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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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舱里，比比坐在书桌前写着一封信，而帕尔则在书架前捧着一本书，认真地翻阅着。
木楼梯上的脚步声打破了安静，山治扶着把手走了下来：“比比，帕尔，茶泡好了，来厨房吧。”
“谢谢你，山治。”比比微笑道。
“恩，我们就来了，山治先生。”帕尔也点点头，小心地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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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来到饭厅，就看到艾斯已经坐在了饭桌前。
见到帕尔出现，艾斯伸手拉开了身边的椅子，帕尔很自然就走过去坐了下来。
“怎样，找到感兴趣的书吗？”
“没，除了乔巴的医书，我几乎都看过了。不过因为是很久之前看的，有些细节也忘了，所以再看一遍也是有意思的。”
端起红茶喝了一口，艾斯又问：“累了没？”
帕尔摇摇头，也喝起了茶：“放心，收回神典之前我会跟你说的。”
两人正聊着，旁边的厨房里，勤劳的船厨正在忙碌地准备便当，可是偏偏有些人就是喜欢捣乱。
“嗨！我是乌索普饭团船长！！……哦！你是谁啊？”无论说得多有气势，那也不过是个用手指穿过的饭团而已。
偏偏这种小朋友的幼稚游戏，某些人还是会很配合，并且玩得不亦乐乎。
路飞举起他那个，用两个超级大的米饭团堆在一起，并插上香肠和梅干做成的雪人样的物体，高兴地道：“我是米饭雪人！！”
糟蹋食物的后果，就是后脑勺迎来一记平底锅重击。厨师的怒火熊熊：“不要把食物拿来当玩具！！”
好笑地看着桌上倒塌掉的“米饭雪人”，还有两个被平底锅拍扁的家伙，艾斯显然是有些幸灾乐祸了。
“有时间就去洗碗！！真是的！过河之前我还得把便当准备好才行！”这么抱怨着，山治卷起袖子回到案板上继续工作。
“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艾斯在这些时候总是很体贴的。
山治显然消火了很多：“不用了，你是本船的客人，你就好好休息吧。”
艾斯笑了笑：“是吗？”
听到他们的话，帕尔也赶紧从面前的百科全书里抬起头：“啊！山治先生，那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我去洗碗？”
“完全不用，怎么可以让美丽的诗人去干洗碗这种粗活呢！而且，泰迪也能帮上很大的忙了，帕尔你就安心看书吧。”山治立刻坚定地说着。
这时，家事万能的泰迪熊正领着一篮子干净的衣服走过。
“这种事情以后就交给这些家伙就可以了……”山治又指了指已经乖乖地蹲一旁干活的两人，然后马上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喂！！你们两个不要用洗抹布的桶洗碗！！！”
“啊？”做错事的两人根本还莫名其妙地抬头。
“那就辛苦你们了哦，山治先生，泰迪。”说完，帕尔又埋头进百科全书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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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停船了？是到了吗？”感觉到船体的停止行驶，帕尔又抬起头。
“不，好像是那位公主有事要停一停船。”艾斯说着，伸手合起了她跟前的书：“你已经够累了，不要看了，我们也出去透透气吧。”
“我之所以要恶补阿拉巴斯坦的百科全书，还不是为了避免有些人真的死于沙漠草莓！”瞪着某个在之前饭店闹出笑话的人，帕尔还是站了起来，跟着他上了甲板。
果然，就看到比比公主正将一封信交给那只叫做卡鲁的飞毛腿鸭子，让它尽快送到宫殿。
看着卡鲁鸭飞奔而去的身影，靠在船栏上的艾斯突然说道：“我知道七武海的克洛克达尔在这个国家，只是没想到那海贼居然要夺权，这个玩笑也太恶劣了吧？”
他的话题引起了索洛的兴趣，转过头，索洛等待着他的下文。
“海贼居然想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他该不会只是贪图国王的宝座吧？侵占这个国家的背后，应该有别的企图吧？”
“别的企图？”
“他一定是想得到更多的东西吧。”艾斯随意地说着。
索洛突然道：“……这个问题，问无所不知的诗人不是更好吗？”
正要跟着艾斯回去船舱，被突然点到名的帕尔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尽责地解释起来。
“啊……我的结论当然和艾斯的一样了，因为这个克洛克达尔在还不是七武海的时候，就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了呢。现在给了他七武海的头衔作为盾牌，他又怎么可能不做出点什么大事来？”
“虽然阿拉巴斯坦内部的情报网已经几乎完全瘫痪，不过某些推测我还是能够肯定的。他当上七武海后不但一点大动作都没有，居然还当上了什么可笑的民众英雄……不为小利，必有大谋。”
“再加上海军对他进行的兵力布置来看，恐怕他正在计划着一件能惊动世界政府的大事呢！所以说，再这样下去，你们一定会直接对上政府和海军的哦？没关系？”
“从当上海贼的那一刻起，不就已经注定要对上政府了吗……倒是你，中立的诗人，加入了我们不怕被牵涉？”索洛看着金发诗人说道。
“这个啊，从跟这家伙搭档起，不知道都已经对立了多少次了。”帕尔指了指身边的艾斯，露出招牌的背后暗藏恶魔的温柔微笑：“何况……和政府对着干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说完，在绿发剑客因为她的话而惊讶的目光中，金发诗人转过身，和身旁但笑不语的艾斯一同走下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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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啊~~”看着眼前的陆地，路飞兴奋地说道。
“终于要进入沙漠了啊~” 一同兴奋的还有在冬岛风雪中长大的乔巴：“一定会很热吧？？”
“白天会超过50度哦。”
跟着走下楼梯的娜美一起，乔巴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惊讶地道：“唉？！！真的吗？！！！”
不过再惊讶的叫声，也比不上当山治看到娜美一身白色长袍时的惊讶：“娜美！你怎么穿这身衣服？！舞娘的衣服呢？！！”
“比比也是！为什么也是那身打扮？！”比比也穿着深蓝色长袍走出来，山治受到了的二重打击。
“因为在沙漠里露出皮肤的话，会被强烈的日晒灼伤的”薇薇笑着解释。
“啊……怎么会这样……我的舞娘啊……”某个花痴厨师郁闷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这时，帕尔则还是穿着原来的白纱裙走上来，这无疑给了山治绝望中的一丝亮光。
不过就连这丝亮光，也在金发诗人接过自家小熊递过的白色长袍直接披上时，彻底熄灭了。
“唉？帕尔你穿的是神官袍？很漂亮啊！”对服装最敏感的娜美马上发现帕尔身上的长袍出处。
“嗯……虽然是神殿那些神棍发明的，不过在服装方面他们还是有些品位的，”帕尔点点头。
“而且因为用料很珍贵，所以耐热耐寒，旅行的时候很方便。就是可惜我只带了一件出来，不然就能给大家每人一件了。”
“不用啦，我们也有自己的衣服。更何况神官服这么珍贵的话，你即使有再多，自己留着也不要给这些家伙糟蹋掉。”娜美说着，没好气地指了指旁边，正在兴奋地换上薇薇交给他的新衣服的路飞。
帕尔笑了笑，又从已经变成小挎包的泰迪身上取出一件黑色的长袍，递到一旁还是光着上身的艾斯面前。
“穿上吧，我知道你不怕热，也不怕晒，但你总不能一直变成火的，不然我很不舒服。”
艾斯笑了笑，没说什么，直接结果外套穿上。那是一件黑色的长外套，衣袖和下摆上都有着他喜欢的火焰纹饰。
艾斯整理了一下衣襟，满意地笑道：“谢谢你，帕尔，这个款式我喜欢。什么时候买的？”
“……不过我买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就顺便下而已。……穿就穿啦，啰嗦！我也只是为了接下来我自己舒服点。”诗人别过头，小声地说道。
对于帕尔那别扭的关心，艾斯显然已经很习惯了，马上很配合地说道：“是，是，是，不过还是得谢谢的。”
“艾斯，所有的有可能需要用到的东西都在泰迪那里，你们需要了就向泰迪要吧。”帕尔说着，将艾斯脚边的背包也塞到了泰迪里，然后拉好拉链。
“行，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艾斯笑着点点头。
“各位，大部分的事情艾斯都可以解决的，你们不要怕麻烦这家伙。要是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再叫醒我吧。”帕尔环视这正处于兴奋状态的众人，说出了让大家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哎？帕尔你怎么了？什么叫叫醒你？”
帕尔并没有回答众人的疑问，而是转头对着艾斯道：“我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都交给你了，艾斯。”
“晚安，帕尔。”艾斯也微笑地道。
“晚安。”
帕尔回答着，举起一直没有离手的神典，摊开最后一页，然后合上，轻轻地念道：“The god said,I forgive.(主说，我宽恕。)”
随即，神典化作点点光芒，然后消散在空中。然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帕尔缓缓闭上了眼睛，直直地倒下。
“帕尔！！”
“帕尔你怎么了？！！”
惊恐的众人顿时冲上前来，而一旁的艾斯仿佛早有准备，上前接住了帕尔倒下的身躯。
“呼吸均匀，脸色有些疲倦……”乔巴上前检查了一下，然后才对众人宣布：“……是睡着了。”
得知帕尔并没有什么大碍，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把矛头一致转向显然是知情的艾斯。
“帕尔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
“啊，没关系的，这是很平常的事情。”艾斯笑了笑，解释道：“这就是她说的言颂者能力的弱点——如果圣言使用过度，就会陷入沉睡状态，来保证身体和精力的恢复。”
“她从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在忙，没有好好休息过。为了赶路又用了消耗最厉害的远距离传送。还有救你们上船时，又是一次短距离传送。”
“而从与斯摩格的战斗开始，她就一直保持着言颂之力的使用状态，到船上后，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所以她也一直没有解除，直到刚才为止。因为一旦将神典送返，她就会马上被迫进入沉睡，直到下一次醒来了。于是现在差不多就是她的极限了。”
“……如果，一直不睡会怎样？”路飞突然问道。
艾斯的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过度使用言颂之力又得不到好的休息，强行发动的结果是直接消耗寿命。这也是她说的，力量越强大，规则越森严，违反的后果越严重。”
薇薇露出了担忧的神色：“那么，帕尔现在没事吧？！！需要留在船上好好休息吗？！”
“没事，她自己有掌握好极限的。现在她睡着了，就已经开始恢复了。这种沉睡除非是完全恢复，否则中途很难醒过来。所以不必停留下来，路上我会照顾她，这种情况我已经很习惯了。再困难的情况我们都经历过，走段沙漠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要是帕尔有什么问题，请及时地叫我哦。”乔巴作为一个医生的敬业总是让人安心的。
艾斯咧嘴笑了笑，点点头，然后为帕尔戴好神官服上的帽子，然后再将她小心翼翼地背了起来。
“好吧，可以出发了。”娜美点点头。
“好！上岸了！”路飞也兴奋地下达了船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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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废墟，硕大的瓦砾倒在沙漠上，堆砌出荒芜和荒凉。
看着那一地的断墙碎瓦，众人都有些出神：“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尤巴吗？”问出这样愚蠢得明显的问题的，只有那个笨蛋船长了。
“不是……这里是爱尔马鲁……以前被称之为绿之城的城市……”薇薇解释着，皱起了眉头：“看看这个城市就知道了，巴洛克工作社对我们国家做了什么坏事！阿拉巴斯坦的人民又在遭受着怎样的厄难……”
在众人凝重的神色中，打破了沉默的是路飞：“呀……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没错，现在已经是个废墟城市了。但不久以前还是个充满绿色和活力的城市。”
望着眼前的一条宽敞的沙道，山治有些好奇地问：“薇薇，这条路是做什么用的？”
然而，薇薇的回答实在是令众人大吃一惊：“这里是从圣多拉河引水进程的运河……这条运河也被人暗中破坏，连运河都没了，绿之城当然无法保证水源……就算人民不断地祷告，老天还是一点雨都不下。”
“帕尔说的是对的，无论多么虔诚地祈求，神根本就不会赐予我们任何东西……”薇薇说着，神色黯然起来。
艾斯突然开口道：“……为什么人犯了错误，就要求神来更正？这也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话。”
“……对，的确是人犯下的罪啊……跳舞粉事件后，人们对国王越来越不信任，一切都按照克洛克达尔的计划进行着……后来终于发生了战争，疲累的人们为了逃避战乱，寻找水源，纷纷去寻找其它的绿洲，遗弃了这个城市……”说着，薇薇渐渐停下了脚步：“然后，这个绿之城就干枯了。”
脚边的黄沙飞扬，风沙越来越大，随风传来的，是一个悲凉而苍老的哭嚎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是叛乱军吗？”
“该不会是巴洛克工作社追来了吧？”
一时间，猜测纷纷。
“不是，只是风声。”背着依然沉睡的帕尔，艾斯面无表情地说道。
路飞不怎么相信：“那是人声吧？”
乌索普更是惊慌不安得有些手足无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该怎么办啊？你说呢，艾斯。”
“不会有危险的，”艾斯神情严肃但没有戒备，伸手替帕尔拉紧了帽子，然后解释道：“是吹过街道的风，跟废墟建筑物产生了共鸣……”
薇薇没有去理会被风吹翻的帽子，眯着眼睛，声音略带悲伤:“这里，好像是爱尔马鲁这座城市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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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个死城还有人在，跑过去后结果只看见那一具枯骨，没有比这个更让薇薇这个一国公主悲伤的事情了。
大受打击的薇薇跪在了沙地上，双手捧着那个破碎的骷髅头，低下了头，肩膀不自觉地抖动着。
“……父亲、还有这个国家的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我们生于沙漠之国，不断地和自然做对抗，却让拼命生存下来的人们生活变得如此凄凉！……那家伙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为什么！！”
“而且，他居然还打着七武海的名号，以人民的英雄自居……那个人欺骗了这个国家，却没有人看出他的阴谋！”
“我……绝对不原谅那个人！！！”薇薇竭斯底里地吼出了这句话，手的掩盖下，泪流满面。
“呀啊啊啊啊！！！”“轰隆！！”路飞的大喊和建筑物的倒塌声同时响起，使得悲伤的薇薇抬起了头。
“真是的，你真是孩子气啊！”
知道路飞是在拿废墟出气，索洛有些无奈地抱怨着。
一旁的艾斯则扬起了微笑，轻轻地将沉睡的帕尔放在一旁，然后在薇薇面前挖了一个坑，让薇薇将骸骨放进去。
“若帕尔醒着，那么一定会为这里做一场安息祷告的。不过，她既然还睡着，我能做到的就只有这个了。”艾斯神色庄重地将沙坑填满，堆成一个凸起的小沙丘，然后在上面轻轻插上了树枝。
“薇薇！我们赶快走吧！！”活动着肩膀，路飞难得认真地说道。
“走吧，我们去尤巴！”薇薇站了起来，神色前所未有地坚定：“我要去说服叛军首领停止国内的叛乱。”
“说服？”
“阿拉巴斯坦的灾难都是克洛克达尔一手造成的，我要把真相说出来，不要再白白牺牲性命了！”
“明白了。”
最后看一眼那完全看不出生机的死城，薇薇戴起了兜帽，转过身，坚定地朝着尤巴的方向金发，没有再回头。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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