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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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唔，真是帮大忙了啊，富冈。”炼狱杏寿郎真心称赞道。
“我没做什么。”富冈义勇回答。他有些不自在，也觉得自己来得太迟。
两个老师站在遭受了巨大破坏的剧场中。观众席的座椅有些被镰刀缎带割裂，有些被不死川玄弥的□□烧融熏黑，舞台上堆积着织物被燃烧后的残烬，那对失去了异能的兄妹又哭又笑地拥坐在一起互相道歉，四个学生正将三位刚刚苏醒的女忍搀扶起来。
“如果不是你出现在这里，”炼狱杏寿郎说道，“设法让他们将雏鹤小姐她们放出来，我不知道还要和他们拖多久呢。”他真心钦佩地拍拍富冈义勇的肩，“太感谢你了，富冈。”
虽然富冈义勇来到这里才几分钟，富冈义勇可能觉得这期间很短暂，但僵持已久的局势正是因为他的到来才急转而下，顷刻间分出了胜负。
这是初次正面击败上弦。主公收到消息后一定会很高兴。
“请您务必再考虑下主公的邀请，”炼狱杏寿郎期待地说道，“成为水柱吧，富冈。”
炼狱杏寿郎炽热的眼神令富冈义勇无法自处。他忽然想起了不久前的那个梦境，梦中的自己到底是如何回答灶门炭治郎的呢？
现实中的灶门炭治郎此刻也逼近过来，正在提出疑问，“水柱是什么？啊，莫非富冈老师要升职了吗？”
“唔，”炼狱杏寿郎的注意力因此被转走，“灶门同学还不怎么了解鬼杀队内部的事吗？我想起来了，你还不是正式队员吧。加入鬼杀队如何？”炼狱杏寿郎非常欣赏灶门炭治郎在之前的战斗中的表现，“做我的继子吧，我照顾你！”
“啊？”富冈义勇一惊。为什么转眼间自己的学生似乎就要被拐入奇怪的民间组织？
“继子是什么？加入那个什么杀鬼队，就能经常遇到这样的战斗吗？”嘴平伊之助满脸兴奋地挥拳，“那我也要加入！”
“你也一起来。”炼狱杏寿郎高兴地一口答应，“我照顾你。”
我妻善逸欲言又止。他满心羡慕，也好想转当炼狱老师的弟子啊。炼狱老师实在是比宇髓老师靠谱太多了。在战斗中被炼狱老师的火焰保护时，有种怎么都不会死掉的放心感觉。
然而要是他敢提出请求的话，不说回头宇髓老师一定会找自己算账，这会儿旁边的暴躁女忍槙於应该就会冲过来撕扯自己的嘴巴了。
我妻善逸努力憋住羡慕的眼泪。他旁边的不死川玄弥还在发怔，“我们真的做到了吗？在同上弦的战斗中存活了下来……”没有异能的少年看着自己的双手，“还正面击败了他们……”
“做得很好，不死川队士。”炼狱杏寿郎鼓励地拍了下他的头。“上弦里都是些性格扭曲而狡猾的家伙，又受到鬼舞辻无惨的污染控制，实在是太难被扭转思想解除异能了。鬼杀队在过去也数次有队员与上弦遭遇，但都受限于不杀的原则。打输了就会死，反之则会被始终保留有异能的对方溜走。”炼狱老师给学生们授课，“长久以来，我们还是第一次取得如此战果。你理应为自己骄傲。”
“我可以这样告诉哥哥吗？”不死川玄弥迟疑着说道。
“当然可以！”炼狱杏寿郎拍着胸膛说道，“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说话。”
好、好强的鼓舞人心的魅力！我妻善逸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感动的不死川玄弥，再转头看看神采奕奕的炼狱老师，仿佛看到了加强版的未来的灶门炭治郎。
“好了，事不宜迟。”照顾完学生，炼狱杏寿郎走向仍拥坐在舞台上的原上弦六的兄妹，“让我们来问问关于鬼舞辻无惨的情报吧！”
“这可不行哦。”
沉稳柔和的声音响起。
“珍贵的情报，可不能让人免费得到啊。”
乐队主唱童磨用对扇挑开幕布，从舞台后缓步走出。冰雪的莲花从他脚前一路蔓延生长，簇拥到原上弦六兄妹的身边，迅速结晶冰封。
炼狱杏寿郎的火焰蓬的一声燃起，却立即从冰块上弹开，消散在寒冻中。
“住手！他们已经没有异能了。”炼狱杏寿郎喝止。
于是乐团主唱童磨侧头提问，仿佛无法理解这话语。
“没有异能的人，不就与鱼肉无异吗？”
顽固的坚冰继续攀爬生长，熄灭火焰，冻结生命，将两人的身影封冻在内。
乐团主唱童磨缓步走到冰雕前，用七彩的眼眸近似温柔地凝视着其中的人影，“你之前也曾如此说过，那如今一定也能够理解接受吧，堕姬。”
“哎呀，样子看上去真可怜啊。”他感叹着，忽然抬手，撸起衣袖就单手拍向冰雕，“看在曾经过往的份上，不如让我帮你解脱，粉碎掉这么不堪的模样。”
“住手！”这次的喝止同时出自于不同人之口。
烈焰。斩击。又一道斩击。震电。子弹。头槌。几乎不分先后地抵达。
然后轻易地命中。
炼狱杏寿郎皱起了眉头。灶门炭治郎迟疑地看向富冈义勇，他觉得手感似乎不对。富冈义勇沉默着没有发言。嘴平伊之助捂着撞痛的额头摔坐在地。
乐团主唱童磨完全没有闪避，也没有因此停下动作。他用手掌拍了下冰雕，然后垂下眼睛，低头看向自己重伤的残躯，“真过分啊。”
啊啊啊啊我们这是要犯下杀人大罪了啊——我妻善逸慌张地捂嘴让自己不要尖叫。不死川玄弥握枪的手也在颤抖。
然而骤然的降温让他们再度集中注意力。
在众人震惊错愕的目光之下，蜘蛛网般的裂痕正从伤口开始，在那具乐团主唱的身体上蔓延，部分躯体脱落坠地，露出并非血肉之躯的冰层断面。
喀喀作响的细微声音从冰块内部传来，然后在严寒中，乐团主唱的这具身躯与封冻着那对兄妹的冰雕一同崩解碎裂，散成漫天飘荡的晶莹粉尘，其中还缠着混浊的碎沫。
“吓到了吗？”主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那个我其实是冰人偶。”
乐团主唱童磨仍站在刚出场时的幕布旁边，他从容地开扇，对众人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在场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说什么玩笑话……”灶门炭治郎愤怒地颤抖，他指着舞台中央地上的那一滩颜色混浊的碎屑，“你在做什么啊？他们不是你的同伴吗？”
“啊，”乐团主唱童磨看了眼那边的残迹，“我很替他们感到遗憾，”他缓缓地说出，“为着他们竟失去了异能这件事情。”
“普通人是如此的脆弱而可悲，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能解脱烦恼。”乐团主唱童磨仍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追求美丽的人，与不曾拥有美丽的人，最后一同化为永恒的冰雪，这是何等的仁慈啊。”
我妻善逸面色苍白，他能听出来，对面这个人是真心如此作想。
“也算是我的小小谢意吧。因为某些原因，我今晚本不方便出手，才叫来他们代替我出战。”童磨缓声说道，“没想到他们竟如此不堪一击，真可悲哪。”
“但幸好，另一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神色欢喜地说道，“所以，现在我又能腾出手，来处理他们搞砸的残局啦。”
“我总觉得，这个家伙，”我妻善逸小声说道，“比那个情报商人还要烦人，更让人作呕。”嘴平伊之助和不死川玄弥心有戚戚地赞同点头。
白发的偶像主唱童磨，莫名停顿了一会，然后说道，“我就姑且先当做是恭维吧。”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第 7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