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野猪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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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未成功，我非常荣幸地当上了暗夜的野猪。不，是夜主。暗夜的主人，上千名子弟即将称呼我这个伟大的称号，可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像野猪，于是我冲8个白胡子老头大叫，我不要叫‘野猪’，我要叫‘老大’。电视上□□都这么称呼，多酷的名字！
一个胡子最长的老爷爷摸着胡须，严肃地说，“丫头，有多少想要别人称呼他为‘夜主’，你竟然觉得难听。名字不应该是好不好听，而是好不好记，有没有威慑力”
是啊，野猪很好记，也很有威慑力！
“我不管，我要叫老大，不要叫野猪”
“那好吧”，第二个头发上扎了两根小辫的老者说道。我为自己斗争得来的胜利感到高兴。
“野猪老大”果真，乐极生悲，很有道理。“I 服了 U ”彻底被三根辫子的老爷爷打败。
八大长老，默契十足，每次每人开口只说一句话。每个人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就会数他们头上的小辫子。果真，每人头上有一到八根辫子。最后一个老爷爷脑袋上如果顶个新疆帽子，就可以和跳新疆舞的小美美比赛了。据我观察，一爷，像一个哲人，最爱讲道理，暗夜的规矩他也最清楚，因为他的口头禅是，根据暗夜第几百条规定……。一根辫子的老爷爷简称一爷，此后类推。二爷，最好说话，最爱笑，他总爱说‘那好吧’。只是一个人每时每刻脸上的肌肉都处于亢奋的喜悦状态，还真是功夫不浅啊。三爷，面无表情，冒出来的话也很冷，经常拿眼睛翻你一眼，就像冰刃飞过来。我最不敢看他，怕被冻死。四爷，最爱吃，在说话的时候还在啃猪蹄，看的我直吞口水。五爷，最爱首饰。手上带了七八个戒指，脖子上还带了七八串链子，他是唯一一个用放光的眼睛盯着我的人，盯着我的胸部，不，是胸部上的链子，链子上的大碧玉扳指。我嫌戴在手上不好看就串在脖子上了。五爷看了我的链子，眼睛放光，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从头发上揪两根头发，也学我的样子，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乐得嘿嘿直笑，笑得我直想翻白眼。六爷，是个愤青，看什么都不顺眼，每一句话的开头都是 ‘我讨厌……’。七爷，看起来很忧郁，棱角分明的眸子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伤感。如果老头也能用好看来形容的话，我想七爷应该当之无愧。八爷，简直就是个自恋狂加爱美狂，眼睛几乎从没有从他手上的一面小镜子上离开过，他对着镜子左瞧右瞧说道，“这次粉的效果不错，脸果然嫩了很多呢”，一会又说，“哎呀，怎么这里又多出来一条皱纹”。一个涂脂抹粉的老头，我心里暴寒，给他起了个绰号，‘老妖精’。
“凤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暗夜的代理掌门。暗夜的大小事务将由你来掌管处理”一爷摸索着他宝贝的鞭子缓缓开口。
“凤鸟，我看好你哟“二爷笑盈盈的鼓励我，还做了个加油鼓劲的动作。我回二爷一个感动的微笑，却迎来三爷一记冰刀。
“如果有一天你不配做夜主，我会亲自来惩罚你”三爷冷若冰霜的脸始终没有动过，甚至连嘴也没有张开过。又是用内力么？好像很好玩，不知道我能不会能学会。惩罚我？拿什么惩罚？也学他做木头人吗？我也学他不动声色，面无表情。若说之前我还在为是杀手而紧张，现在突然变成暗夜的首领我却松了一口气，至少我是老大，至少八大护法还承认我是他们野猪钦定的接班人。
见了八大护法，听他们唠叨了一两个时辰，我倒是听出了一些端倪。暗夜虽然是个杀手组织，但是也有极其详尽的系统规划。其实也就和我们的日常的公司差不多。暗夜分为八部：羽，青，玄，雀，鎏，沄，暨，楽。羽负责人员的调配和人才的培养，青负责收集整理情报，司马鲍负责的青丝阁就属于青部。玄负责我们行政内勤，比如我们缺袜子，少双鞋都可以找他们，雀是对外事务的接洽处理，当然有时候他们出去未必会打着暗夜的旗号。鎏负责暗夜的财富积累和使用分配，暗夜的上任老大果然老奸巨猾，除了接暗杀任务以外，还为我们每个人都找了个正经活干着。药材，布匹，甚至连包子铺都有经营，你说有这么些生意不是蛮好嘛，干吗还要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有沄负责机关暗器毒药的研发，暨负责暗杀任务的执行，楽负责监督各部门以及内部的奖惩。但是，我现在只是代理掌门，试用期三个月合格转正，还没有工资。幸好，试用期间，我就是暗夜说一不二的老大。
走出暗阁，我整个人喜气洋洋，一抬头看见满脸诧异的众人。我听见一个细小的声音，“谁说风鸟只会杀人不会笑，你看她笑起来不输珩蝶呢？”我和绝世美女同时望向声音来源。小黑脸见到绝世美女的怒目脸色一青，随后有看见我的媚笑加媚眼又一红，然后紫了吧唧，活像个茄子。原来她就是珩蝶，果然长的祸水红颜的尤物像，连我看见都想流哈喇子。
“凤鸟，你的心法修为越来越厉害了，竟然能控制内息，仿佛不会一点武功”暗阁里突然又飘出老头的声音。众人一愣，仰慕，敬佩，妒恨的眼神想一把把镰刀刷刷扔过来。我本来就不会武功嘛，不然手还会批得这么疼吗？我领着小狐狸施施然在众人眼前扬长而去。
“小狐狸，你怎么没走，不怕我杀你吗？”我信步走在前。“不要不说话，我最讨厌说话别人没反应”
“我感觉不到你的杀气”声音呆板而木讷。
杀气？是呵，没有武功的人怎么往外冒杀气。
“那这样呢？”我面目狰狞，忽然把小狐狸抵在长廊的墙壁上。
“你的内心一片沉静，我只感应到烧鸡，猪蹄，没有我”小狐狸面不改色。不会吧，连我想什么他都知道？晕死，那我要是想些不该想的呢？我又想起小狐狸之前那身裸露的妆容，不禁色心大起。小狐狸脸色平静，只等着雪精灵一样的眸子瞪着我，满脸的难以置信。
“你是又想尉迟海翼了吗？”木讷的声音。
嗯？尉迟海翼？跟他什么关系？
“我是在想你刚才他套黑衣服”我目露凶光，色咪咪看着晶莹的脸蛋。小狐狸的脸迅速一阵红晕，眸子里闪烁起不安。
“你不是说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的食指轻佻地划在小狐狸的脸上。皮肤真好啊，这皮肤要是给了我多好，我口水暗吞。
“我只能感觉到你的情绪波动，你的喜怒哀乐，以及……”小狐狸的脸更红了，吞吐了半天没说出来，“但是更具体的我是感应不出来的”小狐狸终于吧声音捋顺了。我好笑地放开他。还好，只是感觉我的情绪波，不然我以后想啥他都知道不是早曝光了。我看着小狐狸，笑道，“那你说说，我现在是什么情绪”
“你，很毛躁”那是饿的。
“你，很矛盾”那是急的。
“你，有点担心”当然担心。
“还有，你好像内力尽失”嗯，我就不会武功。
嗯？“这个你也能感觉到？”我吃惊。
“不是，是你刚才推我的时候，我感觉到的”说完这句，小狐狸很轻松地把我的手拿开，定定地看着我。
“不错”我释然，“小狐狸，我告诉你件事情，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哦”。既然他的命和我连在一起，也许告诉他实情我会安全一些。我伏在小狐狸耳边轻语。紧接着我看见小狐狸的眸子由慢慢散光，那种眼神充满了悖论。
“有人”小狐狸突然从刚才的痴呆中反应过来。一边脸色平静地闪到一边，然而我还是能听到他说话，只我一个人。那句话是，“这里不安全，回凤园”
我一惊，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前面带路，回凤园”
凤园应该是凤鸟的老巢吧。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只是这凤园未免也太简单了些吧。一座简易的木屋，外面一圈破烂的篱笆，篱笆上还挂着一块摇摇欲坠的牌子，上面赫然地写着‘凤园’两个字。想想司马鲍的青丝阁，你说同为杀手，这做杀手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咧？
更为凄惨的还在后面。屋子里的摆设更为简陋，没有精致的梳妆台，没有华丽的首饰，一张硬板床，一张桌子加几张板凳，衣服全装在一个大木箱子里，而且好家伙，清一色黑啊，黑的我以为箱子里啥都没有。这凤鸟的生活也太，节约了吧。乏味的生活，怪不得不会笑，我住在这里也笑不出来啊。正坐在凳子上冷笑，小狐狸的语音又响起了。
“你说你受伤醒来之后，什么也不记得了，武功也不记得了？”
我点点头。我还是没告诉他我其实是二十一世纪的鬼魂附在你主人身上滴。小狐狸狐疑地看看我。幸好他只是感觉我的情绪，即使他是妖，恐怕也接受不了不知道从哪个未来世界来的魂。
“对了，老夜主说你是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是小狐狸变的？”小狐狸听闻一惊，脸色已变了几变。
“我也不知道，五岁的时候你把我带回来，老夜主就说我是妖，要杀了我”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没杀？”我问的云淡风清，仿佛在听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不过这确实不关我的事。我真的很好奇，这样一个精灵一样的孩子怎么会是妖呢？
“后来，你护下了我，教我武功。老夜主就在我体内种下了连心，让我终生不能违抗你的命令，甚至你的一切疼痛我会上百倍的感知”小狐狸静静地说，也仿佛在说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我是妖”小狐狸眼眸闪动，浮上一层黯然。
“唉，这都不知道，老业主嫉妒你长的漂亮呗。我们那管长的漂亮的女人爱叫狐狸精。你这么天上有地上无的，所以老夜主恨啊，为什么你长的比女孩子还要漂亮”
“真的？”小狐狸忽闪的大眼睛，挤出一丝从未看到过的孩子般可爱的表情。
“是呢”我摸摸小狐狸的头，一把揽入怀。小狐狸的脸顿时又红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被我捡回来，处处不招人待见，想这十年的生活一定非常不好。“小狐狸，以后有姐姐在，没人会欺负你知道吗？”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真诚的情绪电波，小狐狸豪不怀疑地点点头。“十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小狐狸喃喃自语，像极了窝在妈妈怀中的小孩。呵，原来凤鸟也并不是如传闻的那样冷酷，至少对小狐狸。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退开小狐狸，“对了，今天晚上出逃，你怎么穿成那样，还那样……”想起那一幕我也不好意思起来。小狐狸这个少年尤物，穿成那样伏在我身上，我这种奔三的熟女能忍住多亏了忍者大法——就是掐自己手指。十指连心，连心的疼痛才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小狐狸眨巴眨巴眼睛，不开口，我已经听到说话声，“以前我听你跟尉迟海翼说过同样的话，晚上穿黑衣来找你，然后我看见尉迟海翼就这样趴在你身上，所以我以为……”
什么？我一脸愤然。其实心里早乐开了花。原来我和尉迟海翼还真有一手啊。这么个帅哥，哇哈哇哈！看来以后再暗夜我至少还能相信一个人，那就是尉迟海翼，咱可是他姘头啊！说好听点，就是相好滴。想起初醒来，那绝世的面容，那料峭的嘴唇，修长的手指，我的色心荡漾。
小狐狸又开始脸红了。他感觉到什么了吗？“别紧张，我是在想尉迟海翼呢”我满脸喜滋滋地告诉他。难道我以后一想到这种事，小狐狸也会有反应么？为了验证这种想法，我继续在脑子里天马行空了一番，小狐狸的脸越来越红了。他突然开口道，“要不要我去让尉迟海翼穿着黑衣过来”，那语气讨好的真像一个公公对皇上说，‘皇上，要不要让海翼娘娘今晚来伺候您’。
鬼精灵，我点一下小狐狸的小脑袋，笑骂道，“不用了，我有正事问你”。不务正业过来，我终于问起了跟我息息相关的人。
原来这暗夜府上住的人大部分都是暗夜的杀手。暗夜里有九名头牌杀手。我，凤鸟，拥有弹性的思考方式和随机应变的冷静头脑，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做出最佳判断，但是冷酷无情，手段残忍。其实外冷内热，听完最后一句，我寒了一下，给自己加了一句评价，这从她极力维护小狐狸就能看出来。不过小狐狸也有可能是她在外面的私生子唉。我越想越离谱，自己在脑海里演绎起八点档电视剧。
尉迟海翼，美男音乐家 一只萧吹得是出神入化，音乐魅力极强，可以用音乐控制人的思想。可以用音乐杀人，也可以用音乐救人。只是性情淡薄，孤傲怪癖。嘿，我的情郎啊。说道他，我心里又荡起一丝丝涟漪。
慕容信，没有人见过他真面目，总是带着一个鬼面具，但是此人温和有礼，并且医术精湛，几乎没有治不好的病。而且还有一个绝活就是绣花。一醒来就听到司马一直说慕容信这个神医，看来要找个机会要多和他建立些交情，最好学点医术，绣花也行，技多不压身嘛，以备不时之需。
司马鲍，暗夜内外有名的花花公子，长相俊俏，风流倜傥，喜欢各种服饰，是女人心中引领时尚潮流男星。除了是暗器高手，他还会做各种首饰以及各种小玩意送人，当然都是送女人，所以很讨女人欢心。
珩蝶，和宁儿说的差不多。倾城之容，与敌对垒，对方往往败于美貌之下。当然她的武功也不赖，床上功夫也非常了得。此人是暗夜的百晓生，很多八卦消息她都知晓。这还不简单，床上功夫了得的时候也是套取情报的绝佳时刻呀。怎么没人说她是妖精啊。看来这女人很不简单。
还有奶娃擅用毒。龙七是暗夜破坏力合战斗力最强的。八步，，长得另类，擅长用棍。没什么特别，但是不知道为何深得老夜主器重。怎么个另类法呢，整个晚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还有，三九，三胞胎，三个人总是穿同样的衣服，梳同样的发髻，语言步调非常一致，基本没人能分清谁是谁。初听这个名字，我还以为是感冒冲剂，后来我才知道，三兄弟名字也要一样。老大叫九，老二叫九，老三仍叫九，所以合称他们三九。还有一些暗夜组织里的人也都有自己的绝技，也都有自己的下属，分别效忠于自己的主子。
暗夜的人真多啊，不知不觉天开始发亮了，而我已甜蜜进入梦乡。这床真硬啊，明儿我一定要换一张，我不是暗夜的老大嘛。这是我睡着前脑子里想的最后一句话。梦里，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野猪，后面跟了无穷无尽的小野猪在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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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月亮抬抬沉重的眼皮，只见飘过两个身影。
“凤鸟为暗夜的代理夜主。她和孟儿好像在说什么秘密，只是背对着我，看不清”
“知道了，下去吧”
说完这两句，人影消失，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月亮打了个哈欠又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野猪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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