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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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巴斯坦港都——拿哈那。
码头一角，艾斯抛下船锚，将小艇固定好，发现站在码头上的帕尔正望着某个方向。
“怎么了？那边有什么特别的？”
“嗯……海军的船。”帕尔一指，果然是几艘海军的船舰：“从规模上看，起码是大佐以上级别的，而从这一带的部署来看，应该就是那个爱多管闲事的斯摩格没错了……”
说完，转身就往城里走去。
“啊，运气真不好，是那个麻烦的大佐啊。”艾斯也想起来了：“来的是其他人还好，这位斯摩格大佐是认得你的吧？你要小心点，帕尔。”
“见过一次，不过那时是在那五个老头那里，我还穿的还是神官服，只要我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应该就不会被认出来的。而且他是负责追查克洛克达尔案子的……”
沉思了一下，帕尔随即露出了算计的微笑，“我正愁着录音器该怎么脱手，来得正好呢。……倒是你，小心被他盯上。他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啊，别到时候要我去救你啊。”
某人咧嘴一笑：“我会尽量小心的，不过，真的对上了，我相信帕尔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盯着眼前的人足足三秒，帕尔才无力的扶额：“……看来你真不打算套件衣服？……那么我还是要准备好随时去救你了，一看到你背上这醒目的标志我就觉得肯定会出事……”
“这是我的骄傲，怎么可以遮起来呢！”
“是，是，是，我也没有让你遮起来……”帕尔没好气地说着：“……要是真出什么事了，记得弄出点大的动静来，省得我还得费劲去找你啊。”
“这个当然，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了。”艾斯咧嘴一笑，点点头：“你真的不用我陪你去买东西？不要掉进甜点堆里去了啊，要准时吃饭啊。”
“啰嗦……真带着你这个这么明显的海军的枪靶子在路上走，我估计什么都不用买，从一开始就要逃命了。”帕尔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又提醒道：“如果一路平安地话，你买完东西就在饭馆等我好了，帮我也叫点吃的啊。”
“好，那我就在饭店等你吧。”这么答应着，两人已经走到了热闹的集市口，只见帕尔猛地就打了个喷嚏。
回头看到刚刚经过的两人都是年轻的女孩，艾斯嗅了嗅空气，然后笑了：“……哦？这里好像盛产香水吧？帕尔你不喜欢？”
难受捏着自己鼻子，性别同为女的金发诗人作出苦大仇深的样子，瓮声瓮气地说：“唔……香水百合花就可以把我熏死了，给我一瓶香水不如杀了我比较痛快！我可以接受的香气只有茶叶、草药之类的味道……你喜欢那些女人的玩意？”
“怎么说得你好像不是女人一样……”某人无奈的吐槽：“太浓的我也不喜欢，清淡的倒可以接受。而且，我记得好像也有糖果味道的吧？”
某人义正言辞地说：“……那也不行，我怕我会把它喝掉。”
“哈哈哈哈，帕尔你真是诚实啊！”某人大笑。
“好了，我去买衣服了，回头见吧。”
“恩，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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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当地人问清楚路线后，帕尔便一头栽进了各式各样的服装店里。
由于买到的东西几乎都塞到了泰迪里，花的钱又不是自己的，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买了多少，甚至买了多久。
等到最后一家店的老板也和之前的店家一样，是带着赚够了的笑容恭敬地将帕尔送出门后，帕尔发现本来还在东方的太阳现在已经爬到头顶了。
想起之前和艾斯的约定后，她马上拐进了一条小巷，买到了一个任何特色的白色面具，正准备向餐厅走去，却被巷尾一家小店飘出的清淡的香味吸引。
结果，当她带着满足的神情走出那条小巷时，头顶上的太阳又移动了一小段距离。
知道若在放纵自己逛下去，艾斯也许要在饭店等到太阳下山了，帕尔终于下定了决心：“……是时候去饭店了。”
一路走到集市尽头的饭馆，发现门口聚集了数量相当的人群，在议论着什么。
“请问，这位先生，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拍了拍其中一个正在交谈的路人，摆出招牌的笑容，礼貌地询问道。
被打断交谈的男子有些恼火，但当他转过头看向帕尔的瞬间就愣住了。当他回过神来后，马上微红着脸，极尽殷勤地解释了起来。
“这位小姐，你听了可能会吓到，是这样的，听说有客人突然死在店里了。”
一听到这句话，帕尔突然有些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很配合地做出微惊的表情，心不跳脸不红地演着戏：“噢！那真是太吓人了……请问你知道详细的情况吗？我的同伴说好在里面等我，我怕他会遇到些什么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是有同伴在里面，我还是劝小姐你不要进去为好。听说那个人正在跟老板交谈的时候，突然就死了。”
“他是个正在旅行的男人……有人说他可能是在旅途中，不小心吃到了【沙漠草莓】。”
“沙漠草莓？”帕尔想了想，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从小熊背包里取出一本厚重而庞大的百科全书，翻了一下然后读道：“就是外表像红色草莓果实的毒蜘蛛。如果不小心吃下去，几天之后就会突然死亡。而尸体在几小时内，会充满感染性的毒素。”
“……没错，”说话的人本来还在盯着她那比百科全书要小得多的小熊背包，但看到帕尔微笑的瞬间，马上再次热情起来：“所以没有人敢靠近他，在沙漠里，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会害死自己的。你看，他拿起肉的那一瞬间……手就这样固定住了，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沙漠草莓的毒性有多强。”
从那个“肉”字开始，帕尔那正在微笑的嘴角就忍不住开始抽搐，听到最后，差点还没维持住脸上的微笑。
“太感激你了，先生。不过为了我同伴的安危，我不管多么危险，我还是决定要进去看看。”说完，她将百科全书抱在怀里，走向了人群密集的门口。
在一声声礼貌的“对不起，请让一让……”，以及为她让路后的人们惊艳的眼神中，帕尔推开了饭店的大门。
看到那具埋首在炒饭中，引起巨大话题的“尸体”的瞬间，帕尔的微笑马上阴森了起来。
在旁人“太危险了，小姐你千万不要过去”的劝说下，她走上前两步，举起那本厚实而庞大的百科全书，然后猛地一丢。
“哐当！”依旧正中红心，那本书厚重地砸下去，使得桌上成堆的空盘子晃了晃，危险地叮当作响。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片刻之后……
扎在盘中，头顶百科全书的脑袋猛地竖起来，并发出“噗呼！！”的喘气声。
“哇啊啊啊啊啊啊！！他复活了！！！”全场惊恐地尖叫。
话题中的主角也许是还不太清醒，他左顾右盼了一下，一手拉起旁边正在关心地向他询问“你没事吧？”的一个女子的长裙，擦了擦满是饭粒的脸。
结果迎来了重物的破空之声，又一本百科全书正中目标。
“啊啊啊……痛……哎呀……真是的，我睡着了。”差点再次栽回炒饭中的男子一边喊着痛，一边按了按头上的帽子。
“睡着了？！”他的回答显然引起了众人的惊讶。
“怎么可能？你正在吃饭还有聊天啊！”
“而且醒过来之后还继续咀嚼之前剩下的食物？！！”
“你们到底在吵什么……”男子将一直拿在手中的叉子上的食物送入口中，然后看了看众人惊讶得夸张的神情，又道：“这家店有雇佣搞笑集团啊？”
“我们是在担心你啊！”这是好心没好报的众人的齐声呐喊。
听着老板那那句：“没有啦……不过你能够安然无恙实在是太好了。”他捡起地上的两本百科全书，看了看，放在旁边的饭桌上然后回过头。
当目及门口的金发少女时，男子露出了爽朗的笑容：“帕尔，你来啦？怎么买了百科全书呢？”
“是啊……如果没买还真不知道有个旅人差点在饭店里死于【沙漠草莓】这种重大新闻了……”金发少女动作优雅地走过去，坐在了男子身边的凳子上。只是如果仔细听，会听到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咬牙切齿的。
面对艾斯的瞬间，帕尔的笑容也狰狞了起来：“我才少说一句话……你就出这样的洋相了吗？是不是需要我让你把全套百科全书吃下去你才记得，吃饭时不能睡觉这一条呢？！你真的不怕死于窒息吗？！！白痴艾斯！！”
“我又不是羊，怎么会吃纸呢？”某人出现了装傻状态：“……不过因为你一直都没来，我就睡着了。”
“……听你语气，这是我的错了？”一挑眉，露出妩媚的微笑，但这是某人发怒的征兆。
“不，是我错了。”这是明显已经学乖的某人。
“……算了，跟你计较这个我岂不是也变得白痴了。”没好气地说着，帕尔拿起桌上的两本百科全书，开始往她的小熊背包里塞。
“东西都买好了？”艾斯望着帕尔，眼神中充满赞赏：“总算换了衣服啦？”
天底下穿了新衣服的女性，也许心理都是相同的，金发少女立刻兴致勃勃地站了起来，原地转了个圈：“嗯，好看不？”
皮靴换成了白色绑带凉鞋，不过依旧是方便活动的平跟。金色的碎发略略打理过，披散在肩上，上面缠绕着的银色头饰，如同名贵的金缎上盛开的银色小花朵，折射着奢华的光芒。
全身并没有过多的饰品，只有脖子上带着的蓝宝石项链，和她的眼睛一样美丽而耀眼。
身上是一件宽松的白纱衣，上面点缀着阿拉巴斯坦特有的精美的绿色刺绣。露肩娃娃装的设计并不如传统的舞娘服装般性感，却十分独特，也更好地突出了她的一切优点——纤细的身段，圆润的肩头，白皙的肌肤，以及修长的腿。
再配上那温柔的微笑，怪不得一路走来都瞬间击倒许多雄性生物。
“非常不错，”艾斯点点头，称赞道：“很适合你呢，帕尔。”
得到夸奖的帕尔高兴地笑了起来，转身坐回座位上，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赶紧站起来，对着周围的人优雅地行了个礼：“真的很对不起，刚刚这个笨蛋让大家受到惊吓了，请大家原谅他吧。”
美人都开口了，自然事情就得到很顺利的解决，围观的人群也散去。
“这位美丽的小姐，要吃点什么吗？”老板也恢复了笑容，热情地问道。
帕尔看着菜单，直接翻到甜品栏，很豪爽地一划到底：“嗯，要一客水果沙拉……然后特色甜点各来一份。”
从来没见过这种点餐方式的老板显然被吓着了，但仍然很尽责地提出了建议：“……呃，现在是午饭时间，小姐你不需要吃点正餐？”
“……嗯，”帕尔苦恼了一下：“好吧，那水果沙拉改为蔬菜沙拉吧。”
“帕尔，你得吃点肉，你太瘦了，再偏食会营养不良的。”艾斯马上严肃地说：“麻烦给她来一份这里的招牌烤肉吧。”
某人马上坚决抵抗：“不要烤肉！大热天的，我吃不下那油腻腻的东西啦……”
“那就来一份烟肉拼盘，我刚刚吃过，挺爽口的。”
“……好吧，那麻烦你了老板，我只要小份的哦，”帕尔终于被说服了：“还有蔬菜沙拉也是小份，刚刚说的甜点也全要。”
“好的，小姐请稍等。”
“啊，等等，老板，”帕尔叫住了正要离开的老板，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有个请求，我想进去厨房看看这里的甜点是怎么做的，可以吗？”
虽然有那无敌的微笑开路，但老板明显还是有些迟疑：“这……厨房这种地方不太适合小姐你去吧……”
“没关系，我一点都不介意的。我真的很想知道这里的甜点是怎么做的？拜托你了，老板。”
“好吧，那就破例一次好了。”
得到允许，帕尔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转头对艾斯说：“我进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我？”
“你看了就能学会做？”
“不可能，但是泰迪会。”帕尔在这种地方总是很诚实的。
“好吧，快去吧，我才七分饱。”
“喔~，那老板，再给他来三盘那个什么招牌烤肉，一盘蔬菜沙拉，都要大盘的。”帕尔对老板说完后，就兴致冲冲地走进了厨房。
老板有些惊讶地转头看着艾斯：“先生，这……”
“就按她说的去办，我真的挺喜欢你们的烤肉的。”艾斯点点头，压了压帽子。
“……那位小姐可真了解你。”老板露出了然的笑容。
“当然，不然怎么会是同伴。”艾斯咧嘴一笑，然后从口袋掏出一张纸：“对了，大叔……”
“有什么事吗？”
展开那张纸，那是一张通缉令，上面的人正是路飞。
“这个人有到这个城镇来吗？他戴着一顶草帽……”
还没有把话说完，就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居然大胆到，在大众面前大大方方地吃饭啊？”
艾斯转过头，看到来人是个穿着海军夹克的中年男子，背上背着长刀，嘴里叼着标志性的两根雪茄。
“【白胡子海贼团】的第二队队长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国家来啊？[波特卡斯•D•艾斯]？”
男人的话顿时引起了所有人惊讶的议论。
“不会吧！！”
“白……白胡子？他是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吗？！”
“我看过他背后的刺青呢！”
“他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
知道对方是什么名堂的艾斯露出了了然的微笑，慢悠悠地将弟弟的通缉令卷好，收起来，才咬着牙签道：“我正在找……我弟弟。”
“那……我该怎么做呢？”艾斯咧嘴一笑——完全是挑衅。
斯摩格大佐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态度，而是厉声说着：“乖乖的让我逮捕吧？”
“这就很抱歉了，不行，我可不能被抓。”艾斯面向斯摩格，背靠餐桌，双腿交叠悠闲地坐着，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在等人呢，要是她回来见不到我，绝对又会生气的了。”
“我现在正在寻找另一个海贼……所以对你根本就没有兴趣。”斯摩格缓缓走上前。
“那就放过我吧。”艾斯双手一摊，完全没有将对方放在眼内。
“那可不行，只要我是海军，而你是海贼，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斯摩格举起拳头，白烟飘起。
“真是无聊的理由……”艾斯轻蔑地一挑眉，态度极其嚣张：“我都说了我在等人，你就放悠闲点嘛？……我不抵抗她还是会生气的吧？算啦，就陪你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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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橡皮火箭……！！！！！”
“呜啊！！！！”
“喔？！！”
“哇啊啊啊啊！！！！！”
“劈里啪啦！轰隆隆！！”接连不断的惨叫声和巨大倒塌声响起，连在厨房里认真地盯着厨师制造甜点的帕尔也被惊动了。
“外面又搞什么了？！”帕尔有些生气，但马上拉住要走出去看看的厨师：“没事的，厨师先生，我们继续做下一道甜点吧！那个洒着绿色糖霜的果仁球！”
“但是……”厨师迟疑着，但下一刻就听到外面响起了一个声音——“太棒了！是餐厅！我肚子饿了！！”
……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帕尔这么想着，但对于甜点巨大的热爱战胜了一切好奇心，她对着厨师微笑道：“你听，不过是有客人来吃饭，弄出的声音大了点而已。不会有事的，请你继续演示下一道甜点的制法吧。”
到底怎样样的客人来吃饭能弄出这么巨大的惨叫和倒塌声啊啊啊啊……内心如此呐喊的厨师，最终还是敌不过那圣光系的强大微笑，继续传授起他的传统甜点制造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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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几堵墙后的瓦砾中爬起来，艾斯将头上歪掉的牛仔帽压稳，神色充满了不满。
“可恶……哪来的冒失鬼啊？！”这么抱怨着，艾斯开始往回走。
当经过其中一家被穿透的房子时，他面对正在吃饭的一家三口非常有礼貌地鞠躬，并且用上了敬语：“啊，对不起，打扰到你们吃饭了。”
然后转头又恢复他那怒气冲冲的表情，继续往前走：“真是的！！把到处搞得乱七八糟！！”
当然，当他见到饭桌前那标志性的草帽时，脸上出现了惊讶而且惊喜的神色：“喂！路……”
头被猛地按到在地上，喊叫声也被某海军的一声“戴草帽的！！”给打断。
当他从地上爬起来后，弟弟早已捞起全部食物塞到嘴里，逃得无影无踪。而斯摩格也早已追出了饭馆。
“可恶！！”抹了一把脸上被瓦砾弄出的红印，艾斯一手抓起自己的背包，大吼着：“路飞！等一下啊！是我啊！”就往外冲。
十秒后又沿路冲回来，直奔厨房，拉起正往纸袋里装甜点的帕尔，再次往外冲。
“哎？哎？！怎么了？！我还没全部弄齐呢！”
抱着装满甜食的几个纸袋，帕尔有些莫名其妙。但由于知道艾斯不会无缘无故打扰她，所以也没有停下脚步，任着他拉着自己往前冲。
“路飞来了又被斯摩格堵上了，他打不过斯摩格，我得去帮帮他。”艾斯言简意赅地叙述着。
“……你也打不过，所以就让我一起来了？”
“对，帕尔你太聪明了。”
“我一点都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这句赞美啊！那个可是以麻烦著称的斯摩格！”说是这么说，但帕尔还是将手上的甜点袋子全部塞进了小熊背包，然后又拿出刚刚买到的白面具戴上。
“虽然有这个面具，但我还是要防止被发现身份。你待会去缠住斯摩格，我会从旁协助你们开逃的。路飞在，证明他的同伴也在，你们都要小心了啊！”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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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饭店里只剩下一个墙上的大洞，和一群目瞪口呆的客人，老板也沉默的良久，才突然说道：“……啊，吃霸王餐……”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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