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欢乐结局》水合青天

16、再次相遇

　　“永别”的时间并没有她预料的那样长。
　　作为上次任务失败的惩罚，她被监·禁了三天。休整了一天，她就被迫回到了剧组。
　　而坐到自己的梳妆台前，莎朗·温亚德意外地看到了一个棕色纸袋，里面放着一件银色的风衣。袋子里附带着一张卡片，写着：
　　这件衣服是特制的，夹层是储水袋，灌满时可以存两升水。内侧还有隐藏的口袋，我在里面放了巧克力。如果再遇到缺乏食物的情况，也许可以有所帮助。A.D.
　　她默默放下纸袋，转身问剧组后勤人员：
　　“这个袋子，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
　　“两天前，温亚德小姐。”工作人员恭敬地答道。
　　“那个人还说了什么吗？”
　　“没有，小姐。”
　　是啊，她还希望他说些什么呢？工作人员退去，她打开隐藏的口袋，找到了他说的巧克力。有甜的榛子牛奶巧克力、酸的柠檬白巧克力，还有苦的纯黑巧克力。她打开一块黑巧，轻轻拈起放在口中。
　　苦涩的滋味化开，她却莫名地想起了那个吻。
　　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人，也第一次主动拥抱他。他现在在哪里？
　　电脑显示来了一封新邮件。她打开一看，心沉了下去。五天前她失败的那个任务，琴酒成功地完成了，得到了老板的奖赏，地位也有所提升。但这都不重要。她只是想着那个阻拦她、害她任务失败的男孩，那个家伙，该有多痛苦？
　　“温亚德小姐，排练时间到了。”工作人员敲了敲她的门。
　　“我这就来。”她关掉屏幕，收好搭在左臂上的风衣，换上戏服。
　　这是一段大街上的恋爱片段，需要在外取景。她和搭档手挽着手并肩走着，在镜头前做出亲密的动作。和搭档接、吻时，她又想起了那个人和他的嘴唇。
　　她走神了……直到看到街道对面的一个身影，那个人长身玉立，在冲她微笑。
　　“抱歉，导演，我身体突然不太舒服。”她猛地转过身，“今天我请假。”
　　她小跑着回到化妆间，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捂着胃部装作腹痛的样子，走了出来。她瞥了一眼刚才的位置。他已经不见了。
　　心里泛起失落，她慢慢走向停车场。
　　“小姐，你还好吗？”一个关切的声音响起，她一瞬间呼吸困难，转过头。又是漂亮的阳光下泛着光泽的褐色头发。一双机敏的灰色眼睛担忧地看着她：“我是您的影迷艾伦。”
　　她直起身子，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我身边没有组织成员。”
　　“太好了。”他咧嘴一笑，伸手扶住她，“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他们怎么对你？”
　　“我没事。只是监·禁了三天而已。”她轻快地说，“谢谢你的衣服，但请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会很困扰的。”
　　是的，她会很困扰的。没见到他时，这个人就占据着她的大脑，这必须停止。
　　“你总是说这些伤人的话……”青年显得很委屈，“我明白是因为我你才受苦的。我真的很抱歉……但相信我，我会帮你摆脱这一切的。”
　　“你连我在咖啡里下药都看不出来，还逞什么能。”她转过身去，向自己的轿车走去。
　　“那时我以为你会答应我。”他沮丧地说，“我以为，你吻了我，是喜欢我的意思。”
　　“我不仅吻过很多人，还和很多人睡过。”她冷淡地说，“我没有爱情。”
　　“可是他们不爱你，而我爱你。”青年并没有被她的冷漠击退，而是上前拦住她。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有很多男人向她表白过，但她嗤之以鼻。从没有哪个人是真的爱她这个人，只不过是垂涎她的美貌罢了……但这个人的表白，她听不出一丝虚伪。
　　“你太年轻了，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她终于说。
　　“难道你知道？”青年扬起眉毛，“而且你看起来也大不了我几岁。”
　　“听着，你这个小傻瓜，”她不耐烦地说，但不自觉地用起这个亲昵的词汇，“你我是不可能有结果的，而且你再跟着我，会有生命危险。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他问道。
　　“不。”她回答，避开了他的眼神。
　　“那你为什么一看到我，就请假了呢？”
　　“因为……”
　　她编不出理由来。因为什么？因为太讨厌他，以至于难以忍受他出现在拍摄现场？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因为怕和他的互动引起组织成员的怀疑？但她刚说过这里没有组织成员。
　　话又说回来了，她到底是为什么请假了呢？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内心。
　　是不是因为怕他离开，所以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出来找他呢。
　　“你又瘦了，他们真过分。”青年没有等待她的回答，而是捧起她的手，细细抚摸她的手指，“休息好了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休闲一天？”
　　“你听着，”她抽出手，但觉得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抽干了她全身的力气；她不得不倚靠在车门上，“我做什么能让你不来找我呢？”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不想。”她觉得自己毫无底气。他的温柔已经唤起了她全部的渴望，她在努力和自己搏斗。就在这一刻，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想扑进他怀里，让他亲·吻、拥·抱、爱·抚，带她离开到随便哪一个角落去，从此不再回到这个世界。但这不可能。
　　“好吧，那你可以杀了我。”青年沉思片刻，笑道，“天知道，世界上只有你能杀我。”
　　这句话击垮了她。
　　“艾伦·达奈，你能不能学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她觉得眼前一片模糊，“我救你，为了你受罚，不是让你随便去死的。”
　　“莎朗！”他轻声惊叫，双臂把她揽进怀里，伸手为她擦去泪水；她甚至放弃了控制自己的情绪。“莎朗，你怎么了，不要哭……”
　　“你真是个混蛋，”她闭着眼睛靠在他肩上，“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他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
　　“你又道什么歉？”她自嘲地一笑，睁开眼睛，“你没有错。错的是这该死的世界，还有我，我就不该在乎你的性命。当初杀死你，我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你为什么会难过呢？”青年轻声问。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要你。”她挣开他，怒视着他，“你满意了吗，艾伦·达奈？我看到你就出来了，因为我怕你离开。但我根本不应该喜欢你！”她转过身去试图打开车门，但青年从她身后温柔地抱住了她。
　　“莎朗……”他的声音低沉，“我很开心。”
　　“请放开我，让我一个人。”她声音颤抖，“我求你了，艾伦。”
　　出乎意料，他放开了她。惊讶之余，她转身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说喜欢我，就足够了。”他轻声说道，“我这几天调查了很多事情，你说的没错，组织确实很庞大，不容易逃离。”
　　所以，他是放弃了吗？她心底涌起一阵苦涩。
　　“所以，我暂时没有能力保证你脱离组织以后的安全，就算我死了，你也可能会死。”他诚实地说，“我决定彻查组织的案子，一边保护你。等到我能够保证你的生活，再带你脱离组织。”
　　她怔怔地看着他：“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我才是罪犯，你忘记了吗？”
　　“不，你的处境太危险了，不论是警·方还是你们同伙，都可能对你有威胁。”他冷静地分析道，“我会时刻监察你周围的人，一旦有危险，无论是哪一方的危险，都优先保护你。”
　　这个傻孩子……
　　“你听着，”她组织了一下语言，但被他打断了。
　　“莎朗，你听我说。”他信心十足地说到，“我已经在着手调查你们组织了。它的确很庞大，人手分布很广，你的处境也很不利，因此你不必为我提供任何威胁你自身的情报。但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到那时，你就可以过上自由快乐的生活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躲开就好了……”她无力地闭上眼睛，“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我知道，但我就是牺牲生命，也想让你过得快乐。”他轻快地说。她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双臂环住了她，情不自禁地顺着力道靠进他的怀里。她仰起头。
　　他的嘴唇贴在她唇上的瞬间，她就急不可耐地张口咬上。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想念他，无论身体或是心灵。才不过五天而已……五天前，她才刚刚认识他，就吻了他。这是她第二次吻他，但好像已经做过千百次一样自然。
　　“还要。”他的嘴唇刚刚离开，她就伸出双臂，抱紧他的脖子，“再吻我。”
　　青年微微一笑，服从了。
　　“你吻过别人吗？”她终于满足了，依偎在他怀里。现在，她产生了对青年的强烈占有欲。尽管自己曾委、身于不止一个男人，她却难以忍受他可能有其他女人的想法。
　　“五天前是我第一次和人接吻。”他笑道，“我必须说，我可能做的不好，请见谅。”
　　“我教你。”她说道，再次主动吻上。现在她决定要他，不再隐藏自己的感情。管他什么组织呢，她想道。她放、肆地张口咬他，舌尖探入他的口腔，勾·引他，缠·绕他。
　　“你一定吻过很多人，莎朗。”她放开他，两个人平复着呼吸时，艾伦有些忧愁地说，“我是不是弱爆了。”
　　“艾伦，”她攀住他的脖子，直视他的眼神，“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请说。”
　　“不要责怪我曾屈服于别的男人，好吗？如果你愿意，我再也不碰任何一个男人了。”她的声音在颤抖，“你忘记那些我说来让你难过的话，好不好？那些人都不算数。告诉我，你会原谅我的过去。”
　　“莎朗……”他心情激荡，“我爱你。你想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做的。”
　　“带我回家。”她告诉他，“回你的家……”
　　他照做了。她把自己的车让给他来开，自己则坐在副驾驶座上，凝视青年的侧脸，默默沉思。她明白自己实实在在地爱上了这个小伙子。原来这就是爱情……可以占据她的大脑、让她放下尊严、哭泣、求爱。路过一个红灯时，她放开安全带，扑过去吻他，直到满意才放开；而后车已经开始鸣笛。
　　“我不知道你这样爱我。”他握着方向盘，略惊奇地说道，“我以为我是可有可无的。”
　　“那是因为我是个演员。”她微微一笑，“而且让你知道有什么好处呢？我本来想让你知难而退。”
　　“我是不会的。”他笑起来，“我这是基因里的遗传因素……我的父母都特别忠诚。”
　　“等你后悔了就晚了。”她看向窗外，“哪一天你后悔爱我的时候，就不容易脱身了。”
　　“我怎么可能后悔爱上你？”他惊讶地笑道，“莎朗，我认定一个人就是一生。”
　　她没有作声。艾伦的房子在纽约市一条不起眼的小巷，是独立的二层别墅，但外表破破烂烂。他把车停在院子里，笑着解释：“里面还是不错的，莎朗。”
　　“嗯，你如果不满意，我给你买一栋新的。”
　　他吃了一惊，挠头：“不，不……你哪里有这么多钱……”
　　“我有的哦。”她在院子里就急·不·可·耐地攀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他，“你不要小看了演员的收入……”
　　他半拖半抱地带她进入屋内。这回轮到她吃了一惊：内部装修的确非常豪华，设施齐备，甚至具有一个小型健身房和医疗室。
　　“你父母一定很能干。”她感慨。
　　“父亲曾经是FBI的高层。”艾伦解释说，“我母亲曾是大学教授，研究比较文学。”
　　“原来如此。”她看着一排排的书架，“我对欧洲哲学很有兴趣。”
　　“我也是。”青年开心地一笑，“这里有很多书，你可以随时看。”
　　“嗯……”她轻声答应，再次凑上去吻他，伸手扯开他的衣领，露出他的肩膀。
　　“莎朗？”他不确定地愣住了。
　　“那些所有人都不算数。”她告诉他，语气激烈，“你答应我的，是不是？他们从来没有拥有过我。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说你要我啊……”
　　艾伦凝视着怀里女人翠绿的眼眸，它们明亮而湿润。他伸手抚摸她金黄色的齐肩短发。
　　“我当然爱你，想要你……”他说道，“但我不知道……”
　　她笑了。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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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写着写着有种《茶花女》的感觉……不行贝姐是很强势的，不能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