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欢乐结局》水合青天

14、【隐藏剧情】莎朗的秘密（2）

　　【提要：浅野母亲来到日本，和灰原哀合作当晚，东京近郊“浅野宅”内】
　　门铃猝不及防地响起，身着睡袍的褐发男子疑惑地去开门：
　　“林？”他看着眼前的东方女子，“你不是说今晚要住在小哀那里吗？”
　　林医生温柔一笑：“我们已经谈完了，明天我再过去。”
　　“这么快？那个药的资料不是很复杂吗，布莱恩说他自己都没有精力研究。”艾伦一脸迷惑，“结果怎么样，有希望研制解药吗？”
　　“虽然很复杂，但我们已经有了几个可行的思路。”林医生说道，走进院子，“小哀是个很有天赋的科学家。”
　　“挺好啊，”艾伦笑了笑，“你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欣赏她，直接叫小哀呢。”
　　“怎么，难道我要叫她志保吗？”林医生疑惑，“她的身份，应该还需要隐瞒吧。”
　　“的确如此。”艾伦在她身后关上大门，跟着她走进会客室，“你的谨慎是正确的，亲爱的莎朗。”
　　女人立即转过身来，惊讶道：“什么，你怀疑我是那个女人假扮的？别说笑了。”
　　艾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莎朗，你也真是……有·情·趣·啊。”他走上前，一手扶着女人的肩膀，另一手熟练地撕下女人脸上的胶皮面具，“二十五年前，你就捉弄我，现在我们都不小了，你竟然还以此为乐。”
　　金发碧眼的女人粲然一笑，双手伸到脑后放下盘起的头发：“怎么发现的？”
　　“林医生并不知道宫野志保的真实姓名，即使知道，也不会贸然说出。”艾伦轻快地解释，挽住莎朗的手，带她到沙发上坐下，“吃晚饭了吗？”
　　“工作了一天，还没有。”莎朗放松身体，靠在半新不旧的沙发上，“这个房子……摆设几乎没变啊。”
　　“二十多年没动过了。”艾伦笑了笑，“想吃什么？”
　　“你到说说看，有什么呢？”莎朗的语气慵懒。
　　“唔……我可以做奶油浓汤，意大利面，金枪鱼。”艾伦数了数冰箱里的食材，“有点乱七八糟的，可以吗？刚回来不久，没有储存很多食物。”
　　“好啊。”莎朗脱下外套，穿上拖鞋走过来，“我很久没有欣赏过你的手艺了。”
　　艾伦顿了一顿，拿出食材开始加工：“不用很久，我就可以天天做饭给你吃了。”
　　莎朗踮起脚从后面抱住他，头压在他肩膀上，轻轻对着他的耳朵呼气：“你说得好听，怎么还是把那个女人也带了来？”
　　艾伦没有动，沉默了一下，才笑了起来：“你说林医生？所以这就是你来的原因，你得知她也来了日本，所以吃醋了？”
　　“没有。”女人趴在他肩上，毫无感情地说。
　　他放下手里的勺子，转过身，双手抱住她的腰。她的手臂本能地攀住他的脖颈，腰腹部和他紧贴在一起，上身微微摇晃。
　　艾伦看着她，短暂地愣了一下。厨房的灯光较为柔和，倾泻在女人金黄色的长发上。边缘的几根乱发颜色格外明亮，不知是否由于散射的原因，边界有些模糊。
　　他忽然回忆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日子。当时他才二十岁，刚从西·点·军·校毕业，就踏入FBI的阵营。误打误撞，第一次任务期间，就撞见了她去执·行·暗·杀任务。他的天真和善意打动了女杀手，她放下了自己的任务，反而掩护他逃离。
　　当时逃到树林里，两人都累得睡着了，醒来正值朝阳升起，他发现自己和这个女人肩并肩躺在草丛里。那时他微微侧过头，屏住了呼吸。在清晨并不强烈的阳光下，他清楚地看到了女人金黄色的长长的睫毛。
　　“艾伦……艾伦。”熟悉的声音唤了他好几声，艾伦才反应过来，看向面前的女人。莎朗扬起眉毛：“你在想什么？”
　　“想你。”他轻声说，左手仍托在她腰后，右手轻轻为她将散乱的鬓发别到耳后，“我在想，那时遇见你，一定是上天的恩赐。”
　　莎朗一怔，一时没有回答。遇见这个人时，她已经是组织里小有地位的成员了。见惯了人世的无奈和痛苦，她早已失去了对猎物的怜悯。但这个孩子——当时对她而言，的确还是个孩子——站在她面前，认真又温柔地劝她放手时，她竟无法下手杀他。组织里从未有人对她这样坦诚而关切；他们理智、成熟，但冷漠。
　　她曾以为成熟的自己不会爱上一个孩子。她曾以为成熟的自己不会执着于过去的伤痛。
　　她错了。
　　她确确实实爱上了这个孩子，而且，二十多年以来都不曾走出过这段爱情。
　　如果香烟、酒精，乃至毒·品可以让人上瘾，那么相比于爱情，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个男孩将她拖入了十丈红尘。惊慌、欣喜、甜蜜、恐惧、痛苦、嫉妒……这些普通人的、世俗的、她曾轻视的情感，一一占据她的心灵。他的温柔带给她的快意远胜于任何成功的任务和老板的奖赏。他的失望曾像尖刀剜刻着她的骨髓，比任何一次疼痛流血都令她彻夜难眠。
　　是的，她从来没有安全感，以至于艾伦和林医生结婚时，她轻易就相信了他的背叛。
　　毕竟，谁会爱一个地狱里的魔鬼呢？虽然这个女人曾千百次和他拥吻亲热，甚至为他诞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你爱我，对吧？”她轻声、颤抖着问道。她只是想再确认一次……
　　“你是我的生命。”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莎朗，我告诉过你太多次了……”
　　她扑进他的怀里，正如二十多年前，她千百次做过的一样。艾伦紧紧抱住她，抚摸她的长发，喃喃地安抚她：“唔，我当然爱你了，莎朗……曾经是，现在也是，未来还是……”
　　她强忍住一声充满渴望的呜咽。
　　“但是，我难以相信……”她抬起头，翠绿的眼眸里闪烁不定最后一丝挣扎，“我是个罪犯、骗子、杀手。为什么……你身边有这么多优秀的人，无论是高级特工、技术专家，还是商务精英、政界新秀。为什么你会爱我？”
　　艾伦凝视着面前女人的眼睛。它们仿佛两潭春日的泉水，在微风下泛起波澜：充满痛苦和怀疑，但又渴望爱和救赎。
　　“因为……因为必须是你啊，莎朗。”他沉思良久，慢慢答道，“你看，我二十岁那年第一次遇见你，就爱上你了。也许我这个人就爱冒险，而爱上你也是一项奇妙的冒险吧。”他微微一笑，“的确，我也认识很多优秀的人，但你为什么不优秀呢？你的一切，从你的身世和经历，到你的能力才学，都是我认识的人当中罕见的。其实相比于你，倒是我更加普通一些。
　　“爱情这种关系，本来就说不大清楚，与其说有什么具体的原因，倒不如说我就认定了是你，这是一种执念，一种生活目标。
　　“我很抱歉让你以为我背叛了你，这一定让你伤心了。”他心疼地揉了揉她金黄色的脑袋，“我承诺过，分离是暂时的，我一定会让你幸福。虽然我迫不得已结婚……”
　　“都怪你。”得到了想要的回答，莎朗任性地在他怀里胡闹，“你为什么要娶她，那一天晚上我把自己灌醉躺在浴缸里哭……想把自己淹死……”
　　“莎朗……”艾伦心疼得声音都在颤抖，“为了孩子，还有你，我必须伪·装自己……先保住我的工作，才能继续追踪组织……”
　　“我知道。”她却安静下来，温顺地伏在他肩上，“我明白，但我还是伤心……”
　　“对不起。”他哽咽了。
　　莎朗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肩上，默默回忆着。之后的日子，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我没法再离开你了。”她告诉他，头向侧面紧贴他的脸颊， “我完全想不起来这二十多年没有你我是怎么活的……说你不会再和我分开了。”有几根发丝钻进他的耳朵里，让他感到发痒。
　　“如果你愿意，一分一秒都不分开。”艾伦承诺道。
　　他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移动的，就感到她的嘴唇用力地覆在他的唇上，温软的舌钻入他的口腔，和他交·缠在一起。
　　“那个女人这样吻过你吗？”深·吻过后，莎朗直起上身，双腿则跨坐在他腰间，他向后倚着灶台才保持平衡，“她有像我这样爱你吗？”
　　艾伦笑了，伸出右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没有。”
　　“你像爱我一样，爱过她吗？”女人的声音低沉且温柔，但艾伦猜出了她暗藏的恐惧。
　　“从未有过。”他用最让她安心的语气说，“你也知道……她是一位好朋友，协助我隐瞒布莱恩的身世、抚养他长大。”
　　看着莎朗的脸色开朗起来，艾伦温柔一笑：“你怎么这么不放心。”
　　“你没告诉我她也来了。”莎朗的声音带了点委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瞒着我，我当然要来看一看。”
　　“多大的事情？”艾伦放松地笑了起来，“简直是孩子气。都这么晚了，还没吃饭，饿了没有？乖乖等我做完，我们一起边吃边聊。”
　　“饿死了。”莎朗攀住他的脖子，微微摇晃，“都怪你。”
　　“好吧，怪我。”艾伦无奈地说，宠溺地抱·吻她；女人狠狠咬住他不肯松口。待她终于放开他，艾伦的嘴唇已经红肿了起来：“莎朗……”
　　“谁让你害得我大老远跑来。”莎朗哼了一声，步履轻快地走回沙发，“快一点做，我忙了一天查CIA的情报。”
　　艾伦端着汤走来的时候，莎朗正躺在沙发上打电话。
　　“我碰到了一个老朋友，就在外面吃饭了，你不用担心。”她正说着，“挂了。”
　　她真的挂了。艾伦猜到了对面是谁，不禁好笑：“喂喂，这么不留情面吗？”
　　“有什么关系。”莎朗随意地把手机扔到一旁，蹭进他怀里，“我累了，你喂我吃。”
　　艾伦笑着，果真用勺子一口一口喂给她吃，“既然今天你来了，那我们就认真重温一下当年的二人世界吧。”
　　女人半闭着眼睛，细细咽下嘴里的食物，才说道：“不怕她回来？”
　　“林医生今晚要和小哀彻夜研究那个药的事情。”艾伦解释，“再说了，我一直没有瞒过她，她自始至终是帮着我们的。”
　　“唔，”莎朗嘴里不停，含糊地说道，“那很好，不和我抢人。”她轻轻用头蹭着艾伦的脸，让他联想起要他安抚的猫咪，“反正，她也抢不过。”
　　艾伦笑了起来。曾经莎朗就对他身边的女人格外敏感。
　　“吃好了吗？”艾伦见她终于不再张嘴要他喂，笑道。
　　“暂时……”莎朗舒适地展开双腿，但手仍牢牢抱着他，“我的胃吃饱了，但身体还是很饿呢。”
　　明白她的意思，艾伦朗声笑了起来。“好吧，看看我今晚能不能喂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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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浅野接贝尔摩德回家失败的那天晚上
贝尔摩德这个人，我的理解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物。她不是个冷血、残酷的人，但她深谙世事无常与人情寡淡，因而轻蔑世人的痛苦，不予同情。
她常常将不幸归于命运：“要恨就恨……吧”，是将猎物的悲惨结局归于机缘巧合，认为自己只是执行天命的小小棋子。但她也从未饶恕过自己，不寄希望于救赎，而只盼着毁灭。
那么，就将她拽入十丈红尘，让她也体验平凡的酸甜苦辣，拥有亲情和爱情。面对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也许她就能够同情并理解世间碌碌蝼蚁的喜怒哀乐，做到“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