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四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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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TER 7教堂后院，本来就有些荒芜的草坪此刻已被挖得面目全非，一大一小两口木箱放在了中央，木箱上还沾着新鲜泥土。
“辛苦你了，泰迪。”
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举止中的狼狈早已不见影踪，恢复往日的优雅。坐在台阶上的帕尔停下了手里翻阅书籍的动作，抬头望向辛勤工作的小熊。
“……就这么多了吗？”
小熊马上点点头，一如既往的严肃状。
“啊啦，那么，”轻轻合上书本，帕尔站起来，从容地走到了箱子旁边：“就让我们来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吧……泰迪，麻烦你了，先打开小的。”
在拥有堪比巨人族怪力的小熊面前，区区木头箱子真的非常不够看。被泰迪随便一拉就崩坏掉的小木箱里，帕尔如愿发现了另外的半卷羊皮纸。
小心翼翼地取出这卷有些残破的地图，有些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的真实情绪，那是和平静的表情相异的，已经无法完全掩饰起来的激动。
展开地图，帕尔并没有去留意那指示路径的奇怪符号，甚至连标志着宝藏所在地的记号都没有看一眼，她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其中一处表示村落的符号上，湛蓝色的眸子逐渐凝结起来。
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修长的指流连在那个标记上长久不肯离去。最终，帕尔发出了如释重负般的一声叹息。
“……终于，找到你们了！我的族人们。接下来……”
然而，腿上突然传来的力度，让陷入自己的世界中的帕尔迅速回过神来，就仿佛自梦中惊醒的感觉。
帕尔低下头，看到了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小熊，于是伸手摸了摸小熊的脑袋，同时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不必担心，泰迪，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我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按顺序，一件一件做好吧？”
待小熊终于点头表示放心后，帕尔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传声贝，还有一颗蓝宝石。小心地将地图卷好，又用泰迪递来的一个纸袋子装好，放在了蓝宝石旁边，才从容地按下了传声贝。
【“晚上好，桑思小姐。是找到地图的下落了吗？”】
“晚上好，特拉法尔加先生。我找到了，另外的半张，现在就给你送过去，请准备接收吧。”
并没有再给予对方回答的时间，帕尔直接掐碎了那颗蓝宝石，然后将粉末仔细地撒到了装着地图的纸袋上。
“【去吧】……”
柔和的蓝光升起，包裹住纸袋后，迅速消散在空中。
不过，让帕尔有些惊奇的是，对方那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慌乱之声。惊呼的走动的东西倒下的，还真是什么声音都有，并且还持续了好一阵子。
待到那边的状况恢复，帕尔才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那个……请问你拿到地图了吗？”
【“嘛……真是好险呢，不过总算安全拿到了。”】罗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庆幸，【“刚才的传送是桑思小姐的能力吗？真是神奇啊……连人都可以传送吗？”】
“是的，所以我才说过，只要你们能够找到具体位置，那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马上赶过来……当然，那个地方得是我到过，或者有我刻着标记的物品。”帕尔也不加隐瞒，落落大方地介绍了自己的传送能力，然后还是有些奇怪地问道：“刚刚我就是将地图传送到你手中的传声贝附近的位置……啊，莫非你不在房间或者陆地上？”
【“是的，”】罗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无奈，但还是笑道：【“我刚刚站在甲板旁边，而且传声贝被我摆在了船沿……”】
“……啊！！真的非常抱歉！！我一定是因为拿到地图高兴地晕头了，居然没问清楚就鲁莽行事……”苦恼地敲了敲自己脑袋，帕尔才有些不安地问到：“难道……地图掉到海里了吗？”
【“请放心，虽然本来是差点就掉进大海的，不过已经没事了。”】罗的话让帕尔稍稍安了心。
然后，那边传来了一阵拆开纸袋、展开地图的声音，然后陷入了沉默。
不过，罗很快又说话了：【“……唔……伤脑筋，这样的符号我看不懂呢。桑思小姐能解读吗？”】
“呵呵，那是一种比较古老的文字，我也不全懂呢……不过，老爷子能懂，所以请你将地图交给他，让他帮忙翻译吧……”
说着说着，帕尔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惊叫了一声：“啊！特拉法尔加先生你们应该还留在诗人城没离开吧？我居然一直忘了说，你最好天天去看一下老爷子，他有个不好的习惯，要是太久没有客人上门，就会跑出去晚上几个月才回来的！要是放他走了，那就麻烦了！”
【“呵……请放心，我现在每天都会到老爷子的店里待着。老实说，不管是老爷子的藏书还是他本身的见识，都让我获益良多。”】
“喔~！真难得，老爷子居然会和别人这么投契啊~！”帕尔惊奇地眨眨眼，随即有些气闷地抱怨了起来：“要知道，我以前到他那，他都是看在师父面上才理会我的耶……真是不公平待遇啊~！”
【“哎？可是我从老爷子那听来的，怎么又是另外一个版本？”】此刻罗的声音，听上去甚是无辜：【“他说桑思小姐有个好师父，对他这些三教九流的杂学才看不上眼呢。”】
“天大的冤枉啊……我上次说的，明明是航海士的技术太复杂，我实在学不来，怎么到他那就变了味呢？！你替我跟老爷子说，我下次回去会跟他好好算账的！”帕尔瞪着眼睛，气鼓鼓地说着。
这边的罗实在忍不住了，低声笑道：【“哈哈哈哈……好的，我一定原话转告，一个字也不会少。”】
“……喔，对了，既然现在你和老爷子那么熟，那么你让他帮忙翻译那段指路语句外，也请他把藏宝图修好吧，让它并成一张。”顿了顿，帕尔继续解释起自己建议的必要性：“相信我，一张完整的藏宝图绝对比两张半张的有用。”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的想法和你的一致呢。所以我之前也问过老爷子，不过他说了要将两张图完全修好，最快也起码需要一个周的时间。因为诗人城是个没什么危险的地方，我这边是可以继续等的，就不知道桑思小姐你的时间安排是否允许？”】
“一周啊……正好，我这边还有要先处理的事情，一个星期足够了。”帕尔计算了一下时间，满意地微笑了起来：“那么，就麻烦你继续跟进藏宝图的事情了，特拉法尔加先生。”
对方当然是一口答应下来：【“很乐意尽到我的职责，有什么急事我会再联络你的。不过……桑思小姐，你不觉得我的姓氏已经够长了，再加个先生的话就更累赘了吗？”】
帕尔愣了愣，然后闷笑了一下：“啊啦……既然本人也这么说了，那么我也说老实话好了。的确很拗口啊，特拉法尔加先生~！而且，我也很不习惯别人叫我桑思小姐呢！所以，我们就不要再用敬语了，不然每次联络都得累死。”
【“呵呵……那么，我们不妨简洁点，你可以直接称呼我为罗的。”】
“好吧，罗，我是桑思，你就不要再在后面加个小姐了，听着真累。”
【“那么，桑思，有什么最新情况我会联络你的。”】对方的语调很愉悦，使得帕尔也轻松了起来。
“嗯~，虽然我这个诗人拜托雇主干活很失礼，但是还是要麻烦你了。接下来我还有事要忙，方便的话，我们保持联络吧？”
【“好的，那么就先聊到这里了。晚安，桑思。”】
“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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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地将传声贝收好，帕尔马上指着另外一个大木箱，扭头对着一直在旁边静静等候的泰迪道：“泰迪，轮到那个了！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还有什么好东西？”
而她自己并没有察觉，此刻的心情已完全不似原来的沉重。泰迪倒是看出来了，他很高兴自家主人能够恢复正常心态，于是更是动作迅速地执行了她的命令。
开箱以后，帕尔上前两步，很快就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然后，嘴角弯出了愉悦的弧度。
“泰迪，终于找到你可以用的武器了呢……收起来吧，找机会熟悉它。”
看着小熊一丝不苟地执行完自己的命令后，帕尔又道：“电话虫拿给我……嗯……还有，爸爸的贝壳。然后，还要麻烦你将这里恢复原样。唔……也不用太认真了，随便弄一下，原来就很荒芜，估计没多久就长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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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WATER 7的教堂缺少8名左右神职人员，是个不错的秘密据点，请通知革命军尽快派有经验人员过来接收。另外……你现在方便打电话吗？】
最终写在纸条上的字，只有这么短短的一行。而脚边已经废纸成堆，显然这行字是纠结了好久的产物。
将写好的字条叠成一个小方块，然后小心地塞到了泰迪刚刚取来的一个形状细长而弯曲的贝壳里，最后在贝壳顶端按了一下。
做完以上动作后，帕尔就呆呆地盯着放在台阶上的贝壳，静静地坐着等待着回应。花园里，是继续辛勤劳动的泰迪的身影。
这也是帕尔在空岛上挺身抵抗雷迎，保护了天使岛后的收获之一。空之民送给她的稀有贝壳之一，和传音贝一样也是成对作用，名为传信贝。
只要是能塞进贝壳的东西，都可以传到另外一个贝壳中去，虽然没有传声贝方便，但是优点是隐蔽性高，在战争期间常被用作传送密函。这样功能的贝壳，比传声贝更适合于经常处身在危险境地的父女两人。
顺带一提，之前帕尔让泰迪去联络自家父亲，用的也是这个传信贝。
只是，突然——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
全副心思集中在贝壳上等待着回信，帕尔丝毫没有想到，只是以防万一而拿出来的电话虫会响起来……
因此被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的帕尔，差点就从台阶上跳了起来。不过，她很快就没让自己维持着惊吓状态，而是以更快的速度抓起了话筒。
【“小帕尔，你还在教堂吧？”】
如此温柔的声音自话筒传来，帕尔突然觉得她真的好久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了……于是，愣住了好一阵子，最终好不容易应了一声，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嗯……！爸爸……”
【“今晚就留在教区，不要随便乱走，外面很危险。”】
“……嗯，我知道的，爸爸……你还好吗？现在打电话来不要紧吗？会不会很危险……”
【“不用担心我，小帕尔，爸爸可比你会照顾自己多了。占领据点是很危险的事情，以后你不用管这种事，知道吗？”】
“嘛~，我就知道爸爸你又会说我了……”
【“小帕尔。”】
“……好啦好啦，爸爸，我听你的话。其实这次也不是专门来抢据点的，不过有我想找的东西落在了这个教区的人手中，然后他们居然又投靠了政府，所以我才干脆把事情做绝一点的……”
【“……那也没有下次了。”】
“是，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不要做危险是事情。”】
“是，绝对不做危险的事情。”
【“不要插手CP9的事情，马上回来。”】
“是……”惯性地开口回答着，帕尔这才猛地发现不对劲：“……不行，爸爸，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有的事情我一定要做完才能走！”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那么，要行动也等到天亮后，来教区交接的人到了，你再穿着神官服行动。”】
“唉……？这个倒没什么大碍啊……”边点头答应着，帕尔突然想起了事情的关键：“不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还穿着神官服的话岂不是会连累了接管教区的人？”
【“这个你不必在意，他们没有你重要。”】
一句轻描淡写的回答，让帕尔再度红了眼眶。
“……爸爸……我一定不会主动去做危险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担心的……！！”
【“你能这么想自然是好的……在人群里记住要用神职人员的身份，这样比你一个小诗人安全多了。”】
“……嗯，我知道的。”
【“无论是CP9还是妮可•罗宾，你无论如何都要插手了吗？即使我不希望你这样做？”】
“…………是的，对不起，爸爸……但是，我有必须完成的事情！”
【“……你不应该和他们有任何交杂的，小帕尔。”】
“……对不起，好像我已经又要让你担心了，爸爸……”
然后沉默，持续了好一会，突然——
【“……CP9的资料我等下用传信贝给你。”】
“……啊……？啊！爸爸，谢谢你！！”
【“那个市长冰山，也是牵涉其中的人物，你要留意他。关于他的资料等下我会一起给你。”】
“是的！”
【“只是，不要逞强，有危险就马上跑掉。”】
“……我知道了。”
【“事情办好了尽快回来。”】
“……好。”
【“大地之歌很精彩。”】
“……哎？！……嗯！！”
【“我很期待新作。”】
“……嗯……！”
【“爸爸等你回来。”】
“……嗯！！”
【“不要哭，傻丫头。”】
“…………嗯……”
【“那么，晚安，小帕尔。”】
“……晚安，爸爸。”
挂掉电话，泪水始终遵照着爸爸的话，只是在眼眶里打转，并没有掉下来……最后，也慢慢地消失在眼角。
这并不是悲伤，帕尔的泪水从来都不会因为悲伤、痛苦而流下。
这是安心的泪水，是能让自己放任软弱的象征……就像，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她的世界里，只有爸爸。只有爸爸，就能撑起她的整个世界。
不属于任何地方，从不曾行走过。
不过……这样就可以了。
因为她的世界无论何时，都是为她而转动着。
所以……她没什么好哀伤的。这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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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阳光灿烂，南风呼啸。
在WATER 7某处小巷中，见到音讯全无的同伴时，山治和乔巴都万分激动。
“罗宾小姐！”“罗宾！”
“你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好久！大家都好担心你啊！我们一起回旅馆吧！”太多事情的发生，山治也来不及一一描述，最后只能说：“我们这边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待会再慢慢向你说明吧……”
一河相隔，罗宾就站在对岸。相隔有点远，又低着头，因此山治他们完全看不到罗宾的神情。
“啧，里这么远真是不爽啊！稍等，我这就去你那边！”对着对岸的罗宾喊完，山治左右观望了一下，然后就想通过不远处的桥走到罗宾身边。
“不，不用了，你就在那边吧。”罗宾淡淡的开口道，清冷的语调以及冷漠的拒绝让伙伴吃了一惊。
在山治和乔巴都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之时，让他们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皮靴落在石板路上的清脆响声，自另一端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他们所非常熟悉的声音。
“没错，请你就站在原地吧，山治先生。”
端庄圣洁的白色神官袍出现在拐弯处，这样的款式大家早在阿拉巴斯坦就已经非常熟悉，更熟悉的，是那温和而美丽的笑颜。
“小帕尔！！！”
“帕尔！！我们一直都在找你，你去了哪里！！”
“没错！！小帕尔，你走了后事情变得更复杂了……请你不要生气，快点回来吧！”
面对激动得连要称呼自己的化名都忘记的同伴，帕尔仅仅是保持微笑，却伸出一手平举，制止了话题的继续。
“两位冷静一点，我没有生气，我来，是有几句话要说而已。”这么说完，她就转过头，看向了同样和她一水相隔的罗宾，而对方，神色凝重。
“你已经决定，到此为止了吗？”
“……对，到此为止了。”罗宾冷冷地点点头，打量了帕尔身上的神官袍：“这样的衣服……不怕太招摇吗？”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以为你很明白的……嘛，还是谢谢你的关心，罗宾姐姐。”帕尔眯着眼睛一笑，让人看不清眼中虚实：“……只是，是要不是直接对上CP9，那么这个WATRR 7没什么人是需要我特别留神的。”
听到CP9这个词，罗宾果然愣了愣，然后眼神变得警戒起来：“…………你果然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告诉你又如何？不告诉又如何？”帕尔歪着头，状似天真地问道，最后又是眉目弯弯地笑了起来：“都是一样的结果呢~！所以你要走要留，随便你，不过我仍不打算停下脚步。”
“你……”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打断了罗宾的话，帕尔笑容依旧：“其实只要你不要来妨碍我，我自然也如你所愿，绝不会多管闲事的。”
“……”罗宾盯着她良久，最后终于点点头：“……记住你说过的话。”
瞬间，帕尔敛起了笑容，冰冷的蓝眸子盯住了罗宾，回答了一句：“……你也一样。”
两人的对话在旁人听来，完全不明所以。但是，无论是山治还是乔巴，都能轻易感觉到她们所谈论的，绝对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罗宾小姐！小帕尔！你们……”
下一秒，帕尔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伸手示意罗宾先说。
罗宾没再对她表示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看着山治和乔巴，缓缓道：“我已经不会再回到你们那里去了，就在这镇上告别吧。”
“你说什么啊？罗宾小姐！”山治显然是难以置信对方这种突如其来的话：“啊……！难道说的是新闻的事情吗？那种事不用在意！我们没人相信的，被冤枉的海贼也到处都是！”
“是啊，”罗宾却非常平静地点点头：“让你们背上着无缘无故的罪名，真是抱歉。不过……对我来说，是确有其事的。昨晚侵入市长房间里的，的确是我。”
“……？！”
“怎么会……？！”
“我隐藏着你们所不知道的黑暗，这黑暗，总有一天会毁灭你们的。”罗宾接着冷冷地说道：“现在我以这个事件让你们背上罪名，自己打算趁机逃走，事态还会进一步恶化……”
“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们并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一句话，就将后路全部堵死。
“那你又何必将事实说出来呢？是要让他们知道真相吗？”一旁沉默着的帕尔突然笑了起来：“呵呵……你还真是不适合演坏人啊，罗宾姐姐。”
“帕尔……”两人复杂的目光停留在穿着神官袍的诗人身上。
“那么你呢？帕尔。”罗宾依然是冷冷地询问。
“啊啦啊啦，不必担心，我说了我是特地来解释的……山治先生，乔巴，看到了这身神官袍了吗？看到这个圣十字了吗？我不仅仅是个诗人呢……”
帕尔微笑地指着自己身上的长袍，还有胸前显眼的挂饰，说着两人都听不明白的话：“这就是我最大的阻碍，也是最大的麻烦……只要它们还在，我就不可能陪你们走多远……所以，不如就在此告别吧。”
“……罗宾小姐！！小帕尔！！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
“帕尔！！罗宾！！我们一起回去啊！！”
可是，两人的呼喊最终也只是徒劳。
罗宾率先摇摇头，淡淡地道：“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可是从今以后……不会再和你们相遇了。”
顿了顿，她的眼角最终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温暖，虽然也很快冷凝：“多谢大家一直以来对这样的我如此的照顾……永别了。”
“罗宾！！”“罗宾小姐！！”
“山治先生，乔巴，”帕尔那清澈的嗓音在无人的小巷中传开，一如既往地悦耳，也迅速唤回了两人的注意。
“在小花园里，对于你们曾邀请我上船，我真的很高兴！”她微微一笑，白袍带来的圣洁气息，让人觉得她的身影越发遥远：“虽然一齐冒险的时间很短……但是那些回忆，我一辈子都会好好珍惜的。”
手中反握着蓝宝石，轻轻掐碎，最后一句话飘散在风中：“……那么，以后请多保重。”
海啸来临前的劲风中，吹翻了白衣袍裾飞扬，最终被过于耀眼的阳光所笼罩，消散在阳光中；而黑衣只是裙摆轻摇，了无声息地融入了黑暗之中。
明明是那么极端相反的景象，在山治和乔巴眼中，两个背影最终却重叠在一起。
殊途。
同归。
作者有话说第53章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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