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灼灼其华》9拾肆

28、男生们的聚餐

　　墨祁桦除了晚上，白天也开始经常出没在公司，引来了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但随着那天晚上同桌吃饭的人，眼见为实的话一说，大家的饭后茶余都从“墨顾问怎么大白天也经常出没在公司”变成了“你知道吗？墨顾问和夭夭在一起了”。

　　当然，一向不参与茶余饭后的夭夭对此是一无所知。

　　“你们一起去吃饭吧，单据拿回来给我就行。”
　　伍总监逮着下班了还没走的墨祁桦、夭夭、阿升、民仔、阿远他们五个，想让他们一起去团建一下，增加彼此间的团结合作。

　　阿升他们三个很开心地答应了，夭夭却没有很开心的样子，默不作声的。

　　五人一起到了一楼，阿升他们仨凑一起用手机觅食，讨论着去哪里吃大餐。

　　夭夭却说自己出租屋存储了一些菜，不煮就坏了，不想浪费。

　　“你？”墨祁桦知道那只是她的借口罢了，“不想一起？”
　　即使有他在也不想一起去聚餐？难道：“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们平常的互动可见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啊。

　　“……”夭夭不自然的眼神躲闪，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你和他们一起去吧，我闪了。”

　　阿远：“我们去这里吃水煮牛肉吧。”
　　阿升：“夭夭又走了，有免费大餐都不吃。”
　　民仔：“那不正好，我们男生们的聚餐。”

　　墨祁桦没有和夭夭一起离开，而是和阿远他们一起打了辆滴滴，出发前往水煮牛肉店。。

　　点了菜等餐的几人开始了他们男生们的聊天。

　　阿远边涮着碗筷边问墨祁桦：“墨顾问，你那么厉害，还留过学，怎么会选择来这种公司啊？能力稍微好点的人都不会选择来这。“

　　这种公司？墨祁桦微微皱起了眉：“伍总监是我爸的朋友。”

　　“我就知道，和我一样，你也是被他坑进来的。”

　　“坑进来？据我所知，你的薪资是部门里主管之下最高的了。”一万多的薪资在这不属于北上广深的一线地方，说出去多少职场经验差不多的程序员都要酸了吧。

　　阿升：“是啊，你是我的三倍薪资了呢。”
　　民仔：“哪像我们，做生做死四五千。”

　　“我现在加上绩效的薪资才和我上一家公司的薪水一样，要是绩效评分过低，还少了一两百块钱！真TM坑！”阿远一副我完全是被坑进来的模样。

　　墨祁桦抿一口茶水：“那你为什么离开了之前的公司？”

　　“上上家是主管太坑，同事坑。上家是加班坑，几个月就辞职了。“
　　”之后伍总看到我辞职了就叫我来面试，试试看。没想到面试的时候就会画大饼，现在啥饼也没有就不说了，还想掰少我的饼！“
　　”还有，黄工肯定对我是有意见，这两个月给我打的绩效分特别低！MMP，坑死老子了！”

　　阿升：“对哦，今天你还为此找黄工谈话了他说为什么给你打那么低的绩效了吗？”

　　“就是上次做那个新闻通知，他和夭夭在讨论嘛，讨论完之后叫你试一下做在ERP上。我们三个就在笑，他就问我当时在笑什么？上班嘻嘻哈哈的。”

　　民仔：“你就直说啊，说他每次一有问题就叫我们做，我们笑的是阿升又被他逮去做事了。”

　　墨祁桦不解：“黄工的职位是主管，他安排你们做事不是理所应当？”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他这个主管有做过什么事情吗？每天有问题提上来就叫我们去维护那个破ERP，自己就在工位上点手机。”阿远还拿出手机模仿着。

　　“原本他做个甩手掌柜，不来控制我们也是不错，但是TM的，居然扣老子绩效，我自认为做事也是恪尽职守，最近也帮公司那恶心的薪资计算写了计算逻辑，凭什么扣我绩效？！”

　　民仔：“的确，我也都是一直在处理各种ERP上的bug和新提出的需求。”

　　“对啊！在维护ERP的一直都是我们民仔，做那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阿远突然想到什么般，拍民仔肩膀，“民仔！现在让你全权负责ERP你可以吗？反正也是处理一些ERP上的小bug和新提出的小需求。我就可以和伍总说一下，让不做事的人……”走人了。

　　民仔：“啊？黄……黄工也要走了吗？小修改我是可以，但是那些中间键还有更深的我就不懂了。”
　　民仔说的也，其实之前他们部门还有一个男生，但是也因为某些原因被辞退了。

　　阿远说完ERP又说别的了：“像安卓和苹果的APP也是，那个接口写得简直就是‘乐色’，恶心得要命。是不是？民仔？真不知道夭夭怎么维护得下去的。“
　　”每次和夭夭说接口的问题，感觉她总是不太耐烦。”

　　墨祁桦在一旁安静的喝茶、听他们的各种抱怨，本不想搭话的他，在听到夭夭后搁下了茶杯：“其实，如果觉得公司、工作那么不好，完全可以辞职的。”
　　如果那么多愤慨和不满，为何不另外去一家你更满意的公司工作？一家公司并不是没了谁就不行。

　　“我真的想走人的！在这一点前（钱）途都没有。公司福利不好、薪资不够高、也不重视IT部门，前线对我们埋怨又多。”
　　阿远仍然一副我无所谓，我是在实话实说的模样：“但现在我在弄着薪资系统，我走了谁能做？现在前端也是我，后端也是我，维护还要我自己维护。要走，也要先把自己手头上的任务先完成啊，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吗！”

　　阿升：“不愧是阿远，全干工程师！就是NB！”
　　民仔：“大佬就是大佬！”
　　阿升：“强啊！什么都会~我什么时候才能这样？”
　　民仔：“羡慕得起码要死三次……”

　　“没前途的，没钱途，你们也趁早做好别的打算吧。”
　　阿远见墨祁桦不作声：“墨顾问，像你这种高学历、工作经验也多的资深工程师，你就不觉得在这里屈才了吗？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去更好的互联网公司发展。”

　　阿升：“人家墨顾问的薪水高啊！”

　　阿远：“也是。”

　　民仔：“墨顾问不说话，就看你们BB，拿小本本记上。”

　　“我是无所谓啊！”阿远满脸本来就是这样，“全部都是实话实说，我今天敢当面说我就不怕被人知道是我说的，当着伍总监的面我也敢这么说。都是些什么‘核突’的玩意。”

　　水煮牛肉和各种菜纷纷上完毕，墨祁桦拿起了筷子：“好好吃，食不言寝不语。”
　　吃完赶紧撤。

　　阿远：“文化人就是不一样，食不言寝不语。”
　　阿升：“就是说你太呱噪了，吃吧，塞住你的嘴。”
　　民仔：“这水煮牛肉看着不错。”

　　终于知道夭夭为什么不想来一起吃免费大餐了。
　　墨祁桦已经可以想象得到，夭夭坐在这里一个劲默默塞吃的，我什么都没听见、不关我事的可爱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