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lbarry］寻找神速力》银河速逃星

9、第 9 章

　　于是最初的你回到了过去——却还有另一个你存在着。在另一个你获得这份名为“神速力”的力量之前，拥有着神速力的过去的你不会消失。他第一件事情就是阻止那场对真挚之心的侵蚀，他成功了。在哈尔还不知道的时候，这场灾难就结束了。最初的你把神速力交给第二个你，你的家人最终还是理解了你，而“闪电”也成为了大家信赖的英雄，一切都在超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但，只要一个人足够好，他就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有人想要对付你，却搞砸了，灾难的开始——我说过，毫不起眼的事情——它不像是按部就班的电视剧集。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在阴暗照耀之地，有什么恶之花正在静静开放，等到事情终于被每一个人所知的时候，整个城市都要陷入顷刻的毁灭——核辐射，切尔诺贝利的惨案历历在目，时至今日它放射性的尘埃还在我们头顶的大气层游荡。一条条人命建造起厚厚的冬棺，那片曾经的沃土已经成为了人类的禁区。你不能让一切在这里发生。

　　你可以把尘埃卷起，因为神速力能够保护你。可总有人想要同归于尽，于是你摔倒了，摔得很严重。诚然你只需要很短的时间才能复原，但那需要时间。而在你停止奔跑的时候，神速力就没有办法保护你——就像是其他所有的普通人一样——只需要一颗子弹就能够至你于死地。

　　仇恨者也这么想，因为一个意外他留在这里，脆弱的像是一颗即将枯死的树木。

　　第二个你就像是第一个我们一样，一直在保护他们，可谁来保护你？

　　他站了出来，他知道这一切会发生，所以他回来了。比起那无处不在的辐射，

　　你希望他离开，可他只是温柔地看着你。他说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英雄的话，英雄也应该受到保护。

　　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你想要爬起来，可疼痛侵袭了你的大脑。满天的核子云正在慢慢地落下，如同致命的雪一般。你看见他们扭打在一起，他年轻、有力、一腔热血、无所畏惧、爱你，但另一个人手上有枪。

　　枪响了，你抓住仇恨者的手，你失控了。你的电流让他失去了意识。

　　于是你回过头去，却看见哈尔缓缓倒下。他仍旧信赖地看着你，他闭上眼睛，你看见一朵红玫瑰在他的左胸贴近心脏的地方缓缓展开。有那么一会儿，你以为那是在婚礼时戴在他胸口的那朵玫瑰。

　　第二个你选择了和第一个你同样的路，我们就是我们，当我们能够改变过去的时候，我们就会去做。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那会带来什么后果。

　　人们常说太阳底下无新事，现在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在曾经也发生在别人身上过。如果你能够穿越时间，那就可以直接了当地说这件事情曾经在过去的你身上发生过。尽管模式不同，可结局大相径庭。

　　第三个你。

　　他看着那张属于自己的面孔，时间更加的眷恋自己。他注意到眼角的细纹和塌陷的纹路，恍然觉得那张脸有些陌生，他像他的父亲，也像他的母亲。但孩子并不是为父母而存在的，哪怕是自己也会欺骗自己。

　　“我想我们已经学会了怎么奔跑，但是你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个城市的全貌——我曾经看见过，在它还是一座年轻的城市的时候。”年长者用一种怀念般的语气说，“我们不断的奔跑，但是却没有时间停下来，也许有时候就是需要慢下来——第三个你，或者说是第三个我，拯救他或者不拯救他，成功或者失败，这一切看上去和以往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们之间出现了断层。”

　　也许在重复的失败以后，某一个巴里·艾伦终于摆脱了哈尔·乔丹的诅咒。他们之间并没有交集，尽管他们存在于同一个世界中，却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知道这份使命，却并没有实现的机会。似乎在生活里少一个人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如果说除了这个诅咒之外，他们之间有什么共同之处，那就是几乎每一条时间线上的巴里·艾伦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去帮助别人。

　　没有人知道那缺失的一代中属于哈尔的故事，甚至连那个巴里做了什么后来者都语焉不详。

　　他们唯一知道的事，有一个他们带来了灾厄和希望。

　　年长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在过去的自己那张仍未爬上岁月痕迹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继而趁着还尽头的天光把这座刚刚经历了大灾的城市照亮之时，颇为怀念地看了那些被灾难夺取了华美外形却仍旧生生不息的城市一眼。年轻的巴里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熟悉的崖岸，那是他梦里曾经见过的海风吹拂过耳畔的地方。

　　就算远离海岸，空气中仍然充满了来自海洋的潮湿空气。年长者似乎对这里颇为熟悉，巴里有那么一会儿都要以为他曾经来过这里。但更为年长的他只是说：“我曾经在之前的我的记忆里看到过这一切。”

　　“第几次？”

　　“太多，多到你数不清，多到每一个我们都数不清。”年老的自己用那双颜色更深一点的蓝眼睛看着他，“哈尔·乔丹就是我们的诅咒，只要他在，我们就永远不能停下奔跑的命运——我们就像是一个孤独的电子，从时间之初出发，奔跑到时间的尽头，然后再跑回来，一个人构成了世间万物。而我们的诅咒只要存在一天，彗星就离我们更近一天。”

　　“我们为什么要不断重蹈覆辙呢？”

　　尽管整个城市现在一团糟，人群却也有条不紊地展开灾后自救。他们听说了核电站出来的坏消息，也听说有奇异的事发生。有人看见模糊的影子四处漂流，有人向影子求救的时候，运气好的话，就能够得到回应。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一睹那被闪电侵袭的影子里的尊荣，但几乎每一个人都记得小静电让他们的身体发麻的感觉。人们以为这是灾难之后编造的心理安慰，但那个影子还是有了一个别称，叫做——“闪电”。

　　一切都不谋而合。

　　他在接下来的几天没再看见过他见过的“闪电”，倒是哈尔有事会想起那位守护天使。那位更年长的艾伦选择教授这个后辈如何奔跑，他为那天因为手机没电粗鲁地挂掉电话为艾瑞斯道歉，又在工作的地方和学校里请了假，告诉哈尔自己搭了顺风车离开了。年长者坚持认为他必须变得比以往全部时候更快，只有这样才能够做到每一个曾经的他都没能做到的事情——那就是摆脱诅咒。人们都听说了灾难的消息，街上能够看见抱着捐款箱的人。他本来想着手势几件衣服送过去，却被艾瑞斯堵了个正着。后者质问他，看见他手里的东西，以为是要搬出去。巴里解释一同反而起了反效果，艾瑞斯以为他们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忧心忡忡地觉得他可能太仓促了。

　　他想否认，否认的话到嘴边却又被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