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GL]》董渔

4、妖孽的名字

　　“哼！”眼看着和二狗子的船越靠越近，这感觉让我浑身舒坦，声音从牙缝里渗出来，居然抢我的船，还拿我的钱。
　　海子已经跳上了二狗子的船，拿着朴刀和几个喽罗打了起来，二狗子的船颤颤巍巍的，显然是驾船的人手不足，我忍不住得意的冷笑。船终于靠上了，我悠哉悠哉地站上敌人的甲板，妖孽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时不时蹦达两下，然后摇摇晃晃才能站稳，该不是泡坏了小脑吧。虽然漂亮，但是这么带着一点也不拉风啊！
　　“小渔子～”海子压着二狗子，我四平八稳地坐在搬过来的太师椅上，这老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在海上混了二十年的人，吓成这样，难道我残忍的名声就真那么如雷贯耳吗？
　　“得，别叫得这么亲热，难道你还指望我叫你一声叔叔？”
　　“看在我和你爹的情面上，就饶了我吧。”
　　“嘿，你可真会开玩笑，我爹要是知道你会这么对我，早把你喂鱼了。”我觉得我纯粹是浪费时间啊。我看着二狗子，这厮还真是色胆包天啊，这会居然还有时间看女人。心里晃悠了一下，他还有什么依仗？
　　“张海，回航。”停在这里总是不安全的。
　　“嘿，董渔，别急着走啊，我们做个买卖吧。”二狗子的眼角撇了撇西边，人笨还真没折啊，语气都紧张起来，估计我爹就是看上他的笨了。
　　不过他的话还是引起了我的好奇，我什么时候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了？歪着头细细地想了一想，我也没什么把柄啊！索性看看他要演哪出：“什么买卖？”
　　“关于你的秘密的买卖。”这混蛋笑得还真是有品位，胃部抽搐了一下。“你出生那天，我和你父亲都在场。”一声惊雷，老爷子不是说没人知道吗？眯起眼睛狠狠地盯着二狗子，一声不吭，琢磨着可信度，毕竟二年前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多，说不定这董渔在我穿过来之前露出了什么马脚。看着二狗子花白的头发和满是褶皱的脸上挂着的汗珠，我后悔没直接把他了结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吧。
　　我笑嘻嘻的站了起来，把唐刀取下来递给一直站在我旁边的妖孽。
　　“海子，松手，把狗叔扶起来，看座。”我笑嘻嘻地走了过去，二狗子立马挂上小人得志的猥琐皮相，还得意洋洋地坐下，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妖孽。
　　“我和我的船上岸。然后给我这个数！”说罢还恬不知耻地比了五的手势，我觉得他一定是老年痴呆了，我一年才有这么多收入，给他了让我喝西北风啊。
　　“海子，泡茶。”
　　“狗叔，我怎么知道你的这个秘密值不值这个钱啊！五千两实在太多了点。”我装出一脸担忧的样子，站在二狗子三步之外。
　　他贱贱地笑了一下，比了一下□□，看来他知道还不少啊。不是你死，还是你亡。
　　“那还有其他人知道吗？”我脸上笑得更华丽了，心也慢慢冷了下来，本来还想给你养老，看来你现在不死也不行了。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就最好了，杀了你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海子正好端了茶过来，我伸手接了过来。
　　“狗叔，成交，小子给你敬茶！”说着我就弯着腰上去敬茶，二狗子得意洋洋地接了过来，端起来就喝，露出了他的喉结，喝茶的姿势也这么没品位。
　　毫不犹豫地伸出左手，死死卡住他的喉咙，右拳一记下勾，估计舌头都叫他自己咬断了。右膝盖顺势一顶，我不就是没有吗。茶杯倒在甲板上的声音，转了一圈，没碎，省了一笔。
　　“小西，你看着处理吧，杯子洗干净点。”收手，看着瘫软在甲板上的老头咽下最后一口气，眼神里装着满满的怨毒，点背不能怨社会。
　　“张海，五艘快船，去拖住官兵，小心点。实在不行就先避避。”
　　“回去采买的船队回来了吗？”这风过去，再过这暗礁群就不容易了，冬天一来，生意也不好做，不如好好经营一下老巢，这屯点货，赶上风头，说不定还能搞搞投机倒把的生意。
　　“回爷，第一批刚到。”
　　趁着潮汐，我们顺利的过了暗礁群，眼看着上岸采买的最后一批船进了安全区域，官兵的船也出现在天边。张海半个时辰前也回来了，说是官兵乱了队形，今天战斗结束的太快了，前天的风暴大概拖住了官兵的行程，到底会不会有人还要出卖我呢？我闭着眼睛在脑海里一遍一遍过滤着，今天的计划，航线知道的人不少，到底二狗子是棋子，还是官兵是棋子，我又是谁的棋子？是李立吗？二狗子像是泊在这里等官兵，他只是在等吗？突然感觉好孤单啊，相信一个人，对我来说太难了。
　　我睁眼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妖孽，鼻梁反射着昏黄的油灯：“去洗洗睡吧，书明天还可以看，太黑了对眼睛不好。”我是多么温柔体贴的一人啊。
　　妖孽今天看着我杀了一个人，一整天都像呆住了，本来我是没有打算杀人的，后来情势一紧张，也就忘了她还在身后这一茬。导致她看我的那眼神忽闪忽闪的，见我回视，就匆忙忙地转头，看来真是吓着了。
　　“我觉得这灯好刺眼，我能关了灯看嘛？”她可真幽默。
　　“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再不起个名，我怕我哪天忍不住就直呼“妖孽”了。
　　“为什么？”
　　“因为每个人都有名字啊！如果我站在人群里，你只要喊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你在找我。” 也省的那群没文化的整天女人女人吼地我心里疙疙瘩瘩的。
　　“少爷是你的名字？”
　　“这个不叫名字，是称呼，像老爷，夫人，少爷，少夫人这些都是称呼。”
　　“那你的名字？”
　　“董渔。”
　　“称呼和名字有区别吗？”
　　“称呼只能在一定的情况下代表一个人，名字可以在大多数情况下代表一个人。”
　　“那小渔子是什么意思？” 真是个好奇宝宝。
　　“这个叫做小名字！一般就是没有把名字中的姓去掉。”
　　“什么是姓？”我怎么听着这种问题就想入非非。
　　“我的名字不是董渔吗？董就是姓，渔是名，合起来代表我。同样的姓代表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
　　“是啊，我会保护你的。”谁叫我是旧时代的新雷锋。
　　“好吧，那就起个名字。”
　　“叫着方便。”
　　“好吧。”
　　“伊丽莎白？”
　　“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白莎丽伊”“……”幽怨地望着我，好吧，我投降。
　　“那你想要个什么名字。”
　　“……”
　　“算了，起名字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睡觉吧。”能和一个赏心悦目的美人躺在一张床上，让我这几天都兴奋地想失眠。
　　“今天还没讲故事呢！”一双软软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心里滋润了起来。
　　“好吧！讲完就睡。”不能表现出我很乐意的样子。
　　“话说那叛将孙飞虎听说崔莺莺有‘倾国倾城之容，西子太真之颜’。”大概最美也不过妖孽这个样子吧。
　　“叛将？”
　　“就是不听话的坏人！比如说二狗子不听我的话，那就是叛将，我就要收拾他。”这个故事讲对了，希望能挽回我斯文人的形象。
　　“‘倾国倾城之容，西子太真之颜’？”
　　“就是用来形容人长得非常好看，大家都忍不住想看。”
　　“噢！”
　　“话说那叛将孙飞虎听说崔莺莺有‘倾国倾城之容，西子太真之颜’。便率领五千人马，将普救寺层层围住，限老夫人三日之内交出莺莺做他的‘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
　　“嗯，一群人里总有一个最厉害的吧！如果有个女人能管住这个人，那这个女人，就变成了‘压寨夫人’。”我是典型的女权主义！
　　“那她才是最厉害的吗！‘压寨少爷’厉害吗？”
　　“少爷不能压寨的，只有夫人才可以。”干嘛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噢！”
　　“话说孙飞虎限老夫人三日之内交出莺莺做他的‘压寨夫人’ ，但崔莺莺是位刚烈女子，她是宁可死了，也不愿被孙飞虎那贼人抢了去！”
　　“刚烈女子？”
　　“就是一个女人，她只喜欢一个人，如果那个人死了，她也不想活了。”
　　“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