大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不仅能拿下才艺大赛第一名,还能跟她身边的猴子一样跳这么高,厉害厉害!
飞沉不解道:“可这是陛下赐婚,哪有什么愿意不愿意一说。再说了,我家将军这么英俊帅气高大威猛,夫人有什么不乐意的?”
宁灵瞥了一眼一脸淡漠的祁穆,心里盘算了一下,便直截了当地说道:“是,你家将军是长得挺好看的!但是好看有什么用呀?路见不平都不会出来拔刀相助,人家小姑娘这么可怜,他就在里面跟个没事人一样吃饭享乐。郁护卫你说要是你是我,你会嫁给这种人吗?”
“我当然是不会嫁给这种——不对!我又不是女人,我干嘛要嫁人?”飞沉一下子被宁灵说得懵懵的。
祁穆这时才低声说道:“飞沉你将这位姑娘的事情处理一下。”
听起来像是要帮这位小姑娘,但他的声音低沉且冷漠,没有什么温度。不知道为什么,宁灵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难道我之前真的认识他?宁灵被这种感觉吓了一跳。
“至于宁灵姑娘,你对在下有任何不好的成见都无妨,都随你。但我们这门婚事乃是陛下亲自赐婚,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还请姑娘尽早接受这件事实。飞沉——”
飞沉刚给那位小姑娘塞了一些银两,听到祁穆唤他连忙应声,然后也不用祁穆多说什么,便自动推起了轮椅,对宁灵说了一声:“夫人,下官告辞了。欸,这小猴子还怪可爱的。”
小猴子瞥开头不理会飞沉的目光。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宁灵心里很不是滋味:告辞你个头!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门婚事是御赐的,不是我跟老头闹几下就有用的。这个男人,亏得他长得一副好皮囊,性子怎么这么冷漠呀?不过他的声音真的有点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宁灵一边走一边思索着:他说话语气冷冰冰的,我应当是不认识这么冷漠的人的。若是他声音再温柔一点,再温柔……啊,是他!若是声音变得温柔的话,就会与他的声音很像!没错!就是那个声音!
宁致远暗搓搓挪到宁灵房间门口,这个大女儿一年前性格突然变化很大,以前文静现在外向,大夫说是脑部有震荡,所以性格有些变化也正常。宁致远望着在外面逛了一天才回来的宁灵,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上前正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导:“灵儿呀!你听爹爹说,那个祁将军他——”
“你不用说了,我同意这门婚事了。”
宁灵放下茶杯,冷静地说出这句话。
宁致远因宁灵的转变大吃一惊:这怎么出去半天,就答应这门婚事了?这女人的心也未免太过善变了吧?不过也是好事,不然这个性子变得如此倔强的女儿,自己还真不知道怎样才能劝说成。
“好好好,那爹爹定为你好好操办这场婚礼!这可是我宁致远的第一个女儿出嫁,婚礼场面一定要宏大哈哈!”
还没等宁致远开心多久,宁灵就说道:“另外,爹爹你可以千万别忘了——前些天答应要为我做的一件事。我暂时还没想好,但是我以后跟爹爹要求的时候,您可绝对一定,不能拒绝!”
这几声“爹爹”叫得,宁致远十分心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