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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红发郎君 ...

  •   一袭黑衣金边华贵服饰,衣衫无风自动,火红的长发披在脑后,直至膝盖处,身材高大,身姿挺拔修长,肌肤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若说谢师尧是因为自小体弱多病而导致的肌肤苍白,那眼前这人可以说是惨白的,那种毫无血色,仿佛多年不见阳光的惨白,鲜艳如血的长发更是给他增添了一抹诡异。

      面容却生的英俊无双,那是不属于人间的俊秀玉容,一双血红色的眼眸带着无尽冷意,眼角尾处一抹鲜红上扬,眼角下更是点缀着三滴红色泪痣,徒增一抹妖艳,更显其邪魅气质,鹰鼻薄唇,面容棱角分明,配上他的身姿与身段,更显其丰神俊朗,绝世无双。

      他举着一把黑色的纸伞,整个人都掩藏在阴影之下。

      谢师尧睁大双眼,眼里充满惊愕。那个人!那个他梦里的人!

      他曾无数次梦到过的身影,那个在他梦中绝望地呼唤着自己,手染鲜血,仿佛地狱修罗的男人。

      此刻,他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他眼前,却显得那样不真实。

      男人垂下血色的眸子,明明是令人恐怖的诡异血眸,却在他看向自己的时候,他竟然感觉到一股温柔,他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男人扔下纸伞,任由暖阳照在他身上,他背对着站在阳光之下,那一刻,谢师尧觉得他好像看到天神降临,那么高不可攀。

      下一秒,他被突然的怀抱带离地面,横空的身体让他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子,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男人一直在看着自己。

      他不明白那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有难过的,欣喜的,疯狂的,绝望地,悲伤的,为什么他看我时会有这样的眼神?

      他不愿去想,所以他避开男人的目光,垂下头去,却没看到男人在他低头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的一抹血色。

      感觉抱着他身子的力道比刚才大了点,他微微颤抖了下,耳边却传来,低沉,淡漠到极致的声音:“睡一会儿吧,我的……阿尧!”

      不知怎的,明明男人的语气那么淡漠,他却觉得那么的温柔,以至于,他放任自己,陷入沉睡。却不知,那个在他清醒时还淡漠至极的男人,如决堤的江河般,瞬间崩溃的贴上他的额头,任泪水沾湿脸颊,一次又一次地亲吻着他的额头,不舍的放开。

      “阿尧!阿尧……”

      谢师尧微动眼珠,迷糊地睁开眼,刚才是谁在叫我?

      他直起身子,环顾四周,却发现,这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环境,只见一片山水草木中,直逼九天的巨大山脉伫立,宏伟,壮阔,山脉上,翱翔着青色的鸾凤。

      这是哪?他怎么会在这里?那个男人呢?

      “阿尧,你在想什么?”惊觉有声音传来,谢师尧猛的抬头,只见紫藤花下,柔软的草地上,躺着两个人。

      一人身穿黑衣,红发如血,赫然是他梦中的那个男人。

      他支起身子,卷起怀中人浅绿色的秀发,绕在指尖把玩着。

      “在想天帝?”黑衣男人问道。

      怀中之人轻叹一声,他无奈地钻进黑衣男人怀中,说道:“天帝无论怎么想,都不会改变我的心意,我只是觉得……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束缚住了你……”

      黑衣男人伸出手指贴上对方红唇上,望着他的眼神柔情似水,道:“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别说束缚一辈子,哪怕千年,万年,百万年……我都不悔。”

      “阿暄……哪怕天地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也不会放开你!”

      两人的宣誓在耳边回响,谢师尧觉得心突然好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痛,这觉得心被撕裂成一块一块的,无法呼吸。

      他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谢芳华,陆瓒着急的脸。

      “阿尧,阿尧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感觉不舒服啊?”

      谢芳华第一个反应过来,将他扶起来,着急地问道。

      “我……我不是昏倒了吗?怎么在这?”

      还有,那个男人……

      陆瓒解释道:“是母亲跟我说华儿带你去金陵城了,但那时华儿与我在一起,根本不可能是华儿把你带走的,所以我们便去寻你,后来是重暄先生把你送回来的。”

      重暄?等等,谁是重暄?

      见谢师尧迷茫的样子,陆瓒说道:“就是救你的那位先生啊!”

      谢师尧立马清醒过来,那个男人还没走?

      “是啊,若不是他,阿姐就找不到你了,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谢芳华虽这么说,但是心里不知为何对那位叫重暄的先生有些排斥,尤其是当她看到那男人望向自己弟弟是那般灼热的目光后。

      “感觉怎么样?”依旧是淡漠的声音,黑色的人影闪过,出现在众人面前,三人都吓了一跳,陆瓒对这人行走移步间的诡异身法若有所思,谢芳华则是觉得此人身上的气息让她极为不适,这种气息太过阴暗,让她觉得很危险。

      谢师尧抬头,眨眨双眼。

      “你还在啊?”他以为,他会离开的。

      男人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说道:“不记得,我曾说过什么吗?”

      谢师尧疑惑地看着他。

      “在你的梦里。”

      谢师尧心猛的一跳,他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在梦里,男人所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那一声声呼唤,撕心裂肺地祈求着自己不要走,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他怎么可能忘记。

      可是,他不明白,这个男人的绝望,祈求,以及思念,都是因为他吗?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谢师尧不知道的是,男人将他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他攥紧拳头,强迫自己要冷静,不要吓到他,他不想因为那些早已湮灭在九万年前的往事而对现在他的阿尧有任何影响,那些往事,连他都无法承受,何况现在的阿尧。

      陆瓒对两人的谈话听的云里雾里,不解地望向谢芳华,谢芳华摇摇头,她自己也对阿尧认识这样一个人而感到惊讶。

      轻叹口气,男人试图伸手去安抚下谢师尧,却因谢芳华警惕的神色而不得不忍住,他感觉今世阿尧的这个姐姐,似乎对他不怎么友好,不过,他也不乐意去管她的态度,对阿尧说道:“若你想见我,就来金陵城外的紫藤苑找我,只要你唤我一声,我便会出现。”

      不等谢师尧回答,他便急忙转身离开,他怕,阿尧一开口,自己便会失控。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谢芳华终于松了口气,那个男人刚才所流露出的气势比过往她所见的任何人都要强势,哪怕是外公那样不可一世的共主,都没有男人的气场来的强大。

      只是,不知为何,她能感觉到男人在刻意隐忍什么,至于隐忍的原因……她望向怀里的弟弟,便不愿再去思考。

      谢师尧久久不能回过神来,直到陆瓒与谢芳华都走了,他也只是失神的坐在床头。他脑子里很乱,无数个梦交叉地在脑海里浮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自从那个男人真正的出现后,他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不然他脑子一定会爆炸了。

      时间过得飞速,转眼间,冬季悄然来临,当谢师尧感觉倒时,他已经被谢芳华整日的关在房里。

      “每年冬季身体就虚的很,还想着出去玩,谢师尧,你以为你是三岁孩子吗?”

      谢芳华一面剥着核桃,身侧还熬着浓汤药,一屋子满是汤药的味道,闻得谢师尧想吐。

      “可是我都在床上呆了一个月了,而且姐你熬的药让我想吐……”

      最近,谢师尧的身体明显比在谢家时好很多了,脸色不是以往的苍白无力,身体也养胖了点,虽然依旧瘦的可怜,但起码不会再虚软无力,唯一不好的便是,不管四季,总会咳血那么几天,手脚亦是整日都冰凉的很,捂也捂不热。

      谢芳华和陆瓒想了很多法子,也不见好转,最后都无奈放弃,觉得还是慢慢养着,别一着急,又养回去了。

      握着汤婆子,吃着阿姐剥的核桃,这些日子过的太惬意,当然,如果每天都不用喝那个熬的漆黑的汤药,那就更好了。

      喝了药,谢师尧就犯困,谢芳华见他哈欠连连,便让他小憩一会儿,自己则也去休息了。

      不知为何,刚刚还在犯困,躺在床上了,又不是很想睡了,索性披上披风,来到窗前。

      窗前的九品金莲早在一个月前被那妖媚女子袭击后就收了起来,那女人那么想要九品金莲,估计会再来找他的,虽然他不知道他养的那株金莲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九品金莲,不过既然是阿离寻来讨他开心的,他便没有理由给别人。

      说到阿离,前些日子,给他和阿姐来过信,那小子满世界地乱跑,不知现在如何了,虽说阿离承诺过开春之时定会回来喝阿姐的喜酒。

      他想起父母都去了之后,阿离没日没夜的哭,阿姐哄了好多日都不见好转,最后实在没办法,阿姐把他送到了他这来。

      原以为阿离还是会没日没夜的哭闹,结果他乖的很,不哭不吵不闹的,阿姐都纳闷怎么阿离变乖了。

      但只有他知道,阿离是为了自己,为了怕给哥哥添麻烦,为了让哥哥专心养病不受影响,阿离此后再也没哭过,可是那个孩子之后便开始沉默寡言,兄弟两个虽同住屋檐下,但是哪怕吃一顿饭,都是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直到后来,阿离离家出走,至今都未回。

      阿离,哥哥的存在,让你很痛苦是不是?

      “在想什么呢?”突然出现的男人让原本在思考的谢师尧吓了一跳,脚底一软,身子便往后倒去。

      “阿尧。”紧紧搂住那单薄的身子,眼里的担忧让谢师尧心底一暖。

      一个月前,就在男人走后的第二天,他便去过他说的紫藤苑找过他。他一开始没想到,这样沉默寡言的男人居然会住在种满紫藤花的山谷里。

      那时他们第一次真正的见面,他说他叫重暄,来自黑暗,为了寻人而来。

      他们聊了许久,不过大部分都是他自己在谈,重暄在听罢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听进去多少,毕竟自己说话时,男人的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徘徊。

      以至于,重暄摸清了他的底细,而他对重暄的认知,也不过一个名字罢了。

      重暄似乎不喜欢和他谈这件事,每次他都能感觉到重暄血红色眸子里的悲痛,所以他在第一次见面后便不再提及。

      后来,都是重暄主动找来,他身子弱,不能长久的待在外面,第一次他去找他后,便大病了一场,被阿姐勒令不准再跑出去后,以至于之后都是重暄主动找上他。

      然而,由重暄主找他的代价便是,他每日都能看见他,这个人,是不是很清闲啊。

      “我没事,只是吓了一跳……”说着,准备起身,却被男人的长臂紧紧搂住,他感觉到男人急促的心跳声,以及搂住他身体的力道有多大。

      他其实并不喜欢别人这么亲昵自己的,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但男人每次都以不容拒绝的姿态无视自己的抗议后,他便没辙了,毕竟,他打不过他。

      闻着阿尧发间熟悉的味道,重暄慌乱的心才逐渐平稳下来。他的阿尧吃了太多哭,奈何自己所拥有的黑暗之力与魔皇之力太过霸道,以阿尧现在的身体,定然承受不住。况且他曾去冥界查探过阴阳生死录,阿尧因灵魂的缺失而每一世都活不过二十五岁,二十五岁,且因是自爆神体与灵魂而违逆天道法则,所以处以每一世无以言喻的磨难与苦楚,。

      不过好在父皇终是不忍心将他永远囚禁在轮回海,放任他来到人间,他凭借着阿尧的残魂之力感受到阿尧的气息,才能找到他的阿尧。

      好在阿尧活着,只要阿尧活着,他便能改写阿尧早已注定的结局,不过……这一世里,似乎有人想对阿尧下手,他曾在谢家出手相助过,但是为了不惹麻烦所以消去了那个叫葵染的家伙的记忆,让他们以为阿尧只是梦魇罢了。

      后来再紫藤苑外,他感受到阿尧的气息与上古神兽九尾狐堕神后的妖力,所以再度出手相助,这才换来和阿尧能结识的机会。

      如今,他只要寻找到他要找的东西,再加上他魔皇的身份,没人敢在他眼皮底下对付阿尧,若真有人敢打阿尧的主意,那便大不了再次灭世,重归混沌罢了。

      “别再让我担心了……你知道的,我看不得你出事。”重暄手掌覆上洁白的肌肤,细细摩擦着,他知道每次说这样的话,阿尧都会很困扰,可是他忍不了。

      谢师尧其实不是很习惯重暄每次这种几乎暧昧的话语,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谢师尧都想问他,他说的你,究竟是指他谢师尧?还是指透过自己所思念的另一个人?

      重暄听到他的心声,微微一愣,随后勾唇一笑,温柔道:“阿尧,不要多想……你就是你……从来都是你,我从未把你当做别人,以前是你,现在是你,将来还是你,所以……不要觉的有负担,只是……有些事我暂时不能跟你挑明,何况那也已经过去很久了,而且那是一段悲痛的故事……我也不希望你因为过往的事而受到影响……”

      听他说完这段话,不知为何,谢师尧就忽然不那么纠结了,既然他不肯说,他也没必要去纠结,活在当下,他还是要往前看的。

      “我明白了。”

      是啊,他一直都明白的,从在梦里梦到他的那一刻,就明白的。

      之后,重暄便很少来此,与重暄相处越久,他就发现重暄是个神秘的人,神秘是因为重暄总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有几次,重暄带来许多他看不懂的文件,用一根金色的羽毛写着他根本看不懂的图案。

      总是会有奇怪的人频繁去找他麻烦,最后都被他直接掐断了喉咙,眼都不眨一下,一开始,他也是有点怕重暄的。

      重暄身上总是流露出很强烈的杀气与煞气,他对气息敏感,所以哪怕重暄尽力把他压下去他也能察觉到,一旦发怒时,周身的气势便强硬到了极点,血眸也总会充满杀气。

      那时的他,对这种气息很是反感,以至于他对重暄这个人都很排斥,那时重暄身上所流露出的怒气几乎让他感到死亡的恐惧。

      或许,这也许是重暄原本的样子呢?每个人的真正一面都会或多或少的隐藏,何况重暄这样的修为,和气势,或许,他真正的模样,与现在自己面前所表现的,根本是截然相反的。

      但是,每当他有了想远离重暄的心思后,他的心,便会狂乱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人攥紧在手心,无以言喻的痛苦让谢师尧陷入了矛盾之中,这样的矛盾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让他无法真的狠下心来。

      然而这种情绪,也没让他完全接受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不是他所能接近的,他怕一旦真的放下心房接受这个男人,自己将万劫不复。

      不过他向来随遇而安,既然让他与重暄结交,那便顺其自然吧,他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今日重暄来找他,说是找了一个好玩意,便拿来给他看看,还说他一定会喜欢。

      谢师尧笑着看重暄从怀里拿出的一条泛着红色光晕,镶着血红色宝石的项链。

      谢师尧将它举起,这才看清,那红光是因为这项链乃是用血红色的玉石,打造成三十六朵红莲,再用一根红线将朵朵红莲穿成一条,再挂着一颗巨大的红莲,红莲中心镶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圆形宝石,红的如血,玉质温润,通透,品色绝佳,而且出自重暄之手,重暄品味一向绝佳,怕样子这项链并非凡品。

      谢师尧抬头望着身前的男人,却见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恍惚,眸中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重暄在决定拿出这条项链时,心里的确又复杂又悲痛,谢师尧不清楚,但重暄却知道,这条项链,虽不是他的,却是属于阿尧最亲,最敬重的人的。

      赤瞳,乃是由冥界祖神,初代冥王箬尧的双眸所化,更融合了九滴祖神本源心头血所化。

      而这位冥祖箬尧,便是早已陨落的冥王青尧之父,是他的阿尧最敬重,最仰慕的父神。

      只是,远古神祇在那一场惨烈的混沌厮杀中,尽数陨落,冥祖箬尧便是陨落在那里,在祖神的神魂彻底消散前,双眼和祖神心头血幻化成了赤瞳,作为冥王圣物,代表着冥王的传承。

      只是在混沌大战厮杀中,冥祖的有一颗双眸无故失踪,直至今日,都无人知晓它究竟去了哪里。

      冥祖的陨落,是阿尧心中最深沉的痛,是阿尧心中不愿提起的回忆。

      他被父皇亲放出轮回海时,便去了冥界,一边探查阿尧转世的消息,一边寻找这赤瞳,最后在忘川阴冷的川流中,在川底的铜皮蛇骨口中,发现了一直隐藏的赤瞳。

      冥祖双眼所化赤瞳,又有冥祖本源之力,可有巩固灵魂的作用,他自父皇口中知道阿尧早已轮回转世,但因冥王自爆神力和灵魂,导致法则排斥,每入轮回,灵魂便消散一分,导致灵魂缺失。

      但是有了赤瞳后,只要日日戴着,便可巩固灵魂,冥祖之力亦会帮助阿尧滋养经脉,倒时便可承受他的黑暗之力,重塑冥王之躯。

      “此物名为赤瞳,乃是天外玉石所打造而成,极具灵气,你日夜戴着它,便可滋养经脉,倒时,你便能修炼灵力。”

      将此物戴于谢师尧颈项间,血红的玉石将颈项处的肌肤映衬的更加苍白,纤细的脖颈仿佛用力一捏,便能捏个粉碎。

      谢师尧将那朵镶嵌着血色宝石的红莲挂坠捧在手心,不知为何,他的心底有一丝异样的情绪,那种感觉好陌生,又依恋,又难过,一时之间,竟落下泪来。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男人修长的手指便拂去了泪珠,重暄知道阿尧失态的原因,哪怕轮回几世,失去记忆,可灵魂的吸引让阿尧对冥祖之力无法抗拒,那是只有冥王青尧与冥祖箬尧这父子两而产生的特殊的感情。

      自此,每每夜晚入睡时,谢师尧便将那赤瞳贴在心口,以至于谢芳华发现,他一向睡不安稳的弟弟,自那一天之后,便再无梦魇。

  •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开始走剧情了,虽然以我的文笔可能写的不会太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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