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学园异闻奇谭》yawn

11、第 11 章

　　27.

　　因为我妻善逸表现出了格外的担忧，所以下午的课上灶门炭治郎也重新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周末去车站接新老师的事情。他预想了到时可能出现的复杂场景，觉得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管新老师是挑剔苛刻的重度洁癖强迫症，是丑到让人难以直视的邋遢潦倒男，是粉丝塞满了整个车厢并挤爆车站的高人气巨星，还是颠覆传统观念的高位截瘫双性恋变性者，他现在都已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并写好了几个应对预案，打算放学后也交给富冈老师一份。

　　如果新老师携带了大量宠物该怎么办？需要携带清扫工具和便便袋吗？灶门炭治郎认真地组织着到时候要携带的物品清单，陷入沉思。

　　——以至于来找他的女同学站在教室后门外比划示意了半天，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班级的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连老师都留意到，停下了讲课并看向了站在教室后门的女同学。

　　明显比这个班级的学生要更低一个年级的女孩子有些无措，她张开口，想了想，干脆直接跑向教室前门，从正门口进来，对老师鞠个躬，“我，我要找灶门学长，有些事情……”

　　炭治郎终于回过神来，看向这个仓促的来客。他一眼就认出来，这个女孩子是祢豆子班上的班长。炭治郎猛然站起身来，然后他嗅到了空气中飘过来的，混杂着激动、焦急与微量欣喜的复杂气味，难道说——

　　过于激动使女孩子难以顺利地组织语言，“醒了！灶门学长，我是说，祢豆子，她醒了，她刚刚睁开眼睛了。”

　　短暂的两秒寂静后，大家反应过来，几乎是全班同学都在鼓掌欢呼。没有等待老师的许可，炭治郎已冲出了座位，在同学们的鼓励中往教室后门冲去，他现在眼中只剩下最快的道路，那就是去往祢豆子身边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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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二年级的班级里，灶门祢豆子睁着懵懂的眼睛，歪头咬着面包。她已经被体贴关心她的女同学们团团围住了，但是对于外界的声音和光影，她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如果不是她偶尔会转动脑袋移动目光，女孩子们或许以为她只是在保持睡眠的同时睁着眼睛。

　　所有不好的猜测都被禁止说出口。男生们在女孩子们严厉的注视中被迫闭上了嘴巴。

　　直到灶门炭治郎像风一样冲了进来。

　　女孩子们非常默契地让开了身体，坐在自己座位上的灶门祢豆子正睁着眼睛，那双纯净的桃色瞳孔里映出哥哥的身影。

　　“祢豆子。”哥哥温柔小心地在她身前蹲下身来。

　　于是灶门祢豆子露出一个和过去别无二致的微笑。她往前一倾，就落到了哥哥熟悉的怀抱里，然后闭上眼睛。

　　她又睡着了。

　　28.

　　在回家的路上，灶门祢豆子又醒了一次。灶门炭治郎感觉到她趴在自己的脖子上扭动脑袋四处张望。但她并没有出声，呼吸浅而均匀。

　　“……风景有些变化了对吧，那棵小树今年能开花了，非常好看，”灶门炭治郎和她说话，“祢豆子一年来一点都没有变重呢，哥哥背起来也并不费力哦。医生说你的身体似乎并没有成长。老师那边说可以先让你入学并升级，好让哥哥上课时有同龄的同学照看你，但等你真的醒过来了，还是要回头去重新念国一。不过没关系的，村田警官说会帮你申请修改户籍年龄，到时候你就比大家都要小一岁了。”

　　灶门祢豆子似乎不能理解这些话语，也没有做出反应，只是静静地趴在哥哥的背上聆听。

　　“等竹雄六太他们回来了，应该也是一样的吧，这么说来，我比大家要更年长一岁了呢，哈哈，”灶门炭治郎说道，“哥哥作为长男，还要更努力些才行。”

　　灶门祢豆子眨了眨眼睛，她还是很困，但她用力地撑开眼皮。

　　灶门炭治郎敏锐地注意到了，“祢豆子还是想睡觉吗？困的话就睡吧，不要紧的。”他温柔地说道，“哥哥会努力找到竹雄六太他们的，也会耐心等待祢豆子再次醒来的，一切就放心地交给哥哥吧。”

　　灶门祢豆子似乎嗯了一声。她似乎仍能够理解一些简单的话语。然后她闭上眼睛。

　　灶门炭治郎回头看了眼祢豆子的睡颜。他心中似乎有许多感情满溢了，还有许多话语想要说出口，但他并没有去打扰灶门祢豆子。

　　“做个好梦，祢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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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下午肚子总是饿得很快，回到商店街的时候，灶门炭治郎照常背着祢豆子去神崎食堂吃饭。

　　“听说祢豆子醒了？”定食吃到一半的时候，神崎葵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你怎么知道的？”灶门炭治郎疑惑地咬着筷子问，葵前辈比他要高一个年级。虽然在商业街上熟识，但在学校里他们的同学圈子交集很少。

　　“有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啦，闯到花道部来说要给好不容易醒过来的女同学送花。”

　　这样逻辑就通顺了。我妻善逸作为风纪委员，几乎一下课就得知了下午最后一堂课有人在走廊上高速奔跑的消息。一弄清楚原委，他就立刻高喊着“祢豆子祢豆子小祢豆子”往低学年的教室蹦跶。

　　但走到一半他就顿住了。“炭治郎一定很开心吧？祢豆子现在肯定也最想看到炭治郎的。炭治郎有一整年的话要对祢豆子说吧。”他焦灼地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最后又蹦跶着往花道部跑，“明早就可以见到和我打招呼的祢豆子啦，我要去做最漂亮的花束拿给她！”

　　然而，花道部的部长神崎葵一听说到这个消息，就立刻踹开他直接翘掉部活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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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祢豆子下午醒过两次，但是又睡着了。”灶门炭治郎向葵前辈解释。此刻灶门祢豆子正坐在他隔壁，靠在椅背上睡着。

　　“哎呀，原来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老板娘发自内心地道贺，“真是太好了，祢豆子肯定很快就能恢复的。对了，我下午去你家面包店打扫的时候，发现店里左边的地板有点松动了，我让我家男人去修好了。”

　　“啊，我知道那块地板。”灶门炭治郎原本打算放到周日再修理的，“非常感谢！”

　　自从结束了在鳞泷老师那里的修行后，灶门炭治郎就又将灶门面包店开业经营起来了。对于一个在校生来说，这原本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街坊邻居都说很想再吃到灶门家的美味面包，提供了很多帮助。

　　这半年来，灶门炭治郎每天早上三点钟起床，一口气做好几百个面包放到店铺里。白天面包店就正常开门放着，老顾客们会自己上门选购并将费用放到零钱箱里。周围店铺的邻居们也会帮忙照看一下并轮流定期打扫卫生。

　　吃完饭后，灶门炭治郎背起了祢豆子，和葵前辈还有老板娘打过招呼后，离开神崎食堂，再走半条街就回到了自己家。

　　灶门面包店的门自然是敞开的。虽然家里已不再有人迎接自己的归来，但灶门炭治郎进门时仍大声地喊了“我回来了”。

　　他穿过店堂，简单地查看了下神崎家帮忙修好的地板，然后绕过柜台走向内屋。

　　撩起布帘时他的脚步微微顿了顿。

　　空气中有着熟悉稳重的气味。来者正坐在内屋的窗下，沉默地跪坐着。下午的阳光在窗棂下铺开一方老旧的颜色，他半身坐在阴影里，暗红的天狗面具上有着过于不便的长鼻。

　　灶门炭治郎不由微笑，他加快了脚步，背着灶门祢豆子走入内屋，“好久不见，鳞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