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继国缘一if——刃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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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辻无惨是被沢田纲吉的零地点突破封起来的，要不是山本武在一旁协助他，他也不能这么快速战速决。
在经过几人的商议之后，最终还是选择将鬼舞辻无惨送回他原来的时代，将他留在这个时代导致的不确定性太多，一个时代中有完全相同的两个存在，会引起什么样的变化谁也不知道。
作为时之政府的审神者，有栖川月的第一反应当然是保护历史，只是她同样也知道将鬼舞辻无惨放回自己的时代会造成多大的危害。
所以她还是犹豫了，但是她的犹豫被继国缘一寥寥数语所说服。
——山本君之前说过，在他们的那个时代鬼早就已经销声匿迹，这就说明将来的时间线中，终究会出现优秀的后辈将其完全斩杀，作为不成器的前辈，这种时候也要对后辈报以信心。
已经在近几日的休养中将伤势完全养好了，年轻的剑士看上去恢复了平日的精神气，耳边的花牌耳饰随着微风晃了晃。
“而且，这个时代的鬼舞辻无惨才是我的对手，虽然可能凭借我一个人无法消灭他，但是如果有了阿月的话我相信一切都会不一样。”
刚听到这句话的她还没反应过来，但是沢田纲吉已经黑着一张脸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脑后。
“继国先生看上去也不是什么不负责任的人，自己的敌人当然要自己负起责任去打倒，习惯依赖别人的力量可不太好，况且，阿月是要跟着我们回去的，总不可能一直留在这个时代。”
脸上的笑容挂的勉强，而听了棕发青年的话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她不觉耳根有些发热。
自己的青梅竹马一身黑气眼看要爆发，而继国缘一则是保持着平日里那副淡淡的模样，但是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她悄悄往后缩了缩，看到不远处笑眯眯地看向这里的自己的兄长。
——或许只有鬼舞辻无惨从冰层里破冰而出才能将她从这个窘境下解救出来吧。
放着不管肯定不行，犹豫了几秒，有栖川月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踏了一步，小心翼翼地隔在了两个人中间。
“说、说起来，好不容易胜利了，要不要开个宴会庆祝一下？”
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人，继国缘一还是不忍心，率先让步，点了点头。
胜利了一半的有栖川月再转头看向自己的青梅竹马。
“阿纲？这么久不见，坐下来聊聊？”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之前她又是不告而别，算起来的确是很久没见了。
“如果是阿月的邀请，我自然是很乐意的。”教父先生笑得一脸人模狗样。
所以在将鬼舞辻无惨这个麻烦送走以后，由她去拜托了紫藤花家的大家，帮忙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
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她的记忆里大多就是风餐露宿的经历，最稳定的时候要数在医馆里的生活，只不过那时候因为经济相对拮据，所以也没有怎么这方面的要求，所以在看到可以称得上是豪华的酒席之时，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刀剑付丧神们是依赖于她的灵力而生，对食物的需求量很少，不过平时在本丸里的时候，也会迁就她而准时地进行一日三餐，看着有栖川月在座位上落座，平日里负责杂物最多的烛台切光忠和压切长谷部神色自然地在她两侧坐了下来。
“主殿，尝尝这个，是我下午亲自准备的。”带着眼罩的英俊青年早就脱下了平日里不离身的手套，从盘中拿了一个寿司递到她嘴边，看着自家审神者乖巧地咬了一口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光忠你的手艺进步了！”寿司的米饭整体松而不散，醋饭的浓度也调的刚刚好，是她喜欢的那种。
“能得到主殿的夸奖真是我的荣幸。”烛台切光忠笑眯眯地接下了来自审神者的夸奖。
“之前的战斗实在太过惊险，都是我等无能才让主殿遭受如此之大的危机……而且好久不见！主殿您都瘦了！”
另一边，穿着神父装的青年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同时手中不停地帮她将盘中的螃蟹去壳，并把蟹肉挑出来放置在另一个瓷碟中方便她随时取用，“请您务必多吃点！”
“大将……”坐在对面的黑发少年动作也没落下，“我今天还特意拜托了厨房，准备了益气养生的药膳，请您务必尝一尝。”
而另外几个还没来得及入座的青年看着面前这一幕可以称得上是“奢靡”的画面，心中的警钟哐哐作响。
“阿月。”到底是大咧咧的山本武率先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身为刀剑们的审神者，有栖川月自然是知道刀剑们是因为沉睡太久，好不容易醒来所以才会表现的有些亲昵，她也难得纵容了，然而山本武的提醒让她意识到这里不是本丸，而是在外界，反应过来之后，她轻咳了一声，示意刀剑们适可而止。
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付丧神们并不会违逆自家审神者的意思，停止了献殷勤的举动，而是将他们的注意力放在了另外几名人类的身上。
“哈哈哈哈，说起来，在本丸这么久，爷爷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姬君还有个兄长，难道兄妹关系并不好？”
“……”被点名了的当事人，一个心虚地扯了扯自己身侧烛台切光忠的袖子，突然对他的他剥出来的虾起了兴趣，另一个则是挂着爽朗地微笑，毫不客气地盘腿在三日月的身边坐了下来。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月她叫你三日月？想必就是那把天下五剑之中有最美之称的三日月宗近吧？”黑发青年姿势随性，“不过我和阿月的感情从小就很好，绝对没有三日月先生说的那种事情。”
山本武一边解释着，一边动作流畅地替付丧神将手中半空的酒碟满上。
“只是身为剑士，我有好多地方想要和三日月先生一起聊聊的哈哈哈哈……”
“哈哈哈甚好甚好……”
这边的哈哈哈组你来我往地热闹的不行，沢田纲吉这边也没有清闲到哪儿去，水蓝色头发的青年和自己的兄弟围着棕发青年坐了下来。
“阿纲阁下是姬君的青梅竹马吗？”一期一振没有换下身上的出阵服，腰带勾勒出精瘦的腰身，虽然周围氛围放松，但是仍然是维持着一丝不苟的仪态，“那想必知道姬君年幼时候的很多事情了，不知道可否与在下说说呢？”
“毕竟我们想要更好地照顾姬君，自然是想要更了解她的。”
“拜托您了。”药研紧跟而上。
“照顾什么的说不上，但是阿月这两年确实让你们费心了，我替她先谢过了。”棕发青年比起一期一振来说，礼仪上毫不逊色，毕竟是经过鬼畜家庭教师斯巴达训练的人，“毕竟她从前就是个需要照顾的人，而且别看她那样，可爱向我撒娇了。”
“请务必仔细聊聊。”弯弯的眼眸中透露出金瞳锐利的视线，一期一振笑着说道。
“自然。”沢田纲吉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地将自己记忆里有栖川月照顾“废柴纲”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
有栖川月默默地缩了头，目光落在另一边靠墙的位置，沉默的继国缘一和沉默的山姥切国广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好似永远不会停歇。
她怀疑自己再在这个和室中待下去，脑袋会更涨的。
“主殿？”察觉到她有起身的意思，烛台切光忠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出去透透气，光忠，不用跟来。”最后那句话她是在看到蠢蠢欲动的压切长谷部之后特意加上的。
她悄悄地离开了这个房间，没有惊动其他人，外面的夜色已经深了，明月悬挂在空中，障子门隔绝了身后的喧嚣，独留一院静谧。
她穿了木屐，打算在庭院里散散步，吹吹风，缓解一下自己的精神压力，却发现有人紧跟着自己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原本还以为是爱操心的烛台切光忠，没想到回头看过去，对上的却是继国缘一那张脸。
“缘一？”女人的语气里带点讶异，“山姥切他怎么样了？”
“醉了。”太阳之子的回答言简意赅，这让她突然想起了金发付丧神的酒量比起其他几位来说，确实有些糟糕，而且性格耿直的他也不会耍一些小手段。
仗着身高的优势，青年快走两步轻易就与她并肩而行，但是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这么静静的陪着她，绕着庭院慢慢地走。
等绕到第三圈的时候，有栖川月终于忍不住了，停下了脚步，扯住了身侧人的衣袖，迫使他停了下来。
“缘一，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她的本意是想让对方解释一下之前那句“我心悦于你”的话，但是看对方一脸茫然的模样，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意会到她的意思。
这种只有自己在耿耿于怀的感觉让她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更加糟糕。
“啊……！”拼命在自己脑海里翻找记忆的年轻剑士嘴唇微张，发出一个恍然的单音节。
“所以之前的话只是开玩笑是吗？”这副模样让她更来气了。
“不是的。”继国缘一微微低头，暗色的瞳孔借着月光将她的身影完全笼住，“我心悦于你，而我从不欺瞒自己的内心。”
看到自己的兄长将那支发簪赠予她的时候，心中隐秘之处的情绪涓涓流淌，不那么剧烈，但是却是细水长流的疼痛，酸麻肿胀，让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后加快了脚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谈话。
是继国缘一对有栖川月的心动，是想将在她的姓名前冠上自己姓氏的心动，是想与她并肩作战，相携到老的心动。
这份心情是窖藏多年的佳酿，在时间的加工下变得醇香醉人，成为心口怡人的念想，想到这个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想要看到她对自己全身心依赖的模样。
喜欢她叫他缘一的模样，喜欢她纵容她的模样，喜欢她笑着看自己的模样，点点滴滴的名为喜欢的细流汇聚在他还没来得急反抗的时候，就侵入了他的人生，成为“继国缘一”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只是……有些担心……”青年低低地叹了口气，精致的面孔上浮现出忧愁的表情。
“我有自信没有恢复记忆的有栖川月会留在这儿，但是一旦你的记忆被填补完整，我不曾踏足的那十几年的时光让我变得胆小。”
虽然被冠以“最强的剑士”、“太阳之子”等称号，但是在面对自己从未接触过的感情的时候，他的内心也不过是个稚嫩的胆小鬼。
——那个时代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朋友，还有她的回忆，他不想做出会影响到她判断的行为。
继国缘一话尾的音节被夜风吹散，但是她依旧听清楚了。
她自然是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但是这种“我不想干扰你的决定”的做法让她有些生气。
“缘一。”原本扯着他袖子的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大约是体质的缘故，他的周身总是散发着暖阳般的温度，让她冰冷的手渐渐回温。
“在感情这种事情中，正人君子往往得不到最完美的结局，胜利的往往是感情里的小人。”爱情本就是自私的，无私的爱绝不可能是爱情。
——我想与这个人在一起，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
这种单纯而迫切的想法，才是爱情最本质的体现。
“更何况，缘一为什么没有那个自信呢？”她牵着对方的手，用另一只手拥抱了年轻的剑士，深吸了一口太阳的味道。
“我会留在这个时代的，看着你，和你一起等待无数个明日。”
山本武告诉她不要着急，可以慢慢找出心中的答案，但是其实答案在对方那句“我心悦于你”出口之后，她的心意就已经足够明了了。
“我也心悦与你，缘一。”
年轻剑士在僵硬了一下后，迅速回神，然后反手拥住了怀中的人，在脑海中反复确认了对方的话语，收紧了手。
月色为相拥的两人披上银色的轻纱，他的话语在安静的氛围中格外清楚。
“那可真是太巧了，阿月。”
向来平淡的声线带上了明显的笑意，青年低头吻住了怀中的恋人，是和预料中一样的甜味。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继国缘一if——刃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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