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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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起来了么？”花满楼开口道。
此时已近黄昏，两人正坐在院子里。
陆小凤摇摇头，叹口气道：“她的直觉灵敏得可怕，我估计她已经猜到许多了，就是不敢问出口罢了。老实说，她不问出口还好，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花满楼默默点点头，过一会却又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道：“她会问的。”
也许现在还没准备好，但她是个坚强孩子，不会满足于就这样混混沌沌什么都不清楚的状况的。
“嗯——”陆小凤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你呢？你又如何？”
“嗯？”花满楼楞了一下，然后才苦笑道：“啊……果然还是瞒不过她。”
陆小凤耸耸肩：“你应该明白，这件事说仔细了还是我责任大些。”
花满楼笑了笑：“嗯……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许只是之前太紧张了。一直在想着醒过来啊，醒不过来要怎么办啊……结果真的醒过来了，反而觉得不真实。”
四天之前。仅仅在四天之前，他还握着那双手腕呢。她一字一句说着自己如何想要活下去，她的血，她的唇……
现在她醒了，却和死人没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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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从没想过这个人还会哭。当然了，喝药的时候不算，那不叫哭，仅仅是流眼泪而已。疼的，很正常。
即使是被东方家当成道具一样使用，还是自己一个避开众人拿着三炷香去上坟，又或者是吊在悬崖上差点死掉，她都没有哭过。当然了，一次比一次狼狈，也有过即使是她也掩饰不下去的时候。
可她都没有哭过。她真正哭起来的时候，感觉整个人就碎了。
西门吹雪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她肯定都猜到了。
为什么花满楼会被抓，为什么他和陆小凤会这么慢，为什么这一切都安排得如此缜密，她肯定都猜到了。
也许，她当初那么莽撞地几乎可以算是寻死的举动，这便也是原因之一。
太多的内幕，太多的不确定，完全没有证据……可她直觉中或多或少就已经猜到了。
西门吹雪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夏许雨的手无力垂在身体两侧，脸深深埋在被子里，不时有轻轻的抽泣声传来。
她就像一棵将死的枯树，每一滴眼泪流出来，都有一片叶子、一根树枝、一块树皮跟着凋落。然后她就只能一点一点碎在地上。
西门吹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于是他伸出手，覆上夏许雨的手背。
她的手没什么温度，却也不到冰凉的地步。手掌很小，五指纤细，握起来意外的柔软。
她就这样一直哭了许久。
……
“她怎么样？”看见来人从出现在楼梯口，陆小凤和花满楼几乎是异口同声。
西门吹雪顿了顿，仿佛在思考要怎么形容。可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于是他便直说道：“她哭了。”
她哭着睡了过去。西门吹雪又呆了一会，确定她绝对已经睡着这才下楼来。
和他之前的反应一样，陆小凤和花满楼先各自愣了一下，才叹了口气。
他们也谁都没想过夏许雨会哭。
一方面，这表示她的确是已经承受到了足够巨大的悲伤，才会这样；可另一方面，又不得不说她终于把感情表达出来了是一件好事。
也难怪西门吹雪一时拿不准是该说她“好”还是“不好”了。
三个人坐在桌边，喝酒。
沉默良久，花满楼忽然开口道：“现在怎么办？”像是在问陆小凤，也像是在问他自己。
陆小凤伸了个懒腰，说道：“等。”
现在他们除了等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要等夏许雨的伤好起来，要等夏老太找过来，要等东方家的事定下解决办法，也要等那个敌人做下一个行动。
虽然一切都在混乱之中，可他们的确除了“等”之外没有别的事可做。
话虽这么说，陆小凤还是笑了笑，说道：“我明天动身去找公孙大娘，过两日回来。”
花满楼奇道：“你找公孙大娘做什么？”
陆小凤道：“没什么，不过是她托我做的一些私事。我觉得现在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先去把那件事办妥。”
留在这也只是干着急，不如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既能合理地运用时间，也能避免自己因为瞎着急而反而做错事。
反正夏许雨在这隐蔽得很，又有欧阳情的照顾，不会有事。
想到这，花满楼也点头道：“那好。我明天也回趟花家，打听一下东方家的消息，顺便报下平安。”
他一走这么几天音讯全无，家里必定在担心。
看这两人都有了事做，西门吹雪却只是淡淡说了句：“我留在这。”
他没有什么事可做。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每年出去四次，杀四个人罢了。
陆小凤看着他，眼里有些担忧。他说道：“你应该多休息。”
西门吹雪却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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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欧阳情的帮忙，一切事情都仿佛简单了许多。
抓药、做饭、打扫房间……还要记得定期去外面打探下消息。欧阳情指挥着几个西门吹雪最信得过的侍女，把一切安排得有板有眼。
有她陪着，夏许雨虽然仍然舌头重伤无法说话，却明显是笑容多了起来。
渐渐的，西门吹雪甚至觉得自己的存在都可有可无了。
虽然他貌似整个旅途中一直都可有可无……
可是不管他是真的有在做什么事，还是单单站在一旁发呆，夏许雨却仿佛一分一秒都没有忘记他似的。
听欧阳情讲故事也好，被扶着摇摇晃晃走路也好，每隔一段时间，她便总要回过头来，确定西门吹雪还在附近。
对上视线，也只是弯弯眉眼露出一抹笑意，然后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第 4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