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游鱼》浮觞

7、第 7 章

　　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
　　这是长离自长眠中醒来后的感想。
　　以鹰的形态巡视昆仑虚，眼底白茫茫一片连绵起伏的雪山让她感到惊异，然后就看见雪山山腰的奇怪建筑和平整的道路。长离沿着道路往前飞。道路蜿蜒，经过山川河流，尽头则是一座小有规模的城镇，城镇繁华喧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让人眼花缭乱。
　　长离飞了一阵，觉得差不多了，便掠过高楼林立的商业区进入一个有着很大的人工湖的公园。公园里群鸟的因为长离的到来纷纷惊飞而起，四处逃窜。
　　长离锐眼扫过群鸟，抓住一只麻雀，就往回飞。
　　像长离这样的大妖，基本上已经摆脱天性，不畏严寒酷暑了，抓麻雀回来也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问它一些问题。
　　当年昆仑虚附近有不少小妖，其中一只就是麻雀精，长离想问的就是麻雀精的下落。
　　回到黄泉别院后，长离将麻雀往地上一丢，自己就坐到秋千上，开始荡秋千。
　　可怜的麻雀被长离带回昆仑虚瀑布后的黄泉别院，差点因为惊吓而肝胆俱裂，被长离丢在地上后就拼命扑动翅膀，大声鸣叫。
　　长离长袖一扫，一股妖气自她袖中飘出，绕上麻雀的身躯，从它口中进入，然后就听麻雀大声呼喊：“救命！救命！欸，欸，我会说话了，我会说话了，哈哈哈！”
　　忽然会说话的麻雀兴奋地又跳又叫，然后飞到长离的跟前，谄媚地说：“前辈，有什么是小的能效劳的吗？”
　　“我想见你们的首领。”
　　麻雀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我们没有首领啊！”
　　见长离眯起眼睛，麻雀赶忙改口：“我可以帮你打听打听。”说完就往出口方向飞，长离也没阻拦，任它飞出了黄泉别院。
　　过了片刻，麻雀又飞了回来，落在长离跟前。
　　“前辈，那洞口的结界，要不你先撤了呗！”
　　长离懒懒地撩起眼皮看它，麻雀被她看得发毛，怯怯地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放你出去也可以，不过你要先跟我订立契约，做我的手下，永远追随于我。”
　　麻雀当即发誓。
　　“我小七宣誓，永远效忠前辈，如有背叛，天打雷劈！”
　　小七发完誓，就见几个金字浮现在空中，环绕成圈，蓦地套在了它的脖子上，消失不见。
　　“这是……”
　　“言灵术。你发了誓，如果有一天，你背叛我，你会死。”
　　小七点了点头。
　　长离解开结界，让小七离开。
　　小七离开后，黄泉别院又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