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未婚天师捉鬼日常》舟珏

6、第6章

　　“是不是你昨晚没再听到那些个鬼哭狼嚎的声音了？”
　　林晔珩点点头，“难得安眠的夜晚。”
　　“行，案子结束后我再陪你找找她，让你离职肯定是不可能，应该还有别的办法，那天太匆忙，没问出个所以然，改天好好聊聊。你应该也没那么抗拒和她交流了吧。”
　　“不是抗拒，史书上也多有被鬼怪袭击的事件发生，只是你又没见过，那些鬼怪都多少年没出现过了，大家都当是故事传说了，再说了，学了这么多年能用现有的技术解决的问题，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总是感觉不靠谱，这些年所谓的修士靠这些坑蒙拐骗的案件你也办了不少，那天晚上她突然从十八楼的窗户里跳进来，神神叨叨的，让我怎么相信。”
　　“要说起来，这几年除了市面上跳大神的，还真不听说修士的消息，我要不是家里有些门路，我也不信。”秦凯将车停好，和林晔珩一起下了车。
　　“她的事情再说吧，我先回去解剖，早上给你结果。”林晔珩拿起衣服快步走向解剖室。
　　上午，林晔珩拿着出具的验尸报告亲自送到了二分队，秦凯正四仰八叉的坐在转椅上，揉着眉心盯着现场的各个线索。
　　“结果出来了，死者是心脏骤停而死，死亡时间是四月五日二十三点三十分前后。死者身体内并没有药物反应。”
　　“没有药物反应？我们刚查到这个女孩的身份，季雯雯，今年22岁，陵大大三学生，没有任何慢性病史。你现在又说没有药物反应，但却死于心脏骤停——”秦凯微咬下唇，仔细的思考其中的关系。
　　林晔珩也觉得现场十分违和，死者完全不挣扎，不是因为药物而感觉不到疼痛那会是因为什么，没有慢性病史就有极大可能是突然激动地情绪引起的急性心脏骤停，那种情况下——因为看见自己被割开了腹部所以“吓死”了？那极度恐惧又为什么不挣扎？就像是个死循环，完全找不到能破解这条莫比乌斯带的下手之处。
　　林晔珩拍拍秦凯的肩，示意自己不再打扰他，秦凯挥挥手，拿起车钥匙要出门
　　到晚上八点多，秦凯才回来将林晔珩拽去吃饭。
　　“怎么，有线索？”林晔珩拿起热水，将两人面前的玻璃杯冲洗了一下。
　　“没有，今天查了一天，只知道这个女孩子属于外向开朗型的，不与人结怨，积极进取、乐于助人。因为是本地人，自身又比较独立，在外面租了房子一个人，没人知道她那么晚到造纸厂的旧厂房干什么。”
　　“其实我有一点想不通，当时我还去蹭过几节犯罪心理的课——”
　　秦凯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啥？你那会儿课那么满你居然还能腾出时间去蹭课？什么时候？哥们儿你咋做到的？”
　　“就在你陪你女朋友你侬我侬的时候啊。”林晔珩笑着看他。
　　“咳，行行行，您洁身自好。继续——”秦凯憋瘪嘴，继续听林晔珩讲。
　　“一般来说，凶手如果刻意从死者身上拿走某些东西，就说明他对这些东西有一种偏激的执着，可能这种东西也是刺激他行凶的刺激源。可是这个死者季雯雯是个处女，凶手为什么要把子宫拿走？只是因为憎恨女性？所以毁掉女性身上独有的生殖器官？”
　　“那应该是说憎恨生育？”
　　林晔珩摇摇头，现在证据不明，不下推测。
　　“其实，高厅挺重视这个案子，在我回来之前他和我打电话，让我去找想办法找一下那些人。”秦凯见林晔珩挑挑眉看他，伸手指了指地下。“别这么看我，当然不指着他们能抓到凶手，只是希望让他们帮忙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鬼怪作祟。”
　　“高厅为什么这么信任这些人？”
　　秦凯朝旁边看看，压低了声音凑到林晔珩跟前和他说：“据说高厅能这么快升到厅长是因为当年请人看过风水，你也知道，省厅里面高厅一直是主张请这些修士出山，仿照国外成立灵异调查局的，但是上头那位不是受另一派影响犹豫不决吗？高厅已经很多次想让这些修士参与一些案子来证明咱们本地修士实力不弱了，实在是没啥机会。这次碰上这么个透着一点点邪乎的案子，不就动心了？要我说，请国外那些个外援，是不如咱们本土的人靠谱。咱们修士的传说多少年了都，五行八卦，风水相术，咱们是有体系的。哪像他们，半路出家，不伦不类的。”
　　“你们二分队哪次的案子不邪乎？照高厅的意思，不靠他们办不了案了？”林晔珩回怼了一句。
　　“高厅就是找个由头，高厅最近有动一动的想法，再不证明点啥出来，就该他对头上位了。虽然说咱们国内修士存在已久，但他们也避世很久了，很少有人相信他们的存在和能力，大家都去推崇国外的阴阳教术。而且，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国外的灵异调查局成立年头的确挺久的，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干些什么，但是好歹是受政府管制的。国内嘛，除了那个张慜昱，我见过的自称天师的全是骗子。”
　　“那你要联系张慜昱？”
　　“那当然。”秦凯已经摸出了手机，回想着那天看见的那个电话号码，按了起来。“放着这么一尊大佬，谁还去找别人。”
　　“哦，那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她的报价也很‘大佬’。”
　　秦凯挥挥手，“办案经费，能报销的吧！”
　　“她一根桃枝坑了我六百八，你说这案子问询下来得多少？”
　　秦凯一下就愣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林晔珩，心里盘算着，这要是上万的办案经费，找到省厅人家也不给报啊。
　　心里正后悔，那边的电话就已经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张慜昱私人号码，公司事务请拨1，其他事物请拨0。”
　　秦凯僵硬的遵循着女声的指示，按下了0，然后号码被挂断了……
　　没过三分钟，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写着个人事务请重拨，灵异事务请等着本人回拨。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幽灵一样的表情。
　　“你都不重拨，她怎么知道你找她是哪个事务而不是打错了，怎么可能回拨啊？”林晔珩哭笑不得的看着这条充斥着恶作剧意味短信。
　　秦凯摇摇头，只是盯着手机看，然后两个人吃饭的桌子上就冒出了一个小阵法，看着很像八卦图，但是明显要简单的多，只有正左边和正右边的两个小方格是亮着的，其他的六个方向的方格全部暗淡无色，正中间一行字——是否需要张慜昱回拨，左边的小格子里写着是，右边写着否，靠下一点的地方还有数字倒计时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