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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apter 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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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易鸣第二次吻她,时朵先是呆了一瞬,接着一口咬上易鸣探进来的舌尖。
易鸣吻她的动作不停,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却倏然一紧,箍得时朵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他却依旧面不改色的深深一吻,才慢慢放开时朵。
大厅里的人大多都看到这一幕,时朵狠狠瞪了易鸣一眼,脸颊微微粉红。易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低声道:“说得不错。你要是跟她们一样了,我也不会这样对你。”
酒会本就不同于宴会,时间并不长,众人散去之后易家父母留时朵吃饭。时朵已有些累,推辞说并不饿想回去。
唐婉却笑说:“刚才酒会太闹腾人了,你也没吃什么东西。不饿的话留下来喝点汤也是好的,我们也聊会天,刚才光顾着招待客人,都没跟你好好说几句话。就给阿姨一个面子。”
时朵只能说好,坐下来和易鸣家人一起吃饭。
李姨端上一碗汤给时朵:“上次老三说你喜欢喝燕窝虫草煲草鸡,今天婉姐特地嘱咐我煲了这个汤给你喝。你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时朵瞥了一眼身边的易鸣,后者只是笑着对她眨眨眼。时朵嗔他一眼低头喝汤,尝了一口说:“真好喝,你们费心了。”又对易鸣道,“在我那里还说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家里明明就有个神厨在。”
易子溪咯咯笑说:“老三的嘴可是甜得很!小朵别被他骗了,他要是说好喝,多半是在哄你。”
唐婉掩嘴而笑:“哪有你这么挖苦弟弟的,张嘴就胡乱讲话!小朵别听她瞎说,老三虽然有过几个女朋友,可没见他对谁这么好过。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只管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
易鸣忙一脸的感激:“还是妈好!二姐,你有了姐夫就开始说风凉话。你也不想想,当初到底是谁帮了你,你才能嫁给他的!不过老妈,我对朵朵怎么样你可不是不清楚,我能欺负她?她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时朵正在低头喝汤,闻言一脚踩在易鸣脚背上,细细的鞋跟踩下去,易鸣猝不及防,“哎哟”一声痛的弯下了腰。唐婉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汤烫到嘴了?”又对李姨说,“不是让你先把汤稍微凉一下的吗,怎么说了这么多次都记不住!”
易鸣忙说:“不是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咬到嘴了,您别说李姨,要是真烫着我了也是我笨,你们都没被烫着不是?”
唐婉笑着骂他:“臭小子!废话那么多,怪不得咬着自己的嘴!好好吃饭!”
易兆远看她们心情甚好,轻咳了一声。时朵知道这是他要说话的标志,垂着的眼帘下眼波一震,知道是他有话要跟自己说,一边状似无意的放下汤匙,拿起纸巾拭了一下嘴角。
易兆远赞许地看着她的动作,开口道:“小朵,我听老三说你喜欢甜味的菜,让李姨多做了几个。菜还合口味吧?”
时朵惊讶了一瞬,笑道:“伯父太客气了,菜很好吃,谢谢。”
易子溪唇边坏坏一笑,对着她揶揄道:“小朵别太客气了才对,反正也是一家人了嘛!对吧,老三?”
易鸣斥道:“说什么呢你!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脸皮厚得像城墙?人家第一次过来,你别吓着她了!”然后跟时朵道,“她说话从来不经过脑子,你甭搭理她!”
易子溪立刻转向唐婉:“妈,你看老三!他就知道护着老婆,连姐姐都不认了!”
易鸣不待唐婉说话,立刻接道:“就你废话多!姐夫你管着她点儿,怎么才嫁出去一年就这么上房揭瓦了,这还得了?老婆是要管的,我这个姐姐,你该打就打,千万别手软!”说完自己先愣了一下,回过头来对时朵道,“我不是说你,你我可舍不得打。”
时朵被逗得展颜一笑,悄悄用口型说:“我打你。”
时朵从易鸣家出来已经快十点,易鸣开车送她回家。时朵累得昏昏欲睡,车里播放着一首旋律清淡的歌曲,循环着播放了好几次,歌词迷糊得听不清楚。时朵轻轻随着旋律唱。
Who are those little girls in pain
Just trapped in castle of dark side of moon
Twelve of them shining bright in vain
Like flowers that blossom just once in years
They're dancing in the shadow like whispers of love
Just dreaming of place where they're free as dove
They've never been allowed to love in this cursed cage
It's only the fairy tale they believe
歌手是一个日本人,发音不准。时朵唱得很轻,嗓音的质感完全显露了出来。她的声音原本就略有沙哑,此时低沉的唱歌,更显得与原唱的甜甜的女声截然不同。
易鸣听她唱完,笑道:“要不是你唱出来,我根本听不出来她唱的是英语。”
时朵颓颓坐在他旁边,半晌不说话。易鸣偏过头来看她,见她阖着眼睛靠在座位里,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就伸出手去想要关掉音乐。
他手刚碰到开关,时朵的手忽然快速的伸过来抓住他的手腕。易鸣觉得奇怪,却听到时朵依旧闭着眼睛幽幽说:“这首曲子的钢琴版是我妈妈生前最喜欢弹的曲子。”
两个人的手都停在半空,易鸣不知该说什么,反握住她的手放到了换档器上面,自己把手覆在上面。
时朵的手有些冰凉,易鸣的手掌却很热。他握得很用力,时朵的手掌微微有些颤抖,车停在车库里的时候,曲子还在不断地重复,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空调开得很大,带着些许的噪音,温暖的空气弥漫在车厢里,时朵终于深呼吸两下,睁开眼睛说:“我回去了。你自己开车小心点。”
易鸣把她送到家门口,手撑着门框却不走,时朵也不催他,低着头站在他身前,罂粟在他们两个之间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也无趣地跑开。
易鸣忽然走上前一步,抱住了时朵,下巴蹭在她的头顶。时朵任由他静静抱着,双臂圈在他的腰间。
易鸣沉默许久,低声郑重说:“朵朵,从今天起,我要给你最美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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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时朵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
半晌后,她微笑着对我说:“很久之后,我听到一句话。‘誓言与谎言的区别在于,一个说的人当真了,一个听的人当真了。’只是那个时候的我,仅是个抓住生命中的温暖的小小女子。还仍旧没有办法分清楚,誓言与谎言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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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鸣一个人开车回家,从时朵家到西山很远,他开着慢车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时近午夜。
易鸣刻意地放轻脚步走进家里,却看到易兆远坐在沙发上等他。见他走进屋里站起来严肃道:“老三跟我去书房,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