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情关》怠若

5、破裂！血色圆月

　　我没有什么心思逛街，买了药以后立马就往回赶。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别管他是谁，救了再说。

　　有回报当然是好，没有回报也没关系。如果他没走，这药自然能派上用场。如果他走了，以后也肯定有用得着药的时候，总不可能浪费了。

　　我的确是不喜欢吃亏的，因为我认为善良不是被欺负的理由。但是在救人性命面前，稍微吃一下亏也没事。

　　如果我弟弟听见了我此刻的心声，估计能笑死。

　　可是等我回去了，我却发现人家已经走了。

　　我松了一口气，这说明他应该没事，而我也不用因为不知道自己救了个好人还是坏人而惶惶不得终日（虽然这么说有些夸张）。

　　我看着手里的药，难免还是有点失落。

　　难得有个救人的机会。。。

　　难得能当一回大好人。。。

　　唉。。。

　　算了，不想他了！

　　我顺手把药包进布兜里，放在桌子上。

　　已经中午了，我下楼和荒泊，洛泽言一起吃了午饭，过程还算愉快。

　　睡了一个难得舒服的安稳午觉，我神清气爽地拉上洛泽言出去逛街。

　　至于荒泊，那是个没良心的，他说他有事，不能走。我看出来了，其实他就是不喜欢和凡人搅和在一起。

　　我现在好歹也算是个有钱人，住宿花的钱都是那些零散文钱，再加上我买药花的，零散文钱倒是花完了，完整的72贯钱还都没碰呢！

　　一贯钱是一千文，也就是一两银子，相当于我们手里有七十二两银子。古代奴隶价格就在七两左右，七十二两就能买十个人了。

　　不过这事也就只能随便想想，我们现在居无定所的，哪里还能买人？

　　逛街嘛，肯定是要买东西的。我们走的时候拎了一贯钱。

　　不过一通买下来，居然只花了一百文——这一百文还是为了凑个整，多花了十来文的结果。

　　这古代的钱真耐花。

　　我们零七碎八没少买东西。说来其实主要还是我在买，洛泽言就负责拎，大包小包的，我看了都心疼。

　　逛完后我们顺便在外面吃完了饭，然后才回的客栈。

　　夜色无边。

　　为了追求浪漫，我点了十根蜡烛，把整个屋子照的格外亮堂，也格外温暖。

　　从店小二怪异的眼神不难看出他认为我有毛病。

　　嘁，我要是不趁机点蜡烛我才是有毛病！

　　从小我就喜欢点蜡烛，而且难得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统统具备，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坐在桌旁，把手链对着烛光，细细观察。

　　不知何时，这手链的珠子上面居然有了细微的裂缝。也许是因为第三天快到了，所以才有了裂缝。

　　我的内心十分宁静。

　　我又走到了窗边，拉开窗户。

　　月明星稀，一切都美到了极点。偏过头，我可以轻易找到月亮给树木投下的影子。以往我想找到月影，还要费一些力气。

　　“啪——”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可下一秒，又是一声轻响。

　　正当我想要寻找声源的时候——

　　“噼里啪啦——”

　　我的手腕上一痛，只见前一秒还完整的手链瞬间四分五裂，破碎的残块洒落一地，跳跃，撞击，滚动，各奔东西。。。

　　怎么会。。。

　　我的头一痛，情不自禁向月亮望去。

　　我的眼睛仿佛被蒙上了一层血红色的纱，整个世界落在我的眼里都带着血色的残影，我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随即一种怪异的，空荡荡的情绪席卷了我的心脏，一直翻涌，直冲喉头——

　　“啊——”

　　我厉声惨叫，发出和铃铛被疯狂摇动时一样的声音，尖锐刺耳，断断续续而妄图连成一条线。

　　我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声音。

　　突然，门被推开了。

　　我扭过头，只见一大一小两个男娃娃站着门口。大男娃一身黑色，小男娃穿了一件湖蓝色衣袍。

　　我当即兴奋了！

　　“碧玉。。。”

　　没等大男娃说完，我一个跳跃向他们扑去，我知道那是什么情绪了——它叫嗜血！！！

　　我想——杀，人！！！

　　出人意料的是，这两男娃身手都不错，居然全都避开了！

　　我落在地上，对他们虎视眈眈。

　　大男娃似乎是在担心我：“碧玉，你怎么了？”

　　我狰狞一笑：“姑奶奶我可不是什么碧玉。”

　　大男娃皱眉：“那你是。。。”

　　我是。。。？

　　算了，想不起来，不想了！

　　我冷哼一声，正当我准备第二次攻击时，只见小男娃鼻子一抽，泪水大颗大颗就往下掉，跟不要钱似的。

　　“姐——”

　　我的心一紧，莫名有些烦躁。

　　算了，找个好欺负的下手吧！这两人不太好对付。

　　打定主意，我目光一扫，盯住了桌子上放着的包裹。

　　不知道为啥，我几乎可以肯定，那里面有药！

　　于是我二话不说拎走了布兜，做了一个假动作绕开那二人，朝楼下跑去。

　　“姐，你要去哪？”

　　该死！这两人居然还追了上来！

　　姑奶奶都放过你们了，你们居然还穷追不舍！

　　为了躲开他们，我翻墙跳进了一户人家。过了一会儿，确定他们已经离开了，我就又翻墙走了。

　　好歹人家也给了我一点庇护，我也不至于去要了主人家的命。

　　夜里很静，远远传来打更的声音。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

　　我随意走着，一时半会儿居然也不急着杀人了。

　　突然，打斗声从不远处传来。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我当即决定要过去凑凑热闹。

　　那是一个白衣男娃和一个红衣男娃，他们的身手不差上下。

　　我想看清楚一些，可惜眼前红雾弥漫，怎么也看不清楚。

　　而且他们居然忽视姑奶奶！

　　于是，脾气不好的姑奶奶我果断怒了！

　　我抓了一颗石头，用了巧力向二人砸去。

　　他们打斗时精力十分集中，见有外来物，生怕自己受伤，不约而同地收手后撤。

　　这才乖嘛！

　　他们停了，那就该我了！

　　我当机立断扔掉手里碍事的包裹向二人扑了过去。

　　白衣男娃闪避了一下，眼见只能挑一个打，我直接就选了离我比较近的红衣男娃。

　　我屈指成爪，向红衣男娃的心脏掏去。

　　红衣男娃仰身后避，我一收势，以手扶地，右腿扫向他的下盘。红衣男娃顺势翻了一个跟头，离我更远了。我手撑地弹起，借力从上空袭来，劈右腿而下。红衣男娃连忙侧身闪避，接着抓住我的脚踝向地面拽去，试图借我俯冲之力将我摔向地面。我在空中蜷缩起来，调整身形，在最靠近他的时候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红衣男娃吃痛，不得不松手。我却趁他没有抓住我的手的时候，使劲一拽。红衣男娃摔向地面，我借力再度跃入半空，调整身形，顺利落地。

　　红衣男娃眼看就要摔倒，关键时刻他一手着地予以缓冲，另一手一甩，五六只暗器向我飞来。

　　我忙着躲避，没有顾得上再把他摔到地上。

　　这时，我忽然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顿时脑袋里混沌一片，只剩下了一个字——杀！

　　此刻白衣男娃离我更近，身上的血腥味也十分诱人，于是我舍弃了红衣男娃，转而攻向了白衣男娃。

　　白衣男娃似乎并不想伤害我，他只是一味地防守，而没有进攻。可我却没有那么多顾忌。

　　然而，我刚和白衣男娃交手几下，正找到了他的一个破绽，红衣男娃就掺和了过来。

　　我气急。

　　我一个侧踢踢向红衣男娃胸口，红衣男娃侧身闪避，又抓住了我的脚踝，故技重施。我忙趁他没来得及发力的时候，腰部用力一扭，以被抓住的脚为着力点支撑身体，另一只脚踢向了红衣男娃的头部。红衣男娃一弯腰一松手，我顺势在空中翻过180度，调整好姿势，完美落地。

　　我打红衣男娃的时候，白衣男娃完全不插手，让我不由暗自提高警惕，生怕他偷袭。

　　红衣男娃主动出击，运起掌风向我打过来。我不可能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于是我果断避开他的掌风，我可没有内息。

　　我凭借灵巧性和红衣男娃周旋，尽可能不让他有机会使用内力。白衣男娃旁观良久，最后还是加入了战局，和红衣男娃一起对付我。说是对付我也不尽然，白衣男娃更多的还是想制服我。

　　正当我在半空中准备借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白衣男娃和红衣男娃两人都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我原本预计能踩住红衣男娃的肩膀，只要他再往前冲一段距离，结果就因为他莫名其妙僵住了，而导致我直接摔了下去。

　　我直接站了起来，身上没有任何感觉。半空中出现了一张发着幽光的纸，上面的字我是一个也不认识。我能触摸到它，却死活拽不动。没有多少好奇心的我果断抛弃了它。

　　我又盯上了红衣男娃，该死的，就是他害得姑奶奶我摔了下去！

　　他不是喜欢拽人脚腕嘛！我直接拽着他的脚腕把他摔倒了。

　　红衣男娃没有任何反应。

　　我蹲在他的身上，犯了难——这该从哪里下手？

　　苦思冥想了许久，我最后决定从脖子那里咬下去——那里有颈动脉，喝血的时候舒服。

　　于是，我张嘴咬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我猝不及防被红衣男娃推开了。

　　红衣男娃一手捂着脖子，惊恐地看着我：“你……你你你……小爷……”

　　我很理解他的心情，在他看来，分明就是上一秒还在公平打架，下一秒自己就变成了对方的食物，但凡是一个人都会觉得害怕。红衣男娃没有吓得大小便失禁，已经很勇敢了。而且他也能看见白衣男娃还乖乖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怕会更加害怕。

　　红衣男娃吸了一口气，说：“这位女侠，不知小爷。。。在下哪里得罪你了？望乞明示。”

　　我摇摇头：“你没得罪过我。”

　　红衣男娃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然后连忙告饶：“那还请女侠高抬贵手，饶过我一条小命。女侠的大恩大德在下会铭记于心！”

　　我撇了撇嘴：“这不可能，我就是冲你这条命来的。”

　　红衣男娃表情一僵，问：“为……为什么……”

　　我刚才也算是喝了一口血，暂时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可我委实没有多少耐心了。

　　我狂躁地说：“因为我饿！

　　说完，我不等红衣男娃有什么反应，就朝他扑了过去。

　　“你……不可理喻！”

　　红衣男娃狼狈地就地一滚，躲开了。

　　我亮出自己有点短的指甲，朝他的心脏掏过去。他躲闪不及，被我划伤了肩膀。

　　“该死！你就不能换一个招数！”红衣男娃似乎不高兴我喜欢这招。

　　他想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分心。我自动屏蔽掉他说话的声音，只能看见他骂骂咧咧的嘴。

　　我连续攻击，不给他喘息和站起来的机会。但是跑的永远不如滚的快，虽然红衣男娃身上挂了彩，但都是小伤口。我琢磨着跳的话跳太远还不如不跳，太近了还不如用跑的，所以一时间僵持不下。

　　眼见他要滚离我的攻击范围，我一急，就又往前扑了过去。

　　红衣男娃立即往回滚。

　　当我怒气冲冲地回过头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了。

　　该死！这回你可就避不开了！

　　我往前一扑。

　　红衣男娃运起掌风和我正面对了起来。我扭腰侧身，勉强避开。

　　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攻击力小了不少。

　　我落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墩身用腿扫他下盘。

　　红衣男娃不想和我纠缠，改跳为撤，向后退开。

　　我的腿扫了一圈，蹬在身后的墙壁上，一个用力，就送着我向他冲过去了。

　　他来不及躲闪，被我撞到了胸口，摔在地上。

　　红衣男娃嘴皮子就没歇过，但我一个字也没听。

　　我有了上次的教训，直接把双手和膝盖撑在他身体两侧，防止他继续滚。

　　红衣男娃见招拆招，又运起掌风往过劈。

　　这回轮到我想骂人了。

　　我不得不把手一撑一弹，跪立起来，躲开他的招式。

　　但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

　　红衣男娃坐了起来，就要把脚往回抽。

　　我趁着他刚坐起来的一瞬间，盯准他的肩膀，往上一扑一咬。

　　“啊——”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叫，让我想忽略都不能。

　　我咬着他不松口，觉得这时候他的攻势远没有刚开始那么强了，就听着风声抓住他的手腕，用头把他往地上一推，他因为疼不得不配合，他已经就落了下风，被我禁锢着手腕困在地上。

　　这时候，我松开嘴，抬起头看着他。

　　他的眼睛里，全是我的模样，我看见了自己通红的双眼，以及染血的嘴。

　　红衣男娃破口大骂：“你个疯婆子！哪有你这样滥杀无辜的？你饿了吃饭去，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啥啊？居然还疯到了逮住个人就啃！官府也是一帮吃闲饭的，怎么没把你抓起来烧死？！”

　　我没理会他的不甘与愤怒，张嘴咬上了他的肩膀。还是我之前咬过的那一侧。

　　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但不代表我就会放过他。

　　鲜血透过衣衫渗进我的嘴里，我试图吞咽，但却喝不上。我换了一个角度，结果无济于事。

　　可能是衣服吸了血，就轮不到我了。

　　但我的手需要去控制他，不能用来撕衣裳。

　　红衣男娃仍然在骂，我充耳不闻，一心一意对付他的血肉。

　　直到我没有耐心了，我直接把那块肉撕咬了下来。

　　红衣男娃居然也是个有骨气的，硬是咬着牙没惨叫求饶，但绝对不是一声不吭，他仍然在骂我，中气十足。

　　“久雨，住手！该死，怎么出了这种bug？！”

　　一个女娃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原来我叫久雨啊！

　　我心情愉悦了起来，于是听了她的，放过了红衣男娃，站了起来。

　　红衣男娃挣扎着坐了起来。

　　我看向来人，那是一个特别小的女娃娃，我惊叹于她的个头：“你是谁？怎么这么小？”说着，因为嘴上沾满了血，所以有些粘腻，我觉得应该清理一下，所以舔了舔，试图舔干净了，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我却注意到洛娃儿的目光里又多了一分惊恐。

　　我恍然大悟，他这是以为我在回味呢！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血的确好喝。

　　小女娃恳切地说：“我是谁不重要，总之我不会害你。你不能杀他，如果你杀了他，时间就再也不能恢复流动了！因为时间凝固前后需要对接上，如果在凝固过程中产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严重损害，那么时间就会对接不上，无法流淌。”

　　我邪气一笑，没说话。

　　小女娃看向红衣男娃：“洛四公子，我希望你能暂时放下对久雨的仇恨，不要阻挠她恢复时间。”

　　他姓洛？

　　洛娃儿面无表情：“给我一个理由。”

　　小女娃急切地说：“因为时间凝固的话，就算久雨不杀你，你也必死无疑！凝固的时间会对你造成伤害，你没发觉你已经异常虚弱了吗？而这对久雨却不会产生多少影响，她身份特殊。而且时间不流动，你在意的一切就全都失去了意义！”

　　洛娃儿意味不明地一笑，问：“如果我不加阻挠，时间恢复了以后会对我有什么影响？”

　　小女娃连忙解释：“不会让你失忆的！只是你的伤势也不会痊愈。”

　　洛娃儿看了看我，说：“你先说服她，让她答应你再来劝我吧。”

　　我说：“我同意了。”

　　不杀他，意味着之后还能杀他。可他死了，就活不过来了。

　　小女娃看上去有些喜出望外。

　　我问：“小女娃，为什么他赖在地上不起来了？”

　　小女娃嘴角一抽：“因为他受伤了，乱动只会加重伤情。”

　　受伤？

　　我不理解这是什么概念，不过似乎很难受。

　　我想了想，如果我伸手拉他，他不见得会接受，而且也可能“加重伤情”，所以我直接走过去，小心翼翼避开他的伤口，把他打横抱了起来，然后再把他竖着放好。

　　却不料洛娃儿刚一着地，就“噔噔噔”接连撤开几步，脸上气得通红，连续说了好几个“你”，也没有个下文。

　　至于这么恨我吗？

　　我撇撇嘴，不理他，问小女娃：“怎么让时间恢复？”

　　小女娃指了指那张发着幽光的纸说：“那边有一个选择题，你做出选择之后，时间就正常了。”

　　我向那张纸走去，问：“上面写了什么？”

　　小女娃神色有些奇怪，她一边指着那张纸上面相应的字一边说：“你和两名男子打了起来，你的选择是：心慈手软／痛下杀手。”

　　我又指了指：“这个和这个是啥？”

　　小女娃说：“重启游戏和系统按键。千万不要按重启游戏。”

　　那就是说能按“系统”了？

　　我毫不犹豫一巴掌拍上了“系统”。

　　小女娃瞬间消失了。

　　我惊奇地环顾四周，人呢？

　　我手一痒，又按了一下。

　　小女娃瞬间又出现了。

　　这个好！

　　没等小女娃回过神来，我“啪”地一下又按了上去，小女娃瞬间又消失了。

　　我找到了新玩具，飞速按着那里，小女娃随着我的动作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没有一次没跟上节奏的。

　　“玩够了没？”洛娃儿没耐心了，一把捉住我作乱的手，按在了一个选项上。

　　该死！我还没看见选了什么！

　　气急败坏的我立即屈指成爪向他的心脏掏去。

　　然而，下一刻我就发现我动不了了。

　　我被人点了穴！

　　该死！洛娃儿选择的肯定“心慈手软”！

　　白衣男娃惊骇地看着洛娃儿：“你怎么了？”

　　洛娃儿朝我抬了抬下巴：“拜她所赐。”

　　白衣男娃震惊地看着我，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我知道，上一刻还一切正常，下一秒人就受了重伤，如何不让人震惊？白娃儿的反应很正常。

　　洛娃儿趁他不注意，就想杀我，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拿着匕首刺了过来。

　　白衣男娃突然抬手就抓住了洛娃儿。

　　我有些惊讶，这人的警觉性未免也太高了一点。

　　洛娃儿一脸恨铁不成钢：“白公子，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我赌上洛家的名誉，不杀她你肯定后悔！”

　　白衣男娃姓白？

　　白娃儿皱眉：“她对我有恩。”

　　五个字，堵住了洛娃儿所有话。

　　洛娃儿审视地扫了白娃儿一眼，意思很明确，怀疑他认错了人。

　　我也觉得他是认错了人。

　　洛娃儿清楚，他现在打不过白娃儿，只能恨恨地放弃。

　　白娃儿说：“君子不乘人之危，你走吧，下一回我们再打。”

　　洛娃儿瞪了他一眼：“伪君子。”

　　白娃儿冷冷开口：“洛公子，你还是尽快走吧，小心伤口恶化或者失血过多。”

　　洛娃儿扭头就走。

　　伤口恶化。。。失血过多。。。

　　难受吗？

　　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但想来不好。

　　我适时开口：“我扔在地上的包裹里有伤药，你需要它。”

　　洛娃儿阴蛰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我高兴，反正是你需要，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果乐意死要面子活受罪，我也不管你。”

　　洛娃儿表情逐渐淡了下来。

　　他上前把布兜捡起来，定定的看着我，说：“希望后会无期。”

　　我说：“白娃儿，给他上药，如果我对你有恩。”

　　我知道洛娃儿肯定不会接受，但不妨碍我这么说。

　　洛娃儿抢先说：“不必了，小爷我受不起。”

　　洛娃儿几个闪身，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