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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文化人骂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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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
魏良越笑意越浓,可脸色的阴森看着可怕,“本王如今对你并无情意,可本王也不容许你能和别人举案齐眉,开心和乐,本王就是这么变态!”
昭禾:“........”
昭禾愤怒的神情渐渐平淡,她带着一丝乞求可怜问道,“如有一日二殿下登上帝位,我会和谢玉芝和离以解你心头之恨,只求你对我家人和谢玉芝网开一面,他们不曾冒犯你。”
“原来你今日是有求于我的。”,魏良越摇头笑道,双眸都是满满的不懈和玩味,“你看看现在的你低三下四不堪一击,像是白云掉进了淤泥,又可惜又可怜。若是你当初愿意跟从我,你说会不会是另一番局面。”
“年少轻狂不懂事殿下何必再执着。”,昭禾主动递上一杯酒,“如果殿下愿意对我网开一面,便喝了这杯酒,从此昭禾不敢再冒犯殿下。”
她楚楚可怜看向魏良越,这眼神让他乱了心神,可一想到往日她油盐不进又气恼几分,一番思索后他恍然接过酒一饮而下,可还是嘴贱忍不住讥讽,“喝了这杯酒本王也只是暂时不跟你计较,你可要好好和谢玉芝保持距离,待本王大事已成,必须和他和离,否则你们两个本王一个也不会放过。”
他嚣张离去,昭禾看着空空如也的酒杯得逞地微笑。魏良越你高兴得太早了,傲慢懈怠就是你的大忌。
......
看到了昔日高高在上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子如今折服求饶,魏良越春风得意,不免心情愉悦。他如今在城中炙手可热,一手把持朝中所有的重大关卡,太子他们插翅也难以回来。
如今只等父王一断气,他便可以用假圣旨自立为王。滇南路远,派去的杀手怕是在太子得知父王死讯时就命丧黄泉了。
流言也好,非议也罢,只要能坐拥天下,他全然不在乎。
“咳——咳——”
得意之下,忽然胸口一阵剧痛,魏良越忍不住捂着胸口咳嗽。
“殿下,你怎么了?”
“无事,上次坠马后一直咳嗽,莫不是真的受了内伤?”
“那还是传太医诊断一下,殿下身体为重。”
启明面色警惕,魏良越笑着点着他的头大惊小怪,“能有什么事,不过你若是担心,还是让太医来看看。”
........
宸王府中,檀香冉冉,火热的地龙缓缓输送着热气,殿内温暖如初。
魏良越靠在软塌上,伸出苍劲的手腕让一旁的太医细细诊断,侧妃长孙雨珊站在一旁面色紧张。
“太医,殿下身子可有大碍,为何会时不时咳嗽呢?”
看着她担心的模样,魏良越挑眉,“能有什么大事,妇道人家就会一惊一乍。”
“是.......是臣妾多心了。”
良久后太医收回手,恭敬行礼,“殿下的脉象平和有力并无大碍,咳嗽怕是冬日天寒,冷风吹了许久,还望殿下注意保暖。”
听闻魏良越一脸胜券在握,“本王的身体本王有数。”
一干人等陆续离开,魏良越面露睡意,他伸了个懒腰走上床前。
“王爷战功赫赫,哪有这么容易病倒。”,长孙雨珊恭维,又拿出鱼汤递给他,“王爷尝尝今日的鱼汤里面加了什么?”
他盯着厚厚的白汤冒着热气,香味四溢,带着几分兴致一口喝干净,“别整什么神神叨叨的,还不是下肚子。”
说完他拉着被子盖住,昏昏睡去。长孙雨珊看着他的侧脸笑意淡去,恨恨地打量了许久才离开。
按照医书上的记载,时日应该快了,想到此处她不禁勾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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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内,平安之妻顺利诞下长子,鞭炮轰鸣,喜气洋洋,在冷清的冬日显出一抹亮色。
谢翁头发花白,激动地杵着拐杖四处宣告旧邻,分发喜糖。
谢玉芝拉着昭禾盯着平安怀中粉粉嫩嫩的婴孩目不转睛,一股大伯父的慈祥和温柔。
“哥,你是咱家最聪明的人,就由你帮孩子取名吧!”,平安笑呵呵地看着孩子,“儿子,以后长大了要和你大伯父学习,像他一样做大官。”
“荣华富贵加官进爵皆是黄粱一梦,为人父母只求孩子一生平安吉祥,万事顺遂,就叫他谢吉吧。”
“好的,以后就叫谢吉!”
平安高兴地抱着孩子转圈,一副新手父亲的模样,谢玉芝盯着他的动作眉眼间竟有一丝羡慕。
昭禾笑着握了握他的手,嗔道,“看人家父慈子孝你莫不是羡慕了。”
谢玉芝耳朵一红,连忙解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天下每一个男子的梦想。”
昭禾抿唇,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低语,“别羡慕,我们也加油生一个,算命的说了我将来会儿孙满堂。”
“你........”,谢玉芝无奈地睨了她一眼娇羞,“光天化日,你说什么床笫之事!回去说回去说!”
“好好好!回去关上房门说!”
谢玉芝点头,随后发觉此话不对劲,抬眸看她笑得暧昧终于察觉到,怒道,“你......你.......老头子喝粥,无耻下流!”
昭禾:“........”。
“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佩服佩服!”
她故作崇拜,谢玉芝气急而笑,摇头无奈一把握住她的手走向后院。
“你带我去哪?”
“关门造人!”
“什么!你来真的!”,昭禾吓得大惊失色,“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介读书人,怎么好意思白日宣淫。”
“你以为我是你啊!”,谢玉芝停步,朝着她额头一个板栗,“你看看这是哪?”
昭禾打量一圈,忽然发现这是后院侧门的路,“为什么走侧门?你要出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谢玉芝:“.........”
“你脑海中到底在想什么?”,他长叹一声,自我安慰,“算了,你还是别说话,待会下了马车你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你不会在外面金屋藏娇,现在摆脱不掉让我去棒打鸳鸯吧!”
“你闭嘴!”
谢玉芝忍无可忍,捂住她的嘴将她温柔地送入马车,“你睡一会,待会就知道了。”
马车摇摇晃晃,昭禾躺在谢玉芝怀中渐渐沉睡,他怀中淡淡的檀香气息让昭禾无比安稳。
不知过了许久,马车逐渐停下,谢玉芝轻轻拍着她的脸颊,柔声叫道,“快醒醒,别睡了,你想见的人就在这里。”
迷迷糊糊中被摇醒,昭禾朦胧睁开眼,就被谢玉芝拽下马车,她下了车揉揉眼睛后打量四周。
周围草木茂盛,碧绿的叶子上星星点点挂着白雪,远处有一间木屋,影藏在丛林中,若不是门口那穿着厚袄的妇人在晾晒,恐怕很少有人能发现。
“这是?”
昭禾不清他的来意,这妇人是谁,这屋子又是哪?为何要带她来此。
她满肚子疑问,谢玉芝笑着拉着她的手穿过高大的丛林,绕到小屋的侧后方,他伸手比着一个嘘声的手势,让昭禾看向后院。
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男孩梳着两个牛角小辫,正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左手中还握着一串冰糖葫芦,正吃得津津有味。
“卓君!”,他的弟弟,之前被送走的卓君!
昭禾顿时红了眼眶,捂唇哽咽,已有一年未见,他长高了不少,看着也并无忧虑,如此甚好,“他怎么在这?我竟然还能再看见他,我好想他。”
“一个月前我让瑾瑜带着侍从将卓君与他的养父母接到此处,并派人暗中保护,不用多久我会以义父身体不适,领养义子冲喜将他接入府中,届时你们姐弟可以团聚。”
昭禾红着眼睛看向谢玉芝,感动和惊喜交杂不知如何开口,只是默默流泪,“我以为我和卓君天涯相隔,再也不能相见,如此真好,我再也不用担心他是否吃饱穿暖,我可以日日看着他,等他成家长大。”
谢玉芝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背安慰,“有我在一日,便不会让你和卓君分离,我会尽我所有护你们周全。昨日半夜你梦中喊着他的名字,我想你是太过想念卓君了,所以今日冒险带你过来,你看了一眼可以放心了,我们回去吧。”
“现在就回去?”,昭禾连忙盯着秋千上的卓君渴望地打量,眼中皆是不舍。谢玉芝长叹一声,拉着她的手离开,“情若长久又何必朝朝暮暮,我们出来得够久了,不能让人发现卓君所在。”
“我懂,我现在就和你回去!”,昭禾檫干眼泪舒展笑容,“我现在回去为卓君打扫屋子,日后他一回来就能安心入住。明月堂离我很近,不如让卓君住那”
谢玉芝笑着点头,“都依你,不过那毕竟是后院,男女有别,等卓君成年后我再为他重选一间。”
“有必要吗?他是我亲弟弟!”
“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