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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东风袅袅泛崇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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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那厨子瞪大眼睛，继而嘲笑，“废话，你来这不就是想杀人的嘛，不来杀人难道你来吃海鲜的？”
王右栓想我吃海鲜也不来你这黑店啊，但表面还是努力保持了对服务人员的尊重，“嘿，可不是嘛。”
“杀谁？”见王右栓态度端正，厨子很满意，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小本本开始记录。
“左小嫦。”
“年龄？”
“32，属老虎的。”
“身高？”
“1米56”
“体重？”
“80公斤”
“三围？”
“105——喂，”王右栓敲桌子，“你在做生意还是在追星？”
“啧，意见真多，”厨子也不耐烦，索性丢开笔，“来上个真相。”
“没，没有。”王右栓扭头。
“不合作？！”厨子作势掀桌，王右栓立即妥协，在钱包里摸了半天，终于在最里层的角落里揉出一张皱巴巴的大头贴。
厨师立刻抢过来看，“喔唷，美女的嘛！”
“这是六年前的照片，”王右栓苦笑，“现在的她塞不进镜头。”
“富态好，旺夫。”厨子称赞。
王右栓嘴角明显抽搐几下，随后生硬地延续笑容，“那个……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不忙，”厨师摆架子，“我们有原则。”
“原则？”
“不错，本公司有三不接，”厨师解释，“死法恶心的CASE不接，本公司个个爱吃肉；和政治有密切关系的case不接，本公司没人有野心插手中国历史——当然，也插手不了；还有——”
“还有什么？”
“虽然杀手界的行规是不理会客人的私人恩怨，但是本公司的情况您慢慢就会知道，都是喜欢八卦的人，所以，想要我们接手案子，您必须说一个要杀人的理由。”
“唔……”王右栓低头思考，半晌含泪抬头，“真的要说么？”
厨师笃定点头，眼睛贼亮。
“……我……我抱不动她了……”泪光在王右栓眼里闪烁，“她说等她出差回来如果再不抱她转圈她就杀了我……我不想死……”王右栓闭上双眼，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伤心处。
“啪！”王右栓忽然觉得双手一阵温暖，厨师的双手紧紧握住了他的，“苦了你了，兄弟，放心，这案子我们接定了！您现在赶快先回去，我们哥几个接下来要开个会定计划，在左小嫦干掉你之前，先把她干掉！”
“这就好了？”
“这还不够？！”
“够了……够了……”糊里糊涂的王右栓踉跄着被赶出门，走了几步被风一吹脑子清醒了想起来什么证明都没有，这人看起来虽然漂亮但是神神叨叨的要撂挑子跑了可怎么好，于是折回头，“真的可靠么？”
“那还用说！诚信！！以诚为本，绝对可信！！来的都是老客户！我们可是做回头生意的！你要是觉得好，记得给我们拉拉生意，街坊邻居的大家都照顾一下！”
“那倒不用……”王右栓缩脖子，“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好说好说，”厨子拱手，“方宁，方是‘不乖就给你开药方’的‘方’，宁是‘让你一家不得安宁’的‘宁’！”
“那，那我这个……有合同没有？”
“合同你个头!”方宁脸一虎，“买凶杀人是违法的，违法的你知不知道！生怕自己进不了局子么？！”把王右栓吓得抱头鼠窜，远远听到方宁在饭店门口喊：“小虎儿！小虎儿过来！把小豹子也喊过来！睡着了？拍醒他！我跟你们讲！这个男的真是惨啊……我的乖乖……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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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很长也很短，长就长在要走的路很多，可是，就算路再长，起关键作用的只有那么几步。
请你走好人生的每一步。”
王右栓初中毕业时，暗恋的语文老师在他的纪念册上留下的话。这时候莫名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夜色依然漆黑，看不到月亮，只剩路灯把自己的影子拉得惆怅绵长。
王右栓啊王右栓，你的这一步，走得是对是错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