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K]青组日常》一笔画鸽子

12、第 12 章

　　距离出院已有一周，已是快入冬的季节。
　　街边的行人们早早就换上轻便保暖的风衣，唯有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少女们仿佛不受寒冷影响似的仍旧穿着短裙。
　　剪裁得当的制服，实际一点儿也不挡风，我提了提低领，然后将制服风衣紧了紧，跟上迈着大步的道明寺。
　　“道明寺前辈，你也将衣领扣上吧。”看上去真的好冷，就算这样，这家伙看上去还是一点都没受冷的样子。
　　我与加茂，道明寺走在分室不远处的椿门道上。
　　近月来权外者出人意料的活跃，抓捕归案的人员中十有八九未登记在案，近月来已堆积了厚厚一案文书需要与普通户籍科进行交接。
　　原本这些应是秋山，弁财或伏见先生负责的。

　　然而。
　　“权外者事件频发，秋山与弁财队长各自领了小队前去现场处理了。”
　　榎本眼神虚弱地从电脑前抬头，拿起罐装咖啡一咕噜地喝下，继续敲击键盘。
　　“最近这群人啊，权外者就算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普通人也混在其中，情报科难道出现了误差。”
　　“忙着筛选文档就已经够忙了，实在是腾不出人手，因此，与户籍科进行的转移手续，就拜托你们几位了。”
　　伏见先生才回到宿舍休息，据说他以一己之力超额完成了整整四人份的文书工作量，更是整理情报到天亮才得到了喘息的间隙，实在是没法叫人才派发新工作到这位活菩萨手上。
　　“我明白了。”

　　继执行任务把自己送进医院修整后，回到分室，在特务队上上下下关怀的呵护中度过了漫长的休养周期，期间更是尝到了加茂压箱底的料理技艺，如今终于从中解放，得到机会处理些文书及琐碎的跑腿事件。

　　事实上，我认为还应回到医院再与医生多交流些感情，除了原本莫名其妙的癔症外，身体好似有了些许无伤大雅但奇奇怪怪的后遗症。
　　街边商店似乎已经逐渐为了到来的圣诞节开始装扮，透明窗户喷上了彩绘，肉眼可见花花绿绿的颜色充斥了店面。
　　就连路边的饮料贩卖摊贩都挂上了彩纸。
　　草莓鲜榨果汁。我将视线移到了红色的饮料上。
　　好好喝的样子。

　　加茂就是在这时候按住了叫嚷着“好饿，想回屯所”的道明寺，示意我看好这个问题儿童，接着轻车熟路朝着贩卖食物的店铺走去。
　　没过多久。
　　可丽饼和草莓鲜榨汁就分别被送到了我们手中。
　　手中捧着纸杯，微凉的风从身旁拂过，加茂恰逢坐在我们身旁，于是令人烦恼的寒风都被隔绝在这短短的途中。
　　我看看加茂，又看看道明寺，他正大口吃的欢快，低头能瞧见头顶的发旋，突然心生感慨，道明寺能保持这如赤子般的孩童性格，加茂也是出了很大一把力的，没瞧见这照顾他就像照顾自家的弟弟似的。

　　在家中我是独生女，虽然有同龄的好友，但是这种来自相近年龄的同事表现出的体贴之情，特别是和道明寺坐在一起，总有种被当成同等对象照顾的感觉，莫名心理挺新奇的。
　　“怎么，不合口味吗。我看你心情似乎有些低沉，觉得女孩子应该会喜欢草莓……想使你心情变得好些。”
　　我使劲摇了摇头。
　　“是吗…那就好。”
　　我笑眯眯地喝着。
　　可丽饼。
　　草莓汁。
　　如果是滚烫的就更好了。

　　我们三人中两人默默消化着手中的食物，加茂则是老神在在抱臂坐在一旁，像是守护着孩子的老父亲。
　　三人持续着无营养的聊天。
　　“喂，道明寺，吃到嘴角了，擦一擦。”
　　“等等…是让你用纸巾，不是衣服。”
　　“……真是拿你没办法。”

　　“天好冷呢。”我感叹
　　“是啊。”加茂赞同
　　“这时节正是吃火锅的日子啊……叫上五岛他们，大家一起煮锅吃吧，啊还有还有秋山他们宿舍有暖桌，决定了，回去就喊上他们一起。”这是吃着手上可丽饼还想着锅里的道明寺。

　　“加茂前辈，真是辛苦了呢。”
　　“你也是…”
　　我们齐齐露出老母亲和老父亲般操心的神态，这一刻心灵莫名相通了。
　　除非是道明寺自己忘记或是迎来不可抗拒的因素，以他绝赞的行动力，估摸着这两天就能成功开启“特务队交流会之冬日暖锅”的聚会。

　　于是，特务队之间，在击剑课上发生了诸如此类的对话。
　　“小江，请赐教。”
　　“是…我上了。”
　　“请接下我这招在梦里领悟的招式把，小心脖子了，日高。”
　　“…什…什么…为什么是脖子，这是何等的凶残。”

　　日高最近热衷于与我进行对练，大有少年漫主角热血似的发愤图强。
　　好事是好事啦，可是你和道明寺感情升温的挺快，每天已经在课上打的不可开交，你侬我侬，还有如此精力，实在是佩服佩服。
　　击剑课，大约是为了训练队员们在同等情况下临机应变事件的能力吧，通常是指来自权外者的妨害性能力或是武器，因此基本是不穿防护服的，按照淡岛前辈或是善条前辈的以往下手的程度来讲，是真的能将人打到不得动弹的。

　　虽然队员们不比那两位，可连着经历过道明寺的摧残，仍身残志坚与我进行对练的日高，也不免力竭坐在角落的休息处，流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

　　我都有些惊讶了。
　　“日高，你真的是很拼，能坚持与道明寺接连训练好几节课了。”
　　“既然已经和他是固定搭档了，其实不必要这么急进的。”

　　要知道道明寺熊归熊，实力是没法可说的，要不然年纪在队里属小的他也不会脱颖而出进入特务队了。
　　日高能连续几节课和他有来有往已经不能单单说是精力持之以恒，除了本身能力也是很受认可外，很明显有一颗生生不息挨揍的心……
　　没瞧见，就连一旁的秋山与弁财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五岛和布施这对摸鱼组更是摸着脖子，以敬佩的神情看着瘫在木板上的日高。

　　日高咬牙切齿。
　　“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我迟早会打败他，让他狠狠地见识我的厉害。”
　　呵呵……也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能牵扯到男人的事情哦。
　　道明寺就一熊孩子，明年才二十岁，日高你不愧是问题四人组里的一员，和他履行什么男人之间的约定，是极道组织电视剧看多了吧，前天晚上多愁善感的青年恐怕是我的错觉了。
　　和五岛，榎本，布施相比，你确实更和道明寺贴近。
　　热血的日高青年。

　　不过日高真的是很厉害，可能是训练稍有成效的缘故，总觉得自己的力气和持续对战能力有显著的提升，因此与我搭档的成员就有的好苦可吃了，总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当然了，这对于任务高强度亦或是行动中甚至见血，殉职的队员来讲，可能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但我还是蹲在日高身旁，伸出手将掌心与他额头相贴，又凑近他的脖子处端详。
　　“…咳咳。”
　　“请将衣领往下拉，让我看看伤口，毕竟不知何时我养成这个坏习惯，看来以后我还是得更小心才行，日高，你没事吧。”
　　恩，有些擦伤，起了肿，但是没见血，可能是我闻错味道了吧。
　　最近稍有不查就下意识往那处打，这习惯可不好。
　　“…咳咳…咳咳…没事，但说不定一会就糟糕了…”
　　“能说的更清楚些吗，这是什么意思。”

　　“不…没有，只是很沮丧，我突然明白道明寺的心情了。”
　　那应该是好事吧，你们男人间的心心相印。

　　这不，说道明寺，道明寺就来了。
　　“日——高，原来你在这儿，继续刚才的训练吧。”
　　他扛着训练用木刀，从道场的另一边直直地准确无误地锁定到了好兄弟日高身上，我都能见到普通队员如星星般对日高和道明寺射来的视线了。
　　恩，确实，真是男人之间友爱的表现啊。
　　好羡慕啊。

　　日高不知为何突然叹了一口气，带了点高兴又怜悯地对道明寺说道。
　　“道明寺，原来你也只是在山脚下啊，还有的好努力呢。”
　　“没比我好到哪里去呢。”
　　不是很想听懂你们之间的话，感觉怪怪的呢。
　　不过，既然他们感情都这么好了。

　　“日高，我，加茂和道明寺准备周末一起在秋山和弁财宿舍吃暖锅，你也来吧，正好人多气氛也热闹些。五岛他们愿意的话也一起叫上吧。”
　　我看他似乎没有大碍，拍拍他的背，站起了身，拿起身旁的刀往人群中走去。

　　“唉…啊好…我一定会去的。”莫名突然振奋起来的日高。

　　因此在这个绝佳的周末，第四分室特务队员之间，时隔多月终于迎来了久违的聚餐，一大早加茂和道明寺就将食材和饮用酒准备完毕,说是一起准备的，其实就是加茂发挥了前职业的技艺，道明寺划水打下手，将食材切整。
　　“吃火锅怎么能少了酒呢。”
　　“话说，道明寺不行吧。”
　　“也是…那别忘记了牛奶或者果汁。”

　　他们言语中竟然还存有一点点小失望，颇有想大开杀戒之意，你们是究竟有多想拼酒啊，连道明寺都不放过，话说秋山队长酒量也不是很好，之前与小百合拼酒都醉的不省人事，弁财哥应该会顾着他的吧。

　　出门前往男生宿舍之前，与淡岛前辈与森田偶遇，与他们说明原委后，得到了淡岛前辈婉拒与森田莫名兴奋的眼神。
　　淡岛前辈看着我身上单薄的室内服，好心地嘱咐了我一句晚上天凉，加一件衣服会比较好，森田则是一脸“我家的女儿终于长大了，出门祸害小白菜”的神情。
　　我谢过了淡岛前辈，将森田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插一句，大约是第四分室男多女少，性别比例极其不平衡的缘故，女生宿舍是宗像室长上任后拨款新建的楼栋，内里设施一应俱全，不但是单人住宿，拥有独立洗漱间，电器设备样样倶到。
　　比起沿用上代青王旧宿舍的两人一间男宿，简直是一个天与地的差别，据说夏日无空调间的男生们，只有去图书馆与食堂才能享受到清亮一夏的滋味，如此来说，冬日里倒是好熬些，至少有暖桌或者电热暖风机能够解寒。

　　这么一想，咱们分室的男子们全是些经历过风霜雨打，某方面极其有毅力的好男儿们啊。
　　稍稍有些心疼和敬佩呢。
　　顺带一提，男生进女子宿舍，会最先问过淡岛前辈手中剑的拷问。
　　而女子则完全没有这种烦恼。

　　为了这顿聚餐，近来本就食量不大的我今天并无怎么进食，拎着酒来到秋山和弁财队长的宿舍。
　　礼貌地敲了门，立刻传来热情的回应。
　　打开门一看，眼泪立刻有从眶中落下的趋势。

　　不怪乎我如此反应。
　　陈列在老旧屋子正中央，放着一张裹着质朴，纯素花色的制式棉被的暖桌，所有人包括平日里最有自制力的秋山与弁财哥……全部窝在暖桌旁，如冬天囤货的仓鼠般将食材堆在榻榻米边，不夸张，真是的绕着桌旁，整整齐齐放了一圈。

　　风里去，雨里来，脚踢权外者，手擒犯罪分子，写的了文书，下得了厨房的第四分室好男儿们，如今，全…都…坐在暖桌旁，盖着被子，还未开吃，就已露出幸福的神色。

　　我平静地在他们的道谢声中将酒瓶与被子依次摆好，忍不住对他们看了又看。
　　室长，平日里把这群铁血汉子们憋到什么地步了，仅仅是一暖桌就让他们如此满足。
　　就连秋山和弁财哥都抵抗不了暖桌的魔力。

　　秋山，弁财，加茂，道明寺，日高，榎本以及不知为何拿了话筒和记录本的五岛前辈，再加上我，满满当当地围在了这张小矮桌前。
　　用热切的目光盯着冒着热气已煮开多时的火锅。
　　齐齐伸出了罪恶的筷子。

　　气氛根本不用炒热，一下子变得火热朝天。
　　除了成熟稳重的加茂，对暖桌的魅力熟视无睹，时不时地离开桌旁，一气呵成将食材端近下锅。
　　所有人发挥了十八般武艺，下筷如有神，百般花样迅速消灭着锅中的食物，就连平日里摸鱼地最勤快的五岛在这里都觉醒了能力，动作迅速更是彼此不遑多让。

　　我在期间默默地插话举手，弱弱地提问。
　　“那个…五岛前辈，请问你带着的设备，是有什么用途么。”
　　聚餐竟然带着话筒，还有角落那个绝对是录音设备吧，还是现在商场中绝对不会贩售的老旧式，只能去旧货商店淘到的款。
　　“啊，这个…这是我为‘第四分室月刊’采访而特地向阿榎借来的道具。”

　　呵呵，我就知道。
　　但是这和今天的活动有什么关系。

　　五岛前辈竟然换上了一副忧郁的神情说道。
　　甚至连碗中的鱼饼都不吃了。
　　“下个月，分室报刊的主题真是伤脑筋呢，还没抉择该采访什么主题，今晚其实也想问问你的意见的。”

　　“我能问问以往都报道了些什么内容吗…话说五岛前辈你还担任着这种职位啊。”
　　“因为我从小学起就是负责板报的委员，到了这里都仍旧想这么做。让我想想，上期是采访了队员，做了最受欢迎的拍档排名，上上期是做了最想与之恋爱的类型合集。”

　　话说，这不是完全和第四分室严谨风格不搭吗！
　　我还以为会是“论宗像室长的名言至理”，“那些年室长成为青之王前的闪光人生”，不然就算是“剑道，挥向未知道路的轨迹”这种比较能引起深思的内容呢。
　　果然，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吧。

　　“我原本以为月刊的内容多多少少也与队内业务有关呢。”
　　“第四分室月刊，我想办的脱离队内业务一点，更舒缓一些，你看贴近队员生活，这也是一个拉近距离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吧。”
　　确实…是增加了一些奇怪的知识面，至少我今日后拜他所赐知道了很多队员的择偶倾向。

　　“比如，其实很多队员想知道梦寐以求的女生宿舍是何种天地呢。”
　　绝对不行啊这群男人…
　　会被淡岛队长冷着脸从窗户大卸八块打飞出楼的，绝对…

　　“那么，这次取材是什么内容呢。”
　　“我想采访特务队里大家对宗像室长的看法，或者说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进入分室就职，毕竟从另一层面来讲，我们都是因为室长才聚在这里的吧。”

　　“对你们来讲，室长究竟是怎么样的存在呢。”

　　……
　　“果然，是宇宙吧。”队里良心秋山君如是说道，如果你可以放下手中的酒杯，可能会更有说服力吧，能说出宇宙这个词的你，就算是清醒也不对劲吧……

　　“是个脑子很怪，但很厉害的人。以上是含褒义。”就算你加上褒义，别人也不会觉得夸奖吧，道明寺。不如说，你是不是代入了自己。

　　“莫名混在户籍科面试官中的男人。”面露难色，想起了什么的榎本说道。
　　“我觉得工作这回事，就是能赚够钱供养的起自己的爱好，因此花费了好大的力气考上了公务员，就为了能准点下班后做喜欢的事。”
　　榎本的脸上蒙上一片阴影…
　　“…结果室长不知怎么，混在了那批考官中，还坐在了主位，回去后我就收到了调任书来了第四分室。”
　　“原本想着虽然部门名不经传，好歹也是坐办公室的，结果…”
　　结果不但24小时待命出勤，还得进行击剑实践课，文书报告也是一样没落下。
　　“啊…我没有抱怨的意思，也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啦，只是一想到和室长见面的情形，就完全搞不懂那个人在想什么。”
　　我出声安慰。
　　“往好处想，其实也是室长对我们的认可，你瞧不过是面试，室长说不定就一眼挖掘出了我们身上隐藏的优点也说不定，以前谁能想将来的我们会成为现在这样呢。你说是不是啊榎本前辈。”

　　话说回来，室长挖角原来是有前科的！
　　混在人家正经公务员面试官中，正大光明好不害羞……
　　“我倒是通过正经对外选拔进队的，正好那年我大学毕业，就自然进来了。”你在说什么啊日高，轻描淡写通过了分室考验的你难道还会是一般人吗，更别论你还进了特务队，果然你也是位强者啊。
　　期间，秋山与弁财以前就是同僚，被室长同时挖角而来。
　　道明寺则是听家里老爹的话来试试考验的，这一试试就留下再也没走了。

　　“我呢，室长应该算是我的恩人吧。”加茂哥淡然地说起从前的事。
　　“我从前开着一家不大的料理店，老婆和我离了婚，因债务原因更是得变卖店铺，就在我心灰意冷关门时，接待了最后一位上门的客人。”
　　“就是室长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加茂过去有这种经历，毕竟外人看来他既稳重又正派，实在是想不到曾经会落魄到变卖资产还债，毕竟他平时并无不良嗜好，更是能看出是一位对女儿很好的父亲。
　　“…其实是因为做了哥哥的担保人，他因欠债逃跑了，因此还债的义务就自然落到了我的身上，老婆大概是受不了这个才离开我的吧。”

　　……大家过去都不轻松啊。
　　“最初觉得室长虽然是个奇怪的男人，对着我这个落魄的厨师说出‘我需要你的力量’，想着这个男人愿意雇我做私人厨师，也是解了我燃眉之急。”
　　加茂哥捂着额头，想必如今回忆起还是觉得头疼不能理解室长。
　　“他说，以后你料理的不再是食材，而是权外者，举起的不再是厨具，而佩刀以及大义。”
　　能将武斗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甚至文雅的也只有宗像室长了。
　　“不过，托他的福，我已将债务还清，也小有积蓄，更是能挺胸见到女儿，这点我很感激他。”

　　“不过，就算我不理解他，但却稍稍有点明白他说秉持的是何种信念，是怎样一种性格的人，为何我会如此信服的跟随他。”

　　“在河野村善一那起事件中，除了春江，在座的各位都是经历了此事的人员，那是人手有多紧缺，设备有多简陋都是有目共睹的。室长青之王的权威有史以来被以层出不穷的手段挑战，更是陷入了举步艰难的形势。以往教导我料理恩师家的女儿求助我，请求我去帮忙，即使是那样的局面，少一人便危险一份的时刻，室长仍然用淡然而理解的神色微笑着对我说，既然是恩师，那还恩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尽管放心地去吧。”
　　“就在那一刻，心中模糊的大义似乎有了确切的轮廓，我拙劣的言语无法形容当时的心情。想着，这就是宗像礼司这个男人所秉持的义，就是这个男人了，我所握紧的剑，就是为了他而使用的力量。”
　　加茂哥以成年人特有的心灵理解之情，淡定地叙述着与室长的羁绊，听得叫人觉得好不愣然。
　　这就是男人与男人间的情与义吗。
　　我真是听得感慨万分，又后悔没有早几年来到这里，错过了那些年的岁月。

　　“原来是这样。”
　　“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啊，那时我们被河野村使计分散在全国各地，原来加茂你也经历过那样艰难抉择的心情。”
　　秋山与弁财互相面面相觑。
　　“秋山哥那时可是受了好大的苦，我也被室长任命为外交人员面对媒体的追问，真是不想再回想了啊。”道明寺垮着脸。
　　我起了好奇心。
　　“说来听听。”
　　谁知秋山面色一紧，手肘出击紧急痛击道明寺。
　　可怜的道明寺…但是这样更让我好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哈哈，只有室长会那样说吧。『你放心地去吧，加茂』我都能想象他的表情了，明明当时都已经焦头烂额了。”
　　“这就是全部了。”

　　“时绮，你呢。”
　　“又是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
　　我回忆着与室长的初遇，心中模糊的想法似乎也有了答案，缓缓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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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河野村善一事件，详情见青之事件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