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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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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舟过去解开夜槐身上的绳子,取掉她嘴里的麻布,夜槐点头道谢。陆舟将霍行衍的尸体交给了手下。处理完这一切过后,他对着裴屿说:“先让随行的大夫处理一下吧,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阿屿。”
朱砂说完了那句,似乎就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随后身子瘫在裴屿怀中,没了气息。
爱和吻,她都只有至死才能坦白啊。
明明知道自己在演一场戏,她还是忍不住沉沦;明知道这些好都是对另一个人,谁来都一样,她还是忍不住贪图。她只是霍家的一个商业间谍,日复一日的训练和惩罚残酷又冰冷。
她当然不可能近得了裴屿的身,她只有伪装成另一个人。她甚至可以在那个漫长而又缠绵的吻里用尖刀刺向他的心脏,可是她没有,因为她爱他。
即使她知道,自己今天一定会死在这里
在那些反反复复的黑暗里,他给过她最亮的光。裴屿将她身上那把尖刀从她身上取出来,手颤抖着打开,放在她的手心里。
裴屿想,哪有什么夜槐,从来都是朱砂啊。初见的悸动,不是因为那颗眼尾的红泪痣,是因为,有那颗红泪痣的朱砂啊。
他吻她已经冰凉的唇,随后将她握刀的手卷起来,插进自己的心脏。
――我用我的血,去滋养我已经风干的玫瑰。
这是我和她,能牵连的最好方式。