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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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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寒羽星眸里闪着光:“轻轻,我找到……”他扶着唐轻的肩膀将两人拉开了些距离,可她早已闭上了眼睛。
那场记忆如利剑般刺进她的脑海里,让她在梦里都痛的皱起眉头。
江湖上从来就不少腥风血雨,她向来知道,只是她从未想过这场灾难会降临到她身上;唐家上下五百余人,一夜之间就被血洗一空,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她记得那天,天下了很大的雨,而她就站在那,无助的,迷茫的,看着熊熊烈火,烧的片瓦不留……
当唐轻再次睁开眼,眼前却是一片苍白,什么都看不见。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怎么了?”她用手遮了遮眼睛,缓缓起身。
“昨晚你突然昏了过去,我怎么唤都唤不醒你。”唐寒羽担忧地说。
他递了杯热茶,在床边坐下:“你可知,你已中毒许久?”
唐轻未语。
“你可知,这毒让我度不得你内力?”
唐轻喝了口茶:“两年前我醒来后,便催不得内力了,少许还好,若强行催动,心口就痛的厉害。”她扯了下嘴角:“已经无所谓了。”她要保护的人已经不在了,要这武功又有何用。
唐寒羽轻微皱眉头,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次回来是对是错。
如果没有看见他,她或许会一直以现在的身份活下去,不去想从前,试着去期盼未来。
可今日一见,她的反应倒是刺痛了他的心。淡漠与不在乎,对生活没有期待。
她本来是很期待这次和他的见面的,甚至已经想好了他们要把酒言欢,不醉不休,就像两个江湖兄弟,没有两年前,只有今朝醉。
可没想到,她竟是睡了一晚。
唐寒羽将唐轻送到街角处停下。
“人多眼杂,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唐轻望了一眼王府的高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该不是我发现你的那天……”
唐寒羽点点头:“知道你还活着,我便一直在找你,直到那天才打听到你的下落,怎么样,祁王对你好吗?”
“你应该知道我的状况吧。”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他都知道她住在那院落了,想来也不会是受宠的主啊。
“好了,我走了,改天再去找你。”唐轻和他告别后便穿过了街角,隐匿不见。
“公子,您为什么没有把唐门的疑点告诉大小姐?”不知何时,清风出现在他身后,话中透着不解与埋怨。
唐寒羽望着她消失的地方,眼神变得深邃。
本来他邀她相聚就是想告诉她,唐家灭门是有人刻意为之,并非江湖上的恩怨,可是,他现在犹豫了……
唐轻从墙头越下,忽而身体一晃,闷哼一声跪在地上。
她眉头紧锁,左手紧紧的扼住脚踝。
当唐轻推开房门的时候,红云心里的大石方才落地,“您可算回来了小姐,您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呀!您的腿……”
将军府
赵淮甲早早的便等候在府门口,昨晚青竹来传说慕容祈今日会陪赵文琪一起回门,所以他老早的便收拾妥当。
可这日头都老高了,怎么还没到?
“将军,来了来了。”前去等候的下人兴奋的跑了回来,“将军,祁王的马车已经到前街了。”
“哦?那你快进去告诉夫人做好迎接祁王的准备。”
“是。”
赵淮甲理了理衣衫,特别是宽大的袖口处,让他这素常穿武服的甚是不习惯。
再抬眼,那马车已经行至门前。
抬腿迎上去,“老臣恭迎王爷。”
慕容祈先行下车,而后搭着慕容祈的手赵文琪也下了车。
“将军快快免礼,都是自家人了往后就不必讲究这些个虚礼了。”
“那老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爷请。”
丞相府
苏毅坐在座上,脸色铁青。
“回相爷,祁王,去了将军府。”前来回报的家仆胆怯的垂着头,呼吸都变得小心。
今天应是祁王陪祁王妃回门的日子,可祁王却不顾礼节陪他的侧妃去了将军府。
苏毅冷哼,眸里一片冰冷。
苏淼淼在屋里来来回回踱着步,脸上明显可见急切。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明月向这边跑来。
“怎么样怎么样,祈哥哥来了吗?”苏淼淼一脸期待的看着明月。
明月摇了摇头。
苏淼淼瞬间垮了脸:“你确定祈哥哥没有来吗?”该不会是爹爹不想她见祈哥哥故意骗她的吧。
“小姐,奴婢确定。”明月向她保证。
这一上午府里一个人都没来,更别提祁王了。
“怎么会呢?”苏淼淼不甚开心。
她回到房间坐在凳子上,眉头还皱着呢:“今天是祈哥哥和那个女人回门的日子啊,为什么他们没来!”
明月为她倒了杯茶,安慰道:“许是祁王今日有事呢?或许过两天祁王就会来了。”
她站到一旁,其实她有打听过,说的是祁王一早就去了将军府。
她小心的观察着苏淼淼,丝毫不敢多言,这件事倘若被她知道了,别说是丞相府了,就是将军府,怕是也不得安宁啊。
苏淼淼拿起茶杯,又放下,茶水因为她的力道溅出了茶杯:“可是,若是祈哥哥有事,那她也该回来啊,好歹也是回门的日子啊。”
她想了想,眼神一转看向明月。
明月被她看的甚是紧张,难不成小姐已经知道了?
“明月,该不会祈哥哥已经来过了,而你和爹爹合伙瞒着我呢吧?!”
听她这么说,明月松了口气,幸好她不知道,但随即低下头道:“小姐多虑了,奴婢怎么有胆子骗您呢,您就安心等着,说不定祁王和王妃明天就回来了呢?”
“不许叫她王妃!”苏淼淼瞪着水眸。
好好好,明月心下应道,刚刚也不知是谁在想着人家回来呢。
今日是丞相府嫁女的第三天,可丞相府依旧如往日那般平静。
苏淼淼在屋里来来回回踱着步,脸上明显可见急切。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明月向这边跑来。
“怎么样怎么样,祈哥哥来了吗?”苏淼淼一脸期待的看着明月。
明月摇了摇头。
苏淼淼瞬间垮了脸:“你确定祈哥哥没有来吗?”该不会是爹爹不想她见祈哥哥而骗她的吧。
“小姐,奴婢确定。”明月向她保证,这一上午府里一个人都没来,更别提祁王了。
“怎么会呢?”苏淼淼不甚开心,她回到房间坐在凳子上,眉头还皱着呢:“今天是祈哥哥和那个女人回门的日子啊,为什么他们没来!”
明月为她倒了杯茶,安慰道:“许是祁王今日有事呢?或许过两天祁王就会来了。”
她站到一旁,其实她有打听过,说的是祁王一早就去了将军府,她小心的观察着苏淼淼,丝毫不敢多言,这件事倘若被她知道了,别说是丞相府了,就是将军府,怕是也不得安宁啊。
苏淼淼拿起茶杯,又放下,茶水因为她的力道溅出了茶杯:“可是,若是祈哥哥有事,那她也该回来啊,好歹也是回门的日子啊。”
她想了想,眼神一转看向明月。
明月被她看的甚是紧张,难不成小姐已经知道了?
“明月,该不会祈哥哥已经来过了,而你和爹爹合伙瞒着我呢吧?!”
还以为她知道祁王去了将军府呢,听她这么说,明月松了口气。
幸好她不知道,但随即低下头道:“小姐多虑了,奴婢怎么有胆子骗您呢,您就安心等着,说不定祁王和王妃明天就回来了呢?”
“不许叫她王妃!”苏淼淼瞪着水眸,喝道。
好好好,明月心下应道,刚刚也不知是谁在想着人家回来呢。
苏淼淼瘪着嘴,可爱动人的脸上是满满的失落。
栖落院
红云紧张的将唐轻扶到床边坐下,脸上一片惊恐。
“您您您这是怎么了?昨晚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现在……都怪奴婢,如果奴婢坚持不让您出去,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她满心自责,说着便已眼泪汪汪。
见她这般自责担心,唐轻有些不忍,忍痛对她笑了一下。
“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让我的腿做了一回老鼠。”她半开玩笑道。
本想着可以逗她一笑,没想到红云竟睨了她一眼。
“您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莫不是觉得奴婢还能笑的出来?”
唐轻苦笑,顿觉有些词穷,好在红云止住了眼泪。
“小姐,奴婢这就去请大夫,您先休息一下。”
“哎别!”
红云刚起身就被唐轻拉住了袖子。
看着她。
唐轻道:“我不想让慕容祈知道,所以,请不得大夫。”
什么?红云顿时有些生气,“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意这个,眼下是您的腿更重要!”
“我知道,所以你帮我。”
她方才已经试过了,这鼠夹凭她自己的力道是没法拿下来的,除非用剑将它劈开,可是现在剑她是指望不上了。
她看着红云,“现在能帮我的只有你了。”
“可是,可是……这伤口这么深,是否伤到筋骨还未可知,奴婢害怕。”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唐轻撑住身子,失血让她的体力也渐渐流失,所以不能再拖了。
红云看着她的腿,唐轻穿的是白底黑靴,鞋底早已被染红,而鲜血还在顺着夹子不断地往地上滴。
这情况,怕是不能再拖了。
她跪在地上,唐轻双手抓住一侧鼠夹,然后示意她抓住另一侧。
红云吸了吸鼻子,颤抖的抓住另一侧,待唐轻点头后,她才配合的用力,可尽管如此,鼠夹也没有打开多少,只是齿尖从伤口里移了出来。
就在唐轻快坚持不住的时候,她看准时机,咬紧牙关用力把脚从靴子里抽了出来。
按住伤口,“去帮我抓一些止血消炎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