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汉子继续套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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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柱香时间，殷蒿还没见到谢桉，最终让另一属下去请人，人很快就被带过来了。
心中不由感慨，果然猪都比蒙猛靠谱。
“大将军。”谢桉规规矩矩地站着，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半块大饼，他双手捧过，萌生了几分想要这人亲笔签名的冲动。
谁又不崇拜这等威风凛凛的人物呢？
“多谢大将军！”
殷蒿引着他来到山河图纸前，问：“你觉得为什么赫连勃勃能自立门户？”
在军中待了这些天，常听到士兵对赫连勃勃的讨论，嗯也可以说是谩骂与唾弃，
“大概是因为他心志坚定。”他想了想说。
大将军立起长/枪，枪头银光闪，给人莫名的压迫感，“心志坚定？”
“傲慢事主，残忍治军，对亲情贪婪暴虐，以杀人缓解心情，能坚持十年如一如的变态，也算心志不同寻常吧？”谢桉听见有士兵在帐外通报。
“杨光水？进来吧。”殷蒿坐在主座上，开始擦拭着长/枪。
谢桉看到那人边盯着自己边走进来，放现代这样走路，指不定已经被车撞飞了千百回。
不得不说大将军手下都长得不错，个个宽肩窄腰长腿，连那个蠢憨憨大汉都是英气十足，是能走上大型内裤秀的身材。
来者将信纸递到殷蒿手里就出去了，大将军不急着将信纸打开，反而是对他说，
“可以说他不同常人，但不能称他心志坚定，赫连勃勃配不上这四个字。”他往后一仰，随意间就有种纵横疆场的掌控感。
赫连勃勃领的军队所制五兵器械极为精锐，原因不多，都是以人血灌溉而成，做成以后呈送上来，一定有送命的工匠：弓箭射不进钟甲的，就杀死做弓的人；如果射进去了，就杀死制造镗甲的匠人，死者数千。
经常自立城头，手执弓剑，见不顺眼者，辄杀之，臣下进谏，视为诽谤，先割舌头而后杀头。
他心腹叱干阿利与赫连勃勃实属同类，虽生性工巧，然而残忍刻暴，以尘土修筑城墙，如果锥子能插入一寸，就杀了修筑的工匠一并筑入墙中。
“统万城也不知道是以多少具百姓尸体僵化而修建成。”
他在朔方水北、黑水之南修筑都城，名曰统万城，意为统一天下、统治万邦，自立为大夏国国君。
像这样的人是个平庸之辈倒好，偏偏他有与心中欲望匹配的才能却没有同才匹配的德。
奈他用兵如诡、有百炼钢刀，别国百姓朝臣皇帝还是称之为“大蛮”。
殷蒿攥着手里的信纸，“你先出去吧，告诉蒙校尉你已经来过我这里了。”
看到他明显不想留人的样子，谢桉识趣地退出来，在帐外想了赫连勃勃的事迹，“德者才之主，才者德之奴。有才无德，如家无主而奴用事矣，几何不魍魉猖狂。”
能力越大不一定他会承担越大的责任，也可能打个响指选择毁灭。
*
早早安置好了自己的马，在自己的帐里喝完水准备早睡早起的人漫不经心地想起，
“蒙校尉？”
已是篝火烧得烈烈的时候，谢桉套好外衣起身，
“还是去说声吧。”
路过一面熟的人，
“杨光水，你知道蒙校尉的帐子在哪吗？”
这人抱着大树神志不清，脚边还滚着煮过酒的壶子，虽是烂醉，语句颠三倒四，但变换下句型后地点勉强还算明确。
他慢悠悠地离开，听到杨光水在号啕大哭，“你怎么这么硬？你的心是木头做的吗？你没有心！”头把树撞得闷响。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八万大军的平均智商担忧。
蒙校尉的营帐靠近林子，很少有人经过，连篝火在这都暗了些。
他专心于脚下被踩断的短枝，双手环抱在胸前，外衣薄了，有点冷。
今夜风很大。
谢桉来到蒙校尉营帐前，在准备开口喊人时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夹杂着嘶哑低沉、不太清楚的喘息。
毕竟也是浏览过苍老师视频，从波多不结衣老师身上知道什么是大*萌妹，大泽/玛利亚老师让他深刻理解颜/身寸/两字具体意思。
看过众多岛国片的人顿悟了。
大军里有女人，
曾有木兰为父出征巾帼不让须眉，今有人女扮男装从军陪心上人生生死死。
谢桉是没有吃过猪肉，但他认为谁也不可以质疑他看过猪跑的次数。
直到夜风吹起许多营帐的帐门。
正躺在桌上衣领松垮的人扭头，与他的视线撞上。
谢桉觉得自己的这一年恐怕是哪里出了错，难道新年的第一天真的会为一整年奠定基石吗？
再三敲醒世人，“好奇真的会害瞎猫” “知道得越多世界观崩塌得就越快” “如果你不想自己被生活强/奸，不想自己的天真纯情被按在地上摩擦，请不要随便在晚上出去找人”。
也不知道脑子哪跟筋抽错了，
“蒙校尉？”
把在自己胸前啃噬的人抵住，气息不稳但表情恢复平静后回答，“他醉了。”
“打扰了。”下意识拱手，谢桉擦着眼睛匆忙离开。
在他转身那刻，风中传来曼声轻吟的五个字，
“别咬，蒙猛，疼。”
地上的枯枝被踩得嘎嘣儿响，和正在烧着篝火噼噼啪啪的爆裂声相得映彰。
*
开始时不过是轻微触碰的试探，慢慢变成口舌/交/缠，再一点一点勾走他口中的涎液。
黏腻不爽，胶黏难分。
湿冷的唇舌沿着嘴角慢慢往下，经过脖颈，蜿蜒至下，是要将他吞食入腹的猖獗模样。
蒙猛昏昏沉沉，被顺势倒下的人勾住脖子，撑起眼皮，懵懵懂懂地分辨着这个人是谁。
“喜欢这样吗？”唇瓣分开，微微闪着水光。
他被这光闪了眼。
“喜欢。”
“喜欢我吗？”溢着揽月入怀的愉悦，笑若兰芝玉树，软软的睫毛在他脸上颤了颤。
气息，样貌，
这个人太熟悉了。
余、余绪。
蒙猛好像觉得自己清醒一些，挣脱开他的胳膊，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失神地仰看着帐顶。
身体太重，上半身被一脚踩住，他似生气的用足尖跳起地上人的胸襟。
蒙猛努力想忍住内心有火烧的煎熬，心身不但不能达成一致反而无限涌出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念头，想强行干一件事，
现在就想干完。
完了，蒙猛心想，余伯和余夫人怕是要打断余绪的腿。
直到第二天早上猛然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衣冠不整，拍拍还晕乎乎的脑袋。
余绪被他大动作的翻身弄醒，嗓音带着倦意，“嗯？”
呼吸很近，几乎交融。
！！！
蒙猛发出了著名的酒后三问：
“我在哪？”
“谁送我来的？”
“他对我做了什么？”
闻着勾起嘴角，
“你猜。”
威武雄壮但彻底断片的汉子想抱头大声痛哭，
有的壮汉喝醉了以后头疼，大喊大叫；有的壮汉喝醉了以后心疼，痛哭流泪；有的人喝醉了以后屁股疼，呃...…他没有。
脑子浮现起余绪趁他换衣服时把他扑倒在地的画面，他敲了敲脑袋，“是做梦了吧。”
都怪余绪之前做出要掐他的○○的动作耍他。
但这种梦不能再做了，酒也要少喝。
以后再也不喝。
后再也不喝。
再也不喝。
也不喝。
不喝。
喝。
蒙猛自然地起床套衣服，穿完后还回头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起来？”
很快又说，“我先去外面收拾东西了。”
腰板伸得笔直，坦然随意拍拍完好健康的屁股走出去。
余绪看着他瞬间变得正经无比的表情，以及没有半分顾虑的样子，先是诧异，后脸色从隐隐发黑变成完全发黑。
果然，
男人在爱你的时候和你执子之手，不爱的时候你连他的手都不如。
*
谢桉现在已经养出来良好的生物钟，早早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继续赶路，在帐子外猛吸一口清爽干净舒服的空气，眯着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一睁眼，边惊讶边向前走了两步，
“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汉子继续套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