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 ...
-
129.
“时间已经很晚了，你们今晚还是不要再落单各自回家了，在我这里留宿吧。”不死川玄弥有点忐忑地提出建议。
我妻善逸立刻就回答，“好啊，我这就给爷爷发个短信。”
灶门炭治郎在今天放学去体育仓库埋伏富冈老师之前，就已经安置好了祢豆子，是拜托同样住在商店街的神崎葵前辈帮忙，带弥豆子回家休息。
他此刻并不需要给任何人打招呼，转身就去帮不死川玄弥收拾床铺。
当灶门炭治郎拖着一床棉被走出来时，我妻善逸正按着毫无自觉的嘴平伊之助，手把手地教他给照顾伊之助的婆婆打电话。
“好像很久没有过，这么多人睡在一起了。”不死川玄弥站在塌边，忽然说道。
“我也是。”灶门炭治郎有点怀念地说道，“我们家以前兄弟姐妹很多的，冬天的时候大家会挤在一起，睡在暖炉边上。”
“我们家也是。”不死川玄弥笑了笑，但笑容很快就消失。
他低下头，和灶门炭治郎一起铺被子。
“哇，好宽，好大，是本大爷见过的最大的窝！”
嘴平伊之助不等他俩将被子铺平，就迫不及待地滚了起来。
我妻善逸去推嘴平伊之助，“住手，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铺！”
他骨碌碌将嘴平伊之助推到最边上，“这里已经铺好了，你就睡这里。”
“好的！我睡在最外面，”嘴平伊之助拍胸脯，“要是半夜有野兽来，本大爷负责将它赶走。”
“这里又不是在山里，不死川家半夜不会来野兽的！”我妻善逸谴责道，“伊之助不要乱说话，你看玄弥脸色都吓白了。”
“不管来什么，我都会保护好小弟你们的。”嘴平伊之助大声承诺，“我现在伤都好了，浑身是劲！”
“好啦好啦，该睡觉了。”长男灶门炭治郎安抚道，“我关灯了。”
灯光啪一声地被按掉了。
不死川玄弥躺在黑夜里，听见灶门炭治郎走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个被窝里，躺下来盖好了被子。
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的呼吸声从更外侧传了过来。
他有点睡不着。
他睁着眼睛发了好一会儿呆。
然后听见我妻善逸小声问道，“你们都睡了吗？”
“怎么了，善逸？”是灶门炭治郎的回答。
“没什么。”我妻善逸又将声音闷回被子里。
“现在不睡的话，明早就起不来了。”嘴平伊之助说道。
“明天不用去学校，晚起也没什么的。”不死川玄弥听见自己在提醒大家。
炼狱杏寿郎有嘱咐过，为了隐藏鬼杀队内仍然拥有治愈型异能者的秘密，让他们这些参与过与上弦六和假童磨战斗的学生们，在家休息几天再去学校。
至于学校那边的请假和后续的补课，老师们会帮忙搞定的。
“明天有数学课……”我妻善逸忽然想起来。
“嗯。”与其同班的不死川玄弥回答，他当然记得数学课的排期。
“你说单独给咱俩的补课，会不会比正常上课更可怕？”我妻善逸紧紧抓着被子边，瑟瑟发抖地在猜测。
“大晚上的……不要讲这么恐怖的事。”不死川玄弥打消掉自己的想象。
“我们明天是历史课。”灶门炭治郎对嘴平伊之助说道。
嘴平伊之助撇撇嘴，“谁记得那些啊。”
“你说，炼狱老师他现在的情况，要不要紧？”灶门炭治郎说出了一直在他们所有人心头盘桓的事情。“那个情报商人说会取走他很多力量。但是炼狱老师他们，一直在做很危险的事情吧？”
“不知道啊。”我妻善逸小声说道。
炼狱老师和情报商人做交易的时候避开了他们，他并不知道炼狱老师获得了什么情报，又付出了多少力量。
当时我妻善逸只觉得非常紧张，很担心已方会团灭在那里。
毕竟情报商人本身已经令他深觉恐怖，若再加上炼狱老师那么厉害的力量……
好在交易完情报后，情报商人意外地安分，在富冈老师的驱赶下很快就乖乖回到了书页里。
“那是当然的吧，”不死川玄弥解答了我妻善逸提出的疑惑，“他出卖了鬼舞辻无惨那边的情报，如果不躲回书里的话，鬼舞辻无惨也不会放过他的。”
“鬼舞辻无惨。我的母亲，和兄弟姐妹，都是被他杀死的。”灶门炭治郎慢慢地说道，“鬼杀队现在就是以消除他为目标吗？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哪怕炭治郎现在还不是鬼杀队的正式队员，不死川玄弥也没有办法拒绝回答这样的问题。
他斟酌着字句。
“正是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出现，才有了现在的鬼杀队。”
想要做好事的异能者，想要做坏事的异能者，不管在哪个年代都同样存在，但青春期的情绪浪潮如此不稳定且容易消逝，很少真的对整个社会造成什么不可磨灭的影响。
只有偶尔，会出现个别自我意识特别强大，且对他人极具影响力，有着强烈外侵冲动的异能者。
他们会剧烈地破坏平衡，制造自己的从属，但同时，也会不可避免地为自己制造出相应的对立者。
鬼舞辻无惨，就是这个时代的平衡打破者。过于任性，过于肆无忌惮，肆意恶劣地玩弄弱者。
但他为他人带来的不幸和仇恨，也为他自己招致了比其他时代都要更为坚定强大的敌人。
鬼杀队的前身，历史可以追溯到相当久远的时期，长期以来都是致力于消除异能为社会带来的危害的民间组织。
但在大部分时代里，这种组织都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什么作为。
队员来来去去，快速更迭，组织的存在意义对于他们来说，联谊的意义大于其他所有。
直到鬼舞辻无惨的出现，将受害者和被波及的人们，都聚集了起来。
产屋敷耀哉接手了这个组织。
为了能够对抗鬼舞辻无惨，产屋敷耀哉带来了资金财物，完善了组织架构，组建了后勤组和情报网络，兢兢业业地付出心力来维持其运作。
也正是产屋敷耀哉，将组织的名字改为了鬼杀队。
“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妻善逸纳闷道，“为什么要叫做鬼杀队，异能者和鬼有什么关系吗？”
“据说产屋敷主公，在学生时代和鬼舞辻无惨是同学，就像我们现在一样。”不死川玄弥说起了流传在鬼杀队内的传言，“他也是鬼舞辻无惨觉醒异能后的第一个受害者。所以他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关于鬼舞辻无惨的旧事。
“他将组织改名为鬼杀队，一定是因为这个名字对鬼舞辻无惨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
不死川玄弥解释道，“在异能者的世界里，概念和意义是很重要的，甚至能影响强弱和胜负。”
这个话题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有点太远了。
但有别于我妻善逸和嘴平伊之助，灶门炭治郎有着不能沉默的理由。
他在漆黑的屋子中望着天花板。
“我会答应炼狱老师的邀请。”他说道，“我要加入鬼杀队。”
过了好一会儿，嘴平伊之助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也要去。大猫头鹰已经答应我了。”
“不要这样乱称呼老师啊。”灶门炭治郎纠正他。
“挺好的。反正伊之助你本来也不怕危险。”我妻善逸发表评价，“而且进入鬼杀队的话，应该会有人来教导你开发利用异能吧。”
“啥？异能，我也有吗？”
“……敢情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啊。”我妻善逸无力地说道。“没有异能，进什么异能组织。”
“玄米茶不也没有异能吗？”
“我确实是没有。”在灶门炭治郎阻止嘴平伊之助前，不死川玄弥坦然地开口说道，“但是我被牵涉得太深了，已经无法再回到那个可以将异能者当作不存在的世界了。
“悲鸣屿老师推荐了我，产屋敷主公也认同了。”
“其实，据我所知，虽然一些忍者家系里还传承着异能连接，但并不是所有忍者都能觉醒异能的，”我妻善逸忽然开口说道，“也有一些忍者怎样都无法觉醒异能，虽说这种人少之又少。”
现在想想，培育忍者那极端严苛的训练方式，就是为了刺激心理逼迫对象觉醒异能吧。
虽说爷爷并没有贯彻那种教育方式，还经常因为自己求饶而对自己手软。
不知道宇髓老师是否接受过那种正规的忍者训练呢？
只有忍者这种职业会不在意异能的不稳定性吧。因为忍者本来就是损耗率很高的工具，大部分忍者都活不过青春期结束的年龄。
能从这噩梦中坚持下来的忍者，大概也很难再形成健全成熟的人格。
“但据说，那种怎样都无法觉醒异能的人中，也曾出过很厉害的忍者。
“真正执行任务时，两者相遇，不是异能者的那方忍者一定会很不利的吧。一次两次的胜利，还可能是偶然。但要以如此凶险的职业扬名，不可能是依靠运气。
“所以，一定存在着，就算不是异能者，也能稳定打败异能者的方法。”
我妻善逸说道，“我觉得，鬼杀队的主公，也一定是看中了玄弥身上存在着这样的可能性，才会同意你加入鬼杀队的。”
不死川玄弥愣住了。曾有许多人，以不同的形式，对他的追赶和努力给予过鼓励，比如悲鸣屿老师，还有兄长的友人匡近，但还从未有人，向他指出过，前方存在着这样的可能性。
“一定是这样的。”灶门炭治郎开口说道。“玄弥肯定也能像那些厉害的忍者一样做到的。”
“加油，玄米茶！”嘴平伊之助鼓舞自己的小弟。
“关于这些忍者家族的隐秘传承，宇髓老师一定知道得比我更多，”我妻善逸又说道，“玄弥你可以去问问他。”
“嗯。”不死川玄弥轻声应答着。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安心入睡了。
作者有话说
第80章 第 8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