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养父的花样年华》陈妻

2、第二章

　　肖战照例来看病房的时候再次看到了当初送艾雎来医院的那个警察，愣头青一样的年轻小伙，一旁的老警察一直在叮嘱他不要沉不住气。
　　“请问这位病人一般什么时候醒来？”
　　“这个不确定，这几天病人的情况时好时坏。”
　　其实对于这些警察的频繁出现肖战是持有一点不悦态度的，不去查搜查现场却总是出现在病恹恹的受害者周围，纵火的又不是她。
　　“警察先生，我能问一下这个艾雎女孩有没有亲朋好友吗？”
　　那年轻警察直率回他，“医生，你不知道吗？Anna修女院其实也算半个福利院，艾雎既然是那的学生肯定是收养在那的孤儿了……”
　　没等他说完，老警察又剜了他一眼让他闭嘴，转而和颜悦色解释，“目前还没有查到艾雎的亲人，院长们和其他学生在国外一时回不来，可以说现在的艾雎是唯一的幸存者，哎，真不知道等小姑娘醒来该怎么接受这事实。”
　　“那火灾原因查到了吗？”肖战不禁接着询问。
　　“因为电线老化，易燃易爆物品堆积太多无人打扫，根据现场观察，那个女孩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压在她身上的同伴替她挡住了天花板掉下来的火球。”警察说完苦笑了一声，“真是不幸阿。”
　　老警察的描述这质朴的语言却最能触动人的共情同理心，仿佛真的也随之经历了一场大火炝红了眼。
　　那天下午，俩人还是没等到艾雎醒来便离开了医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肖战再次查房已是深夜，艾雎依然如白日那般睡着，肖战心觉有些古怪，过去看了眼呼吸器和心电图，量了量血压。
　　做完这些他冲在一旁照顾艾雎的护士悄声叫出去谈话。
　　“今天一天病人都没有醒吗？”
　　护士如实回道，“下午您不在的时候醒了两次。”
　　“进食情况呢？”
　　“醒的时候吃了一点医院食堂的盒饭，食量不多，不过没有过敏等异样情况。”
　　问了这些，肖战便让护士进去接着照顾艾雎去了，他站在走廊里脑子里一直重复着这段时间的记忆，女孩的身体素质虽然一早查出来偏病弱，但也不至于营养不良虚成这样。
　　肖战实在想的头疼，最后只能心安地觉得可能真的只是体质问题，需要再观察几天看看才能得出结果。
　　直到隔天，肖战不经意看到了一眼艾雎的药物收据。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负责配药的吧？”肖战找到值班护士长，对方见一向温文静雅的肖医生脸色凝沉，心下也不禁也有些紧张起来。
　　“怎么了？肖医生。”
　　“这副药我和其他医生都没有给X号床开过，怎么突然多了这个？”
　　那护士长年纪有些大了，听见这句话立马戴上眼睛拿过来看看，“可能是哪个小护士搞错了吧，这段时间咱们院来了几个实习护士，我也没太在意，我一会去查查谁弄得，您放心吧，肖医生。”
　　“那好吧。”
　　交代完这件事，肖战终是小小地松了一口气，这时他突然想到今天他是晚班，也许是前几天知道了那个叫艾雎的女孩因为大火变成了一个彻底孤立无援的人，今天他想换一个身份去看她，于是肖战换了身便服，出门买了些水果，还去花店选了束静心包装好的花束。
　　等到他回到病房的时候，桌子上堆满的补品礼盒和花瓶里的新鲜康乃馨让肖战顿时无措了，旁边的医生解释道刚刚是B市分院和总部Anna的院长和学生来看艾雎，刚离开一会。
　　艾雎在肖战进门的一刻已经注意到肖战手上的东西，在肖战眼睛终于与她目光四视时，眼睛带着睡醒惺忪的星星点点望着他，几缕发丝乱堆在头顶。
　　肖战不觉被女孩毛茸茸的样子萌笑了，把东西放到了桌子上，“艾雎，今天还容易犯困吗？”
　　艾雎知道他在逗自己，嘴角收紧了紧，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肖战将病床头摇起来，让艾雎自然而然地躺靠着起身，然后把打包好的粥打开，因为艾雎的手臂的石膏还没有拆，肖战便担任起责任，端着粥盒拿起勺子每舀一次先自己吹一口再递到艾雎嘴边。
　　艾雎看他如此尽心，不作别的反应，只是垂眼喝了下去，粥量不算很多，但很快粥盒便见底了。
　　旁边给艾雎做检查的护士忍俊不禁地调侃道，“果然还是得肖战医生出马，小女孩才会乖乖把饭吃完。”
　　肖战闻言不禁笑了几声，吃完后，肖战把外带的盒子收拾了收拾。
　　回来后，看着艾雎的头毛，笑了笑，“头发很久没收拾过吧，很难受吗？”
　　艾雎睁着一双圆咕噜的眼睛，最后似是不好意思再勉强般地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洗一下头发吧，就在床上。”
　　听到肖战说帮自己洗漱，眼睛嘴角尽是溢出的愉悦，晶亮纯澈如流动的萤火。
　　“真是可爱的傻样。”
　　说着肖战便去准备热水和水盆，洗的时候，肖战小心不去碰艾雎身上和手臂上的绷带和石膏，扳过艾雎的身子，让她只有头耷拉在床边，头下放着已经放好热水的水盆，然后放低床位，手法温柔地撩水，抹洗发水。
　　等洗漱完，艾雎除了该洗的头发床边一滴水都没有沾到，反倒肖战自己的裤脚湿了一大块，但依然不在意地接着给她轻柔擦干，吹风。
　　静音吹风机的风不大不小，不是很热，艾雎仰躺在肖战的大腿上，肖战医生的脸占据了大部分头顶上方的视野，俩人彼此安静着，目光偶尔会碰撞一起。
　　肖战知道自己与这个病人之间有了些变化，但具体是什么感觉他也无法言述，仿佛手指间吹动的发带来的痒，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恋童的情节或是萝莉控，但他明白她对自己是有依赖和信任的，因为没有了父母亲人和朋友，所以对他有了雏鸟情感吧。
　　等一切弄完后，艾雎躺回床上原来的位置闭目休憩，肖战揉了揉女孩柔软的头发，洗浴后的淡淡清香像是有了生命力的手一下一下地拨动着肖战的心弦。
　　值班室的医生告诉肖战来的Anna院长来看望她时，顺便通知了艾雎根据现在的情况，可以帮她转校区，B市分校区或是本部，而这俩个地方无论哪个，都离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遥远无比。
　　就在肖战思考的时候，突然那天的老警察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而就是这通电话让肖战那天晚上做出了一个决定。
　　当晚睡前，肖战给自己妈妈发了一个消息。
　　#妈，我想领养一个女孩。#
　　#什么？!
　　……
　　那你结婚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