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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八只受受 ...

  •   目送着他们走远了,蒋延霖一直看着那抹身影,有些念念不忘。

      这女子长得比青楼的头牌还要好看,只是,怎么就跟着瞿染姒身边呢……

      “让他们按捺住了,粮草不到,无论如何也不出兵。”

      “是!”蒋延霖转了思绪。

      瞿染姒他们回府后,给闻凉安排了单独的住处。

      因为是买来的,瞿染姒对他并不信任,于是瞿染姒也没让他在一旁侍候,只让他跟着其他下人先学习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宜,熟悉了再说别的。

      亓漪秋还在府里,一开始种种不服气,被打了几次就老实了。下人们有瞿染姒的命令,动起手来一点也不留情,每次亓漪秋都被打的几天动弹不了,时间一长,亓漪秋有些崩溃,主动找到瞿染姒告饶,跪在地上涕泗横流,半点以往的傲气也没了。

      瞿染姒本来也不想看到他,于是以教训够了为由,把人送回了宫里。

      一来眼不见为净,二来怎么也是皇帝的侍君,又不能把人教训太过,更不能直接打杀了,送回宫里,让其自生自灭最好。

      后宫里勾心斗角最为算计,至于后面什么造化,就与他无关了。

      亓漪秋一走,加上也没有扶烺的打扰,瞿染姒这几日心情终于好了些,这日跟着瞿染徵去军营里看了看。

      瞿家军和其他军队不同,他们都是瞿染徵手底下练出来的兵,对瞿染姒态度也不同。

      晒得黑黢黢的士兵,看见瞿染姒来了,都藏了起来不太好意思。

      军营里长年累月也见不到几个细皮嫩肉的,这下就跟狼见了羊似的,瞿染姒他们不敢,其他人可就不一样了。于是一时间,稚瑶和闻凉身边围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把他们吓得脸色惨白,都快哭出来了。

      瞿染徵一声令下,几个男人快步跑去集合,稚瑶和闻凉才松了口气走到瞿染姒身后。

      “不用害怕,他们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会伤害你们的。”瞿染姒安抚他们道。

      稚瑶和闻凉都有些呆滞地点点头。他们也知道这些人没有恶意,就是一群高大强壮的男人,手里拿着长戟大刀,就这么突然围上来,他们不怕也怕了。

      瞿染徵和沈玉卿并排走在前面,远远看去一个英武挺拔,一个芝兰玉树,看着十分般配。瞿染姒在后面看着瞿染徵总是不是往沈玉卿身边靠,心里了然的笑了笑。

      看来他呆板的兄长,终于要开窍了。

      这次来主要是给瞿染姒挑几个将士当侍卫,瞿染姒跟着沈玉卿学生意上的事,每日出府瞿染徵不太放心,就想挑几个侍卫出来。

      说明了缘由,倒是有几个主动站出来的,瞿染姒从中挑了三个,又把一个有些跛脚的将士要了过来。

      听瞿染徵说,这个将士曾经是个副将,只是伤了腿走路跛脚,才从战场上退了下来,一直都有些郁郁不得志。

      “姒儿选好了?”

      “嗯。”瞿染姒问了他们几个问题,主要是愿不愿意跟着他之类,瞿染徵又交代了四人几句,就一同离开了。

      快要过年,腊月二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传到京都,漠北终于撑不住进攻了,边境告急,扶烺收到命令即刻出发,连和瞿染姒见一面的机会也没有。

      他把冯昀澈留在了王府,翌日,扶烺领兵北上。

      扶烺走了,瞿染姒待在瞿府不合礼数,宫里那位也似有不满,瞿染姒就准备回王府了,总归扶烺不在,府里下人们也都换了一批,也无人会给他找不痛快。

      腊月三十的宫宴,扶烺不在,瞿染姒就推了。他怀着身孕,不想去扶炀也没办法逼他去,倒是一早回了瞿府一趟,一直到临近傍晚才回来。

      随着年末热闹的氛围笼罩,边关也传来好消息,频频大捷,京都于是气氛愈发高涨,大年初二街市热闹非凡,瞿染姒带着稚瑶和闻凉回瞿府,顺便还逛了逛街市。

      卯时三刻,他们到了瞿府,瞿染徵和沈玉卿不约而同地换上了年前瞿染姒给他们做的衣裳,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对儿爱侣,可二人始终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瞿染姒也只当不知道。

      “年年过节都是这样,大家聚在一起吃个饭,笑笑闹闹一天就过去了。不如今年我们去山上打猎,运气好还可以猎一只鹿,正好给姒儿补补身子。”瞿染徵提议道。

      “我自然没有异议,就是姒儿呢,怀着身孕上山是不是不太安全?”尤其才不到一月,正处于危险期。

      “无碍,出去走走也好。”瞿染姒这几日做噩梦的情况好了很多,就是身上还是有些乏力,正想出去放松下,说不定不久就可以摆脱这些可怕的噩梦了。

      “那我们去香山?山路平稳,到时候姒儿累了就坐马车。”

      “好。”

      三人加上几个侍卫随从,一行人决定好了就往山上走。

      这条山路确实好走,加上这几日天气很好,冬日的阳光照得人暖烘烘的,地面上也没有冰雪,难得出来一次,瞿染姒也没有坐马车,一直跟着他们走到了山上。

      到达半山腰,瞿染徵和沈玉卿拿了弓箭去狩猎,瞿染姒他们负责把马车内的物件拿出来。

      他们带了毯子,烤肉的炉具和烤料,还有些解腻的配菜。

      为了防止无聊,甚至还带了一副象棋来。

      沈玉卿说是打猎,其实只是去凑热闹,他一个文弱书生,连弓箭都没摸过几次,自然也射不中。

      二人同乘一匹马,瞿染徵在沈玉卿身后,紧贴在一起,以前也不是没有靠这么近过,只是以前没有多想,自从对沈玉卿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后,瞿染徵思绪乱了起来。

      “阿徵,我该怎么拿?”怎么都搞不明白,沈玉卿无奈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瞿染徵没有搭话,而且直接攥住了沈玉卿的手,手把手教他,“右手抓稳,左手使力。”

      男人独特的气息拂过耳边,沈玉卿耳朵动了动,慢慢染上一层薄红,瞿染徵觉得有趣,朝他耳朵吹了吹,那雪白的耳垂于是鲜血欲滴,像颗饱满的樱桃,不知道咬一口是不是也是甜的。

      瞿染徵根本没有过脑,心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他真的倾身贴近沈玉卿,手臂揽上他的腰,在人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沈玉卿震惊地回首看他,手里弓箭猛地掉在了地上。男人熟悉的脸近在咫尺,沈玉卿张了张嘴,“你……”

      他想问瞿染徵什么意思,又怕得到的回答是他不想听到的,心里紧张地怦怦直跳。

      瞿染徵更紧张,他鬼使神差咬了一口,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又被沈玉卿淡色的唇吸引。

      或许是破罐子破摔了,瞿染徵慢慢地张口,“我,我能亲你吗?”

      没等到沈玉卿的回答,瞿染徵慢慢怂了,蔫儿哒哒松开了手,正要开口道歉,沈玉卿反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闭眼送上唇,瞿染徵震惊地瞪大了眼,他只觉得唇上的触感柔软,脑子里似乎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男人在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沈玉卿两手环上瞿染徵的脖颈,瞿染徵于是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在马背上转了个圈。

      等他们回去,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二人果然猎了只鹿。

      瞿染姒看沈玉卿嘴唇有些红,还有什么不懂的,心中了然。

      “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要吃点心吃饱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沈玉卿坐在了瞿染姒对面,“走的远了些,才回来的有些晚。”

      “哦……”瞿染姒又看看瞿染徵,瞿染徵倒是坦然,直接坐下揽住沈玉卿,“姒儿,以后玉卿就是你亲兄长了。”

      “以前不就是吗?”瞿染姒笑道,“我一直把沈哥当作亲兄长。”

      几番笑闹过后,沈玉卿也没有那么不好意思了,几人烤了鹿肉,又在山上煮了汤,吃饱喝足回去的时候,已经申时一刻了,瞿染姒又在瞿府待了会儿,才回了王府。

      王府里冯昀澈在,这些日子吃着食补,瞿染姒肉眼可见的脸色好了很多,晚上噩梦的困扰减轻,整个人都与之前不一样了。

      临近夜里,瞿染姒刚睡下不久,一声号角让整个京都的百姓都从睡梦中惊醒,瞿染姒也不例外。

      稚瑶在外守夜,侍卫们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前来禀告情况。

      “听说是漠北出事了,王爷遭人暗算,下落不明。”稚瑶一听赶紧进了内间,跟瞿染姒说了情况。

      这些天他们自然也都知道了瞿染姒对于扶烺的态度,这般紧张自然不是因为扶烺下落不明,而是因为漠北人心慌乱,必定需要将帅主持大局,到时候可能就得瞿染徵前去了。

      稚瑶正推门进来,瞿染姒披起了衣裳,走到门口,还有些睡眼惺忪,“出什么事了?”

      “回正君,漠北出事了,王爷失踪,如今依旧下落不明。”

      “宫里可有消息?”瞿染姒神情复杂,自然也是与他们想的一样,“哥哥怕是已经收到了消息,派人去一趟,问问哥哥的意思。”

      “是。”

      嘴上说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瞿染徵再去漠北,可圣旨真要下来,他们也不能抗旨,瞿染姒彻底没了睡意,找来跟随瞿染徵去过很多次漠北的副将来了解情况。

      副将就是瞿染姒从军营里带回的那个有些跛脚的男人,也是不久前瞿染姒才知道他曾经是个副将。

      “参见正君。”不久后外间进来一个高瘦的男人,男人胡子拉碴的,有些不收边幅。

      “莫副将不必多礼。”有下人送上凳子,瞿染姒又说道,“实不相瞒,我找副将来,是有些事想要了解一下。”

      “正君请讲,属下一定知无不言。”

      “相信漠北的事你也听说了,倒时万一兄长领兵出征我心里放心不下,也想跟去,不知要作何准备?”

      听到这话,莫邢抬起了头,看向瞿染姒的目光耶有些不一样,“正君怀有身孕,属下以为实在不适合前去。”

      漠北苦寒,可不是谁都受得了的,经过锻炼的将士们都有临阵脱逃的,更别说瞿染姒一个与女人无异的双儿。

      “漠北哪里难道没有身怀六甲的妇人吗?她们能待的,我为何不能去?”

      “她们已经适应,正君却从未离开过京都,去那儿恐怕不会适应。”

      “也说不定。”瞿染姒从未怀疑过自己,前世王府那种日子,他都受的,不至于去只是冷了些的漠北,就受不了了,“莫副将只要告诉我漠北有些特殊就好了。”

      “其实苦寒只是其中之一,漠北骑军才是不好对付的。”

      “哦?”

      “我军与漠北骑军每次对战,频频大捷,可最后细算下来,伤亡不比漠北少,究其缘由,也是最近几年将军才看出来的。”莫副将神情有些愤愤,“漠北狡诈,他们有一种毒,中毒后将士们看起来与冻伤无异,一开始我们都以为是冻伤,只是冻伤范围逐渐蔓延,最后将士们都会浑身溃烂而死。”

      “所以如何解毒,才是重点所在。”

      “正是如此。”

      瞿染姒一想,立马派人传来冯昀澈。

      “多谢莫副将,日后若是前往漠北,少不了还要劳烦副将。”

      “正君严重了,属下如今只是正君手下一个侍卫罢了,当不得正君一句副将之称。”

      冯昀澈赶来之时,看到莫邢还有些惊讶,端方作了一揖,“莫副将。”

      “冯大夫。”

      二人认识也在情理之中,瞿染姒问他是否知道会产生冻伤症状的毒药。

      “是燐毒。”冯昀澈想了想,回道,“不知正君问这个,是何意?”

      “漠北在我军将士身上用了此毒,才会导致将士们冻伤。此毒可有破解之法?”

      “这……”冯昀澈忧心道,“师傅传于我的古书中并未记载解法,因此臣也不知。”

      这种毒并不好制,而少量的燐毒伤害也不大,甚至还没有在漠北待上一天冻伤的程度大,所以冯昀澈也没有在意过,没想到漠北居然能制出大批量的燐毒。

      那该如何解……瞿染姒想到了老大夫,冯昀澈不知,他或许会知道呢……

      又带人去了巷子里老大夫的医馆,老大夫一听瞿染姒的来意,也是心中了然。

      “唉,果真是如此啊。”之前他听说将士们冻伤之时,就曾经有过这个想法,可惜他已经发誓此生再也不与皇室有瓜葛,只是派人传过几句流言,可惜没有引起他人的在意。

      事实上流言传到瞿染徵耳朵里的时候,他就在意过了,只是上报给皇帝,又石沉大海了。

      “您有解毒之法?”瞿染姒有些紧张,听老大夫的意思,似乎是对此毒颇为了解的。

      “有也没有。”老大夫道,“此毒便以冻伤治之,也是有效的,只是效果不大,因此与冻伤更为相像。而要想彻底治愈,则需要一株特殊药材,此药长在北边极寒之地,花瓣墨黑,花蕊艳红,脱离泥土后不出片刻,其根部炽热灼人,此时药效最为强烈。你可是要前往漠北?”

      “若是兄长去,我必定是要跟去的。”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他怕一旦发生,就令他追悔莫及。

      “老夫将解毒方子写给你,务必备好药材。”

      “多谢。”

  • 作者有话要说:  结膜炎还没好,又查出腰肌劳损,我怕是提前步入老年了,嗐
    昨天腰疼得直接坐下就起不来了,大家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啊,不要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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