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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九只受受 ...

  •   了解了情况,瞿染姒把方子拿给了冯昀澈看,倒不是因为相信他,而是事关扶烺,相信冯昀澈不会有别的想法。

      药材的事,之前沈玉卿去江南还留了许多,一些没有的,只能这几天抓紧时间去各大药铺询问下了。

      因着这事,瞿染姒忙得团团转,一连很多天都没有回过瞿府,等终于有时间回去的时候,瞿染徵正接了圣旨,满脸愁容。

      北上支援,让姒儿知道估计又得难受很久了。

      思考着解决的法子,瞿染姒正带着人进来,把神游天外的瞿染徵吓了一跳。

      “哥哥,你在想什么?”

      “嗯?”瞿染徵一看是他赶紧收起愁容,“为兄在想跟你沈哥成亲的事。”

      “……”

      不得不说,这句话确实骗过了瞿染姒,“沈哥答应了吗,你就想成亲了?”

      “早晚会让他答应。”瞿染徵自动忽略了沈玉卿这几天疏远他的事,“到时候你帮为兄说几句好话。”

      瞿染姒不理他,“宫里是不是传旨了?”

      “就是让为兄进宫一趟,没有其他事,姒儿不必担心。”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兄长想去就去吧。”那几天说的话也只是刚重生不久,心里惶惶不安,现在冷静下来,也知道瞿染徵不可能不上战场。

      “姒儿你……”

      “所以兄长你果真收到宫里的圣旨了?”

      “嗯……”

      漠北情况紧急,宫里那位的意思是让瞿染徵即刻出发,所以瞿染姒松口之后,瞿染徵马上就让人准备前往漠北的所有的事宜了。

      瞿染姒表面上波澜不惊,还帮他一起准备,收拾一些路上要用的东西,穿的衣物也准备了几身,事无巨细,瞿染徵都有些怀疑前几日反对他去漠北的人是假的。

      “姒儿,你要真的不想为兄去,你就说出来,为兄……进宫跟陛下商量商量,也不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我没有,哥哥你不要多想。”

      “真没有?”

      瞿染姒认真看着他点了点头。

      反正都是要跟着去的。

      又一日,瞿染徵整军待发,瞿染姒送他出了城门,他一步三回首,总觉得最近瞿染姒的态度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

      整个瞿家军出了京都大概一刻钟后,瞿染姒也带着几人走了。

      他们乔装打扮成商人,一路往漠北走。

      越往北,气候越干冷,临近漠北,呼啸的北风夹杂着黄沙,吹在脸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正君,看来咱们得在天黑之前找到村庄,不然夜晚气温更低,咱们怕是不好过。”掀开马车帘看了一眼,稚瑶面露愁容。

      马车里坐着他们俩和闻凉,闻凉听到稚瑶的话,也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入眼是一望无际的沙漠,闻凉想了片刻,道,“正君,往西十里有个废弃的村庄。”

      “嗯?你怎么知道?”瞿染姒没问过闻凉的来历,派人查过也是清白人家,他也不甚在意。

      “奴婢从小在北边长大。”他也是经历了无数次战乱冲突后,才被父亲带着去了京都做生意,可惜父亲被人骗了钱,一时想不开自尽了,才留下他一个人只能卖身葬父。

      “那你可熟悉这边?”瞿染姒心里有些激动,问道。

      “除了一些极为偏僻的地方,其他地方奴婢都知道。”他跟着父亲在漠北做了十几年的生意,自然哪里都是去过的。

      “那你可见过一种花,花瓣墨黑,花蕊艳红,脱离泥土后根部灼人。”

      闻凉仔细想了想,“嗯……似乎是见过,只是奴婢一时半刻想不出在哪儿见过了。”

      只要见过就是好消息,瞿染姒也不奢求太多,总归证明漠北是有这种奇异的花的。

      又过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他们终于找到了闻凉说的那个废弃的小村庄。

      找了个看起来还算结实的屋子收拾了下,他们围在一起点燃了火堆取暖。

      “正君身子可还好?”冯昀澈道。

      他们一行八人,四个侍卫,加上瞿染姒三人,冯昀澈是后面非要跟上的。瞿染姒本来不想让他跟着,后来一想有个大夫,要是出了什么事也好及时处理,就放任他跟着了。

      “我无碍。”他只是儿时身子有些亏损,这几年也被瞿染徵养过来了。这一世孩子好好的,瞿染姒的身子自然也算康健。

      他们正聊着,外面却突然传来声响。几个侍卫对视一眼,提着刀走到了门口。

      “谁?”

      风雪中,声音听不真切,他们让瞿染姒先躲了起来,打算与来人交涉一番。

      门外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侍卫小心翼翼开门,发现门口居然是扶烺和蒋延霖,一个个十分惊讶,“王爷?”

      “嗯。”

      侍卫们侧身让他们进来,瞿染姒三人躲了起来,表面上除了四个侍卫就剩下冯昀澈了。

      冯昀澈尝遍很多草药,身子本来就不太好,在马车上冻得瑟瑟发抖,现在靠在火堆边上,也是嘴唇青紫,缓不过神儿来。听到侍卫的声音,才缓慢地抬起了头。

      “王爷?!”

      “嗯。”扶烺跟他们坐在一旁的草席上,“姒儿呢?”

      在里面躲着的瞿染姒三人也听出了来人是谁,于是从内间出来了。

      瞿染姒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袍,又披了件白色狐皮大氅,随着呼吸,吹动颊边柔软的狐毛一动一动,看着温软喜爱。

      闻凉在瞿染姒身后,抬眸一看又跌进一双幽幽的眼里去,让他赶紧低下了头。

      “这里天气恶劣,姒儿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要紧事。”天气又冷,瞿染姒半句话也不想跟他说,坐在稻草堆上闭目养神,扶烺可能是最近被他忽视惯了,他不在意他冷淡的态度了,“姒儿,这里晚上天气你受不了的。”

      前世再怎么忽视,他也知道瞿染姒有多怕冷,现下又怀着身孕,这种条件下对他本身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京都传闻王爷失踪,兄长接了圣旨前来接替王爷将帅之位。”瞿染姒没有明说,只是淡淡看着扶烺,扶烺也懂了,“姒儿你放心,兄长不会有事。”

      “我要如何放心?”前世他也是这样骗他的,嘴上说着让他放心,可事实确是放任皇帝的残杀。

      “本王将你送回去,就回来掌管大局,要是你还是不放心,让兄长回去也可。”

      “不必了。”再出一次这种事,瞿染徵还是要来,漠北之事不解决,他们就永远无法安稳。

      “那明日本王先将你送回去。”扶烺的目光凝在瞿染姒身上,“京都安全,除了宫里,无人敢动你。宫里要是有旨意,姒儿推辞了便好。”

      他唯一忌惮的可能也就是扶炀了,说忌惮可能也不贴切,就是碍于名声,不能对扶炀做些什么罢了,可若是扶炀主动出手,他也不会畏惧。

      “王爷何不自己为帝。”要说他最恨的人,可能还不是扶烺,而是扶炀。

      扶烺只是骗他,事事哄骗他,不把他当人待,扶炀却是直接害死了他的兄长,要是他们两个自相残杀,还真是他最想看到的。

      听闻瞿染姒这般说辞,扶烺没有答话,只是复杂的目光看向瞿染姒。

      前世他以为登基为帝是他的执念,后来瞿染姒死了,他真的杀了扶炀登基后,才发觉万里江山只是过眼云烟。

      “姒儿,本王若是没有由头就谋反,你和王儿都要随着本王背上千古的骂名了。”

      瞿染姒这一世再也没有和他同甘共苦的打算,倒时一纸和离书一刀两断,骂名自然与他无关。

      不过他没有多少,倚在一边闭目养神。

      从京都带的吃食还有,侍卫们拿了一只鸡出来,用石锅接了些雪水,各种配菜加上剁碎的一只鸡,几人围在一起,手里那些干粮喝着鸡汤,算是冰雪寒天里的一抹慰藉。

      “我与王爷几日未吃过热食,都快忘记荤味儿了。”蒋延霖一边吃一边说道,这里风沙一眼望不到头,连只野鸡都没有,更别说其他的了。

      男人的目光总时不时看向闻凉,把闻凉看得躲在了稚瑶后面。

      “怎么了?”瞿染姒看闻凉往后挪了挪,缩在稚瑶身后,以为他是太冷了,两人靠在一起,于是关切问道,“是不是太冷了?马车里有棉被,冷的话拿出来盖。”

      考虑到漠北的天气,他们特地改造了两架大的马车,马车做了抗寒,又塞满了棉被袍子,瞿染姒知道自己身子不好,所以尽量做足了准备,不给他们添麻烦。

      “回正君的话,奴婢不冷。”闻凉看到瞿染姒,也没那么怕了,这里这么多人,这人也只敢用那种眼前看他了,总不能把他怎么样。

      吃饱喝足身上总算暖了一些,冯昀澈从马车上拿出一个小砂锅,又提了一副药。

      以防万一,他带了些保胎药来,天气太冷,喝着比较保险,总怕些突发状况。

      不一会儿汤药难闻的气味散发出来。瞿染姒不动声色地轻轻皱了下眉,看到他的反应,扶烺起身走了出去。

      “王爷这是做什么去了?”闻惯了这股味道,冯昀澈不觉得刺鼻难闻,看到扶烺出去,冯昀澈问蒋延霖道,“你与王爷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吗?”

      蒋延霖摇了摇头,扶烺走了,他看向闻凉的目光愈发肆无忌惮。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奴婢从未见过将军。”闻凉低下了头,低声回应道。

      瞿染姒一时间也懂了蒋延霖的意思,“阿凉是我买回来的,养在我身边,不外嫁。”

      要嫁也不嫁蒋延霖这种人。

      蒋延霖有些轻蔑地笑了下,“我只是看他眼熟。”

      他也不可能娶个小侍从,长得好看就当个玩意儿而已。

      摇摇头不做他想,蒋延霖大咧咧坐在一侧,“正君这种身子,跑来漠北不过给王爷和瞿将军添麻烦,还是尽早回去的好。”

      “你也说了是给王爷和我兄长添麻烦,又关你何事?”瞿染姒语调有些不耐烦,莫邢瘸着一条腿走了过来,似乎是懂瞿染姒的意思。

      “天色不早,正君该休息了,蒋将军也请回吧。”莫邢面无表情地下着逐客令。

      蒋延霖冷哼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瘸子,现下得了些所为重视,就开始狐假虎威了。”

      当年莫邢算是瞿染徵的左膀右臂,不知道什么原因瘸了腿,就不再出现了。蒋延霖最看不起这种人,现在说话也不客气。

      “要说狐假虎威,还是你蒋将军更胜一筹。”莫邢不与他计较,瞿染姒却不打算忍了。

      前世忍了三年,只是让这些人对他更加轻视罢了,一味当软柿子,只会让人以为他好拿捏。

      “本将军怎么了?”对于瞿染姒,蒋延霖更不服气,“你一个双儿,要是没有王爷,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莫邢闷声不响,瞿染姒捏死了拳头,不知想起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莫邢已经抽出长剑和蒋延霖打了起来。

      “莫副将!”虽然不和,可现在到底不是内讧的时候,瞿染姒轻呵一声,莫邢也停了动作。

      没想到莫邢一上来就这般狠,蒋延霖捂着流血的胳膊愤恨地看着他二人,“你们等着。”

      说罢,蒋延霖转身走了。

      他走后不久,扶烺带着满身风雪回来,手里拿着两颗红彤彤的果子,身上还沾了些泥土,看着有几分狼狈。

      “想起在山上看到过,汤药太苦,吃个果子压压苦味。”扶烺自然地坐在瞿染姒身边,笑着递给他一个果子,仿佛寻常夫妻一般。

      “不必了,王爷千辛万苦摘的,自己吃吧。”

      黄沙一眼望不到边际,扶烺去哪儿摘的可想而知,瞿染姒感觉有些好笑。

      人难道都是这般不识好歹?

      待他好时,他弃之如履。冷脸待他,他又来费心讨好。

      “本王不喜甜。”扶烺又把果子往前递了递,“边境苦寒,新鲜的果子不多,姒儿若是打算在这里多待几日,为了孩子,总要多吃些。”

      “不差王爷施舍的一个两个。”

      前世吃的苦多了,也习惯了,满嘴甘甜反倒让他腻味。

      扶烺没再说别的,只是放在了瞿染姒面前。一时间,屋内一片静谧,耳边只有窗外呼啸的狂风,如同鬼魂嘶吼。

      到了后半夜,气温突降,扶烺一直未合眼,侍卫们也被冻了起来,运起内力勉强维持着身体的热度。

      稚瑶还是个小少年,循着热度跑到几个侍卫中间,侍卫们扯了扯被子盖住他,凑在一起取暖。

      露出一双眼来,稚瑶朝着闻凉招手,“快来,这里暖和。”

      他把闻凉当作男人,也忽略了闻凉与瞿染姒一样的身子。

      “我……”闻凉这下犯了纠结,瞿染姒裹着被子没醒,他只好慢慢走了过去。

      特意给他留出个空隙来,稚瑶等他进来取暖,感叹道,“等回去了,我也要习武,不仅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保护正君!”

      “嗯……”闻凉心不在焉地回道,他一边贴着稚瑶,另一边贴着莫邢。

      男人皮肉结实,为了取暖又只穿了件薄衫,闻凉几乎可以感受到男人一起一伏的胸膛,僵直着身子有些无措。

      察觉到闻凉的不自在,莫邢往外挪了下。身边骤然没了暖意,闻凉又开始后悔,他不该那么明显的排斥的,这样莫大哥会不会以为自己嫌弃他……

      开始胡思乱想一通,身后却又暖了起来,闻凉悄悄回头看了看莫邢,只见他一手距离闻凉后背约摸有一尺,正在源源不断散发着热气。

      “莫大哥……”闻凉小声唤他,“我不冷了。”

      这样得耗费多少内力啊。

      “再不睡天要亮了。”

      “……”

      身后暖烘烘的,稚瑶又靠在他肩上呼呼大睡,惹得闻凉也困了起来。

      打了个哈欠,闻凉小声说了句“谢谢”,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报答莫邢,和稚瑶头对头靠在一起睡着了。

      保胎药里加了些安神成分,因而瞿染姒才能一直未醒。气温实在太低,扶烺摸了摸瞿染姒盖在被子里的身子,都有些凉,想了想脱了衣裳和瞿染姒睡在了一起。

      熟悉的柔软触感,让扶烺喟叹一声,牢牢搂住了怀里的人。

      裸露在外的耳垂冰凉,扶烺用手帮他暖了暖。这般亲近的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重生以来瞿染姒就对他避如蛇蝎,让扶烺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也算是让他体会到了被人冷落忽视的感觉。

      怀里搂着销朝思暮想的人,身体极度困倦却毫无睡意,扶烺忍不住想,其实若是瞿染姒铁了心要和离,他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想着,心中失落感愈重,扶烺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最后终于沉入梦乡。

      翌日一早,瞿染姒睡醒感觉被子里暖乎乎的,刚把手伸出去就被外面刺人的冷意骇住,又立马缩了回去,感觉奇怪。

      往四周一看,闻凉靠在莫邢胸前正睡着,稚瑶睡得人都没有了,看被子的形状应该是枕在闻凉腿上,其他几人也是互相倚靠在一起,睡得正沉。

      扶烺推门进来,莫邢几人戒备地睁开了眼,见是他,又放松了戒备。

      一大早出去看到蒋延霖在隔壁屋子里,虽然内力还算深厚,可到底受了伤,一晚上也是难捱,扶烺过去看的时候,蒋延霖满脸苍白,眼眶都有些凹陷,看起来异常狼狈。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扶烺没管他,而且面无表情地返回了瞿染姒他们这儿,这种反应多少出乎了蒋延霖的意料,也让蒋延霖不得不重新审视扶烺对于瞿染姒的态度。

      裹着被子坐了起来,瞿染姒头发睡得有些乱,有几缕滑到脸侧,让他有些痒,才小心伸出手指来挠了挠,又赶忙缩了回去。

      “今年漠北的天气异常,往后几日或许更冷,姒儿你还是回去吧。”

      气候确实不正常,瞿染姒却总觉得不能回去。

      他怕留在这儿添麻烦,可若是回去,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什么时辰了?”瞿染姒看着莫邢说道。

      “回正君,寅时一刻。”

      “把小瑶和阿凉喊醒,我们该走了。”距离他们军队驻扎的地方,还有很远,早些出发,今日或许还能赶到。

      扶烺他们正好也要回去,两辆马车一样大,瞿染姒他们三人一辆,扶烺挤了进去,蒋延霖也跟着挤了进去。

      “阿凉,你跟着莫副将去另外一辆。”

      “是,正君。”闻凉松了口气。

      “怎么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让扶烺察觉怪异。

      “正君怕属下对闻凉下手。”蒋延霖道,扶烺定定看了他一眼,语调平缓,“不想打了可以回去,府里温香软玉,左拥右抱。在漠北就给本王老实些,闻凉不可能跟你。”

      “是,王爷!”感觉出扶烺的怒气,蒋延霖正色道。

      越往北,风沙越大,严寒愈重,马车窗不敢开,瞿染姒他们一路待在马车里,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怕夜晚还跟昨天一样,他们紧赶慢赶,终于在气温骤降之前到达了军队驻扎地。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士兵远远看见驾车的人,激动欣喜地跑回来道喜。

      气氛却突然凝滞住,过了良久才有个将士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将军把局面控制住了,王爷便是回来坐享其成的?”

      “尚骁!”瞿染徵拧起眉头,“注意言辞。”

      被有心人听到,传到扶烺耳朵里就坏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回学校毕业啦!
    有可能不更(悄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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