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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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能量都是从哪里来的？”
下班了，望着活跃得不像平时消极怠工的米勒，香缇有点惊诧地问着搭档科恩，“是不是吃药了？”
扛着包走在最前面的米勒大声回答，“我没有！你不要乱开玩笑！”
香缇大笑着快步走过去狂揉米勒的头发，故意压着嗓子调侃他：“老实说，是不是瞒着我们恋爱了？”
米勒紧闭着嘴巴，香缇亲昵搂过他的肩膀，一心想着要套话，“我们两个之间需要秘密吗？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相反，我会好好为你出谋划策。”
怀中的男孩低着头，哼哼地明显是不情愿地想推开她，但常年扛枪的女人手臂力量强大得惊人，只好含糊地回答：“……或许，只是我单相思。”
绕着他肩膀的手臂马上松开了。米勒继续说：“有着自己的主见，行事果断，跟我完全不同，但正是这点吸引着我。”随后，他又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我可能需要一个给我标杆的人。”
他瞥了一眼香缇诡异的表情，又不满地哼哼道，“所以我才不想跟你商量。你看，你一点都不认真。”
香缇狠狠地拧了一把他的脸颊，“你竟然敢这么说！”随后又放缓语气，鲜少用年长者的口吻说，“你十八岁了，该独自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但是你要记住，不可以背叛我。更重要的是，不准偷偷先死。我要亲眼看着你死，但你知道的，只要我在，就绝不会发生。”
雷司令又深深地低下头，香缇想弯腰偷看他的表情，突然在瞬间意识到男孩好像长高了一点。过去，在美国，他们狙击组常常一起下班喝酒，个子矮的雷司令常常是她免费的肩膀倚靠。香缇感怀地发现，跟雷司令已经太久没有好好聚在一起过了，过去他们明明有大把的时间相聚，而如今却只有在工作的路途中才能聊上天。
“干完你的活，就回去吧。”她勾着米勒的帽衫绳，提议，“去他的等级考试，你在日本并不开心。”
“是吗？”
“天天跨着个脸！”香缇抱怨道，“你就该笑一笑！就算十八岁了，在我们眼里你依旧是个小孩。”不知何时跟上他们的步伐的科恩，认同地点点头，望向雷司令的眼神难得柔和。
“生日快乐，雷。”他很简短地祝福，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礼物袋。
“有我的份，”香缇插了一句嘴，“回家拆，是惊喜。不要分享给别人。”
米勒开心地拢进怀里，这是他最喜欢的环节。每年最期待的节日就是生日，因为他的同事们都会寄来相当有心意的礼物，或者是直接一点的请他一顿饭，乘着私人游艇去小岛度假。
“等等，我应该有假期的，”米勒突然想起什么，又开启了他的大嗓子囔囔，“我的生日假期呢！”
“做梦。”背后有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已经成年了，成年人没有假期。”
男孩瞬间变得僵硬，回头乖乖地跟琴酒打了声招呼，乖乖地钻进了车子里。他要送他回家了。
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原本的司机、热衷于请客吃饭的伏特加不在，米勒颇为失望。不然至少还可以侃一侃，他忿忿地望着窗外，开始想着晚上吃什么，要去超市抢购什么食材。
屁股兜的手机震动，米勒点开查阅，咧嘴一笑。
“晚上来我家吃饭。”来自赤井秀一。
或许是他身上的情绪浮动过于明显，正在驾驶的琴酒突然开口：“谁给你发的短信那么高兴？”
“同事的生日祝福，他要请客。”
“你还真受欢迎啊。”琴酒点起一根烟。他们正好遇到了红灯，“去年在哪里过的生日？”
“纽约。”
“错了，”琴酒纠正他，“在凤凰城，和你的墨西哥朋友，他送了一个有你半个人那么高的蛋糕。”
米勒扯扯嘴角，“嗯，嗯。”他不是不记得，只是不想提。
“叫什么名字？”
他有点烦躁地回答，“鬼记得。”
琴酒愉悦地勾起嘴唇：“的确，死人的名字不用记得。”
米勒支着下巴地回答着突然话变得很多的监护人，那个墨西哥朋友叫汤姆，在旁边的餐厅打工。发现他家数量庞大的枪子后，当天就被琴酒射杀——他当时反应不大，为了不沾上血，非常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边行走。只是讨厌拖地，明明一把火烧的事情，却演变得那么麻烦。
车子停在闹哄哄的街市，距离他家仅剩几百米。米勒正想下车，琴酒却出声阻止了他。那根在十几分钟前点燃的香烟，或者已经是第二根，第三根，突然被递到他面前，米勒疑惑地抬头，却撞进男人深绿色的眼睛里。被贝尔摩德揶揄“有着暴力倾向”的冰冷视线，此刻依旧不参杂任何情绪。就像一面镜子，米勒想到，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影。
“吸一口。”
米勒呆呆的：“啊？”
“吸一口，”琴酒示意了一下手中燃着的烟，“这是你的成年礼。”
米勒迟疑地凑上去，尚未碰到滤嘴，气息就疯狂扑面而来。不是香烟，而是人的气味。他的监护人嗜烟如命，车上常常飘荡着浓烈的烟味。但这仅仅是别人闻到的，在米勒的鼻腔中，这些气味因子自然而然贴上了琴酒的标签。大概是对冷酷的监护人的恐惧，米勒闭上了眼睛。在黑暗中，也能感知到对方正牢牢地注视着他。
只是吸了一口，就呛得立刻咳嗽起来。“比我想得糟糕多了！”他一边咳嗽一边抱怨，“这算什么成年礼啊！”
“你有着高人一等的气味识人的本领，雷司令。那么现在，慢慢地将烟气吐出来。感受到了吗？闻闻自己的味道。”琴酒平静地说，“觉得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该变成什么样的人，你要认清自己。”
米勒低头沉默不语。这是琴酒跟他说的最长的一段话了，他绞尽脑汁地思索背后的含义，下一秒就被赶下了车。
“回家去吧。”
米勒惊愕地站在原地。他的脑容量已经被今天的工作耗光了，他的监护人又突然抛下如此意味深长的话更是令他不知所措，直到周围响起喇叭声，他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正站在马路中央。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